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讲道理的偏爱才是最大的底气。
说着他又探了过去亲亲男人的下颌,明明烛火昏黄,他的眸子却灿若星子:“你也是我的第一选择,那么我可以再提出一个请求嘛?”
萧御回拭目以待:“嗯?”
容虞舟甜滋滋地拥着人:“我们现在可以做那样快乐的事吗?”
快乐的事……自然不行。
营帐里如今什么都缺,现在他若冲动对容虞舟做了什么,容虞舟或许还会受伤。
萧御回寻了明日公务冗杂的由子拒绝了容虞舟的请求,少年虽然失落,但还是体贴了他:“的确很忙,我也怕我没个轻重,到时候心肝儿你下不了床就不行了,只是今晚不行,就要下个月了。”
“下个月?”
“我都高兴地忘了说,我这个月要出去和秦墨书做一个月的任务,可能不回来住了,我不在的时候心肝儿也要记得想我哦!”
见少年这张嘴还在叭叭,萧御回不知心里叹了多少次气,将人放在褥子外头的小臂塞了进来,他掖了掖被角,语气认真而不敷衍:“嗯,会想你。”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纨绔指指点点:老婆记得要想我哦!等我攒军功回来就去找陛下赐婚~
第32章 盛夏归 你,是我的
怀里人已经渐渐入睡, 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嘴巴撅得高高的,搂着他胳膊的手臂也在微微用力。
萧御回颔首看了少年片刻, 少年突然皱了一下眉头,萧御回随即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哄他再次入睡。
燃着的烛火熄了一盏,余下的一盏也散着浅黄色的光晕,就着这样的光,萧御回的视线久久留在怀中的人脸上。
容虞舟真的有种奇异的特质,虽然他时常纨绔不着调,但支楞起来的时候又很果断与决绝,矛盾但美好。
尤其现在, 睡着的时候还笑得像个甜甜的糯米糕儿。
其实目前神思还清明的萧御回懂了少年方才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粗粗梳理身边的人,这样不讲道理的偏爱, 他只愿意给容虞舟一个。
因为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心里这么想,萧御回次日回宫上朝后,还是差全德福唤来了萧姒柔。
过了一夜,萧姒柔面色憔悴但脚步轻快, 萧御回从奏折里抬眼, 让全德福备上热茶。
“皇兄有何事么?”
“就是韩子越的事……”
“哦。”萧姒柔在听到这个名字, 连个明显的反应也没给出来, “他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萧御回:“?”
女儿家的心思都这么说变就变的么?
萧御回不解:“之前不都那么喜欢他的,现在说放下就能放下了?”
萧姒柔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还是容虞舟说得对。”
“容虞舟……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我就是喜欢敲那扇敲不开的门罢了,说到底就是喜欢韩子越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萧姒柔觉得容虞舟说得对。
尤其昨晚她回宫后还特意让宫女去库房里找了容虞舟所说的流苏簪子, 看到这个几年前记录在册的流苏簪子, 那种心动的感觉消失殆尽。
再仔细思索, 余下的只有当时和容虞舟抢簪子胜利的高兴。
而将簪子重新放了回去,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摆脱了什么禁锢,总之她心情轻松了许多。
难怪她总觉人生无趣,原是想要的她都有了。
现在谈情说爱对她而言都很无趣。
她迷恋的只是追逐的过程罢了。
如果韩子越真的喜欢她,她势必很快就要疲了簪子一样疲了人。
但现在怕她皇兄再提韩子越,萧姒柔赶紧说清自己的想法:“皇兄,我真的不喜欢韩子越了,对我而言,现在的韩子越还没有容虞舟有趣。”
“容虞舟有趣?”
萧姒柔没发觉男人语气中的危险:“好歹容虞舟还能陪我吃饭,谈心,若容虞舟是个姑娘,我说不准还能和容虞舟成为要好的闺中密友。”
萧御回:……
可这个被兄妹二人念叨的容虞舟还在外头出任务,甚至还出了灏京。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天天想,夜夜想着军营里的媳妇儿,任务重,天气热,他的火气也起来了,有那么几次他孤零零地摊平在榻上,光是想着易扶玉,叽叽就不争气的起立。
没办法,他一边骂,一边用手纾解。
不是他吹,他现在的手活儿可是顶了尖儿的。
只是王穆瑜有次吃饭的时候说到这个,说男儿家不能太过泄欲,如果他纾解次数多了,就容易分神,记忆力差,言语不清。
不过无碍,这五点他现在已经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过火。
忍不住时,又偷偷看了灏京外许多新的春宫图,一想到他也是有和自己一起春宵一度的人了,看这样的春宫图心思便更为繁杂。
像有了具象化的缠绵动作,以至于他每回都平淡无奇地打开来,满面红光地阖上去。
在外时间久,他自然也有不快乐的时候。
尤其是第一次杀人。
即便取的是水匪的首籍,他回来后也并不快活,失魂落魄,浑身发凉。
活生生的性命消亡在他的箭下。
秦墨书见他事后手抖得厉害,宽慰道:“少这样一个暴徒,世间女子的日子也能安生些。”
“嗯。”
容虞舟多少好了些,可总归心里郁气。
这些恶徒亦或为虎作伥,亦或欺男霸女,所行罪孽罄竹难书,他一次还用袖箭射瞎了一老货的眼,这人还正欲强霸二八年华的女子,意欲行那苟且之事。
女人貌美,感激地抱着他腿,红眼声称以身相许。
可他已经有了世上最好的易扶玉了。
想到易扶玉,他年不由想起世间不仅女子日子难过,易扶玉当初也这般熬着日子,不然也不会落魄地沦落娇莺楼。
第不知道多少次地想起心肝儿,容虞舟抚弄玉佩的手还裹着温柔。
原先的他早就想明朗了,这世间有人适合读书考取功名,加官进爵,有人适合奔赴沙场,封妻荫子,而也有些人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好。
而他,就是最后那类人。
让他读书就是抑制他的天性,就是磨灭他人生里光亮的那一面。
若有人问他日后想干什么?
自然是游手好闲。
可惜现在他变了。
想到心念之人,容虞舟心就上了一层盔甲。
平素秦墨书出任务,顶多一次三个头就回来,但容虞舟不是,每次和王穆瑜出去好几日,血煞气重而归。
日子渐过,京外这些人的军功也渐渐攒起来的。
七月夏,月底天气热了起来。
萧御回这段日子就住在宫里,容虞舟不在大营,他也无需在大营夜宿。
王穆青请求入见的时候,萧御回还在看折子。
王穆青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是关乎容虞舟的事。
“启禀陛下,秦墨书他们那一批出去三个月,就已经拿了一百四十七个头了,其中容虞舟就拿了五十二个。”
攒军功最直接的方式当然是斩首记功,可现在怀宁无战事,军队蛰伏不可出,容虞舟却光靠混在秦墨书那一支队伍里三月,就赶上秦墨书这一年的数量了。
所以王穆青的意思,是容虞舟这次回京该升军位了。
而他那不成事的弟弟,居然也拿了十个头。
也争气!
虽说留给秦墨书他们的任务不算难,但格外耗时,私下处理各处的爪牙和暗匪,光是路上的世间都要耗去一办,所以这样的任务,还真不比他之前带兵出征来得容易。
王穆青话音刚落,萧御回就颔首应下:“知道了,下去吧。”
他自然知道容虞舟在外的情况。
说好的只出去一月,先后延到一月半,两月,最后延到三月,生生从莺莺春日待到了碧夏浓郁。
而容虞舟也在信中说了,最早明日初晨就能回京,萧御回看着桌上差不多的折子,吩咐着全德福备上吃食送去军营。
明日无早朝,军营中的萧御回亲自收拾着容虞舟的那几个大箱子,里头的药茶他每日都喝,容虞舟给他的珠玉也都佩戴在身上,可即便这样,现在这最后的一晚他还觉得难熬。
也不只今晚难熬,之前行军不见日子久,现在不过三个月,他却好似渡了年。
也不知小东西现在在作甚,夏夜月色极佳,他们可还在看着这同样的夜幕。
唯一的慰藉或许就是容虞舟隔三差五寄回的“家书”,每一封都情真意切。
——致心肝儿……
——致无价的宝……
——致舟舟最爱的玉玉……
——致每日都在想玉玉的舟舟的想舟舟了么的玉玉……
每个称谓都很有意思,萧御回一一阅过,就连上头横七竖八的字迹都觉可爱顺眼了起来。
还不等他收好这些诚挚家书,萧御回就听见军营外头的声响。
他的营帐四周本该无人,周五的兵卒都如容虞舟一般出去做任务,怎会现在有动静。
想到什么,萧御回加促了步子掀帘儿去瞧,心跳抖乱了一拍,他只见本该明朝回来的少年现在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下。
少年没见他出来,这会儿整理头发衣服,还踢了一脚地上伏着的黑犬。
“我今年的财气旺么?”
“汪!”
“那我今年的桃花运旺么?就营帐里的那一枝,别的不要。”
“呜!”
原本第一声狗吠让容虞舟心情舒畅,后头那声呜嚎便让他想赶紧捂了狗嘴:“小东西瞎叫什么,小心我把你狗饭踢掉。”
正当容虞舟想着把这份骨头埋在什么狗都找不到的地方时,不远处的帘巾处的微咳让他回神。
“心肝还没睡么!”
几十步的距离,萧御回迎了出来,容虞舟主动牵着男人的手,一路上还在说着他这一路的奇行,还说他攒下的军功已经够他明日面圣了。
萧御回认真听着,不知在看什么,突然看着地低声笑了下。
容虞舟要说的话戛然而止:“心肝儿笑什么,还对着影子笑?”
萧御回黑檀般的瞳色起了笑意,他盯着月下二人相依的影子,手上牵得更紧:“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
原来他也能这么容易,就被满足了。
第33章 轻点哦 天,是他要被肛了!
许久不见, 甚为怀念。
三个月的时间容虞舟早就把易扶玉的面容刻在骨血中,可这会儿看到易扶玉他还是很激动,手心都冒起了汗。
营帐之中分外安静, 烛火随着二人的进入而左右摇动,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又忽远。
容虞舟即便手心汗腻腻的也舍不得放手,最后还是怕易扶玉嫌弃他,这才松开了手。
用衣袖子擦去了手中的汗,他将身后的行囊背到前头。
“我带了好东西回来!”
片刻以后,桌上摆着清亮亮的一排瓷瓶。
萧御回指腹捻起其中一个:“这是什么?”
他闻起味道来有熟悉的脂腻味,但再往细里闻,并闻不出具体是什么。
容虞舟被问地小脸红扑扑的。
嫌这光太亮, 又嫌他们距离太远,容虞舟凑到萧御回身边, 双手扩成外扩状,得意又小心地解释:“就是涂在后-庭的东西。”
萧御回攥着瓷瓶的手一顿,很快将其放下。
容虞舟以为他不乐意,连忙抱着男人的脖颈,上半身来回晃:“就是我怕你痛, 用了这个就会很顺, 我也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什么味道都有, 今晚你喜欢什么用什么。”
少年美滋滋的,他盼着今晚可盼了三个月。
为了表现好些,他这一个月还都没有自我疏解, 但之前自我疏解时都那么快乐了, 真的和易扶玉合二为一, 那得多舒爽。
光是想想,容虞舟的心脉就跳得快到不行。
他的心肝儿身上可真香,是那种很贵气的香料,混着自己送给他的香囊,并没有很冲撞,反而融合得恰到好处。
容虞舟侧脸擦着男人的脖颈,又挺着鼻子轻轻嗅嗅。
男人已经将这些瓷瓶推远了些,他松开少年从背后环着自己脖颈的双臂,转而伸手一拉,将少年拉到自己的膝上坐下。
这还是容虞舟头一回这个姿势。
他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害怕自己太重了些,便支着腿蹲马步一般坐着。
可不想男人环着他腰的手往下一压,他实打实地又重新压了下去,现在他的脑袋靠着男人的肩膀就着这个姿势,他的心肝儿依旧好看得出奇。
下颌线流畅而英挺,喉结轻滚之际格外让人有想亲吻的欲望,而容虞舟现在的心境便如此。
这么好看的喉结轻动着,不就是在勾引他吗?
随即他循着心中所想,贴身上去,轻轻地嘬了一口喉结再退身回来,活活像只偷腥的老鼠:“心肝儿可都看过了,我们试试?”
试试两个字带着火。
男人沉默不言,只是环着少年的双臂加大了力道。
“心肝儿?”怀中人还不断在他胸前蹭着,萧御回暗沉的眸色窜起了莫名的浪涌。
他压下起伏的野-望,将少年的双臂老老实实地攥在手心,指尖摩挲着少年带着弦伤的指腹,男人低郁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同你说。”
“嗯?心肝儿你说。”
“其实……娇莺楼那晚,我们之间并未发生什么。”
“什么?”容虞舟整个人僵住,“那我怎么就解了药?难道我和旁人发生了什么?”
容虞舟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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