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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馋人的家伙(近代现代)——麦旋风不加冰

时间:2022-03-19 10:11:27  作者:麦旋风不加冰
  图耶很快找到一个向下的通道,门口看守的人被悄无声息地解决,几个哨兵跟在图耶身后一起往下走。酒吧底层别有洞天,和上面的正经经营场所截然不同,昏暗的灯光和糜烂的气味表明这里肯定没从事什么合法勾当,这是一家地下色情俱乐部,是乐园生意的一部分,端掉这个据点不过顺带而为,他们要找的是那些失踪的向导。
  有人发了信号,没过多久俱乐部的保安就和官方部队交上了手,图耶扭断一个试图攻击他的哨兵的脖子,侧身用那具尸体挡住子弹,血腥味和甜腻的欲望交织,这片地下空间简直如同神话中描绘的堕落地狱。
  匕首划开第二个人的喉咙,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图耶满脸,他伸出舌头舔掉唇边的血珠,身边突然倒下一个人,阿佩普黄绿色的身躯缠绕着那人,毒牙嵌在动脉里,蛇身越绞越紧,他在地上剧烈地挣扎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白,慢慢失去了气息。
  图耶愉快地享受着杀戮,制式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死神镰刀。直到高塔控制住局面,还活着的乐园成员或伤或残,行动处众人把负隅顽抗的哨兵们一个个绑成粽子,他才不太尽兴地停下。
  这一层没有发现小向导们的踪迹,警察们搜索了半天,又找到一个楼梯,图耶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渍,跟着下去。
  乐园好像很喜欢驻扎在地下,他们这组运气不错,往下再走两层,在地下第三层,高塔找到了被掳的向导们。二十几个孩子都在,不得不说他们来得很及时。这些向导全都被注射了镇定类药物,有些在昏睡,有些精神萎靡,小部分还没有完成觉醒。
  行动很成功,之后就是收拾残局,和图耶没什么关系。他靠在墙边看别人忙来忙去,才睁开没多久的圆圆猫眼又倦怠地眯成一个狭长形状,没睡醒的疲懒样。
  起先抬出来的几个向导状态较好,看起来还没受什么苦,然而一个一个房间找过去后却发现数量有些不对。这里起码有四十个向导,越往后的状态越遭,许多完成了觉醒的都遭受过强暴,最后那个房间里几个觉醒了有段时间的孩子形容凄惨,几乎不成人形。图耶听到芬利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恨恨地咒骂起乐园来,里面处理情况的人脸色也不太好。
  他有些迷惑,乐园一般不会在向导被分配出去前做什么,最多对他们进行些必要的调教,手段说不上温柔,但也不严重,怎么一个个像是看见什么罪大恶极的东西似的?
  图耶难得好奇地往前凑了凑,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勉强能被称为床的金属台上,有男有女,身上都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们的下体裸露在外,红肿外翻,近乎溃烂,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年后背上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肉。更为恐怖的是,他们的头发都被剃得干干净净,脑袋绑着纱布,头皮上有缝线,蜈蚣一样蜿蜒丑陋。
  很快有人挡住外头围观者的视线,那几个昏迷中的孩子被用消过毒的柔软白布包裹好,放在担架上,估计是要送到医疗部去。
  “他们经历了什么?”芬利小声喃喃,压抑着愤怒和心疼。
  图耶没接话,低头把擦着武器,只觉得大概乐园又弄出了新花样,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最后一个孩子被抬出去的时候阿佩普正好要爬到他身上来,图耶弯腰捞了小蛇一把,起身时瞟见那孩子的脸,眼神一滞,觉得有些眼熟。
  那个小鸭子?他什么时候觉醒的?
  这念头也就随便一转,不过是个有过几段露水情缘的男娼,图耶没那么多奢侈的探究欲。
  芬利还在骂乐园:“这群魔鬼,迟早会遭报应的。”
  哪有那么多善恶到头终有报,世上多得坏事做尽者依然逍遥自在,上帝才没闲工夫管人间的是是非非。
  图耶习惯了芬利的天真,无聊地挽了个刀花把制式匕首收好,搭上芬利的肩,说:“回去吧,你还得写行动报告呢。”
 
 
第24章 融冰
  一行人回到高塔时天已经擦亮,图耶精神亢奋了一夜,下车时才想起来自己在战斗中受了伤。肩背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血流了一路,发现时都自行止住了。图耶一身的血痕,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若非一个行动处队员看见他作战服破了个大口子,他怕是直接回宿舍洗澡睡觉了。
  芬利拉着图耶和那群用担架抬着的向导们一起往医疗中心走,图耶倒也没有迟钝到察觉不到伤口,不过这点疼痛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过个几天就会愈合,也就芬利一惊一乍,非得让医生看看。
  需要救治的伤患实在太多,医疗中心里全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人群来来往往,吵吵闹闹的。图耶等的不耐烦,加之他身上全是粘腻的血迹,不舒服极了,他站起来想走,芬利死死抱住他的腰:“来都来了,你这伤口看着吓人,包扎好再走吧!”
  图耶踹了他两脚没蹬开,两个人在候诊大厅拉拉扯扯,过来帮忙的拉维尔远远看见两个眼熟的身影,走到近处才确定真是图耶和芬利。他刚安抚完一个消耗过大的哨兵,正准备去看看那些救回来的向导,他听见图耶难掩暴躁地说:“我没事!”
  “你们怎么也在这?”拉维尔摘掉一次性手套,突然出声。
  芬利还挂在图耶身上,看到拉维尔立马两眼放光地说:“我们也参加了今天晚上的行动,洛伦佐博士,图耶受伤了不想治疗,您快管管他!”
  拉维尔奇怪于芬利的用词,但很快被图耶吸引了注意,主要是他满头满脸的血,实在吓人。
  “伤到哪里了?”
  图耶还没来得及说话,芬利就替他答了:“背上!背上!”
  拉维尔看了看图耶的背,说:“跟我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图耶一言未发就被他俩安排得明明白白,芬利把他往拉维尔的方向一推,自己却脚底抹油跑了,离开前留下一句“我就不做电灯泡了”。
  行吧……图耶抬脚跟上拉维尔,清甜的橘子糖味在满楼的血腥气中显得格外美好,他轻轻地笑了下,好不容易发泄出去的火气又开始冒头。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引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外科办公室里有几个行动处的在包扎,拉维尔找了纱布和药物出来,他让图耶坐好,拿剪刀剪开他的衣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图耶身上伤痕不少,腹部还有个刚愈合没多久的疤,长长一道,看着十分狰狞。
  拉维尔粗略扫过,有几道陈年旧伤依稀能和他所窥见的回忆对应,他的睫毛轻颤了下,掩饰般递给图耶一块纱布:“我给你消消毒,疼的话咬着这个。”
  图耶一遇到拉维尔眼睛就长在人家身上去了,自然没错过他的神态变化,他接过纱布,低头擦拭流到腰腹的血,藏住眼中的算计。
  拉维尔绕到他身后,酒精倒在伤口上传来阵阵刺痛,图耶在想别的,神色未变,哼都没哼一下,他这边沉默,拉维尔却忍不住问:“图耶先生不是在情报处吗?怎么会和行动处一起,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洛伦佐博士是在关心我?”图耶不正经地调侃道。
  拉维尔闭上嘴,他多余问这一句。
  图耶闷笑一声,他会受伤当然是因为杀疯了没注意啊,但不能这么回答,他算是知道了,拉维尔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图耶把被血浸透的纱布丢进垃圾桶,侧过头对拉维尔说:“想留在高塔哪有那么容易,我不得好好表现,免得被扫地出门啊?”
  好好表现……吗?眼前的伤口足有手掌长,血肉外翻,露出肌肉的纹理和白森森的肩胛骨,其他地方也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细密伤口,虽然在缓慢生长,但肯定是疼的。图耶脸色苍白,额间布满汗珠,偏偏神色风轻云淡,语气还带笑,拉维尔突然有些迷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落在背上的力道更轻了些,图耶知道这是拉维尔心软了,不谙世事的公主轻易就会被三言两语动摇,真是可怜又可爱。
  绷带扫过前胸缠住伤口,拉维尔仔细地包扎好,然后打了个精巧的蝴蝶结,图耶的衣服穿不了了,他还拿了件病号服给他。图耶单手也不影响活动,利落地穿好衣服,又到卫生间洗干净满脸的血,看起来清爽了不少。
  “隔两天来换一次药,我不经常在这边,您随便找个大夫都行,就说是我的病人。”拉维尔擦着手,平静地叮嘱图耶,就像对待所有普通病患一样。
  图耶第一次看病不给钱,医生还包售后,竟觉得有些新奇,他倚着办公桌和拉维尔聊天:“洛伦佐博士之前不是挺讨厌我的吗?今天怎么这么贴心?”
  拉维尔正在写医嘱,闻言抬头睨了图耶一眼,那意思大概是“你也知道我讨厌你啊?脸皮那么厚我当你没感觉呢”。
  他把医嘱单子撕下来交给图耶,说:“只是发觉图耶先生大概算不上坏,之前种种我们都有错处,不如各退一步,以后都是同事,何必闹得太僵。”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漂亮的灰眼睛里却没有了排斥厌恶。
  图耶把纸塞进裤兜,弯腰靠近坐得笔直的拉维尔,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瞧您说的,世上哪有天生的坏人,我也不过是生活所迫,能和您冰释前嫌真是再好不过了。”
  总是一副颓丧阴郁相的青年笑起来是难得的开朗,猫儿眼弯弯,绿眼睛像上好的翡翠,澄澈而干净,尖尖的虎牙压在淡色嘴唇边,透着些稚气的可爱。
  拉维尔想起罗登科长说图耶今年才二十四,比自己还小两岁,只是每次看见图耶他都半死不活,气质太过沉寂,这么一笑才有了些他确实年龄不大的实感。
  是啊,哪有天生的坏人呢,图耶的确不讨喜,可要求一个在泥淖中挣扎求生的人活得健康向上亦是强人所难……
  拉维尔内心叹息,脸上还是无甚表情,图耶的伤解决了,那些向导的情况他还没了解,他起身送客:“图耶先生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去吧,您失血过多,还需好好休息。”
  “那么再见,洛伦佐博士。”
  图耶礼貌道别,他转身走出外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崩解,绿眸中光彩褪去,那枚虎牙突然就显出几分森然的凌厉。
  作者有话说:
  偷偷更两章,摸鱼好快乐啊!
 
 
第25章 反间
  罗登信守承诺,没再让图耶继续带抑制环,转正登记以后他就算正式归属于官方了。图耶拿着人事部给他发的身份卡,觉得高塔和乐园在某些方面还真一模一样,都喜欢搞个狗牌似的东西,好像这样就能保证忠诚。乐园的那个牌子他交给高塔了,高塔的这个,也不知道能在他手里留多久。
  罗登考虑到图耶身上有伤,给他放了几天病假。芬利眼红得很,和他说:“还指望着你转正以后能帮科里做点事,给我们减减负,结果你刚上任就要休假,科长也太过分了!”
  芬利想到堆积如山的卷宗就头大,六科已经很久没来新人了,他们这群老职员为了完成任务每天都要加班,一个人掰成两个用。
  “罗登科长不是说等那个什么国际研讨会过后给你们放假吗?”
  “那也得到一个星期后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事儿,科长老是给我们开空头支票。”芬利小声抱怨,图耶幸灾乐祸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走得毫不犹豫。
  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宿舍的暖气却还要过段时间才会提供,图耶怕冷,从人事部出来没直接回去,而是溜达到楼后的小花园找了棵树爬上去晒太阳。
  高塔禁止破坏公物的行为,爬树也不被允许,只是图耶从来不守规矩,这棵他经常光顾的树看起来比旁边的同类们都要秃些。他一只手被绷带吊起,只能单手攀缘,好在他身手够灵活,在被园区安保人员发现之前麻利地把自己藏进了枝干之间,榕树高大,初冬也枝繁叶茂,从树下压根发现不了他的身影。
  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洒在图耶身上,光线不刺眼,暖融融的,照得人昏昏欲睡。阿佩普也挑了根顺眼的树杈缠上去,黄绿体色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小蛇把脑袋搁在一片光斑里,慢悠悠地吐着信子,安逸又闲适。
  一人一蛇享受着宁静的午后,图耶正眯眼打瞌睡,阿佩普却突然抬起上身,发出“嘶嘶”的声响。他警觉地坐直,看见不远处走来两人,其中一个银发耀眼,他再熟悉不过。
  拉维尔侧身和旁边的老太太说话,图耶凭借敏锐听觉捕捉到了他们谈话内容。
  “……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了。虽说咱们向导没哨兵那么危险,但如果一直不结合,你的精神力也会慢慢衰弱,这对高塔对研究所都是很大的损失。”
  “老师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拖到现在还是单身了,整天在实验室待着去哪儿找合适的对象,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哨兵走得很近?”
  “有过几面之缘而已,算不上亲近。”
  “唉……你这性子也不像是会和人亲近的,不过结合的事你可千万上上心,你都二十六了。要是实在没有中意的,我倒认识几个优秀的后辈,要不要见一见?”
  两人从树下经过,没有发现躲在繁茂枝叶后的图耶,他也看不见拉维尔的表情,他只能听到拉维尔有些无奈地婉拒道:“老师费心了,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你呀……”
  交谈声越来越远,后面的话图耶听不清,阿佩普扭着身子爬到他腿上,尾巴拍来拍去,明显十分焦灼。图耶揪了一手的树叶子,汁液染绿了他的指甲,黏糊糊的,他嫌弃地在树干上抹干净,冷冷地哼了声。相亲?想得美!
  什么日久生情循序渐进的念头全都被团吧团吧丢进垃圾堆,迟则生变,他可不想费尽心思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图耶也没晒太阳的兴致了,一翻身从几米高的树杈上跳下来,拍了拍裤腿,往宿舍走去。
  图耶不是第一天盘算要怎么把拉维尔搞到手,他早就有了个模糊的计划,只是高塔铜墙铁壁,他迟迟没有找到机会,才退而求其次,想着要是能兵不血刃得偿所愿也挺好的。虽然他也知道,凭他来自乐园这一点,高塔几乎不可能同意他和拉维尔在一起,就芬利那个小傻子还整天嗑cp嗑得不亦乐乎。
  好在他脑子清醒目标明确,反正他不是来和拉维尔谈恋爱的,他只想把那个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感情培养不出来不必强求,他有办法让拉维尔成为专属于他的玩物。
  计划第一步,首先得把拉维尔弄出高塔,如今高塔事务繁多,应接不暇,忙中易出错,他等了许久的机会总算到了。
  他先前布下了饵,以莱娜这个奥古斯特家族的遗孤为由,不愁拉维尔不上钩。拉维尔会答应私下见他,但他看上的这个美人没那么蠢,不可能全然信他。他有把握制住拉维尔,却无法挟持他离开戒备森严的高塔,更别提走出中央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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