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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穿越重生)——姜鱼

时间:2022-03-14 10:04:30  作者:姜鱼
  阮秋看着殷无尘的神情变化,总感觉外面一定出了什么事,便握紧了玉剑,直到走上最后一个台阶,他看到门前透过窗纸的光。
  阮秋愣住,“那是……”
  “天亮了。”
  殷无尘重复了这句话,带着阮秋走到门前,将两扇紧闭的房门打开的瞬间,光泄进佛堂——
  天边是春日里初升的太阳,久违的日光洒在几人身上,叫他们俱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门外不见尸傀,不见风暴。
  八十多年了,鬼城终于拨开浓浓阴霾,重见天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九十五章 鬼母真容,双圣联手。
  笼罩在鬼城上空多年的阴霾还剩下薄薄一层残云, 在初阳映照下,竟有几分暮色的壮美。
  几人走出旧宅,站在日光之下,身影被无限拉长。
  天光下, 仍清楚保留着当年血魔宗屠城侵袭与岁月痕迹的旧明州城无处遁形, 连城楼也塌陷了一角, 随处可见早已经风化成白骨的尸骸躺在遍地瓦砾的残垣断壁间。
  街上的废墟堪称乱葬岗,阮秋心中不忍,半阖下秋水眸, 颇为感慨地叹息一声,“二月十五,风暴会停,鬼母说的竟是真的。”
  殷无尘道:“前世我来时,鬼城风暴没有停下过。”
  “也许重活一世的你我就是让风暴停下的变数吧。”
  阮秋心情沉重, 却是苦中作乐, 转过脸望向殷无尘, 将他的手握得很紧,舍不得放开。
  殷无尘望向他含笑的秋水眸,清冷眼底涌上温柔之色, “是啊,你我皆变数,世事无常, 你我做出了与前世不一样的选择, 未来也会随之改变, 但我们这一世是好的。”
  至少, 他们这一世解开了许多误会, 在一起了。
  聂无欢凝望这座死寂的旧城须臾, 摘下面具上前来,神色复杂地看向殷无尘和阮秋,“风暴已停下,看来我们不需要你们带路了,那我们就此分别吧,殷无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你好自为之。还有……”他叮嘱阮秋道:“小瞎子,保护好自己。”
  他是在表明他的立场,他是绝对不会帮殷无尘的。
  殷无尘这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依旧以沉默应对。
  阮秋心知不可强求,鬼母毕竟是聂无欢生母,而殷无尘是他自小视为仇敌的人,无需多想,聂无欢必会选择鬼母。但面对聂无欢的好意关心,他还是认真地道了下。
  “多谢。”
  聂无欢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重新戴上面具,转身带着聂白走向鬼城深处,不知为何,他劲瘦的黑衣背影比殷无尘二人还要凝重。
  目送他们走远,阮秋忍不住暗叹一声,垂眸敛去眼底的无奈,余光瞥见什么,又匆忙抬起头往回看去,却见他们身后的聂家旁支旧宅门前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阴无常不见了!”
  殷无尘道:“走了。”
  阮秋想问他何时走的,可看见殷无尘平静的神色,他的疑惑也都无所谓了。鬼城最大的危险风暴已解除,阴无常爷孙的去向不重要了,而他们,也有他们该去的地方。
  殷无尘一点也不急,他牵着阮秋往城中走去,温声道:“阴无常这一路似乎都无意与我们为敌,也无意阻拦我们,如今已到了鬼母跟我们约定的时间,他走了也就走了,与其同这样一个不明目的的人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将心思放在鬼母身上吧。”
  阮秋点了点头,颇有些忧心地问殷无尘,“师尊的剑道已经圆满,对上鬼母,可有胜算?”
  殷无尘轻笑道:“鬼母固然强,但其实也有在她的地盘上的压制在,我不能说有十全把握,若她真的愿意与我一战,而不是用鬼庙的各种手段阻挠我,我有五成把握。”
  只有五五开?阮秋怔了怔,拉住殷无尘说:“那师尊昨夜看过那后半篇天水诀,不知道在应对鬼母时能不能再添上几分胜算?”
  看着阮秋眸中满是期待,殷无尘摇头轻笑,“我这五成把握,已经是在看过天水诀之后。”
  阮秋微蹙起眉头。
  殷无尘用指腹轻轻揉着他的眉心,笑道:“不必如此担心,有聂无欢在,你不会有事的。”
  阮秋怔住,“因为这样,你才没有阻止聂无欢进城?”
  只是为了……
  让聂无欢护住他?
  阮秋眼圈倏然泛红,他满心焦虑,用力抓住殷无尘的手腕,“可是师尊,聂无欢毕竟是鬼母的儿子,他一定会站在鬼母那一边,若是他与鬼母联手对付你,你怎么办?”
  “聂无欢是我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惧,但若他也在,小秋,他不会伤害你,还会反过来保护你,那我就可以放心与鬼母一战了。”
  殷无尘清俊出尘的容颜上仍是温柔的笑容,他今日在阮秋面前一直是笑着的。外界传言他是冷面无情的剑圣,他在阮秋面前时,却像是将一辈子的温柔都单独给了他。
  阮秋攥紧他的手腕,眼里却涌上一抹水光,“难怪,我说要来鬼城,你就真的带我来了。”
  因为他已经帮他想好了退路。
  殷无尘叹了一声,垂头在阮秋眉心一吻,捧着他的脸哄道:“带你来,是因为鬼珠作祟,还有,我也存了私心,想再多看看你和孩子。小秋,你太紧张了,别害怕。”
  阮秋稍稍松了力道,看着白皙柔软的一双手,竟也在殷无尘这位剑圣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浅淡的红印,他自责地垂了垂眸,又不安地摸了摸肚子,“鬼珠……师尊昨日究竟做了什么,才让我不再受妖咒反噬,你昨日的脸色那么难看,是受伤了吗?”
  看他如此紧张自己,殷无尘忍不住好笑,忙安抚道:“没有,只是耗费了一些灵力。”
  他怕阮秋不信,便将手腕递上去,“小秋不信,可以亲自看看。先前我拿鬼珠没有办法,只因为不知它藏在你身上何处,但那日佛子在你身上施下金光咒,我也终于看清了鬼珠的位置,可它与孩子离得太近了。我并非医修,没有把握在不伤你和孩子的情况下将它取出。昨日见你那样痛苦,一时情急,便用了古籍中的一种禁术,切断鬼珠与你、还有孩子的联系,只要那道符成了,我就不会有事。”
  “禁术?”
  但凡被列为禁术的法术,不是被施法者有莫大伤害,就是对修习者或者使用者有损伤。
  阮秋半点没被安慰到,反而愈发担心,扣住殷无尘手腕探入一丝灵力,眉头皱得紧紧的。
  “师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怎么可以如此莽撞?”
  殷无尘自觉撤去体内剑气凝成的防御,任由阮秋的灵力探入经脉,虚心受教,“我确实莽撞了。佛子与你说鬼珠是在保护你和孩子,可鬼珠同时也会让你痛苦,若是这一次能从鬼母那里找到彻底解决鬼珠的办法,我今后便不会再用这种禁术。”
  “若是不能,你还要用?”
  阮秋忧心忡忡,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只是眼里含着水光,实在没什么气势,发觉殷无尘的灵力毫无滞碍,脉象也没有受过内伤的迹象,这才松开他的手。他心里很自责,也知道自己不该凶殷无尘的,想了想,他羞愧低下头,咬唇道:“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自作主张将鬼珠转移到我身上,师尊就不会使用禁术。”
  “傻小秋。”
  殷无尘笑看笑,抱住他还在钻牛角尖的小徒弟,“你当初是为了救我,若我当时不能活下来,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小秋,你我之间,不必分得太清。”他笑容淡去,垂首亲了亲阮秋额角,“我与鬼母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即便我不去报仇,她也会要我的命,我们是不死不休。这僵局已经持续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了结了。但我始终放心不下你,小秋,你听我的,若打起来,你就去找聂无欢……”
  “我不……”
  阮秋下意识想反驳,却让殷无尘大手按住后脑勺靠回他怀中,到嘴边的话便被他打断了。
  “若不想让聂无欢帮鬼母对付我,就让他保护你。”
  殷无尘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沉声叮嘱道:“届时不要离我们太近,鬼母若被逼急了,一定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聂无欢毕竟是她的亲儿子,有他护着,你就不会有事。小秋,你等着,我一定能活下来。”
  阮秋果然动摇了,哑声询问:“师尊说话算数吗?”
  殷无尘松开他,双眸含笑,“为师又何时骗过你?”
  阮秋攥紧五指,还是在殷无尘的注视下缓慢点头。
  “……好。”
  “乖。”
  殷无尘笑着揉了揉阮秋柔顺的长发,牵起他的手。
  “走吧,师尊陪你走走到鬼庙这段路,你认真记下,说不定,到离开的时候,能用上。”
  听到这句话,阮秋站住没动,双眼定定盯着他。
  殷无尘回头看见阮秋脸上怀疑的表情,不由失笑,改口道:“好,离开时,我还带着你。”
  阮秋执意将手从殷无尘手里抽出来,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一阵,低下头避开他的温柔注视。
  “你背我去。”
  殷无尘有些愕然。
  阮秋抹了下眼睛,慢慢抬起头,秋水眸凝望着他。
  “殷无尘,再背我一次吧。”
  殷无尘莞尔一笑,“好。”
  日头慢慢爬上来,逐渐添上几分热度,化去了天边的残云,让天空干净得如同一面镜子。
  殷无尘背着阮秋一路穿过荒废的街道,远远看到肃穆宏伟的聂家本家时,聂无欢和聂白已走到高阔褪色的朱门前,一道白衣身影笔直地站在那里,任由凉风卷起衣袂。
  几人见状皆止步。
  沈灼寒勾起唇角,向聂无欢点了点头,“少主来了。”
  聂无欢望向门里,“她在里面?”
  “少主不如自己进去?”沈灼寒望向远处的殷无尘和阮秋,微微一笑,弯起一双狐狸眼,“师父命我在此等候殷剑圣,为殷剑圣带路。”
  “狗仗人势的东西。”
  聂无欢眸中涌上怒火,可看了看过分安静的门里,到底没再说什么,冷冷拂袖走了进去。
  沈灼寒没有多看他一眼,负手站在门檐下,用灵力将声音传到远处,“师父早知殷剑圣来了,特命我在此等候,请殷剑圣随我来。”
  “鬼母很急吗。”
  殷无尘淡声评价了一句,就将阮秋放了下来,阮秋只是看着他,一眼也没分给沈灼寒。
  殷无尘知道阮秋在害怕什么,无奈一笑,想牵住阮秋的手,阮秋却先用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走近一步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停顿了几个呼吸,才终于退开。
  不说远处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沈灼寒震惊得脸上没了笑容,殷无尘也很是错愕,“小秋?”
  “嗯。”
  一路过来阮秋都没再说话,他已经冷静下来,握起殷无尘的手说:“因为不知道前路会是什么样的,那些今后的打算,想来也该重新安排了。师尊,我们做道侣吧。”
  殷无尘脸上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现在?”
  阮秋抬头望天,“你我虽然还未行过礼,认真算起来,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早已经是道侣。今日天气不错,算是个好日子,且当做是我们成婚的日子。有很多成亲的步骤此刻办不成了,但是师尊,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对不对?”
  殷无尘皱眉,“小秋……”
  阮秋握紧他的手,看着他,“你就说,对不对?”
  殷无尘沉默须臾,“对。”
  “那就好。”
  阮秋弯唇一笑,他生得漂亮,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掌教李三思都说他生得艳若秋水,乃玄极宗一绝,笑起来更是极好看的。那是介于女子秀气与少年青涩之间的清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极致完美,看似柔弱得犹如青玉雕成,不堪一折的花枝。
  “那,阮秋就是殷无尘的道侣了。”
  殷无尘沉默地望着阮秋,在他眼中,似乎连风都静止了,只剩下阮秋这个餍足的笑容。
  终于,他开口道:“好。”
  阮秋松了口气,笑着低下头。
  “师尊知道我的出身,也许娘希望我这辈子只做一个普通人,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在怀中取出一个平安扣编成的红绳手链,拉着殷无尘的手比了比,便给他戴了上去,“这是娘给我的,娘说,这平安扣也是爹成亲时送给她的。”
  殷无尘看着他仔细地将手链给自己戴上,眸中有些失神,“如此贵重,就送给我了吗?”
  “不算贵重,只是家传之物,想要送给至亲之人。”阮秋将手链系好,握住殷无尘的手,一双秋水眸看向他,“这手链算是我们的成婚信物,师尊,你千万不能弄丢。”
  殷无尘承诺,“人在,手链在。”
  阮秋抿了抿唇,静静望着他。
  沈灼寒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神色复杂地看着二人交握的手,“二位还真是好兴致。”
  阮秋平静地看向他,“你是来做我们的证婚人的吗?”
  沈灼寒愣了下,“你是认真的?”
  相比起阮秋,殷无尘对沈灼寒俨然没有任何好感,他护在阮秋身前,“不是要带我进去?”
  沈灼寒直勾勾看着阮秋,再看殷无尘,只觉那眸光冰冰锋利如剑气。他们的修为差距太大,殷无尘只需放出几分气势就足以压制得他脸色微微泛白,不得不躬身低头。
  “……是,二位随我来。”
  他说完,扫过阮秋脸上仍是无怨无悔的满足笑容,转身时立时沉下脸,往聂家门前走去。
  殷无尘牵着阮秋,“走吧。”
  阮秋颔首,随他跟上。
  沈灼寒偏头又看了他们一眼,面色愈发古怪,捏进拳头又放下,快步领着他们走进聂家大门。说来也巧,他们走进门时,正看见聂无欢拿着面具质问校场上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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