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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近代现代)——顾言、

时间:2022-03-19 09:55:33  作者:顾言、
  邵秋没回答他,他平静地看着方思宁,像是要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许久后才嗯了一声,听不出态度来。
  “……你怎么没跟我发火?”方思宁忽然问。
  他语气很温和,不是在质问邵秋,而是在真的疑惑。从之前开会的时候,他就以为按照邵秋的脾气,他会先闹个天翻地覆的。他连面对狂风暴雨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邵秋居然能这么平静地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柳哥都没说什么,我发什么火。”邵秋捋了一把头发,自嘲似地说:“你要关的不是我,我没立场发火。”
  说来好笑,邵秋想,道理他都懂,但还是没忍住把方思宁拦下质问,无外乎他本能里就觉得对方一定会回应他。
  多好笑啊,他一边想着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但潜意识里还是在使用他的特权。
  方思宁不解道:“那你为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邵秋淡淡地说。
  方思宁很快回答:“你说。”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不明白你们这些研究人员心里想什么。”邵秋自顾自地说:“涉及身边最亲近的人时,你们不觉得疼吗,还是说你们心里只有实验的成败,没有这些小事。”
  方思宁在听到“你们”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瞬,但他心里知道,他没什么可反驳的。
  对邵秋来说,当初他选择邵学凡的时候,他和老师就已经被邵秋视作了同一个人,现在去跟他说什么“我们的看法并不一定完全相同”,根本没用。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查出来体质特殊的不是队长,而是我,你会把我也关在这吗。”邵秋问。
  方思宁抿了抿唇,他似乎经历了短暂的挣扎,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因为事情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或许会。”
  邵秋短促地笑了一声。
  “但我会感到痛苦。”方思宁紧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但我会感受到痛苦。我不同意不必要的无效牺牲,但如果事情真的到了必要的地步,我也会接受。”
  邵秋看着他,眼神有些陌生,但敌意却不像之前那样重。
  邵秋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分明方思宁说的是“放弃”一样的话,但他反而并不恼火。从重逢至今,他似乎第一次跳脱出了那种情绪化的模板,第一次从客观的角度打量他一样。
  其实他这个问题问的没什么立场,因为如果“假设”成真,那他也会跟傅延做出一样的选择。
  “从理智上来说,我很敬佩你。”邵秋缓缓说:“但是从情感的角度来说,我做不到你这么大爱。”
  这次的谈话显然算是以平和收尾,邵秋按亮了上行的电梯键,没有提之后见不见面的事,只是说:“希望你对队长照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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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可公开的情报:关于小方和小秋,他俩的故事会横穿四次重启【XD】,之后还有戏份。从客观角度来讲,目前为止小秋对小方的看法确实还有很多邵学凡衍生的迁怒之类的东西,没足够客观。小方自己在观念和情感相处上也有点问题,所以他俩之后还有的可挖23333
 
 
第56章 “你是我想要保护的世界。”
  柳若松很少失控。
  这归功于他温和的脾性、成熟的年龄,还有比同龄人更加丰富的阅历。
  但柳若松自己也清楚,当他把傅上校按在宿舍门上亲的时候,他引以为傲的情绪控制显然已经到了失控边缘。
  傅延背靠着宿舍房门,肩胛骨被柳若松撞得有点疼,但他什么也没说,握住了柳若松的手腕,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以防柳若松维持不了平衡。
  柳若松近乎急切地与他接吻,他把傅延整个人按在坚硬的门板上,难得展现出了一点侵占欲,像是要把他困在自己怀里。
  傅延的宿舍跟上辈子一模一样,一脚踏进来的时候,就像是没有重来一次一样。
  他跟傅延无数次在这里见面又分开,在短促的重逢里宣泄思念和爱意,然后彼此吞下各自的不安和苦涩。
  这间封闭的宿舍就像一个延伸的端点,柳若松无数次站在这里等他,可最后一次,傅延没有回来。
  柳若松从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存活,还没等感激上苍的怜悯,就被迫要面对另一种变故。
  他很难说服自己毫不在乎。
  “我不知道……”柳若松终于喘息着松开傅延,他跟对方额头相贴,眼神有些涣散,声音近乎呢喃:“我不知道我的决定对不对。”
  傅延默不作声地搂紧了他的腰。
  “我可能是有一点神经过敏。”柳若松低声说:“但是我前几天才……我现在还是有一点,反应不过来。”
  他有些语无伦次,傅延低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懂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柳若松说:“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把握。”
  “我一直答应你会小心,会保重自己,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傅延说:“现在这个承诺依旧有效。”
  柳若松跟他略微分开一点距离,似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但是如果命运把特例落在我的头上,我也不能逃避。”傅延说:“无论前面有什么,我都得去,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傅延语气坚定,但掌心的温度很暖和,柳若松下意识握住他的胳膊,尾指摸到了他手上的医用胶布。
  “我知道这句话不好听,你不喜欢。但是若松,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真的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那牺牲一个救一群,实际上是个合算的买卖。”傅延说。
  “我知道。”柳若松说。
  “不光是民众,你也在这个世界上。”傅延摸了一下他的脸,低声说:“所以我也想让它恢复正常,让你可以开开心心地去外面旅行,吃想吃的东西,拍你想拍的照片。”
  “……所以如果真的需要,焚烧灵魂也在所不惜。”
  柳若松看着他,他发觉其实傅延心里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
  他不需要自己去告诉他风险和危机,他自己早已经把这些翻来覆去地想过许多遍,并坚定地做出了决定。
  柳若松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
  他一方面觉得不安和痛苦,一方面却又很难克制自己的心动和欣赏。
  “我从选你那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柳若松似乎还想多说点什么,但他张了张口,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瞬,于是剩下的千言万语都隐没在了彼此的目光里。
  “我爱你。”柳若松说。
  柳若松话音刚落,他就猛然拽住了傅延的领子。
  傅延没想到他忽然发难,身子略微前倾,踉跄着向前一步,把柳若松扑在了门边不远的鞋柜上。
  “来做。”柳若松恶狠狠地说。
  傅延猛然低头吻住了他。
  柳若松相当配合,他近乎热切地跟傅延接吻,手下麻利地脱掉了彼此的外衣,跌跌撞撞地跟着傅延的脚步往里走。
  这间柳若松上辈子住了三年,他闭着眼睛都能在这间屋子里正常生活,他一只手胡乱地在傅延身后摸索着,另一只手往墙上拍了一巴掌,拍开了玄关处的灯。
  “去卧室。”傅延说。
  “不去,就在这。”柳若松显得很固执。
  柳若松今天出奇的主动,他配合度极高,平时他承受不住时好歹会主动控制一下节奏,可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喊停,只是咬着嘴唇强忍着,他带着一股殉情一样的狠劲,五指在玄关光滑的木质柜面上留下了几道汗涔涔的水痕。
  “你……”
  傅延心疼他,摸了他一把额头上的汗,刚一开口就被柳若松打断了。
  “别说话。”柳若松咬着牙说:“快动。”
  傅延:“……”
  显然,无论在何种境地下,遇上多么尊重伴侣的男人,这种话题都显得过于敏感了。
  于是傅上校听话地闭了嘴,十分认真地“尊重”了伴侣的意见,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认真得仿佛在执行高级任务。
  一小时的报道时间显然被他两人抛诸脑后,傅上校再一次为了柳若松破例。通讯器响起的时候,柳若松极其艰难地从床上伸长了胳膊,捞过地板上的通讯器,按了挂断按钮。
  紧接着,他的手就被傅延从后面扣住了。
  傅上校的体力显然不容人质疑,柳若松睫毛上挂着重重一层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重重地哆嗦了一下,身体反弓,正撞到了傅延怀里。
  “我也爱你。”傅延说话间带着一点极轻的喘息,他贴着柳若松的耳边,像是情人的耳语,又像是在宣誓:“无论几辈子,我都只爱你。”
  “你是我的后盾,是我想要保护的世界。”傅延说:“相信我,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一天可以睡个好觉。”
  柳若松一直知道,他自己跟傅延是完全不同的人。
  傅延的心只有一半是他的,另一半则归于信仰和责任,而如果私情和大义冲突,他大概率是要选择后者的。
  但柳若松并不为此生气,相反,他一直很愿意迁就傅延这种近乎固执的殉道精神。
  柳若松上山下河,在无人区里看过星河山川,被圈内人封为“挣脱束缚的野性浪漫主义者”——他骨子里就带着这种偏好,他欣赏傅延,爱慕对方,傅上校这种近乎“无情”的自我牺牲,某种意义上也是他个人魅力的来源之一。
  柳若松从来不想看傅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生死线周围徘徊,但他不可否认的是,在出现这种情况时,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傅延吸引。
  他的爱意被痛苦催化,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开出了更加艳丽的花。
  那天傅延的通讯器响了三次,等到他回去报道的时候,离预定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赵近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地一哼气,但到底没说什么。
  傅延正式开始“配合”实验那天,赵近诚派去寻找“培养皿”的第一梯队也回来了。
  他们顺着西北边境线走了一大圈,恨不得掘地三尺,除了折进去两个精英侦察兵之外,暂时一无所获。
  “一号头发都愁白了,但也没用,现在只希望二三队那边有消息。”柳若松说:“之前杨教授曾经怀疑过那所谓的培养皿是个人,如果是真的,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也难翻出来。”
  “培养皿不可能自己大隐隐于市,它身边总要有其他研究员,或者医疗器械,研究环境之类的东西。”傅延说道:“如果按方思宁的说法,那是个活生生的病毒储存库,应该也有必要的关押条件——否则早就出乱子了。”
  “说的也对。”柳若松说着拉过床边仪器,将检测数据的检测带绑在傅延的左手手腕上。
  “……紧不紧?”
  傅延试着活动了一下,说了句还好。
  实验室顶楼最深处那间隔离室被赵近诚改成了傅延的“病房”,两间屋子打通,重修了卫生间和淋浴房,靠走廊的玻璃墙内加装了半封闭的遮挡窗帘,里面零零碎碎地添加了一些私人物品。
  柳若松当时来转了一圈,就知道这是没打算让傅延短住。
  但是托上辈子工作经验的福,这辈子柳若松没什么障碍地就进了方思宁的研究团队。方思宁没因为他和傅延之间的关系为难他,反而开了点绿灯,把近身工作都交给他了。
  血压,血氧,心电监护,傅延有些不太适应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备,下意识扭了扭手腕。
  “不舒服?”柳若松问。
  “没有。”傅延说:“要带多久?”
  “先一周吧。”柳若松给他调整了一下,笑着说:“感谢现代医学发达吧,放在十年前,这些设备上都得连着电线,装上了你就只能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哪像现在还能自由活动。”
  柳若松说着帮傅延拉好衣服,他微微弯着腰,帮他把扣子系到锁骨下一颗,挡住了衣服下的监测贴片。
  “方思宁说,从明天开始就要正式进入实验流程了。”柳若松说:“今晚早点睡,等我交班了就上来陪你。”
  “嗯……”傅延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上一次,这里主导的是谁?”
  实验楼里到处都是监控,所以傅延问得很委婉。
  “说起来,我之前差点忘了告诉你。”柳若松借着给他整理衣领的动作弯下腰,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上辈子杨教授也是感染去世的,她离世后,实验楼才被另一位医学大拿接手。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说,这么看来,只有被影响过的事情才会改变——至于一些没有直观影响的,他们还是会走向同一个结局。”
 
 
第57章 “我怕他们复刻思路。”
  上辈子,傅延在外面东奔西跑——救援、搜物、排查可疑处和对探查地点进行先遣查探等等。
  这辈子傅上校被一张检查报告困在基地,这些活儿顺势就落在了邵秋身上。
  邵秋带着行动队天南海北地跑,大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他跟方思宁之间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但回基地之后也会来找他一起吃顿饭。
  柳若松旁观瞧着,总觉得他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默契——可以上八卦小报的那种。
  不过柳若松也没有太多时间看别人的八卦,在研究前期,傅延还能上五休二地出去转转,可后来随着方思宁那边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傅延的宝贝程度也跟着直线上升。
  别说在基地溜达,实验楼恨不得把他当成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包着防撞垫放进恒温的中央空调房里,一步都别出来。
  柳若松担心他坐牢一样关得太闷,于是大部分时间也泡在了工作上,只想早点解决问题,早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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