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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月光爱上我(穿越重生)——银狐公子

时间:2022-03-17 10:51:21  作者:银狐公子
  他迟早有一天要追出去。
  挣脱开绑在身上的镣锁,往前跑,只要跑得够快。
  他变听话了。
  医生问他:“看得到吗?”
  他说:“看不到。”
  但他眼睛盯着医生身后那人。
  医生点头,说要再观察一周。
  那人在笑他,笑他有精神病。
  笑他没有母亲,被父亲嫌弃,被后妈挤兑,被私生子夺走公司。
  他没有说话,不知如何反驳。
  那人像是明白他心里哪块最疼,专门往那里踩。
  笑他害死自己的母亲。
  笑他连母亲的坟墓都不敢去。
  笑他喜欢自己却不敢说。
  笑够了,说他真没意思,无聊,枯燥。
  转过身便走了。
  门被风吹着关上,他却看到那人亲手关了门。
  外头的光线收回,整个病房沦入一片昏暗。
  黑。
  又是黑色。
  月光被窗帘阻隔,灯也没开。
  他颤抖着,怕刀的来临。
  他听见母亲笑吟吟唤他名字,而后门亮了,护士拿着输液管进来,看见他还坐着不睡,眼睛圆瞪着,心中骇然。
  纪淮看到护士身后的母亲。
  于是停止了颤抖,呼吸也平稳下来。
  那人也来了,手里拿着刀,也朝他笑。
  纪淮一愣。
  那人把刀递给他母亲,他母亲向他逐步靠近,浑身上下都是淤青,颤抖着声问他:“小淮,原谅我…一起死好吗?”
  纪淮肩膀僵住了。
  那人笑声极大,嘲笑他懦弱无能不孝。
  他母亲高举起刀,却在最后一刻转了方向,刺了自己一刀,流着泪哽咽说:“对不起…小淮…妈…妈妈又犯病了。”
  倒在血泊中,嘴里还在呢喃着:“死了才好。死了就不疼了。死了就不会被打了。死了才好…”
  他母亲断气时没有闭上眼,二人对视着。
  那人走到他母亲旁边,拾起地上的刀,血从刀柄流下来,滴到手腕处,看着他:“是你害死的。”
  质问他:“为什么不救?”
  “为什么不动?”
  “哭有用吗?”
  像是法庭的审判长:“是你的罪。”
  声声入耳,提在那人手上的刀像是捅进他心里,搅了个七零八碎。
  他赤红着眼反驳,想挣脱绑在他身上的镣锁,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像蜘蛛网一般爬满了整张脸,他高声嘶吼着,全然没有先日总裁高高在上的风范,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是你递刀的!是你!”
  那人的笑声如青鸟啼叫般青脆,“是我,可是你也有罪。”
  “你有罪啊。”那人重复着笑意阑珊。
  说罢,转身离去。
  “杀人犯,不配和我在一起。”
  护士被纪淮吓得动都不敢动,她左右环视也没看到什么人,可纪淮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门缝,有什么人在挑衅着他。
  “你看,我走了,你从来不找我。真怂。”
  纪淮不知是如何挣脱的镣锁,猛然下床引起低血糖,一阵眩晕,扶着床头柜站稳。
  他趿着医院的拖鞋冲出去,找那道背影。
  要抓住那道背影。
  他跑到楼下,他的父亲刚好开车过来,想找他正式要回股份,还未开口,就被他抢走了车钥匙。
  他踩下油门,朝着那道背影疾驰。
  在高速公路上,那道背影离他太远,油门踩到底,不知一路上擦到了多少辆车,忽然下雪了。
  他想起程京泽问他初雪能不能一起淋雪。
  分不清了,自己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处在虚空里摇摇摆摆,他不再去想那个答案,只要追上那道背影。
  半路,他突然急踩刹车,抢走花店里的玫瑰。
  程京泽说过最爱玫瑰。
  于是他种了满园。
  百花齐放时买了戒指,正想求婚。
  不知何故,程京泽忽然说他不爱了。
  那道背影在前面走着,手里拿了束海棠花。
  纪淮的五指在方向盘上攥得泛白,无尽的烦躁让他控制不住点了根烟。
  他终究没能追上,雪融到地上结成冰,下坡时地上打滑,轮胎也跟着打滑,方向不受控制,刹车失控,直接冲破高桥的栏杆,往海里坠落。
  冰凉骨入的海水钻入呼吸道,打不开车门,打不碎车窗,他母亲来了,在车窗向他挥手,“小淮…一起死吧。”
  纪淮忽然不挣扎了,海水刺入肺腑的感觉好比打碎全身筋脉,涨过水的人才懂窒息的痛苦,四肢百骸分明尚有余力。
  耳边听不见了。
  他母亲说爱他。
  那个人说爱他。
  于是他安心地闭上眼。
  等他死后,天界公务员对他鞠躬,告诉他:“尊敬的新魂,上天的电梯坏了,请您过几日再来吧,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便。”
  纪淮沉默了半晌,问他:“我能打个电话吗?”
  天界公务员挑眉一笑,变出一个电话,递给他,“当然可以,就当是天界对您的补偿。不过,你只有三分钟的通话时间,不可说出天界之事。”
  纪淮点了头,拨过去,很快又摁断,“等下。”
  “怎么了?”
  “他可能…不接陌生电话。”
  天界公务员把他车里的手机捡起来,“用你自己的?”
  “嗯。”
  “这个有点麻烦……”
  天界公务员啧了一声,“要不您先给我个好评?”
  纪淮蹙起眉,“怎么弄?”
  天界公务员指着电话笑道:“拨打540841,说明您的身份阶层地位,以及死亡时间地点,接待人是我,报我工作号000,与人事部说五百字好评。”
  “好的。”纪淮面无表情,拨了过去,用说一堆商场应酬的漂亮话。
  “不错。”天界公务员对着他的手机念咒,大概十几分钟过去。
  纪淮:“好了吗?”
  天界公务员挠了挠头,笑说:“不好意思,我忘记咒语了,等会哈,我叫同事过来帮忙。”
  说罢,双手合十,又念了大半天。
  纪淮:“……”
  000号天界公务员刚想说什么解释一下,身后又来了位公务员,朝他勾了勾手指。
  000号立马窜了过去,“师兄,这咋整?”
  师兄是009号,拿过手机念了两句,“可以了。”
  纪淮接过手机,可惜没能拨通。
  “怎么办?”000号一脸惘然,“要不你也回人间去?”
  “也?”纪淮一愣。
  “多得是人回去人间。”000号说,“要不是上天的电梯坏了,这个业务怕是永远不会开启。”
  “怎么回去?”纪淮问。
  另一个公务员看向他,“你想回去什么时候?”
  000号兰花指一翘,“算了,就和今早那个同一个时空好了,浪费时间。”
  直接把纪淮弹回人间。
  另一个公务员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他肩膀,“等等,那他是不是晚了两天啊?时空里有时差的。”
  “调一下不就行了,”000号倒是记得调时空的符咒,低语喃喃了两句,“搞定了。这下他俩就在同一个时间了。”
  公务员揽着他肩膀,“撸串儿去。”
  000号:“哒咩。”
  ……
  纪淮醒来时,像从水笼里捞回来似的,浑身渗着冷汗,被单都被濡湿了。
  他惊魂未定,像是一场梦,床头柜的手机还是10年前的款式。
  他走下床,发现脚步有些虚空,浑浑噩噩到浴室里洗了个澡。
  而后钻回卧室,重复着噩梦。
  他重生了,而他的病也带了过来。
  以至于他在医院偶遇程京泽,根本不敢肯定,那道背影,他不敢追上去,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他分辨不清。
  他打好领结,西装革履,装成正常人的模样上下班。
  他看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程京泽出入别人的家。
  他抓住了程京泽,在庄心小区,从肖峻家里出来。
  头一次抓住,像是老天砸上来的黄金。
  他依旧能看见虚幻的情景。
  那人说爱他,可眼里却是恨。
  他遇见了苏玉。
  苏玉先前治他的抑郁。
  却对他的精神分裂症不管不顾。
  说是要自行走出病症。
  要相信现实。
  可……
  真的程京泽说只爱钱。
  假的程京泽说只爱他。
  当然是相信假的。
  美好的东西不该被打碎。
  他在亦真亦假的世界里颠沛流离,他在虚晃重来的光阴中重蹈覆辙。
  他与程京泽上了床。
  程京泽变了。
  更直白,更露骨,更妩媚。
  像是对他知根知底,清晰地拨乱他每一根神经。
  他沉沦了。
  真的程京泽会和他上床。
  假的不会。
  真的程京泽至今还没有离开。
  假的离开千万次。
  他逐渐接受真实。
  可程京泽跑了,要去K市,反被人割伤了手腕。
  苏玉劝他结婚绑住程京泽。
  他深更半夜去挑戒指,却没有勇气把戒指掏出来,只是有戒指盒试探对方喃凮的反应。
  他到第二世才发现程京泽不吃牛肉。
  真是没用。
  他终日郁郁寡欢。
  在事业与感情之间走过山车。
  程京泽总是不乖,想跑。
  抓住他,用镣铐。
  可他发现锁不住心。
  他放开程京泽。
  觉得假的程京泽也不错。
  千万次离开依然会回来。
  主治医师是上一世那位。
  医生问他:“看得见吗?”
  他说:“看得见。”
  还是头一回看见他哭着来。
  似乎很伤心。
  1.为什么纪淮精神分裂出来的对象是程京泽?
  答:纪淮没有爱过人,故事走到这里,浅显易见路靖泽并非白月光,其中有诸多误会尚未解谜。
  而程京泽,是除却他母亲,唯一一个他爱过的人。为什么爱过的人会在精神分裂时出现?请接着看。
  2.文中幻象中的程京泽为何一次叙述“爱他”与“离开”?
  答:很简单,“爱他”显然是纪淮自己想象出来的,在他臆想的世界里程京泽是爱他的。因为在现实中他并没有感受到程京泽的爱(对感情过于迟钝)。“离开”则是现实,仔细看前篇,程京泽经常离开,原因无非是去看病,(但纪淮为啥不知道他有癌症,这也是个谜团,后面会解)在他的想象里,离开是很可怕的,他母亲与程京泽的离开,两个都是爱人。所以当出现精神分裂时,“爱他”与“离开”就像是幻想与现实的碰撞,意识想把他从幻想中拉出来,却加剧了痛苦。
  3.为啥怕黑?
  答:因为他母亲拿刀要杀他的时候,没开灯。他母亲死的时候,也没开灯。他既恐惧被杀,更恐惧爱人的死亡,这是幼时的阴影。
  4.为啥说你有罪?
  答:其实是纪淮自己内心的独白,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母亲的死是自己的错。
  5.“你看,我走了你从来都不来找我,真怂。”
  答:这也可以说是独白。也是解释。有些时候,纪淮不敢去找程京泽,只是因为“怂”。
  第62-63章 卑微怯懦的纪淮
  程京泽忘记自己是怎么从精神病走出来的。
  出来时雨已经停了,皮鞋里还淌着水,里衣带着雨水的潮湿贴在每一寸皮肤上,被风吹过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脑袋有些沉重,眼皮快揭不开了,走了五公里路的双腿也开始发软。
  他抬脚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或许是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踢到石头,皮鞋被磨破了前端。
  鞋里进水,不吉祥。
  他直接脱了鞋,赤着脚在大街上走着,夜晚静谧无声,云翳不知何时被拨开些许,月亮露了出来,照着他的背影,将影子长长拉在前头。
  他顿住脚步,积在路灯的雨珠汇成大颗水珠,“啪嗒”一声滴在他的头上,在发旋里积成一湾水,顺着发梢落到地上,水花溅起时,他盯着地上的影子失神,醉意有三分,他想和影子来个拥抱。
  倒在湿润的地上,贴着脸,丝毫不在意那些灰尘与泥沙弄脏自己,他走得累了,乏了,后悔重生。
  清晨起来卖菜的大爷差点没给吓死,想上前扶却又怕被讹钱,人越聚越多,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有人笑着拍照,分享到朋友圈一块看热闹,有人指责他败坏市容,嗜酒成性定是不顾家的废物,有人说他背影眼熟,具体是谁又道不出名字。
  昨天的积水已然褪去,天空仍有些灰度,蜻蜓飞得与人齐平,太阳露出去,光却不那么骄燥,微薄的暖意被寒风稀释,吹到人的身上时犹如刀子。
  程京泽的脚被人踩了一下,似乎在试探他的生死。
  他揭开眼皮,浑身就像是被汽车碾过一般,四肢百骸有断裂骨折般酸麻,意识回笼,寒意瞬间袭卷而来。
  眸光清明不少,想爬起来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这个姿势躺了一夜,左腿不出意外麻了,稍一动弹便犹如电流流过,于是手撑着地面,半撑起身子爬起来。
  他的记忆在与陆洋推杯换盏时断片。
  对于自己如何来到此处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往后看出,视线很快从围观的人群游离到精神病院,男人痛苦的眼神像一颗子弹瞬间刺过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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