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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2-03-13 13:02:36  作者:天良永动机
  “你的核心力量这么差吗?” 穆煦靠着沙发,坏心地动一下腰。
  池君韬呼吸停滞,因为手腕被绑,他不得不坐得笔直保持平衡,然而穆煦铁定不会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你…… 嘶。” 池君韬深吸一口气,尾椎骨处窜起的热意击溃了他的思考,他前倾身体,低头咬住穆煦的锁骨,脑门撞到穆煦的下巴。
  骤然失衡让池大少这一下咬得分外重,性致上头的穆总全然忘记家养的老虎也是会咬人的道理。血珠渗出皮肤,被湿软的舌头卷走,穆煦恼怒地说:“松口。”
  池君韬讨好地舔舔丈夫白皙的皮肤,接着便被掀到沙发上捂住眼睛。伴着海洋奇缘的片尾曲,沙发上一片狼藉,池君韬枕着靠垫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穆煦叠在他身上,毛绒绒的碎发扫过池君韬的脖颈,听心脏鲜活有力的泵血声。
  “我又给你添了个印章。” 池君韬说,“你明天别穿衬衫了。”
  穆煦将脑袋埋进池君韬的颈间,他闷声说:“我把梦然的遮瑕膏买下来了,家中常备。”
  池君韬抱紧穆煦,说:“这么讲挺幼稚的,但我还是要说,你不能离开我。”
  “你终于意识到这句话幼稚了。” 穆煦说。
  池君韬:“…… 你烦不烦,反正你不能离开我。”
  “幼稚死你算了。” 穆煦撑起胳膊坐起来,顺手将池君韬拽起身,“走,去洗澡。”
  “你先洗。” 池君韬说,“我歇会儿。”
  穆煦瞄他一眼,许是嫌弃意味过分明显,池君韬一口血梗在喉咙口:“你不出力还瞧不起我?”
  “是你这阵子疏于锻炼。” 穆煦说,“摸起来有小肚子了。”
  “有吗?” 池君韬怀疑人生地摸了摸腹部,果然揪起一层薄薄的软肉,他皱起眉头,“难道我没有腹肌你就要找别人过了吗?”
  穆煦耸肩,弯腰拾起脚边揉成一团的西装走向浴室,身后响起池大少饱含怒气的声音:“你耸肩是什么意思啊!”
  逗够了池君韬,穆煦身心舒坦踏进浴室,打开音乐,在浴缸里平躺,抬手摁压沐浴露瓶子打出清香绵密的泡沫。
  门外的池君韬捏着肚子上的肉,暗骂穆煦该死的自律,工作那么忙人又那么懒,居然还能保持住好身材。接着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穆煦刚刚并没有口头答应【不离开】。
  这个念头让池君韬心下一凉。
  穆煦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拿起吹风机将发根吹干,拉开门走出去,对坐在床上的池君韬说:“你去洗。”
  “嗯。” 池君韬探究地望了穆煦一眼,起身走向浴室,右手接触到门把时,他开口,“你没有瞒我什么事吧?”
  穆煦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眼神盯着屏幕,头也不抬地说:“没有。”
  “哦。” 池君韬拉开门走进去,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揣测,穆煦就是有事瞒着他。
  他打开花洒,心下盘算,是出轨吗?穆煦这阵子不是在池琰身边就是在自己这里,难不成看上了医院里的男医生?
  池琰的主治医师看起来约有四十五六,相貌周正,气质儒雅,池君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盘腿坐在床上划拉手机的穆煦并不知道,两三句话的功夫,他在池大少的脑海里已经和八个人有暧昧关系了。
  池君韬起了个大早,走进厨房做一顿精致的早餐,坐在餐桌旁等待穆煦。
  穆煦揉着眼睛慢腾腾地挪到客厅,惊讶地看到池大少和一桌早餐,他问:“今天什么日子?”
  “一个普通的早晨。” 池君韬说,“你照顾我爷爷非常辛苦,我爷爷的脾气…… 嗯,所以,咱们一起吃过饭,我送你去医院。”
  穆煦显然不习惯池君韬如此 “贤惠” 的模样,他不自在地说:“谢谢,但明天不要这样做了。”
  “为什么?” 池君韬问。
  “医院食堂提供早餐,你多睡一会儿。” 穆煦拉开椅子坐下,再次道谢,“谢谢你,辛苦了。”
  池君韬拾起一块三明治,递给穆煦:“你吃这个,这块火腿多。”
  “OK 你先放下。” 穆煦顶不住池大少这番不太正常的作态,他看向池君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池君韬说,“我只是觉得应该对你好一些。”
  “你对我够好的了。” 穆煦说。
  “再好一点。” 池君韬说,“毕竟我们还没【结婚】。” 他指指穆煦,又指指自己,“未婚夫?”
  “…… 我感觉到你的阴阳怪气,但,我坚持我的想法。” 穆煦咬一口三明治,“你精心制作的早餐,不要浪费。”
  池琰握紧病床旁的把手,骨癌晚期的症状是局部肿大伴随钝痛,由于癌细胞已经扩大至肺部,时不时的胸闷和呼吸困难让池琰十分难受。
  穆煦拿着笔记本走进病房,站在床边,握住池琰的手,轻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池琰偏头与穆煦对视,开口,声音苍老而沙哑:“很疼。”
  穆煦坐下,说:“君韬一会儿过来,他想告诉您一些关于华金的近况。”
  “进展,不顺利吗?” 池琰艰难地吐出疑问句。
  “有不顺利的地方。” 穆煦说,“后面我们能解决。”
  “我猜,” 池琰说,“十五个名额没有满员,因为有的人不认可,你的背景?”
  “您猜的没错。” 穆煦说。
  池琰枯朽的眼珠亮起一点光彩,他感兴趣地问:“你想怎么解决?”
  “靠一些技术手段。” 穆煦说,“不过这都是您看不到的事情了。”
  池君韬站在楼道里,仰头看墙上悬挂的照片,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前两个头发花白,主治医师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纪,斯文儒雅、仪表堂堂。
  是穆煦喜欢的类型。
  这个认知让池君韬恐慌,他握紧拳头,快步走回病房,正好碰到查房的主治医师,他走过去打招呼:“您好,陈医生。”
  “您好。” 陈医生停下脚步,“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 526 病房池琰的家属,想问一下我爷爷的病情。” 池君韬说。
  “正好我要去 526,咱们边走边说。” 陈医生说,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医学生,池君韬与他并肩走进病房,借机观察穆煦和医生的关系。
  听到脚步声,穆煦转头看向池君韬:“你去哪了?”
  “卫生间,以及找陈医生了解情况。” 池君韬说。
  穆煦说:“我以为你走丢了。”
  陈医生向病床走去,问池琰:“您感觉怎么样?”
  池君韬见两人毫无目光接触,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了一半,剩下一半是新的疑问,若不是出轨,穆煦又在打什么算盘?
  “情况…… 不太乐观。” 陈医生说,池君韬立刻走过去问:“您仔细说说。”
  “不用解释,我知道。” 池琰说,“我八十四,已经活到位了。” 他看向穆煦,“你说对吧?”
  穆煦就服池琰死到临头还戳他死穴的精神头,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池君韬开口:“行了行了,您少说两句。”
  陈医生看不明白这一大家子互相之间的奇怪态度,他嘱咐道:“这段时间,让患者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
  “好的。” 穆煦说,“我尽量。”
  “你不跟我顶嘴,真没意思。” 池琰说。
  池君韬对陈医生解释:“我爷爷性格比较,开朗。”
  陈医生说:“挺好的,继续保持。”
  “继续保持半个月。” 池琰说,“我能做到。”
 
 
第98章 葬礼
  清晨六点,干净整洁的四车道空旷无人,黑色的帕拉梅拉仿若一只优雅敛翅的黑天鹅,缓缓停在万安公墓正门口。穆煦降下车窗,询问保安:“您好,请问停车场在哪里?”
  清晨六点,干净整洁的四车道空旷无人,黑色的帕拉梅拉仿若一只优雅敛翅的黑天鹅,缓缓停在万安公墓正门口。穆煦降下车窗,询问保安:“您好,请问停车场在哪里?”
  “往前开一点,两三百米的样子,您能看到一个指示牌。” 保安说,“顺着箭头走就是。”
  “好的,谢谢。” 穆煦踩一脚油门,汽车继续向前。
  墓园里多了一方新碑,搬货的皮卡车停在后门,工人们卸下石碑,放到板车上,拉进园中。
  黑亮的大理石墓碑中部偏上的位置刻着三行字,【池琰,宋从霜之夫,(1937-2021)】。
  穆煦和池君韬着一身黑西装,左胸别一束白花,并肩踏进墓园,拾阶而上,远远看见半山腰的人群三三两两地聚集,是池佑邀请的宾客们。
  “你不冷吗?” 池君韬将抱在怀里的大衣披在穆煦肩头,“天气预报说今天零下三度。”
  “谢谢。” 穆煦拢了一下大衣,他主动牵住池君韬的手,“这算喜丧,对吧?”
  “嗯。” 池君韬点头,他看向半山腰的人群,“爷爷人缘很好。”
  “他喜欢收学生。” 穆煦说,嗤笑一声,“好为人师。”
  在穆煦和池琰长达一年多的互怼下,池君韬习惯两人互相讽刺的话语,倒也不生气。
  池佑站在不远处招呼两人:“小韬小穆,这里。”
  穆煦拉着池君韬走过去,说:“池主任,你好。”
  “什么主任,叫哥就行。” 池佑摆摆手,他看向池君韬,“最近华金有什么难事吗?”
  “有,好多。” 池君韬说,“但我都能解决。”
  “呦。” 池佑挑眉,颇为新鲜地说,“厉害啊。”
  “嫂子生了吗?” 穆煦问。
  “没有,预产期就这两天。” 池佑说,“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爷爷了。”
  “确实辛苦。” 穆煦说。
  “爷爷的脾气比较小孩子。” 池佑说,结婚之前他常常陪在池琰身边,对这一点深有感触,“他心不坏…… 哦,对不起。”
  “没事,我已经不计较他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情了。” 穆煦说,“人各有命。”
  池佑拍拍穆煦的胳膊,说:“谢谢你。”
  “小穆。” 孟知泉从后面拍了一下穆煦。
  穆煦转身:“孟先生?”
  “部长在那边。” 孟知泉指向小路上围聚的几个中年男人,“要一起聊聊吗?”
  “好的。” 穆煦说。
  池君韬下意识松开穆煦的手,穆煦看向未婚夫:“你不去?”
  “我以为你要单独跟周部长聊。” 池君韬说。
  “日常寒暄而已。” 穆煦说,“走,一起。”
  池君韬跟上穆煦的步伐,偷偷将手塞回穆煦手心。
  穆煦纵着池君韬的小动作,他走到周忠路身边,说:“部长,您好。”
  “哎小穆,早啊。” 周忠路说,“你们刚到?”
  “到了十分钟左右。” 穆煦说,“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我瘦了吗?” 周忠路展开双手,“最近我老婆逼着我减肥,天天吃菜叶子。”
  “瘦不少。” 穆煦说,“我记得您原来穿这身西装的时候,扣不上扣子。”
  周忠路说:“那就好,没白受苦。” 他拍拍明显小了好几圈的腰,说,“听说池老师临终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
  “嗯,君韬和池佑工作忙,我清闲些。” 穆煦说。
  周忠路注意到站在穆煦身边的池君韬,他客气地说:“小韬是个好苗子,老陈总带着你开会。”
  “谢谢部长夸我。” 池君韬说。
  “瞧人家,多大方。” 周忠路看向穆煦,“我一夸小穆,他就开始谦虚,多跟你对象学学。”
  穆煦说:“您教导得是。”
  周忠路盯着穆煦瞅了半晌,说:“白萤平时对你是不是挺严厉的?”
  “…… 嗯。” 穆煦点头。
  周忠路说:“好吧,以前我们坐同桌的时候,她是挺凶。”
  两个工人将新碑立在新挖开的土坑旁,土坑约有半米高,面积一平米,池佑将骨灰盒放置在坟坑正中心。
  人们悉悉索索的寒暄声归于安静,池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到:“我在这里谢谢大家前来参加我爷爷池琰的葬礼。”
  穆煦站在周部长身旁,握紧池君韬的手,听着池佑念长长的悼词,他想起池琰去世当天,是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
  窗外灰蒙蒙的天,低垂的云厚重压抑,病房内各类监控仪器围着病床摆放,高低错落的 “滴——滴——” 声形成奇异的曲调,组成生命的倒计时。池琰费力地喘息,声音像破旧数十年未上油的老风箱,他用指甲敲打床边的铁质扶手,试图引起穆煦的注意。
  穆煦关上窗户,转身看向池琰:“你要开灯吗?”
  池琰继续敲打扶手,穆煦猜测,这应该是拒绝的意思。他走到病床旁,掖了掖被角,说:“今天天气不好,看起来像要下雨,或者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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