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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馋人的家伙(近代现代)——麦旋风不加冰

时间:2022-03-19 10:11:27  作者:麦旋风不加冰
  莱娜叹了口气:“行吧,给你省点老婆本。”
  分别后,图耶揣着他的老婆本走进了一家提供定制服务的珠宝店,他觉得芬利的建议不错。虽然他审美很差,但想象力还行,别人的设计他不满意,为什么不按自己的想法来呢?
  从购物中心出来,图耶真的能叫身无分文了,他摸摸空空的兜,琢磨着怎么才能合理合法地搞到钱。正好这时通讯手环响了,他接起电话,拉维尔在那头说:“叶纳家族几位高层察觉异常准备出逃,特勤局提前行动,已经把人抓了。”
  “我取了莫什的毛发样本,你需不需要过来做个亲子鉴定?”
  作者有话说:
  闷葫芦们都开窍了,大结局近在咫尺!
 
 
第97章 错认
  亲子鉴定需要三到五个工作日出结果,图耶倒不是很着急,反正莫什在林顿的控制之下,暂时见不到人,要等特勤局那边审讯完才会让外人探视。拉维尔手里的毛发样本是费尔曼转交的,连他都不知道叶纳家族一行人被关在哪里。
  特勤局这把联邦的利剑,入鞘时藏得比老鼠还深,但也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黑暗里蠢蠢欲动的虫豸。图耶不清楚叶纳家族和特勤局之间的交锋,更不知道顶层的权利场里有怎样的刀光剑影。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他早就向高塔提交了离职报告,现在只想老老实实做个普通市民,让他的恋人高兴。
  从见面开始拉维尔就一直在不着痕迹地关注着图耶的举动,生怕他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但图耶全程都很漫不经心,好像没把莫什放在心上一样。他圆圆的眼睛和往常一样半阖着,嘴里微微勾起,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仿佛遇到了什么好事。
  拉维尔忍不住问:“今天怎么一直在笑?”
  “传说中的“Y先生”落网了,难道还不能笑一笑吗?”图耶反问。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因为这件事。”
  拉维尔顺手牵起图耶,他喜欢和爱人十指相扣,也许是因为手指连接心脏,这样能让他觉得安心:“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
  图耶笑出声:“喂,你也太随便了,都不追问一下吗?”
  求婚计划虽然暂时不能让拉维尔知道,但他就这么揭过去了,图耶又觉得他随便。
  “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拉维尔侧头看向图耶,长长的睫毛翘起一个弧度,如同一只驻足的蝶,其下是温柔的灰蓝色眸子,纹路清晰精致,水晶一样剔透。
  拉维尔越来越会哄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图耶开玩笑:“就不怕我瞒了什么大事?”
  “能让你开心的大事,总不会坏到哪里去。”拉维尔扣住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
  “这么相信我可是会吃大亏的。”
  他的向导实在有些恋爱脑,对人好起来简直毫无保留,明明看着挺精明的,其实单纯得不得了。可是,被这样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觉的确不坏,叫他舍不得辜负。
  拉维尔弯着眼睛只是笑,图耶眼珠一转,也不说话。戒指的交货时间在一个月后,那时估计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图耶有足够的时间去规划一个能让拉维尔满意的求婚仪式。他很少做这种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事,但想到或许拉维尔会喜欢,这就是它最大的意义。
  ※
  鉴定结果出来那天,正好特勤局那边通知可以去见莫什,费尔曼来接人,拉维尔让图耶先走,自己帮他去鉴定中心拿报告,之后再去找他们。
  特勤局在本市的驻地有重兵把守,图耶跟在费尔曼身后,一路确认了不知道多少次身份,重重关卡下,怕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关押嫌犯们的“牢房”是几间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房间,中间一条走廊,能透过单向玻璃看见里面的人。
  抓到的叶纳家族成员不少,嫡系基本上全都落网了,一人一间屋子,都被锁链固定了活动范围。年龄各异的男男女女们在小小的空间里或站或坐,有的麻木,有的癫狂,平日里光鲜亮丽的上流人士一朝沦为阶下囚,和穷途末路的困兽也没什么区别。不知此时此刻,他们是否能体会到那些任人宰割的实验品们的半分滋味。
  一群囚徒里,只有两个人不太一样,他们分别被关在相对的两个房间里。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染了头醒目的红发,看起来很是张扬无畏,全然没有被牢狱生活磨平气焰。图耶记得,他叫奥兰多,叶纳家族这代的家主,那一头红发他看着不知为何有几分眼熟。
  另一个就是莫什叶纳了,年近半百的男人依然西装笔挺,身处暗室却不显狼狈,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倒像是来度假的。可这不是度假,等待他的是将是法庭的审判,是近在咫尺的死亡。叶纳科技倒了,他们的保护伞也死到临头,没有什么能改变既定的结局,他却还是保持着最后的风度。
  图耶饶有兴致地在玻璃墙外头观察莫什,他对这个很可能是他亲生父亲的男人并没有多少复杂的感情。一个陌生人,说恨倒也谈不上,只是冤有头债有主,见这一面,是想让莫什死个明白,知道自己造下了怎样的恶果。
  贝芙丽留下的阴云总要散去,他替她见证负心汉的结局,也是和他的过去做个了断。
  看守的士兵打开门让图耶进去,低头用手帕仔细擦拭眼镜的莫什抬头看过来,图耶提了把椅子坐到男人对面,并不担心自己正处在锁链活动范围内。莫什淡定地戴好眼镜,明亮的白炽灯下青年姿态懒散,歪歪扭扭地靠在椅背上,还翘着二郎腿,十足的痞子样,和特勤局的那群人截然不同。
  图耶光坐着也不说话,就盯着人看,绿莹莹的眼睛微微反光,仿佛腐木下爬行的冷血动物。经历数十年风风雨雨的莫什不动如山,他和图耶对视许久,突然儒雅一笑:“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直接说我是你儿子这话太弱气,图耶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到莫什面前:“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的女人棕发褐瞳,含笑的眼,水一样柔软温柔,正是年轻的贝芙丽。
  莫什捡起照片,仔细端详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露出个晦涩的笑:“啊……是她,二十多年了,真没想到,还能看见她。”
  说完,他看向图耶,尤其在那双绿色的眸子上着重停留了一下:“哦,我记起来了,你……你是她的儿子吧?可真像啊。”
  图耶和贝芙丽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从莫什说的话里能清楚得知他确实认识贝芙丽,甚至知道她有一个儿子。图耶克制住逐渐暴躁起来的心情,冷冰冰地问:“你就是那个‘图耶’?是你和她生下的我?”
  “哈哈哈哈哈……”莫什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温文尔雅的面具崩裂,他笑了会儿,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戏谑地说:“孩子,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父亲啊。”
  “你的父亲,十多年前就死了。”说着,莫什的表情狰狞了起来,眼神里分明有痛恨和厌恶,竟是冲着图耶去的。
  与此同时,拿到鉴定报告的拉维尔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头微蹙,“排除亲子关系”?莫什不是图耶的父亲,他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第98章 污染
  莫什和贝芙丽的确没什么关系,图耶的生父叫特奥多斯叶纳,是叶纳家族上一代家主。算起来,莫什是图耶的叔叔,对面房间关的年轻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图耶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好奇,得知莫什不是他要找的人后起身就想走,然而在他离开前,情绪不知为何变得激动的莫什阴恻恻地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是为什么死的吗?孩子,你身上可流着被诅咒的血脉。”
  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图耶回头,目光凌厉:“什么意思?”
  “你果然不知道,”莫什笑了下,恢复了最开始的泰然自若,他看着图耶,眼里有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和不加掩饰的恶意,“这个故事很长,不如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图耶在莫什的牢房里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守卫告诉他拉维尔正等在外面,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房间里的红发青年,突然问道:“那个叫奥兰多的,有精神体吗?”
  这问题有些奇怪,但图耶是费尔曼亲自带过来的人,卫兵也没瞒着:“没有,他连分化者都不是,就是个普通人。”
  图耶似嘲似讥地冷笑一声,没再多话,转身走出了这层监狱。
  拉维尔见他出来迎了上去,手里还拿着亲子中心的鉴定报告:“你见到莫什了?他和你不是父子,但的确有亲缘关系……”
  话没说完,被图耶打断了:“我知道,他是我叔叔,我的生父早就死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段时间白忙活一场,拉维尔却松了一口气,图耶讨厌的人已经死了,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少了颗随时能引爆图耶的定时炸弹,拉维尔觉得真是再好不过,可最应该高兴的人看起来却很是阴沉,他伸手碰了碰图耶的眼角:“怎么了?”
  “没事,听那家伙说了点我父母的事,简直莫名其妙。”
  图耶将拉维尔的手拿下来攥在掌心:“走吧,回家。”
  “好,”拉维尔反手握住他,“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下午拉维尔还要上班,图耶没有去工作室,他给莱娜打了个电话:“你以前说过,我的精神体有点奇怪,我给你阿佩普的毒液样本和一份研究资料,你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佩普还在蛋里面,不过图耶事前有保存它的毒液用于制作血清。莱娜很久之前就觉得图耶的精神体不太对劲,他没放在心上,她也没有更精密的仪器进行检测,于是就搁置了下来。但现在,他要搞清楚那个疯女人到底留了什么给他。
  莱娜在圣所门口等他,姣好的面容上表情凝重:“是阿佩普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确定。”图耶将手里的小箱子和一枚u盘递给莱娜,箱子是专门用来保存蛇毒的,u盘里则是图耶按照莫什提供的渠道找到的所有关于贝芙丽的实验记录。莫什如此贴心,把一切证据和盘托出,仿佛打定主意要让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子尝尝绝望的滋味,大概是恨屋及乌,一笔烂账又算在了图耶身上。
  “结果出来给我打电话,”图耶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别告诉拉维尔我来找过你。”
  他并不完全相信莫什的一面之辞,还是要自己查一查才能确定真相,在此之前,他不想叫拉维尔担心。
  圣所有专门实验室,莱娜那边没几天就有了答复,她声音颤抖:“我看了实验对照和分析报告,那根本不是蛇毒,你给我的资料是谁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图耶,你说话啊!”
  图耶看着立在桌上的小小蛇蛋,阿佩普瑟缩了一下,可怜巴巴地晃了晃。它像是在蛋里面转了个身,不敢面对主人似的,一种接近内疚和难过的情绪从精神链接传递过来。
  他隔着蛋壳用手指蹭了蹭小蛇,轻轻的,和以前摸着它脑袋安抚的力度一样。
  莱娜隐约察觉到什么,语气越发焦急,图耶知道瞒不住她,几句将前因后果说清楚,挂电话前他着重嘱咐道:“这件事先别让拉维尔知道。”
  晚上图耶从工作室出来,没有准时回家,他立在城市的岔路口,一股郁气盘踞在胸腔里。这条路往左是回家的方向,往右是去西区,他站了很久,转身到便利店买了烟和打火机,而后骑着摩托驶向了许久未踏足的旧城。
  他去的不是自己家,而是拐进了更偏僻的街巷。黑夜里的小屋比记忆中更加阴森,低矮的建筑藏在一片破败楼房中,显得十足晦气,如同鬼屋凶宅。图耶没有钥匙,他轻车熟路地撬开门锁,走进这个曾住过六七年的地方。屋内陈设和他离开时没有多少区别,全是不值钱的东西,旧城的小偷都看不上。
  地上、家具上都落满了灰,十几年没来过人,蜘蛛老鼠把这儿当成了据点,听到有人进来便乱糟糟一哄而散。图耶不怎么在意满室脏乱,夜色对哨兵的视力造不成困扰,他绕开密布的蛛网,走到一个角落。他小时候挨了打就喜欢蜷缩在这里,如果遇到少云的夜晚,月光会从窗子里投进来,正好落在前面一点,不会照到伤痕累累的他。
  今夜没有月亮,图耶往前两步,靠在窗台上。他不再是受了伤也只能独自舔舐的小孩子了,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摆脱不了那个疯女人。这回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报复,该死的人已经死了,死了还要让他不得安生。
  图耶从兜里掏出烟,取了一根叼在嘴里,他又摸摸口袋,手里多了支打火机。一点微弱的火光在漆黑的空间里亮起,他低下头想点烟,拿着打火机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连那簇火苗都跟着飘忽不定。
  “妈的!”图耶低声咒骂,一拳锤到灰扑扑的墙面上,他没控制好力道,皲裂的墙体震了震,落下几块墙灰来,弄得他灰头土脸。
  图耶也不在意身上的砖渣,这下他的手终于不抖了,稳稳地将火苗凑到香烟末端,点燃了烟丝。久违的尼古丁气味从口腔进入气管,最后到达肺部,引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医生说他肺部受损严重,虽然长好了但还是经不起刺激,他不能抽烟,一切刺激性气味都最好远离。图耶难得遵一次医嘱,乖乖戒了几个月的烟,今天却破了例。他实在需要做点什么来宣泄一下,不然他怕自己会去杀人。
  他一边咳一边抽着手里的烟,咳嗽声慢慢减弱,仿佛是适应了这份刺激,只有胸膛里闷闷地疼,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图耶没感觉到一样,烟雾缭绕中,他面目模糊,夹着烟的手关节被他锤烂了,血淋淋的,还沾了灰,显得十分狰狞,他同样懒得管。
  空荡荡的房子里,高大的青年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倚着窗,眼神放空,脑中回想着莫什告诉他的秘辛。
  图耶对上一辈的爱恨情仇毫无兴趣,但莫什非要事无巨细地从头说起,他被迫听完了一段豪门狗血剧。
  特奥多斯和贝芙丽的相识并非源于阴谋,他们起初的确是真心相爱。黑盾公司和莫什的交集是因为他要帮兄长做戏,请了外部安保来混淆视听。
  那时叶纳家族的继承权之争正进行到白热化,莫什是特奥多斯最坚定的支持者,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亲人。为了不暴露身份,特奥多斯化名“图耶”,混在替身的保镖团里,竟意外和贝芙丽坠入了爱河。
  这本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如果贝芙丽没有强得近乎神明。她的精神体,如同死神的化身,庞大透明的躯体飘浮在空气中,无声无息就能夺人性命,没有人能抵抗它的毒素。多令人垂涎的力量啊,在野心家眼里,和如此诱人的力量比起来,爱情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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