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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馋人的家伙(近代现代)——麦旋风不加冰

时间:2022-03-19 10:11:27  作者:麦旋风不加冰
  “案子处理完就回首都,待不了多久了。”林顿喝了口红酒,“怎么,赶我走啊?”
  “不是,”拉维尔笑着摇摇头,“妈身体不好,离不得人。”
  “知道她身体不好还大半年不回家,你和芬利都是,离了家想都不想。”
  林顿说着,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总要自己飞,拘在身边像什么话,但道理归道理,心里还是难过的。铁血了一辈子的男人不习惯情感外露,借着倒酒收拾好心情,平静下来后说:“找个时间和那孩子一块去看看你妈妈,她很挂念你。”
  拉维尔沉默半晌,答应道:“好。”
  作者有话说:
  芬利: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这个家没我不行!
 
 
第88章 妹妹
  一顿饭吃到月上中天,芬利要回高塔,林顿顺路送他,漆黑的改装轿车停在四人面前,穿着制服的士兵下车向林顿敬了个礼。芬利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林顿和拉维尔告别,一只长了翅膀的庞大兽类凭空出现。
  它的头颅像鹰,身子像狮,比成年男人还要高,竟是一只英武非凡的狮鹫。林顿在狮鹫的背上拍了拍,它低下头朝拉维尔致意,顺便还和图耶友好对视了一眼,甚至调皮地眨了眨瞬膜。图耶看得目瞪口呆,然后就见狮鹫巨翅一展飞上了天空。
  “路上小心点。”林顿叮嘱道,又转向图耶,对他说了今晚第二句话:“下次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
  没等图耶回答便上了车,能硬扛炸弹的车门缓缓关上,士兵坐进驾驶位,引擎声一响,轿车绕过两人往大路开去。图耶有点懵,他张了张嘴,好悬没爆粗:“刚刚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假的吧?”
  “他叫翎,是我父亲的精神体。”
  图耶头回见到谁的精神体是神话里才有的,他一时语塞,最后干巴巴地称赞道:“还挺厉害的,都没见过这样的精神体。”
  男人都对强大的生物有所向往,图耶想了想现在只有拇指大的阿佩普,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羡慕,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联邦历史上有记载的幻想种精神体不超过五只,没见过很正常。”拉维尔自然地牵起图耶的手,时间还不算太晚,高塔派的保镖没跟来,他们可以两个人慢慢走回家。
  图耶魂都快被翎给勾走了,听说还有其他幻想种,他兴奋地与拉维尔十指相扣,极有兴趣地追问:“不超过五只?都是些什么?”
  “我想想……有地狱犬,独角兽,最强大的是一头双足飞龙。”拉维尔博闻强识,轻易就从记忆里翻出了曾经读过的资料,“东方的国度应该也有些奇幻物种,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联邦成立百余年,觉醒的哨兵和向导不计其数,居然就这么几只传说生物,图耶握着拉维尔微凉的手揣进自己温暖的兜里,咂咂嘴说:“概率真低,难怪没怎么听说过,弄得我一直以为精神体都是现实存在的物种。”
  “说不定某个时期这些幻想种的确生活在现实里?”拉维尔不负责任地猜测,招来身边人一个白眼,不过片刻后图耶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肯定道:“也有这个可能。”
  两人便一起笑出了声。
  他们手牵着手走在中央区的繁华街市,身边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谈话声融进城市的喧闹。月光和明灯的见证下,银白和墨黑两颗脑袋挨在一起,和世界上所有的普通情侣一样,说着没营养的话题,露出最会心的笑。
  拉维尔喝了点酒,皮肤微微泛红,笑起来眉眼弯弯,灰蓝色的眼睛亮亮的,落进了漫天的星河灿烂。图耶看得失了神,甚至有些想不起来初见时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冷漠。
  芬利说拉维尔小时候乖巧又恬静,待人温和真挚,也许是照顾妹妹习惯了,他很会体贴身边人的情绪。第一次见面,新家庭对芬利来说陌生又遥远,是拉维尔主动伸出手安抚了他的畏怯,他觉得这个哥哥简直就像故事书里的小王子。然而一夜之间,小王子藏进了冰冷的壳子里,连笑容都到不了眼底。
  图耶想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合照,一句话未经思考就从他嘴里跑了出来:“能和我说说你妹妹吗?”
  怎样深刻的感情,才能让人失去后变得面目全非,他都有些嫉妒那个早夭的女孩了。
  拉维尔渐渐收敛了笑意,但眼神还是软的,他看起来没多少不悦,很平静地问:“芬利告诉你了?”
  图耶点头:“说了一些关于你的部分,我想知道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可爱的小姑娘,才值得被人长久铭记。
  “伊丝塔啊……”拉维尔目光遥遥投向长街尽头,怀念着早已逝去的故人,“她很调皮的。”
  十六年过去,许多记忆早已模糊,唯独那个太阳花一样的女孩依旧生动。伊丝塔和拉维尔一体双生,性格却截然相反,她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仿佛兄妹两人的活力都塞进了她一个人身体里,从早到晚没个消停,还特别喜欢叫哥哥,睁眼开始闭眼结束,叽叽喳喳像只麻雀。
  后来她病了,只能躺在医院里接受没完没了的手术和化疗,再也不能小疯子一样跑跑跳跳,唯一没变的就是依然喜欢缠着拉维尔叫哥哥。
  “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好啊?”
  “哥哥,我想养小兔子,不想吃苹果。”
  “哥哥,我头发掉了好多,是不是不漂亮了。”
  “哥哥,你别哭呀,我不疼。”
  “哥哥,我能不能出去看看小花呀,我闻见香味了。”
  于是他学会了把苹果削成小兔子,蓄起长发让病骨支离的妹妹能看一看她鲜活时的容颜,摘来一捧捧花束试图留住春天,可再多的努力也阻止不了生命的消逝。伊丝塔的离开也带走了拉维尔性格里外向的那部分,长达数年的陪护让身为哥哥的小男孩越来越沉默,直至自我封闭。
  “伊丝塔很擅长哄人开心,最后一刻还在劝我不要难过,说我把她的脸也变丑了。”
  他在她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得到的悲伤也过于沉重,因为害怕受伤,拉维尔选择不再付出,像个懦夫一样筑起城墙,拒绝一切来往。直到图耶这个不速之客强硬地拆掉他所有城池堡垒,大大咧咧地跑进来胡闹一通,从此落地生根,枝繁叶茂。
  “原来你留长头发是为了你妹妹啊?”图耶小声嘟囔,“我一开始还觉得怪娘的。”
  拉维尔笑了下:“最开始是为了她,后来大概是习惯了。”
  人都要长大,再深的伤口也会愈合,但疤痕不会消失,它永远停留在那里。拉维尔早已能波澜不惊地回忆伊丝塔,却还是没能彻底抹除过去的印记,比如这一头长发,比如接人待物时的疏离。
  “那我要是没了,你会难过么?”图耶咽了下口水,故作轻松地伸出空着的手比划了一下,以此掩饰他隐秘的期许,“会做些什么来纪念我吗?纹个纹身之类的?”
  “会难过得想要和你一起死也说不定呢?”拉维尔酒劲上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他自己都分不清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图耶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点点侵占着他的世界,发觉时已然盘根错节,无处不在,若要拔除,与剜肉刮骨也没什么区别了。这样的痛,他受得住吗?
  原来这才是结合者同生共死的本质,不止因为结合断裂的伤害,更是一腔深情尽付,要人如何独活?
  “你这么喜欢我了啊?”图耶笑出声,语气里很有几分小人得志的嚣张,两颗虎牙耀武扬威地露出来,像个偷吃到糖的小屁孩,哪有半点穷凶极恶的影子。
  “是啊,很喜欢你,有没有更开心一点?”
  有没有,更愿意留在我身边一点。
  拉维尔含着笑看向图耶,眼角洇开一点不易察觉的愁绪,互通心意后,他始终不敢再问问图耶的打算,不敢考虑他们的结局。他能确定图耶喜欢他,却不确定这喜欢够不够份量,所以只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他还是那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可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刀递了出去,亲手给了图耶伤害他的权力。
  “既然你很喜欢我,”图耶终于下定决心,慢慢收了肆意的笑,清了清嗓子,轻快地说,“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挤了挤眼,痞里痞气地扬起眉毛:“我决定从高塔辞职。”
  他散漫惯了,高塔又是规矩一堆的部门,别人挤破头想进去,图耶待了几个月,却始终喜欢不起来,也许他天生和这种代表秩序与正义的地方犯冲。
  这算什么好消息?拉维尔险些维持不住表面淡然,他艰涩地说:“你还是要走?”
  “你是不是傻!”
  图耶简直要被拉维尔的突然犯蠢逗笑了:“我是离开高塔又不是离开你。”
  “我不回旧城了,打算自己找个活干。”
  心脏里那棵大树突然冒出了一粒一粒花骨朵,风一吹就开出了满树繁花似锦。拉维尔惊喜太过,完全绷不住风轻云淡的表情,压了半天才勉强让自己不要浑身冒傻气,他咳了声,尽量沉稳地问:“你不留在高塔,那想去做什么?”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在克制,然而声音还是浸了蜜一样甜软,藏不住的欢喜从每个角落溢出来,他好像真的醉了,晕晕乎乎踩在云端一般。
  “还没想好,”图耶耳根发红,不自在地蹭蹭鼻头,把他琢磨了许久的计划说给拉维尔听,“本来准备去西区一家枪械俱乐部当教练,他们开的工资还蛮高的,但那地方太乱,怕你不放心。正好莱娜说她有个在科技园搞软件开发的前男友打算单干,我联系上他了,说不定会合伙弄个游戏工作室。”
  拉维尔不喜欢他打打杀杀,肥仔的事害得图耶差点把命搭进去,他同样心有余悸。虽然拉维尔没提过是怎么把他救回来的,但那肯定不是件容易事,他不能辜负拉维尔的努力。做个好好市民也没什么难的,总不会比在旧城长大更难。
  图耶兴致勃勃:“市面上的游戏没劲透了,都找不到几个有意思的,不如自己做一款,要是启动资金不足我就干几票大的再金盆洗手好了。”
  “不行,”拉维尔立刻反对,“钱不够我给你,你老老实实的别打歪主意。”
  图耶嘿嘿一笑:“那不成吃软饭了吗?”
  “你现在难道不是吃我的住我的?”
  “你要这么说我可赖上你了!”
  夜风吹散图耶的宏伟蓝图和插科打诨,拉维尔轻声回应,此起彼伏间,编织出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拉维尔一步一步走向图耶,怀揣着不安与期待,本以为是一场冒险,可这个男人不会让他失望。他爱的人,早早就等在半途,只要他肯来,图耶总会在。
 
 
第89章 静好
  周末早晨,正是赖床的好时候,图耶半梦半醒间想去抱躺在身边的拉维尔却扑了个空,另外半张床铺冰冰凉凉,睡在上面的人早起了。
  今天不是工作日吧?图耶坐起身,拉维尔不在他也没兴趣继续瘫着,捞起床尾的睡衣套上,光着脚就出去找人了。他的大脑现在承受不住过于庞杂的信息,拉维尔帮他封了一部分五感,所以听不到房门外的动静,得亲自去外面看看。
  客厅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烟黛占据了沙发上阳光最好的位置,小小的蛇蛋安放在它面前一方洁白的手帕上。拉维尔背对着图耶在开放式厨房里摆弄那台新买的冷萃咖啡机,半透明的深褐色液体滴进白瓷杯里,捏着杯柄的手指比瓷器还要莹润。
  图耶从后面靠近专注于手下机器的人,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困倦地说:“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叫我?”
  拉维尔转过脸,捏着图耶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吵醒你。”
  “哼,”图耶嗤笑一声,抬手搂住拉维尔的腰,半闭着眼打瞌睡,“一大清早喝这玩意儿,你倒是不嫌苦。”
  他十分不理解拉维尔对咖啡的热爱,在图耶眼里,这种颜色混浊的饮品和毒药并没有多大区别,闻起来就很不讨喜。但他的同居人对此非常痴迷,甚至收藏了一柜子的茶具和原料,还买了好几台功能各异的咖啡机。
  身后人对咖啡的鄙夷溢于言表,拉维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一旁打发好的奶泡倒了半杯进去,顺手还拉了个繁复的花。他把白瓷杯递到图耶嘴边,诱哄道:“不苦的,我加了很多奶,你尝尝?”
  奶香和咖啡香交融,味道醇厚馥郁,图耶睁开眼,眉头紧皱,眼神抗拒,但还是敌不过拉维尔的坚持,微微张嘴吞下一小口。丝滑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牛奶压不住咖啡的本味,图耶面部表情扭曲了一瞬,他果然还是对这玩意儿接受无能。
  他夺过拉维尔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侧头索了个唇舌交缠的深吻,唾液交换间,残留的苦涩被悉数咽入腹中。直到一丝余味都不剩,图耶才松开长睫轻颤的漂亮青年:“还是你比较甜。”
  “你没刷牙。”图耶无法分享他的乐趣,拉维尔略带失望地眨眨眼,用拇指尖擦掉下唇残留的水渍,煞风景地说。
  图耶浑不在意,往下咬了口他光洁的颈侧,留下淡淡红痕:“亲都亲了,嫌弃也没用。”
  眼看着宽松的棉麻上衣就要被蹭到肩下,拉维尔扯回衣领,给了图耶一肘子:“快去洗漱,你十点还得出门。”
  “哎哟!”图耶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被撞到的腹部,圆眼睛往下一垂,做出副吃痛的可怜样子,嘴里还在调戏他:“这算不算家暴啊?”
  那双灰眸一转,视线扫过被图耶虚虚捂住的部位,拉维尔重新端起他的杯子,低头抿了一口,轻飘飘地说:“这种程度就受不了?要试试什么叫真正的家暴吗?”
  拉维尔总爱用一本正经的态度去堵图耶撩闲时的胡言乱语,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没多少起伏,平平淡淡的,更像是个黑暗笑话。图耶一点不慌,迅速凑上前啵了口他的侧脸,再退后两步,举手做投降状:“你好凶啊,我认错行不行?”
  边说还边挤眉弄眼,幼稚得不得了,拉维尔忍不住笑了,嘴角上扬,是一个看起来含蓄却打心里流露出高兴的表情。他干净又纯粹的样子和全家福上的男孩有了重叠,仿佛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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