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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近代现代)——顾言、

时间:2022-03-19 09:55:33  作者:顾言、

   题名:十六年

  作者:顾言丶
  简介:
  柳若松认识傅延二十七年,从没把“救世主”仨字跟他扯上关系——直到某一天他从梦中惊醒,一回头却见到阴阳两隔的恋人活生生地站在他旁边。
  “……我没为了什么。”傅延目视前方,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依旧自顾自地回答着他“方才”提出的问题:“硬要说的话,就是为了你以后还能去喜欢的地方拍照。”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直到很久之后,柳若松才知道,这句“保证”的背后,是傅延失落在时间缝隙里的整整十六年。
  ——
  “傅先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请问您有什么生日愿望?”
  “想跟你一起看夕阳,这个算吗?”
  ——
  【半退役飞行员攻X户外摄影师受】
  【傅延X柳若松】
  ——
  注意事项:
  1:自动存档流,攻受一起重启,但存档点不一样。没有异能,没有传统金手指,一共重启了四次才通关。
  2:半末世半悬疑片,感情线很甜,剧情线(或许)虐。
  3:提前婉拒写作指导。
  ——
  微博指路:___奶茶狂魔阿言丶
  聊天群指路:915064731
 
 
第1章 重启
  傅延睁开了眼睛。
  雪白的天花板上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灰黄色污渍,圆形的顶灯开着,亮度对他来说有些刺激。
  傅延的眼睛泛起朦胧的水雾,迟钝地感受到了光亮带来的刺痛。
  但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一时间连闭上眼睛躲避这种小事儿都没反应过来。
  他似乎身处某个闹市区附近,半开的窗外传来模糊的叫卖声,劣质甜品的甜腻香精味儿顺着窗缝爬进房间里,钩子一样挑起了傅延的反应。
  他眨了眨眼睛,水雾顺着眼角流下去。迟钝的感官重新回笼,傅延闭上眼睛,终于从方才那种半死不活的茫然状态中清醒过来。
  很平常的一天,傅延想,但我不是死了吗。
  这个念头出现得顺理成章,傅延冷静得有些反常,他微微曲起膝盖从床上坐起来,忍着眩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完好无损,除了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浅白色的疤之外,什么伤痕都没有。
  他胳膊腿齐全,身上也没缺什么零件,傅延垂着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他穿着一件素色的睡衣T恤,被子堆在腰间,一副刚刚午睡醒来的闲适模样。
  天花板上的顶灯温和地散发着白晃晃的光,傅延盯着床单看久了,有些眼晕。他皱着眉捏了捏额角,脑子里近乎一片空白。
  窗外粘腻的棉花糖香气很快被另一种食物所取代,浓烈的烧烤味道散在空中,夹杂着牛羊肉的油香味,丝丝缕缕地渗进房间里。
  傅延脸色猛然一变,掀起被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只来得及掀开马桶盖子,就弯下腰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胃里空落落的,没什么存货,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傅延什么都吐不出来,但他反胃得厉害,那点肉香味对他来说仿佛什么毒药一样,勾得他恨不得把胃都掏出来冲进马桶里。
  足足十几分钟之后,傅延才喘了一口气,放下马桶盖,扶着水箱靠在了冰凉的瓷砖墙上。
  他眼白上覆着红血丝,微微拧着眉偏过头,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看起来实在有些狼狈。
  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刚刚经历了自己的死亡。
  傅延喘了口粗气,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应该是个民宿类的酒店,打扫得很干净。卫生间里放着花草味道的香薰,闻起来很清爽。
  不远处的洗手台镜灯下放了个小号的电子时钟,上面的时间跳了一下,正巧跳了个整点。 下面那行日期随着准点报时一起亮起来,傅延的视力极好,轻而易举地看见了那行小字。
  【2027年5月16号。】
  这个年份距离傅延最后的记忆足相隔三年之久,傅延垂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从记忆里扒拉出了这一年的情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个时间里,他本来应该在休伤病假。
  六个月前,傅延执行了一场试飞任务,作为第一梯队的顶尖飞行员,他要为新的研究机型收集实况使用数据。但那场试飞任务出了一点问题,在进入山地附近时雷达信号突然断掉,试验机部分数码设备失控,连中控台都不听使唤了。
  傅延切换了手动模式,可还是没把飞机一起救回来,最后只能迫不得已跳了伞。
  这次事件之后,他被评了个功,又批了几个月的休假。如果不是接下来那场世界级意外发生,他复职时本来应该再提个军衔。
  六月一号,傅延想。
  再过半个月,会爆发一场罕见的传播性病毒,感染者会表现出焦虑狂躁、疯癫嗜血、啃咬攻击他人的情况。这类情况最初被视作烈性狂犬病,可几天后,感染者皆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丧尸化”的情况——躯体僵硬,脑死亡后却依然存在行动能力等。
  在“丧尸化情况”蔓延之前,傅延一直觉得,末世灾难电影不过是爆米花生活中的一点调剂。然而真等到现实发生时,他才发现,原来现实远远比想象要更恐怖。
  灾难发生得太快太急,以至于傅延当时不得不中断休假,复职回去参加救援任务。
  这场末世风暴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几乎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全球人口锐减,大量城市废弃,人们从城市化生活退居集体生存。
  他们被这场意外搞得毫无反击之力,只能步步后退。
  一直到傅延死前,这场灾难依旧持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傅延的思绪中断了一瞬,又不得不想起方才被他暂时无视的那件事——他已经死了。
  在半个小时之前,他跟小队成员被围困在一栋废弃大楼里。为了送出那栋医学楼里的研究资料,他一个人独自离开大部队,将丧尸引入大楼的双子层。
  他本想在引走丧尸之后通过双子层通道逃生,谁知这栋楼废弃已久,通道早堵了一堆废弃的建筑材料,从外头看不出来什么,可内部却已经堵得严严实实,苍蝇都飞不过去。
  傅延当时已经受了伤,他左腿的膝盖骨被尖锐的铁板切碎了,行动本来就不方便,周旋了十分钟后到底没坚持住,被围困在了一个实验室死角里。
  这不是个好记忆,傅延拧紧了眉,喉头滚动了一瞬,忍不住偏过头又吐了两口。
  这段记忆对傅延来说依旧“新鲜”,他现在一闭上眼睛,还能想起被层层叠叠的丧尸按在地上撕咬的感觉。
  腐烂的臭味萦绕在他身边,那些腐臭的涎水落在他身上,他当时没有立时三刻就死去,还清晰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血肉是怎么被一口一口咬下去的。
  傅延下意识捂住了胃部,吐得更厉害了。
  可他非但没停,反而自虐一样地把这段记忆来来回回在脑子里播了三遍,直到硬生生想到脱敏了,才抹了一把嘴角,按下了冲水键。
  傅延摇晃着站起身来,出门前转头看了一眼洗手台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英俊高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淡淡的青黑色,看着像是没休息好。
  但饶是如此,相比于三年后来说,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堪称不错了。
  起码他现在胳膊腿齐全,还可以暂时松口气,不用提心吊胆地想着下一秒该往哪去。
  傅延很快收回目光,走出了洗手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三年前,但他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回来。
  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擦黑,傅延走过去关严窗户,然后打开了空调的换气功能,顺便把温度往下调了两度。
  他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行李箱规整地放在墙边,桌上放着一壶烧开的热水,热水壶盖子开着,恒温设置在四十六度,有丝丝缕缕的热气从里面冒出来。
  水壶旁边的茶包盒上粘着一张便利贴,傅延伸手拿过来,发现上面是张手写的便条。
  【记得吃药,饿了就先点个外卖,地址我帮你在手机里设置好了,我结束就回去。】
  落款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柳字。
  傅延看着这张字条,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四月份的时候,傅延身体痊愈正式出院,于是柳若松也得以重新复工。
  在傅延出事之前,柳若松作为户外摄影师,被动物保护组织邀请一同参加可可西里考察。这次考察内容本来要存档留念,作为杂志素材,可惜柳若松当时赶着回去照顾傅延,所以他的部分一拖再拖,最近才重新安排。
  因为工作原因,傅延和柳若松算是聚少离多,所以这次他难得有几个月假期,就是干脆陪着柳若松一起过来了。
  傅延记性不错,他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记忆方法,只要想起某个点的事情,就能顺藤摸瓜捋出一条线来。
  “上辈子”的今天,柳若松要去接受杂志采访,傅延本来也应该跟去,但他早上醒来时发了低烧,柳若松不放心,就把他留在了酒店休息,自己去了。
  他本应等着柳若松下班回来,然而他现在对自己的处境两眼一抹黑,于是习惯性地想出去走走,看看事情跟自己记忆中的有没有偏差。
  时空悖论中说,如果一旦改变了“历史”,那么从改变节点开始,就会衍生出一条完全平行的新型世界。
  傅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重来”了一次,还是已经走在了平行世界上,但他想尝试一下,如果发生了跟自己记忆不同的情况,会不会对未来产生一点微小的影响。
  他打定了主意,却没敢贸然尝试——有那么一瞬间,傅延很想打电话回军区预警半个月后的那场灾难爆发,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是他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贸然预警很可能达不到效果不说,还容易让人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二是他不确定如果直接改变这样的大型节点,那事情会不会往更差劲的方向发展。
  他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从小事上开始“试探”一下。
  于是傅延起身换了套衣服,按照柳若松吩咐的从药盒里倒出两粒药片吞了,最后凭着记忆翻出了自己的钥匙手机和钱包,给柳若松发了一条消息。
  “我睡醒了,好多了,现在去接你。”
  这次傅延不打算像上次一样留在酒店等柳若松回来,他准备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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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新啦~这次想尝试一下新的写法~以及因为是末世文,所以会先预警一下~人是情感动物,情感和理智并存,行为逻辑是弹性线,不是一成不变的,处事风格和行为逻辑会根据情感和环境等各种因素小范围上下波动,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可以选择谨慎观看~
 
 
第2章 他没像自己一样回来
  接到傅延的电话时,柳若松非常意外。
  一般来说,凭傅延的习惯,如果他们提前说定了某件事,傅延大多都会按照计划来办,很少中途更改。这或许跟他常年的军旅生活有关,也是因为他天生性格就是如此。
  所以本应在酒店休息的傅延突然打电话来说要接自己下班,柳若松确实有些奇怪。
  不过好在他的工作正好接近尾声,于是柳若松顺势加紧了工作步调,把剩下的一点采访问题收尾,收拾了东西等着傅延过来。
  正值晚高峰,傅延到的比预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大多完成任务先行离开了,只有少部分后勤人员留在棚里收拾东西。
  柳若松窝在休息区打完了两把2048小游戏,傅延的消息就恰时从手机屏幕上跳了出来——上面只写了俩字“到了”。
  如非邀请,傅延很少会主动踏足柳若松的工作领域。柳若松一直觉得他的性格里有些老牌绅士味道的古板,虽然也不是不好,但有些时候总显得有点不解风情。
  柳若松回了他一个藏羚羊奔跑的表情包,然后拎起包跑下楼,刚一出电梯就见傅延正站在一楼大厅里等着他。
  杂志方约的采访场地是在一栋办公楼里,一楼人来人往,但傅延长身玉立,腰背挺直地站在正门侧方,柳若松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弯着眼睛冲着傅延挥了挥手,傅延冲他略微颔首,然后耐心地站在原地,等着柳若松跑到他面前来。
  “怎么忽然想到要来了?”柳若松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说道:“退烧了?”
  傅延一时没回话。
  在来找柳若松的路上,傅延想过了很多事。
  回到灾难之前——这个设想听起来好像很有救世主的意味,但实际上,他能做的实在太少了。起码在灾难切实发生之前,他哪怕拥有所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却都不能预警。否则他不是被当成精神病人关起来,就是要被以造谣处置。
  但饶是如此,傅延还是把自己的记忆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他思考过自己为什么回来,也想过自己要怎么在力所能及之处改变未来,甚至想过“回到过去”的究竟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还存在其他他不知道的“队友”。
  短短半个小时内,傅延想过了无数种未来的发展历程,想他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去改变已经既定的未来。但现在看见柳若松,他那些不曾停歇的思绪忽然短暂地停工了,脑子里只突兀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有两年没有见过他了,傅延想。
  末世之后,他被召回军区执行任务,先是救援,后是搜索物资和有效资料用以研究末世病毒,大部分时间都带队在外东奔西跑。
  而柳若松因他的缘故,得以在基地做文职后勤工作,可惜傅延回来的次数很有限,他们俩人依旧聚少离多,直到傅延死去时,他已经有两年零一个半月没有见过柳若松了。
  现在,傅延面前的男人依旧年轻,还没被末世摧残过,在可可西里晒黑的皮肤在这几个月里稍微养回来一点,整体看起来非常健康,意气风发的。
  也不知道上辈子的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傅延想。
  这个念头终于让傅延鲜活了一点,从醒来后,他第一次产生了痛苦的感觉,那种尖锐的痛苦转瞬即逝,从他心头轻轻掠过,留下一点离别的影子。
  傅延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柳若松。
  柳若松愣了愣,下意识回抱了傅延,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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