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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皇帝当男妻(古代架空)——饮鹿

时间:2022-03-16 17:22:36  作者:饮鹿
  易扶玉看着像个书生,且文气的很,所以他要在二人以后的宅子里修出一间大大的书房。
  一面放着易扶玉爱看的书, 一面放着他自己喜欢看的春宫图, 但如果易扶玉觉得不雅的话, 那他也不妨将春宫图收起来。
  易扶玉还喜欢吃他烤的红头鱼,那等自己以后有了军功,进宫面见陛下的时候,就向陛下讨要一些鱼。
  陛下是个好人,不会不答应他这些小小的要求。
  容虞舟只想这些能早日成真。
  心中有了惦念的人,容虞舟操练都有了劲儿。
  将将结束了上午的操练,他日常和王穆瑜闲嘴起来,王穆瑜的虚疲已经好了许多,都能不喘粗气地说话。
  而王穆瑜也最爱打听军营里的稀罕事儿:“昨晚韩子越的营帐被人放了死老鼠的事,你知道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榻子上不是也有?”
  多亏了老鼠,他才能搬去和易扶玉住。
  “那怎么一样呢?昨天秦墨书陪着韩子越一起回营帐,韩子越见了死老鼠不生气,秦墨书可气地当即就将那些褥子扔到火里烧了。”
  “气有什么用?”容虞舟翻了个白眼,“我们越是气,那些幕后黑手就越开心,只有我们当做无事发生,他们才会破防。”
  王穆瑜惊了,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说的居然有点道理。”
  “别贫了。秦墨书就只烧了褥子,没说什么?”
  秦墨书脾气不好不是秘密,眼下那些人还伤到了韩子越,秦墨书必然忍受不了。
  “当然还动手了,他把平时看不顺眼他的那几个老兵围堵,可这事儿怎么会有人承认?那几个老兵挨了顿打,秦墨书也因为违背军规,私下动手而被军法处置。”
  秦墨书虽隶属纨绔这一脉,也要遵守最基本的军中律法,午前秦墨书被打了一百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行刑令还是韩子越下的。
  说到这,王穆瑜就不理解了:“秦墨书他这次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遇到这种事情他私下里套麻袋打一顿便是,何故闹到明面上。”
  容虞舟不由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觉得你喜欢玉芙姑娘是假的?”
  王穆瑜:“?”
  “若是玉芙姑娘被人折辱,你还能忍到月黑风高的时候才套麻袋?”
  反正他忍不了,如果易扶玉遇到这种事情,他必然提了刀砍去那人的命根子。
  胆敢碰他的人,断子绝孙都是轻的。
  二人闲聊几句后,容虞舟便商量着寻个时间去看看秦墨书,毕竟是纨绔团里一起出来的,总不能不去看看秦墨书的惨状。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倒霉时互相揶揄,互相挖苦。
  “那就晚上去看看,他现在可被韩子越贴身照顾着,心里可美着呢。”
  “等下,韩子越不需要处理军中事务吗?”
  为什么易扶玉就需要早出晚归,他今天起那么早,都没瞧见易扶玉。
  “自然要的,但我听我哥说陛下挺看重他的,还嘱托了我哥平素多照顾着些。”
  “哦……”
  容虞舟突然撇撇嘴。
  原来韩子越走了后门,难怪来了军营这么轻松。
  不像他的心肝儿,有这么多事物要处理。
  心肝儿,好惨啊。
  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那几个幕后的老兵找出来。
  军营之争,风气不佳,固然有秦墨书等人的关系,但在秦墨书还没有来到军营之前,这种老兵沆瀣一气,欺压新卒的情况就早已存在。
  现在还只是闹到他和韩子越面前,如果日后波及到易扶玉那儿,又该怎么办?
  易扶玉性子软,人清冷又不爱说话,遇到这样的事情吵都吵不起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哭不闹难免会吃亏。
  但他的人怎么能吃亏。
  他会心疼的。
  容虞舟头一回懂得未雨绸缪多么重要,他势必要将所有不好的可能都掐死在破土之期。
  若有个法子能将那些人揪出来就好了……
  -
  午后天气阴沉,天边的乌云压得很低,就像为长出新叶的树冠带上了黑黢黢的帽子。
  莫名的流言也随着天边的乌云在军营各处肆虐。
  “听说东营有两个士兵突然呕吐不止,军医说危在旦夕?”
  “确有此事,我还听说了似乎是碰到了山中野物。”
  “野物?”
  “左不过老鼠,兔子和山蛇之类的。”
  “可这些东西打猎的时候不都常捕么?”
  “今时不同往日,多少东西长着长着就出毒了,前朝的瘟疫不也是因为京中蛇鼠之祸么。”
  “吓!说的我头皮发凉,我也有些想吐的,本来还以为是中午吃多了……不行我这就去找军医看看。”
  实际上,军医处并没有众多士兵,容虞舟和王穆瑜在屏风后蹲着,看着几个面色惨白,行为惶恐的兵卒先后进入医房,手中的麻袋早就不动声色地举到胸前 。
  韩子越一声而下,二人一冲而上。
  此刻韩子越双手抱于胸前,他不得不惊叹容虞舟脑袋瓜子的灵光。
  本来他也为秦墨书这事忧烦,容虞舟来找他时,他不信容虞舟能帮他找出幕后之人。
  但听着容虞舟的谋划,再看着眼前这些哀嚎的兵卒,他不免感叹,或许容虞舟才是对人心掌控最为敏锐的那个。
  当下容虞舟封号好麻袋的口子,这些麻袋都是他提前备好的,用了上好的麻线编织而成,即便他已经用了好些年也不见损旧。
  容虞舟踢了踢地上的那几人,指挥着王穆瑜把这几人分开安置。
  随后容虞舟去了其中一个营帐,言辞坦荡:“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放死老鼠的是你们了。”
  那厮咬牙,就是不语。
  容虞舟嗤笑一声:“都这会儿了,你还念着别人会顾上你?你那几个同伴都已经招了,年年都捉老鼠吓新兵卒,冬日泼冷水,多累啊,身上的老鼠估计都快被你们抓尽了吧。”
  那厮还在抵制:“不是我。”
  “真的不是么?他们都已经交代你的名字了,而且因为坦白从宽,他们不过受了三十板子,但你……”
  军中的老兵再聪明,也只会用这种死老鼠恐吓的法子,哪里比得上在灏京见多识广,作恶多端的小纨绔呢。
  被这一番话所恐吓,那厮终于老老实实交代了缘由。
  他们最初不过玩笑,但后来的确心生嫉妒和怨恨,将往帐子里放野兔,老鼠的行径变成了丢死老鼠的恶行。
  新人越害怕畏惧,他们心里头就越畅快。
  这种变态的心思容虞舟不懂,也不想懂。
  剩下几人说出的缘由都大差不差。
  无非是他们也经历过这番恐吓,为什么不能将这样的习俗传承下去?
  韩子越将其中所有的细节都记录在文书之上,老兵新兵不容的事情节度使大人和他说过,眼下有了眉目就更当斥力整顿。
  这头他刚收回笔,抬眼就看见靠着窗的少年目色清冷。
  韩子越视线微动,容虞舟这样的姿势和神态有些眼熟,他仔细想想,倒是和入宫觐见时见到的陛下那般。
  容虞舟并非清冷,他不过抱着胳膊想他的心肝儿了。
  也不知道易扶玉现在在忙什么,这会儿天色早就暗了,再过一个时辰他就该回营帐,就这么回去也太过无趣,他应当给易扶玉准备个惊喜。
  少年毫无头绪,眼下看着韩子越死马当活马医。
  “你当初在老家是怎么搞定秦墨书的?”
  韩子越:“……”
  “放心,这样的私密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韩子越嫌他烦,容虞舟却在处理今日这事上有功,还是回道:“我说我要娶他为妻。”
  容虞舟的双眸陡然一亮,里面闪着星光:“真的吗?你和我想的一样!”
  他也想娶易扶玉当他的媳妇儿。
  媳妇儿孩子热炕头,纵使没有孩子,但有了媳妇儿和热炕头,他这一生也就完美无缺了。
  韩子越嫌弃地看了容虞舟一眼:“可我说的是皇榜高中,再去娶他。”
  “皇榜高中?”
  按这个要求,他不是一辈子都娶不到易扶玉了?
  不行,不可以。
  容虞舟自动为自己降低了标准。
  韩子越考取功名,皇榜有名;了。
  他在绘作春宫图的众多丹青手中也为翘楚,堪称黄榜有名。
  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他也是高中以后才去求娶易扶玉。
  想通了的容虞舟为自己又默默加了一分。
  可现在难就难在娶妻生子他也没经历过,小时候遇到婚嫁的事情,他只负责去席间吃席……
  思酌片刻,他去寻了食肆掌勺的厨子。
  他之前闲谈,听这厨子提起过他曾在村子里掌勺红白宴席十年之久,如此,他必然了解民间婚嫁。
  厨子说得很好。
  得了专人指点,容虞舟晚上回营帐时,仔细备好了红绸,珠玉和暖酒,本来还需要一只大雁,但时间太紧,他寻不出大雁。
  退而求其次,便临时捉了只大白鹅。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纨绔身上挂着鹅毛:被鹅叨了,要老婆亲亲才能好QAQ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7188926 1个。
 
 
第30章 嫁娶礼 这些都给你,只因我想娶你
  萧御回这一日忙碌得很。
  上朝结束又在宫里留了好几个时辰, 今日朝中并无大事,只是新晋官员还需考较,原本这事都是交给容冠书处理, 现下都需他亲自来。
  听说容冠书如今快活的很。
  前几日被祁隆书院的院长亲自请了过去,作为两朝的丞相,在书院里那些师长中是最受受欢迎的那个。
  这些不需他底下的人去查,收到消息的容虞舟就小嘴叭叭地全告诉了他。
  想起军中某个黏人的小纨绔,萧御回沉闷的心思也舒缓了些。
  可好心思没有持续多久,等快到了晌午用膳之际,后宫里的萧姒柔又来见他。
  无非还是为了韩子越的事。
  这段日子,萧姒柔为了韩子越的事前前后后在御书房见了他三回,回回都在严明自己想嫁韩子越。
  这次亦如此。
  萧姒柔带着点心过来, 可那点心萧御回一口未动。
  他头也不抬:“朕说了,他不愿娶你。”
  穿着宫袍的女子低眉道:“皇妹知道, 但是他不是还没有喜欢的人么。”
  “他会有。”
  而且已经有了。
  “可皇兄是一国之君,如果下了旨……”
  “朕说了,他不愿意,朕不会下这道旨意。”
  萧姒柔闷闷不乐,兄妹二人的性子到底还是相似的, 现在说话一个比一个气人。
  萧御回在军营中, 自然把秦墨书和韩子越的一切看在眼里, 这二人心意相通, 不会再容下第三人的插足。这个时候萧姒柔如果介入,那自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可他又不会劝人,最后萧姒柔依旧如前两次一般, 气恼地离开。
  -
  萧姒柔很生气, 但心里更多的是难过。
  她的皇兄是当今天天子, 为了她的婚姻大事强势一回又如何,如果皇兄亲自下旨,韩子越还能抗旨不遵?
  一想到韩子越为了避着她,主动申请入军营,她就气恼得紧,韩子越怎如此不识大体。
  她从御书房里出来就摆驾出宫。
  她要去找韩子越问清楚。
  大营本就小雨淅淅,这会儿突然惊雷响起,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容虞舟捉了只鹅在营帐中。
  可不想这只鹅这么不听话,又凶又大力,从他的绳子里挣脱后就冲到营帐外头去。
  这怎么行。
  这鹅跑了他把什么献给易扶玉?
  外头雨很大,容虞舟顾不得打伞就出去找鹅,军营里的土地都是泥,他的一双白靴踩在雨里很快就濡湿了,可他顾不得如此,那鹅拍着翅膀,和他围着篝火转着圈。
  “让你跑!可算抓住你了吧!”
  容虞舟避开白鹅那致命一叨,随手将鹅的翅膀反剪,同时双手紧紧的攥住膀根。
  还不等他带着鹅回去,一道意想不到的女声袭来。
  “容虞舟?”
  来人可不就是萧姒柔。
  萧姒柔提着长裙的裙角,看着灰头土脸泥里打滚的容虞舟,眉头皱得不像话:“你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你加入的是火头军?”
  “参见公主殿下。”
  容虞舟将白鹅往身后一拢,“殿下不在宫里,怎会来此地?”
  刚问出口,容虞舟就想明朗了:“殿下是来找韩子越的?”
  萧姒柔顿了顿,应下:“他现在在何处?”
  她方才在路上遇到好些人,可问也问不出结果。
  军中的大老粗也太讨厌了。
  容虞舟同样对萧姒柔这个问题置之不理,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他重新将这只白鹅的两只脚给捆住了,怕这只鹅再逃走,他还打了个结。
  见萧姒柔也跟着他进了营帐,容虞舟从木箱里又取出一坛酒:“借酒浇愁,殿下心里不爽快就喝个酒过过瘾。”
  “我不喝,你告诉我韩子越在哪就行。”
  “殿下为什么一直追着韩子越不放?”
  见萧姒柔不喝,容虞舟又把这坛酒给收起来了,军中不能喝酒,他还是看眼前人是萧姒柔,才取了用以款待。
  他顺便还将桌上备好的暖酒收了起来。
  那坛酒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是他从父亲的酒窖里偷出来的,本来打算和容虞舟今晚一起喝。
  这会儿收好桌上的东西,容虞舟用帕子擦拭湿了的头发,见萧姒柔不回答,又多说了一句:“我早就看出韩子越不喜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对他的喜欢也只是执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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