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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以代(近代现代)——金刀刀刀刀

时间:2022-03-19 10:04:16  作者:金刀刀刀刀
  与之相比,他更喜欢看着面前这人,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让他觉得心里十分熨帖。
  几分钟后温朔终于看完,从手机上移开视线,靠进沙发里长出了一口气。
  代圳珩去接了杯温水过来,递到他手边。
  温朔接过来一饮而尽,代圳珩一如往常地伸手去接空杯子,却接到了对方塞过来的手机:“哥,你也看看。”
  说完自己起身,拿着杯子去了厨房。
  代圳珩有些莫名,但既然温朔让他看,他也就顺从地解锁去看了。
  李紫梦发来了很长的一条信息,长到代圳珩往上划拉了半天,才找到开头儿的地方。
  小温哥:
  前天我和妈妈用一个罐头把小黑骗回了家,它脾气很怪,喜欢躲在角落里观察我们,但适应良好,TT单方面很喜欢它,总粘着它,都不怎么搭理我了。[难受]
  下一步我们准备送这两只脏猫去洗澡做驱虫什么的,小黑肯定没打过疫苗,啊,还有绝育……不过这个要等我爸爸出差回来,叫他去,否则小黑恨上我就不妙了。[机智]
  自从TT回来以后,都是我在喂哦![得意]而且我每天都有给它们换干净的水,食盆用完也会好好刷一遍!
  第一次铲猫砂的时候差点儿把我熏一跟头,太臭了!我都要怀疑人生了!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怎么能拉出这么臭的粑粑,这不科学啊![抓狂]但这几天下来,我也差不多习惯了,大概不久的将来就能像吾皇的主人那样端着饭碗铲猫砂了吧![大笑]
  偷偷和你说,我妈妈昨晚又哭了!因为我给TT和小黑换完水,顺手刷了水池里的几只碗。
  真的没想到我只是刷了几只碗而已,她就会哭成那样……有点被吓到,但后来我回忆了一下,发现我上一次帮妈妈做这些,好像还是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留作业让我们帮忙做家务,然后写作文。
  那时候妈妈是什么反应我早就不记得了,但这让我意识到,我真的太久太久没帮她做过什么了。
  这么多年,好像把家里的所有事情都留给妈妈做,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无论是做饭、刷碗,还是打扫卫生洗衣服(就连我的袜子和内衣都一直是妈妈帮我洗),还有TT。
  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好过分,这个家又不是妈妈一个人的家,为什么整个家里却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努力地做这一切呢?而且妈妈也是姥姥的女儿,但每次回姥姥家,妈妈也不会让姥姥操持这些。
  总觉得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我看到了许多原先就存在于我眼前,我却一直都看不到的东西。
  我觉得我应该帮妈妈多做一些事,嗯,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帮她做吧,毕竟其实妈妈在做的很多事情,原本就应该是由我自己来做的。
  谢谢你小温哥,如果不是因为你坚持要我自己去找TT,那我一定早就已经放弃了。
  那样的话,不仅我再也见不到TT,和妈妈之间的感情也一定会越来越差。
  以前就是这样,很多道理爸爸妈妈给我讲,我就听不进去,觉得他们一定是在针对我,但别人又怎么和我讲得到这些呢?
  就像好多时候我都觉得同事对我不友善,但他们却从没有人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只是疏离我,晾着我,等到我自己待不下去了选择辞职离开。
  之前遇到这种事情,我总是觉得错的一定是别人,从没想过原因是不是在我自己身上。现在……不瞒你说我第一反应还是会这么想,但这么想过之后我也会告诉自己要想一想这件事情我自己有没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唔,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希望小温哥你不要介意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有在努力改变自己!谢谢你让我明白,改变我自己并不是为了别人,甚至为了爸爸妈妈,而是为了我自己。
  以及,我最近在学着烤饼干[嘘],等到下下个月我妈妈生日,要做蛋糕给她![吼嘿]
  小温哥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儿的饼干?告诉我,我做给你吃哦![转圈]
  代圳珩终于将微信看完,目光却没有立时移开,而是垂着眸子发了好一会儿怔。
  温朔早就从厨房回来了,盘腿面朝代圳珩坐着,直到手机屏幕都黑了,才忍不住出声问:“哥你看完没啊?不会是睡着了吧!”
  “看完了。”代圳珩摇了摇头,笑着把手机递还给温朔。
  温朔美滋滋地把手机接过去摆弄着,应该是在给李紫梦回信息。
  代圳珩看他敲敲打打,时不时地停下来审视一遍,有时候还要删掉一些内容重新写,忍不住道:“所以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饼干?”
  “不甜的吧?”温朔皱眉,注意力仍在手机上,“小时候我妈老给我买那个X能王子饼干当早点,吃得我,一提这个牌子就生理性反胃。”
  代圳珩“唔”了一声,拿起放在一旁的pad,开始查饼干的做法——烤箱是现成的,做别的菜偶尔也会用到所以装修的时候一就事儿都弄齐了,只没想到会派上这种用场。
 
 
第16章 【016】
  代圳珩对李紫梦的敌意来的快去的也快,主要是小姑娘做的饼干实在是有点儿难吃,温朔被他养刁的胃根本适应不了。
  相对的,代圳珩做的小饼干就很合温朔的口味,得到了其高度认可不说,还主动求他做了一些,带回去给温妈妈尝尝。
  温妈妈和代圳珩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俗话说得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他儿子每次去人家回来都跟小媳妇儿回娘家似的,从“婆家”又拎又拿的,她怎么好意思?
  于是这次出去玩,温妈妈精挑细选地给代圳珩带了礼物回来。
  温朔摆弄着比他巴掌稍长一点儿,宛如半个信封的东西,啧啧道:“还亲妈呢,怎么没我的?这是啥?我能打开看看不?”
  “你小心点儿!”温妈妈轻蔑道,“你不配使。”
  “嘿!”温朔朝他亲妈瞪眼睛,咬牙切齿地作势要暴力拆封,被温妈妈狠狠地打了两巴掌。
  温朔格外小心地把东西打开,里面就一张薄薄的纸片,拉出个头来他就知道是什么了——一张书签。
  嘴里嘟囔着“现在谁还用这个”,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柔,把那书签缓缓从纸封里取了出来。
  “嚯!”
  不大的一张水墨园林小景被裱在卡纸上,四周以天青色绢镶边,物件虽小,做工却十足精细。
  温朔一边端详手里的东西一边回忆,似乎平时也没见着过代圳珩看书,就算看东西大部分时候用的也都是电子设备,这东西用上的几率估么着是微乎其微。
  但为了不打击温妈妈的积极性,温朔也就没提。
  代圳珩收到东西的时候非常惊讶,随即表示很喜欢温妈妈送他的礼物,这是在温朔预料当中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温朔也算是了解代圳珩这人了,深知虽然对方跟自己接触的社会层面不一样,但绝对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他的喜欢就是真的喜欢,无关于一样东西的身价几何,也十分懂得珍惜他人的心意。
  也正因如此,温朔才能长长久久地与他相处下来,并深觉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之间的友谊可以长存到地老天荒两人故去——兴许到时候买墓地还能做邻居。
  “索性是没买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午饭的时候温朔对代圳珩吐槽,“要真买个镯子项链什么的,得把我气死。”
  代圳珩收到礼物心情极好,嘴角一直扬着还没放下来过:“真的假的也没什么所谓吧?她高兴就好。”
  “呿!她买的时候肯定以为是真的才会买啊!回来万一发现是假的,肯定要怄气,还没地方撒,她那脾气,就会自己闷着。”温朔道,“那还不如我一开始就拦着,让她有什么冲着我来,省得到时候心里憋屈。”
  扒了几口饭,咽下去之后温朔又说:“老太太瘾头儿还挺大,这刚回来就开始琢磨下回去哪儿了。精着呢,说十一人多什么都贵,说等过完十一再去。哎,哥,你们十一放几天假?怎么安排?”
  原本心情还不错的代圳珩一下就有点萎靡了:“我得回趟家。”
  温朔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家不就在本市?”
  “我姥爷走了以后我妈就跟我爸回特区那边了。”眼下代圳珩正单方面处于“热恋阶段”,一说要走,他自己先不舍起来,“十一回去看看他们。”
  “哦哦,应该的!”温朔对此没有异议,甚至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很快就又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等他吃完午饭歇了会儿回去上班,代圳珩才把心里的不高兴表现出来。
  看合同不高兴,接电话不高兴,签收程妍欣快递过来的机票也不高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怎么都不高兴。
  最后把温妈妈送的书签拿出来看,情绪才算缓和了一些。
  这还是除食物以外,他第一次收到温朔送的礼物呢——虽然实际送礼物的人是温妈妈,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是温朔亲手交给他的。
  十一回家之前,代圳珩还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因为温朔被他搁置的饭局得重请,几位无法到场的老总他也得一一亲自上门拜访。
  生意要做下去,这些人情世故就不能免,副手还代劳不得,显得不够真诚。
  代圳珩几天不着家却也没落下温朔的吃喝,不太忙的时候就提前准备一些,让他自己过来用微波炉热,忙的时候就时不时给他点个外卖。
  温朔也晓得投桃报李,有空就去他家溜达一圈儿,帮忙打扫个卫生什么的。
  就这么忙叨了小一周,终于熬到大部分事情停当,只差饭局未了。
  这天温朔下夜班,早上下班之后直接过来找代圳珩,在他家补了一上午觉又一起吃了午饭,知道他要出门,就也跟着换了鞋准备回家。
  “要很晚才回来?”温朔问,“用不用我去接你?”
  代圳珩即便想也舍不得他跑:“不知道到几点呢,你踏实睡你的吧。”
  温朔见他拿车钥匙:“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哈。”
  “知道,”代圳珩晓得他是故意的,笑道,“妍欣会帮我叫代驾。”
  “唔——”温朔早就知道程妍欣这个人,但听代圳珩这么叫还是头一次,有一瞬间心里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却不容他多想便消逝了,“人家一小姑娘,跟你去酒局?”
  代圳珩哪能猜出他的心理活动,随口应道:“她不去。”
  俩人出门坐电梯,难得安静了片刻的温朔忽然问:“喂,哥你和你那秘书……”
  “……”代圳珩眼皮一跳,“什么都没有,你别乱给我点鸳鸯谱。”
  听他这话,温朔莫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日久生情吗,你们天天接触,说不定就成了呢。”
  代圳珩直接给他怼回来:“我这几个月还天天和你在一块儿呢,你跟我日久生情了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紧张,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怕温朔看出自己对他的好动机不纯,但说到底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对方的答案。
  温朔哈哈一笑,伸手去揽代圳珩的肩和他臭贫:“那必须生了啊,咱俩其中要有一个是女的,孩子都生一沓子了你信不信!”
  代圳珩信,他怎么不信?他还想告诉温朔就算生不了孩子他也不在乎呢,但他不敢说出口。
  晚上饭局开始前代圳珩明智地吃了解酒药。
  几位叔叔伯伯辈儿的老总本着酒后吐真言的理念,先把他灌了一溜够,这才开始把酒言欢。
  合作上的事情先行谈妥,之后几人就有意地把话题扯到了代圳珩上次突然跑路的事儿上去了。
  代圳珩早有预料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索性大方承认自己心里有人,那天确实是因为对方才突然爽约。
  但光这怎么够?几位老总你一言我一语,都想知道知道能收服小代总的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
  代圳珩含糊其辞地应付着,期间明确地拒绝了几位叔伯给他介绍对象的提议,免不得又被灌了一通。
  一顿饭从晚上八点多吃到近十二点,饶是喝了解酒药,代圳珩还是觉得脚下不稳。
  强撑着送几位老总上了车,他才扭脸儿找地方吐了一回。
  吐完觉得好受了点,看了眼时间也没再麻烦程妍欣,自己叫了代驾。
  等代驾的功夫坐在停车场的路牙子上发怔,满脑子想的都是温朔——温朔说如果他俩其中要有一个是女的,孩子都生一沓子了。
  自己怎么就不是个女的呢?
  他要是个女的,还有蒋淇淇什么事儿,他一早就追温朔了……虽然他比温朔大几岁可能会是障碍,但那也比两个人同性的障碍小多了吧?
  如果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真说不准已经有孩子了,什么公司什么事业,他都不在乎,就算每个月只能拿几千一万的工资过紧紧巴巴的生活,只要是和温朔在一起,他也乐意。
  九月底的风到底是有了一丝凉意,代圳珩坐了没多久就开始觉得冷,却麻木地分辨不出到底是身上冷还是心里冷。
  代驾赶到的时候代圳珩酒劲儿上头,整个人都有点儿迷糊了,上车系上安全带,靠进座椅里就睡,一直睡到有人叫他才醒。
  “哥,”温朔拍了拍他的胳膊,“醒醒,回家再睡。”
  代圳珩听见了,却皱着眉头不愿动弹。
  温朔探身过去给他解开安全带,又去拍他的脸,说话的语调却不由自主地十分轻柔:“醒醒醒醒,哥!醒醒了!”
  他又拍又拽地好一顿折腾,直把这人折腾的不耐烦了,才睁开眼睛看他。
  温朔松了口气:“来,下来,我扶着你。”
  代圳珩坐在副驾上还迷瞪着,半眯着眼睛看了温朔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这人的身份。
  “醉成这样?”温朔伸手去抓他胳膊,不得劲,索性直接拉住他的手,“嘿,不认得我了?”
  见他没反应,温朔索性半蹲下身来,拉着他的手哄小孩儿一样摇了摇:“我温朔啊,想起来没有?我能带你回家不?”
  “……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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