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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月光爱上我(穿越重生)——银狐公子

时间:2022-03-17 10:51:21  作者:银狐公子
  男人将鲜花从身后拿出来,递给青年,几缕碎发被风撩起,将他浅显的笑意照得蛊人心魂。
  “阿泽,送你的。”
  那名青年的表情似乎十分惊讶。
  之后二人再说了什么,程京泽已经听不见了。
  他紧紧捂着嘴不愿发出一丝声响,伏低身子,从玫瑰园狼狈离开。
  他回去时,新闻界爆出头条:厦美集团总裁未婚夫,首次在公众媒体前亮相。
  夜半时分,男人带了一束玫瑰回来。
  程京泽刚吃下靶向药,头脑昏沉,想呕吐。
  不知是药的副作用还是心理作用,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居然和一个有未婚夫的男人同居,甚至曾为此沾沾自喜。
  男人进浴室洗澡,程京泽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看见桌子上鲜艳的花卉,手里的行李箱忽然提不动了。
  他终究没有走。
  男人洗完澡出来,看见他把玫瑰收进花瓶。
  喊他阿泽,和他深吻,同他上床。
  结束后,外面下起了初雪。
  男人接了个电话,套上外衣,走了。
  他听得见,电话的另一头是男人的未婚夫的声音。
  也看得见男人对自己不耐地眼神。
  那是程京泽第一次病情恶化,呕了血。
  他进了医院,打吊针,输液,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更没有陪护。
  出院时花光了所有钱。
  时隔一月,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只有偶尔听肖峻分享在国外的生活,听萧乐乐的追星日常,听董飞继承父业开了家上市公司。
  所有人都在走上坡路,那种被远远抛弃在身后的感觉,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桎梏咽喉。
  回去上班时,他在男人的脸上读出了不悦。
  程京泽心中自嘲,想起上回与男人在外共进晚餐,对方似乎对虾仁炒饭情有独钟。
  更深露重时分做了虾仁炒饭给他送过去。
  生虾肉不好取,他不是天生做饭的料,光是取虾线就被刺头划伤了好几道,炒饭时还被油溅到了手。
  想讨好。
  但对于上个月的不辞而别,对方似乎并不在意。
  纪淮刚忙完公事,在桌上抽烟。
  看见他来,神情没有一丝波澜。
  程京泽把东西放在桌上,往后退了两步,“纪总……这是给你的。”
  纪淮看都没看他,嘴里的烟往他的方向呼。
  程京泽本就患有骨癌,因为病情恶化导致的肺部转移,吸不得半点尘埃,遑论二手烟,他当即被呛得咳出泪花。
  男人冷笑,看他的眼神如同蝼蚁,“装什么?”
  程京泽没说话,余光看了眼手里的腥红,把手藏到背后。
  纪淮掐了烟,捏着他的下巴,“回来做什么?”
  “……”程京泽咬着下唇,避重就轻说:“工作。”
  男人那双漆星般的眸凝视他,“你可以不回来。”
  程京泽浑身泛起一阵冷意。他知道这句话其中的深意,男人想要跟他断了关系。他在同居一年内幻想过结婚,幻想过领养一个小孩,或者养一只猫,一只狗。在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后,幻想过无数次分离,尝试过无数次远离这个男人,可心跳总在作乱,他离不开的。除非……除非纪淮主动说出口。
  他没想到结局来的如此之快。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他肩膀微颤,癌细胞疯了一般在他的身体肆意捣乱,心脏几乎被撕成玻璃碎片。
  纪淮只顾着一腔怒火,一切都该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有程京泽无故消失脱离了轨道,他近乎暴戾地将青年的衣裳撕开,不顾对方的反对,疯狂撕咬占据。
  程京泽刚出院,怎么可能受得住。
  治疗骨癌的药物会引起暂时性的性冷淡,根本不会从中得到快感,那是暗无天日的折磨。
  男人没有先日的耐心,对方越是反抗,他怒气越盛,横冲直撞、狼奔豕突。
  程京泽心都在滴血。
  男人知道他取完了银行卡的钱,于是又给他甩了一张银行卡,神情淡漠地揽上衣裳,走出门又是衣冠楚楚地纪总裁。
  程京泽收拾好衣服,发现带来的盒饭不见了,大概是被丢进了垃圾桶,他眸光黯了黯,垂眸走出公司。
  看着手机上的时钟,直到头顶的烟花绽放,程京泽才知道这又是新的一年。
  男人的车子从他面前经过,戴着蓝牙不知在与谁道新年祝福,脸色不大好,余光瞥见他,叫他上车。
  程京泽眸光一亮,世界似乎有了颜色,烟花变得绚丽。
  “谢谢纪总。”他坐上副驾驶,坐的端端正正,拘谨地将手放在腿上。
  他被载回了纪家,像是轮盘,每一次都命中这里。
  纪淮没有不要他。程京泽松了口气。
  跨年夜纪淮不知去了哪里,程京泽被肺转移折磨得难以呼吸,加之不久前被强摁着做剧烈运动,吃了安眠药也没用。
  一夜无眠。
  第二天才知道他去未婚夫家里做客拜年,被媒体拍到了。
  真是恩爱啊。
  程京泽在苦笑中醒来。
  颇感无奈。
  意识尚未完全觉醒,他连同病床被护士推到监护室。
  肖峻一见手术室的门打开, 忙不迭带着他的三菜一汤冲上来,“阿泽,你哭啥?”
  程京泽动了动喉结,暂时说不出话。
  护士闻言也看向他,皱起眉,“痛吗?按理说上了麻醉应该没有知觉才对啊。”
  程京泽费劲地摇头,嘴角扯出一道不那么好看的弧度。
  肖峻见他没事就放下心,跑去问主治医生术后注意事项。
  医生瞥他一眼,食指推了推眼镜,“你是……?”
  肖峻指着手术室的方向,“程京泽,割骨瘤那位的朋友。”
  医生点头,“陪护来了啊,他刚刚还说没有陪护…总之术后注意饮食清淡,暂时不能行房事,尽量不要久坐伤腰,也暂时不要熬夜饮酒,未愈合的地方切记不要沾水,否则可能引起感染二次伤害……”
  肖峻一一记在备忘录里,“谢谢医生,辛苦了。”
  医生看了眼他的背影,好心提醒道:“先生,有腿伤可以先去三楼拍片,病人刚做完手术,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肖峻扶着腰,“嗯,没事。”
  他在陪护休息区等了几个钟,已经深夜,饭菜早凉透了,程京泽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他,有些失神。
  “我草。你乱动什么!”肖峻把神志游离的他拉回病床,“先喝点水。”
  程京泽摇头,“我上厕所。”
  “我带你去。”肖峻托着他的腰。
  “?”程京泽躲开他,“拜托,没那么严重好吧。”
  放在椅子上的手机似乎还在通话,对面的人唤了声哥哥,语气有些委屈,“你要去忙了吗?那我自己看单词吧。”
  程京泽挑起眉,眼中充斥着八卦,“哥哥?”
  “去去去。”肖峻想推他一把,但看他那单薄的身子,没下去手, “我给我表弟补习下英语。”
  “这样啊。”程京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勾唇。
  肖峻取下耳机,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不是连接蓝牙了吗?怎么会突然断开。
  程京泽上完厕所睡不着了,打开手机,一串陌生号码正好打了过来。
  “哪位?”
  “是我。”
  “纪总,这大半夜,是找我发情吗?”程京泽拉开窗帘沐浴着月光,“抱歉了,没空。”
 
 
第22章 玩家
  男人默了半晌,沉声问:“你在医院?”
  “不愧是纪总,这消息还挺灵通。”程京泽百无聊赖欣赏着自己嫩粉的指甲,“不过,问这个做什么?”
  “我现在不在A市。”
  程京泽皱起眉,“关我什么事?”
  “我…”
  “抱歉。”程京泽打断他,“纪总的关心,我还真有点消受不起。”
  临近末夏,院墙外的紫藤探出头,市中心的医院有些年头了,前几年经历过几次小地震,红砖建成的墙面已经有了裂缝,紫藤攀墙而生,沐阳而息。
  程京泽目光紧盯着那几株摇摇欲坠的紫藤,在男人说话之前,抢先挂掉了电话。
  摘了骨瘤,他便不再是攀墙而生的紫藤。
  肖峻借用医院食堂的微波炉,给他热好饭菜。
  一进门看见他差点吓掉下巴,没注意看路,被床脚磕着膝盖,捧着三菜一汤差点栽了个跟头,紧接着给程京泽行了个跪拜大礼。
  “哎呦我去……疼死我了。”肖峻欲哭无泪揉着膝盖骨,看向他,“你哭什么?”
  程京泽收回神,破涕为笑,“这还没过年呢,不用给爷爷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瞧你那损样。”肖峻抽了两张纸给他,“又遇到啥事了?”
  程京泽把手机丢到床上,挑眉一笑,“上回走街上有个星探找我出道,你看我这演技怎么样?”
  “去你的吧,还演技。”肖峻把盒饭丢给他,“吃快点。”
  程京泽舀了口汤喝,抬眸看他,“那什么表弟,是菜市场那小子吧?”
  肖峻目光游离,别过脸,“什么…菜……”
  “得了吧你。”程京泽一脸淡然,“你就是放个屁,我都知道你中午吃的什么屎,还想瞒天过海,做你的青天白梦去吧。”
  “你才吃屎!”肖峻错开他,把窗户和窗帘拉上,“大夏天的,蚊子这么多,还真不怕被叮死。”
  说着,拿起他随身携带的六神花露水四处喷洒。
  程京泽一脸嫌恶,“拜托,我不想喝花露水味的粥好吗?”
  肖峻这才停住手,催促他,“快吃,这都凌晨了,医生说最好不要熬夜。”
  “别想扯开话题哈,”程京泽看向他,“居然把人引到我家里来,还远方表弟,我怎么记得你是肖家最小的?”
  肖峻回避他的探究,“总之,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就是了。”
  “你想和他到哪一步?”
  程京泽微眯起眼,至少现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肖峻,要真和那个菜市场臭男人没发生点什么,不可能会这么紧张。
  他细细端详着对方的神情,试探道:“交往那一步?还是……上床?”
  肖峻瞳仁骤缩,心虚时刻意状大气势,语气加重了几分,“都是成年人,上次床怎么了。”
  “上床?”程京泽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有没有毛病啊,你们在我家搞事?”
  “……”肖峻没想到被炸出实话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瘪瘪嘴,“没在你家。”
  “我日……真上了啊?”程京泽看向他菊花的位置,不禁摇头,“你他妈不是纯情少年吗?说交付第一次就交付。还能不能再随便一点?”
  “我当然深思熟虑过了……”肖峻低下头。
  “然后呢?”程京泽舀了匙粥。
  肖峻脸颊微红,脑中不自觉回忆起画面,低声说:“他让我帮他摸摸,给他蹭蹭……”
  “打住。”程京泽兰花指一翘,中指弹他大脑门,“直接说结局。”
  “我看着挺大的,一直憋着估计也难受,就……”肖峻抿了抿唇,“真的很爽啊……”
  “老子没让你说体验,爽是当然的,要是不爽就可以直接pass了,还不如棒棒。”程京泽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和他怎么滚床上去的?”
  肖峻十分坦然:“他说他家的猫会后空翻。”
  程京泽讥笑了一声,想揍人,但是忍住了,揶揄说:“我还有夜光手表,要不要和我一起闷床单里看看?”
  肖峻蹙眉,反驳道:“可是那猫真的会后空翻!你别瞎猜,他很单纯的。”
  “没救了没救了。”程京泽摇摇头,把饭盒装好,躺上病床,“你订酒店没?今晚准备住哪?”
  肖峻啧了一声,“差点忘记说了,附近酒店都满房了,路上都没计程车,估计得睡地板了。”
  闻言,程京泽往里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一块睡吧,这床勉强还能挤挤。”
  肖峻脱了鞋,搓手笑道:“好主意。“
  人还没躺上床呢,电话就响起来了,肖峻瞥了眼一脸狐疑的程京泽,拿着手机到医院走廊去了。
  肖峻手捂着听筒,看了看四周,接起电话,“怎么了?”
  “哥哥……”青年的声音低沉,小声温柔说,“我睡不着。”
  “啊?”肖峻坐到走廊椅子上,“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就算考雅思也不用紧张,顺其自然就行,你现在的发音已经很标准了。”
  青年的吐气声从话筒传出,肖峻不禁感到一阵酥麻。
  “……不是的。”
  “不是学习压力?”
  “蚊子太多,叮得我睡不着。”
  “你们寝室有花露水吗?喷那个很管用的,或者用一些驱虫的蚊香?”
  肖峻神情十分严峻,一想到对方那细皮嫩肉招蚊子咬,就恨不得立马给他送去几只青蛙。
  青年轻声叹了口气,“没有花露水,我对蚊香的成分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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