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濯把u盘插在显示器上,播放那段双含昱手下没销毁的监控。
监控里开头就是威利亲吻林曲鸣的画面,林曲鸣要扯开刘子濯的手,刘子濯却紧紧抓着他。
“你是要对我公开处刑么?刘子濯!”林曲鸣咬着嘴唇,推搡着刘子濯,但刘子濯不说话,只是把人抱在怀里。
紧接着画面里双含昱就闯入了,他拉开威利,狠狠的打了他几拳,然后护着又失去意识的林曲鸣。
监控里听不太清,但应该是双含昱指使那个外国人用刀捅了威利,威利倒在血泊中,双含昱把林曲鸣抱走了。
林曲鸣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你没有杀威利,我也没有,真正做这一切的都是他!”刘子濯盯着林曲鸣的眼睛,指着双含昱。
双含昱解释,“我只是一时气愤。”
刘子濯忍无可忍,上去给了双含昱一拳,“你还要骗他!明明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策划的!”
“你撺掇威利追求林曲鸣,想来压制我,想毁了他的偶像生涯。后来发现没有效果,索性做了这个局,让林曲鸣觉得对不起我,觉得是我杀了威利,而他为了让我躲避追查,就会跟我划清界线!你这个卑鄙小人!”
双含昱没什么好说的了,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阴森森的笑着,转脸问奥菲尔,“你告诉他的?”
奥菲尔微微挑眉,“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不是么?”
双含昱冷笑,他看了眼正在战栗的林曲鸣,声音温柔,“鸣儿,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刘子濯扯起双含昱的衣领,“你爱他?你爱他怎么能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就是要告诉他,不管他怎么样了,我都会珍爱他。我和你不同,刘子濯,我是一步步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从那丑恶到堪比地狱的血海里死里逃生,我更知道怎么保护他,怎么爱他,因为他对我来说太珍贵了。”双含昱终于扯掉那张永远如春风的面目,也有了惊涛骇浪的情绪。
“鸣儿是上天赐给我一束光……”双含昱红着眼圈,滑下一滴眼泪。
和剧中不同,这是只属于双含昱的眼泪,带着数年的浓缩和打磨,比金子还要珍贵。
“你不是,因为我早都说过,你不配。”刘子濯把U盘留下,他想带林曲鸣离开了,可是林曲鸣却定定的站着。
他泪眼婆娑,因为他真的相信过双含昱对他的感情,可是如今已经全都碎成粉末了。
“对不起鸣儿,我让你失望了吧。”双含昱闪着泪光笑言。
林曲鸣想起那个雪夜,收到双含昱诀别的纸条,他多希望一切就停在那一天,这样他心中的双含昱依然是那个风度翩翩、英俊高贵的前辈。
但是这一切都被双含昱的执念给打破了,最终把俩人所剩的一点点情义都撕的粉碎。
“你骗刘子濯,说是我误杀了威利?”林曲鸣压抑着情绪问道。
双含昱点头。
“又特意透漏给我相反的消息?”林曲鸣双眼通红,抬眼看双含昱时,好像一个魂魄凋零的易碎天使。
双含昱伸手,他想帮林曲鸣擦去眼泪。
“别碰我……”林曲鸣低语。
“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能像他说的,我不配拥有你吧。”
“自首吧,双老师。”
双含昱闭着眼睛点头,又温柔的抬眼说道,“鸣儿,你要幸福。”
刘子濯把外衣脱下来,遮挡着林曲鸣,搂着他一起走出会场。
他们刚准备上车,林曲鸣忽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紧接着就爆发出骚动,有人大喊。
“有人跳楼了!”
“是双老师!”
原本等在出口的记者犹如看见腐肉的秃鹰一般,冲破防卫,挤了进去,闪光灯将黑夜照的恍如白昼,而现场也被挤得水泄不通。
林曲鸣惊恐万分,他下意识的就想过去看看,刘子濯却拽住他。
“让我去看看……”林曲鸣不敢相信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跳楼呢。
“不行!”刘子濯将林曲鸣拦腰抗起来,塞进车里。
“让我去看看啊刘子濯!”林曲鸣失控的哭,拼命的挣扎,刘子濯只能将他的两只手都抓住,按住了他的脑袋亲吻他。
这个吻是狠戾的,霸道的,满腔愤怒的,甚至混杂着泪水的湿咸,和淡淡的血腥味。
林曲鸣咬破了刘子濯的唇,他把满腔的爱与恐惧都再次毫不掩饰的给了刘子濯。
回去后林曲鸣就发烧了,刘子濯担心的在一旁照顾。
“子濯,快跑……”林曲鸣呢喃。
“别怕,我在,林曲鸣。”刘子濯心疼的抱住林曲鸣。
林曲鸣从梦魇中惊醒,泪眼迷离的望着刘子濯,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刘子濯,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从没变过。”刘子濯哽咽,亲吻怀里的人。
“我们再也别、别分开了……”林曲鸣早已泣不成声,这段时间的互相折磨,让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会,永远不会,是我没有护好你。”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盛夏便悄悄过去,清晨醒来,林曲鸣感到一阵凉意。这几天他落下了很多工作,所以今天跟冯婷约了早起。
“林曲鸣你干嘛去?”刘子濯原本睡得很熟,但怀抱一空,他马上眼睛瞪的老大,不由分说的又把人拉进被窝里。
“我得去赶工,约了六点的。”林曲鸣也很依恋刘子濯滚烫的身体,但时间很紧,只能挣扎。
刘子濯这几天是又腻歪,小情绪又多。
“再抱你一分钟。”刘子濯把脸埋在林曲鸣的心口,闷声耍赖。
林曲鸣拨弄刘子濯微卷的头发,“刘子濯,你这样好像小朋友哦。”
刘子濯猛得抬起头,“怎么?你喜欢比你大的啊?”
他阴阳怪气的试探林曲鸣并不接招,趁机钻了出去,抓紧时间套上衣服,“我喜欢你,喜欢你,一辈子只喜欢你。”
刘子濯傻笑,用手撑着脸,看林曲鸣飞速的打理自己,没一会儿已经戴好口罩帽子,准备出发了。
“吻我。”刘子濯牵住来床边告别的林曲鸣的手。
林曲鸣扯开口罩,在刘子濯的唇上轻啄一下,轻快的离开了。
但他走后,刘子濯就没了睡意,他索性也起了床,准备去晨跑,一出门,碰到了正在热身的关泽和史贝。
“呦,孤枕难眠啊?”关泽调侃道,因为他们刚看到林曲鸣上车。
刘子濯也活动身体,一脸臭屁,“开玩笑,被我的美色迷惑,赶都赶不走呢。”
关泽和史贝一人拍了一个刘子濯的后脑勺,“我俩看到的可不是这样!”说着他俩就已经出发了,刘子濯吃痛,“哎呀”一声,追了上去。
第111章 我们结婚吧
这天晚上大家一起动手做晚餐,出征在即,分别当前,所有人都有点淡淡的。
刘子濯看看手表,他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出发了,便跟大家提前告别,领着林曲鸣回屋了。
“我可不像他们心那么大,只要稍有时间,我都会去盯着你。”刘子濯亲吻林曲鸣的额头。
林曲鸣失笑,刘子濯的占有欲很强,可是他又偏偏喜欢这种霸道,连声说“好”。
“还有,咱俩说好的,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许瞒着对方,我不能从第三个人的嘴里听到你的事情。”刘子濯训夫有道,临走前给林曲鸣定规矩。
林曲鸣点头,“好,什么事都和你说。”
刘子濯把人抱进怀里,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辛苦,他不由得会患得患失。
“我们早点结婚吧。”刘子濯忽然盯着林曲鸣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曲鸣以为自己听岔了,“嗯?”
“还没到法定年纪,那我们先定下来好不好?”刘子濯好像忽然找到了一颗定心丸,他只想快点吞下去。
林曲鸣失笑,“我还能跑了不行?”
刘子濯听林曲鸣的意思是不着急,他赶忙撒娇,“你又不是没跑过,我们定下来好不好,等一到法定年纪,我们就去米国领结婚证。”
林曲鸣被他闹得痒,“咯咯”直乐,“好,等我们这一期工作完成了,就定婚。”
刘子濯开心了,嘴角咧到太阳穴,他眨巴眨巴眼睛,明明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儿,却又好像幸福的令人不真实。
俩人热烈的拥吻在一起,度过了剩下的时间。
林曲鸣和许乐仪第二天也是天没亮就出发了,和哥哥们依依惜别,当天晚上到了米国。
到酒店住下,林曲鸣和刘子濯道了平安,正准备休息,门铃响了。
林曲鸣以为是送餐,便去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一个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人。
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宽肩窄腰,脸也很俊朗。
“不记得我了?”男人的表情很不耐烦,好像是有人拿枪逼他来的似的,“我是刘子濯的哥哥,刘子启啊,我们见过的。”
林曲鸣想起来了,但是之前见的刘子启是一头黄毛,穿着夸张,今天忽然再见这么板正的他,的确很难认得出。
林曲鸣愣了半天,也没有让刘子启进去的意思,只是问他,“您好,有什么事么?”
刘子启垮着脸,“真是跟刘子濯一样没礼貌。”
林曲鸣尴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母亲知道你今天到,所以安排我请你一起吃顿饭。”刘子启完全没有请人吃饭的热情,他只是来奉命完成任务的。
林曲鸣笑着拒绝,“不了,谢谢你,我们还要倒时差,下次吧。”
刘子启如释重负一般想要转身就走,却又被他身后的随从拦住。
“他都说不去了,我能怎么办?”刘子启朝身后的男人大喊。
“少爷,夫人说如果您请不到人的话,您下个月的生活费会减半。”男人像机器人一般提示道。
刘子启气得“哎呀”一声,林曲鸣正要关门,却被他连忙拦住,“你都听到了!就在楼下随便吃一餐吧!”
林曲鸣实在没好拒绝,和刘子启去楼下去喝了点东西。原来刘子启是奉他母亲的命,邀请林曲鸣去参加他们家的华人中秋晚宴。
林曲鸣想到刘子濯父亲的身体,便也答应下来。
在米国的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林曲鸣中秋当晚推掉了一个活动,才去参加了刘家的晚宴,看望了刘汉良。
原本这件事情是瞒着刘子濯的,但没想到刘家的晚宴名流云集,被受媒体关注,当天就被放在网上。
“干嘛去见他们?”电话里的刘子濯在压抑着情绪。
林曲鸣自知理亏,说好什么都不瞒着对方的,才分开没多久,他就食言了。
“我明晚到,到了再收拾你。”刘子濯感觉到林曲鸣的情绪,他不想因为距离,让两人有了隔阂。
刘子濯第二天晚上到的,因为是生挤的时间,所以在飞机上他也没睡,落地林曲鸣见到他时,觉得刘子濯格外疲倦。
“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林曲鸣抱着刘子濯呢喃,刘子濯揉揉林曲鸣的脑袋,见到人心里都乐开花了,还哪有什么气呢。
“你哪天气死我算了。”刘子濯把林曲鸣塞进车里,也不顾前排的许乐仪和王虎,将人按在车椅上就热烈的亲吻。
“刘子濯,你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许乐仪捂着眼睛喊道。
林曲鸣知道刘子濯早都不生气了,红着脸黏在男朋友身上。天天在一起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但是现在能见面的机会变得这么难得和珍贵,林曲鸣真是一分钟也不想浪费。
两人像十几岁刚在一起时那样,随时随地都想用亲昵的行为表达爱意,原本许乐仪想带刘子濯吃宵夜的,刘子濯却要求直接回酒店,抱着林曲鸣就反锁了门。
两人从客厅亲吻到卧室,从浴室缠绵到阳台,好像只有无休止的亲热,才能表达他们对彼此的思念。
“你休假了,我明天还有工作呢。”林曲鸣最后求饶,他觉得自己要散架了,刘子濯的体力真是一年胜似一年。
刘子濯还像没吃饱似的点火,一把把林曲鸣抱起来,放在桌上,让他的皮肤贴着冰凉的玻璃。
林曲鸣下意识回头,三十多层的高空,让他又害怕又兴奋,忍不住和刘子濯又纠缠在一起。
“还敢说谎不?”刘子濯沉声问道,他原本就是低音炮,再压抑着一点情绪时,那声音简直令林曲鸣的心颤抖。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林曲鸣卷翘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言而无信,他认罚。
早上七点多王虎来叫早,许乐仪都穿好衣服了,却发现林曲鸣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起床了!打工人!”许乐仪无奈的摇头,正准备自己先去化妆,门哗啦开了。
但站在门口的不是林曲鸣,而是露着胸膛的刘子濯,“今天林曲鸣不去了。”
“不去了?秀场啊我的哥!”许乐仪看刘子濯要关门,马上拿脚卡住。
刘子濯揉揉眼睛,“辛苦你了,乐乐哥哥。”
许乐仪被猛男撒娇给暴击了,连声骂着混账,却又给冯婷打电话,帮林曲鸣请假。
林曲鸣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他想就这样和刘子濯在昏暗的酒店里赖着,可是又觉得这样太浪费时间,便起了床。
“我们下午去看看你父亲吧,他最近就在Z城治疗。”林曲鸣一边吃东西,一边试探的问道。
刘子濯拿餐巾帮林曲鸣擦嘴角,满眼的温柔,“我不想去。”
林曲鸣也知道这是在为难刘子濯,可是他又不想让刘子濯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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