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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抱在一起较量，练习室的门推开了，是哥哥们。
“走啦，回去洗澡睡觉啦！”翟俊焕拍拍手，走过去把两个人拉开。萧玉轩和关泽勾肩搭背站在门口笑，看来他们已经谈拢了。
刘子濯用舌顶腮，小小年纪，表情总是吊的不行。一边穿外衣，一边给林曲鸣放狠话，“你等着昂，有你求饶的时候！”
林曲鸣冲他吐舌头，乖乖跑去牵住萧玉轩的手。
第17章 第一轮淘汰赛
第二天的考核从早上八点开始，公司准备了舞台，全程都要直播。大家都做了简单的造型，换上舞台装。
万年不变的顺序，萧玉轩永远连紧张的时间都没有，刚化完妆就要上台了。灯光一打，站在光束下唱歌的萧玉轩像朵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漂亮的那么明显，那么动人。
评委老师挨个打分，他们不会因为萧玉轩的外貌而多给一分，反而会因为他训练时间长而比较苛刻，只给了六分。
接着是许乐仪，更惨，只得了五分。他下来时萧玉轩都快笑出了声，“兄弟，你这唱的什么玩意儿？”
许乐仪白了萧玉轩一眼，“你还有脸笑我？”
两人正在斗嘴，关泽的表演要开始了，前面是一小段清唱。那嗓音，空灵飘渺，比一般的男声高出很多，温柔如水。
“10分！我的天呐！”萧玉轩睁大眼睛，比着赞，比自己拿高分还高兴。
差不多到了十点，才轮到林曲鸣，他还是很紧张的。不是对唱歌没信心，而是他需要也拿一个高分，不然舞蹈的缺陷就没办法弥补了。
站在舞台的光束下，其他的想法全都抛之脑后，林曲鸣十分投入的唱了一首民谣。声音松松散散，有一种慵懒的舒适感，很好听。等最后完美收音后，林曲鸣才又紧张起来，紧紧的握着话筒，等待着右边的亮分牌。
没过多久，一片黑暗中，一盏红色的灯牌亮起，九分。林曲鸣松了口气，除了关泽，他是唱歌这轮的第二高分了。
他后面就是刘子濯，一个下场，一个上场，林曲鸣冲刘子濯挤挤眼睛，笑着吐了下舌头。不知道他是不是看错了，刘子濯竟然也冲他笑了。
刘子濯奶奶的童声，含糖量极高，和他酷酷的表情完全不搭。大家都笑着，就像只看样子以为是头孤狼呢，但一出声是哼哼唧唧的小奶狗的感觉。
林曲鸣紧紧抿着嘴唇，才让自己不跟笑起来。他觉得刘子濯实在是太可爱了，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机录了一段。
但笑归笑，刘子濯拿了“八分”的好成绩，还是很有实力的。
整个考核结束，休息十五分钟。萧玉轩已经去换衣服了，接下来是舞担们的主战场了。林曲鸣也没心情在这里看表演了，跑去角落复习自己的动作。
刘子濯跟了上去，“放心，至少五分。”
林曲鸣蹙眉，五分有什么可高兴的？他把外衣脱了，扔给刘子濯。刘子濯也觉得理所当然一样，帮他抱着，给他数拍子。
舞蹈考核毫无意外，萧玉轩拿了满分十分，许乐仪九分，刘子濯八分，翟俊焕八分。
而难兄难弟是林曲鸣和关泽，一个五分，一个四分。
中午休息两小时，大家都在食堂里边吃边聊。林曲鸣和关泽看着碗里的饭发愁，都快没脸活了，练习了半年，还能跳成那个样子。
“濯哥在看什么啊？那么好笑？”翟俊焕看刘子濯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笑得身体都在抖动。
刘子濯把手机翻过来，“没什么。”他笑时有好看的卧蚕，其实也很甜。
翟俊焕发现了什么乐趣，非要看，拉着萧玉轩跟他一起抢。
林曲鸣还以为是什么，和关泽一起看，没想到是直播的剪辑。已经有人把他俩的舞蹈考核内容剪在一起，配上了特别喜感的音乐。
【歌考俩人像神，舞考像俩机器人。】
【果然上帝给你开一扇窗，就把门关了。哈哈哈】
【两位主唱大人是跳舞残！】
林曲鸣看着飘过去的一个个弹幕，把脸埋进关泽怀里，想和他互相温暖一下。
“不打刘子濯，你能忍？”关泽把手机屏关掉，带着难弟去收拾刘子濯那个臭小子。
“关哥，我错了！我错了！”刘子濯在关泽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人家像拎小鸡崽儿似的，一把抱起来，在身上抡来抡去。
林曲鸣双手抱臂，歪头看着刘子濯弱小无助的样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饭没人想回去休息，大家要么在乐器房里，要么在练习室里背词，争分夺秒的准备着。
说唱是刘子濯的主场，他的小提琴也是童子功，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在练习室搬来两个厚垫子，叠在一起，睡在上面，盖着林曲鸣的外衣。
林曲鸣在反复练习说唱的曲目，他看着镜子，怎么都觉得自己没有那种拽酷的rapper气质。
“刘子濯，怎么才能看起来很酷？”林曲鸣用手抵着下巴，问道。
刘子濯是个特困户，这么大声的音乐，他竟然快要睡着了。林曲鸣只能丢过去一个海绵球，吓得刘子濯一个激灵。
“你总是装的那么酷，怎么做到的？”林曲鸣又问。
刘子濯也拿海绵球丢过来，可是并没有砸林曲鸣，而是丢向了墙角。“你就不是酷的那一款，怎么装啊？”
林曲鸣回过头来，“什么叫我不是那一款？”
刘子濯侧躺着，用手撑着脑袋，“你看萧玉轩和许乐仪，他们就不是一款。同样的舞蹈，两人跳出来就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林曲鸣回忆了一下，好像许乐仪会更野性一点，更英气。而萧玉轩是诱惑，性感。
刘子濯弹舌，叫林曲鸣回神，“我不是让你模仿他们谁，而是你要知道你就是自己，不是说唱就一定要拽酷，可可爱爱的也可以啊。”
林曲鸣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说谁可爱呢？”
刘子濯嗤笑，裹着棉衣接着睡觉了，林曲鸣仔细回忆这小崽子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他们是表演者，当然应该让每一首歌在自己演绎后变得与众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刘子濯的点播，林曲鸣的说唱成绩居然排第五，拿到了八分。刘子濯十分，萧玉轩、关泽都是九分，翟俊焕八分，许乐仪八分。
最后的乐器成绩大家也都整体不错。
晚上六点，考核项目全部结束，结果将在晚上十点公布，剩下的四个小时可以吃饭、休息。
白天出了太阳，所以积雪都化的差不多了，只有院子旁的两棵苍松上还藏着一点晶莹。消雪时最冷，所以大家都不想出去，工作人员便去外边带餐回来。
每次在饭桌上都是最热闹的时候，然而今天大家都小心翼翼似的，不愿喃凮意发出太显眼的动静，只是默默埋头吃饭。
不管是比较有把握的，还是惴惴不安的，所有人都开心不起来。
翟俊焕和刘子濯在偷偷算考核的平均成绩。虽说还有直播粉丝投票，有队员投票，但成绩是占比最重的，也是最具决定性的。
刘子濯的平均成绩是第一，翟俊焕第二，萧玉轩和关泽并列第三，林曲鸣和许乐仪并列第四。
只要另外两项投票的结果不要太差，他们都不会出局。翟俊焕把计算的结果给关泽看，关泽撇嘴，用手捂着额头。他忽然感受到了练习生的压力，这种不断被筛选淘汰的过程，让人的心像被凌迟一样。
刘子濯在林曲鸣耳边小声嘀咕，“你原本成绩可以更好的，但跟萧哥一样，短板太短了。”
林曲鸣看着成绩，也觉得饭很不香，那舞蹈哪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这次淘汰后肯定还有下次，如果自己还不能把这个短板补上，迟早要在淘汰的边缘。
公布结果的时间越来越近，每个人都很紧张，萧玉轩站起身来，伸出手，所有人都将手搭在萧玉轩的手背上。
“最后希望无论是谁留下来，谁出道，都代表着我们所有人。”
大家都泪目，林曲鸣一阵一阵的鼻酸。
第18章 你从我身上下去
夜幕低垂，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无人问津。小少年们一个个抹着眼泪，隐忍着内心的伤感，回忆着一些曾经的点滴。
林曲鸣一边听着哥哥们讲，一边哭，这会儿眼睛都肿了。
刘子濯递给他纸巾，嫌弃的嘀咕，“你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林曲鸣接过纸，狠狠擤了一把鼻涕，挽住刘子濯的手臂，靠了上去。刘子濯有点不自在的清清嗓子，但也任由林曲鸣靠着。
都说离别的话要提前讲好，否则真的要分开时，便没有时间好好告别了。大家一个一个的讲完心里话，又都哭作一团。
冯婷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都不忍心敲门进去。
“咚～”十点的钟声敲响了，宋思诚到了，他知道自己就是孩子们眼中的大坏蛋，是要将他们拆散的人。
但规矩就是规矩，所有的游戏都有自己的法则，否则就没法继续进行下去。
“年终淘汰赛，二十进十五，各项成绩公布。”冯婷在直播机后，拿着成绩单，声音微哑的说道。
考核成绩和翟俊焕算的一模一样，他们都在前面，可喜可贺。
“粉丝投票结果，第一名：关泽。
第二名：萧玉轩。
第三名：许乐仪。
第四名：刘子濯。
第五名：林曲鸣。
第六名：翟俊焕。
最后参考因素，队员投票成绩。
离开人选得票数最多的是～“
冯婷拖长了尾音，她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开了口，“林曲鸣。”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一时有一点点骚动，林曲鸣抿着嘴唇，耳朵开始泛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萧玉轩一把将林曲鸣搂过来，抱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没事儿。”
或许所有的成绩里，只有这个成绩最伤害人，说明你的伙伴们并不喜欢你，或者不认可你。
“第二位是关泽。”冯婷看了关泽一眼，眼神中带着安慰。可是关泽却并不意外，冲大家鞠了一躬。融入一个集体没有那么容易，能交到个别不错的朋友，已经是一种缘分了。
最后的结果由宋思诚亲自公布，他拿着手上的成绩单，站起身来。
“公布成绩之前，我想先说几句。”宋思成也皱着眉头，神情凝重。
“即将退出练习生组的五位成员，并不是你们不好，只是你们可能不适合这个项目，或者目前不适合。”宋思成顿了一下，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孩子的心。
林曲鸣微微往萧玉轩身上靠着，他知道刘子濯也一直在看自己，心里好受点时，才迎上了刘子濯的目光。
刘子濯眉宇微紧，奶奶的小脸上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严肃。四目相对，他又撇过脸去，不再看林曲鸣了。
“最后多方成绩综合，二十进十五排名为。
第一名：萧玉轩。
第二名：关泽。
第三名：刘子濯。
第四名：翟俊焕。
第五名：林曲鸣。
第六名：许乐仪。
第七名：……“
宋思成只念了十五位的名字，并且让他们跟贺成去了练习室，要开会通知一些事情。其他没有被念到的孩子留下来，宋思哲单独和他们沟通。
刘子濯和林曲鸣走在前面，他没回头看林曲鸣，但步伐明显是轻快的。林曲鸣甚至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颧骨，他是在偷着乐吧？那刚刚也是担心他被淘汰么。
大家进了练习室里，贺成让大家围城一圈坐下。没有要谈心的意思，因为明天就要开始新的任务了。
“明早六点，所有人收拾好行李，在大厅集合，”贺成刚讲完，孩子们就好奇起来，他们又要出外务了？是接到活了？
贺成看孩子们各个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已经又被新的工作吸引，宠溺的一笑。
等这边开完会，领了明天的服装，回到宿舍楼时发现那五个孩子已经搬走了，宿舍忽然安静了不少。
林曲鸣看着那几个孩子的室友都特别难过，自己也心里酸涩。他抬着沉甸甸的脚步上楼去，洗了澡就进被窝了。
萧玉轩没回来，他应该是去安慰那些失去朋友的小孩了。刘子濯趴在床上看动画片，觉得今天的林曲鸣格外安静，便故意把视频的声音开大一点，想惹对方发作。
可是林曲鸣依旧没有反应，把头埋进被子里，只露出黑色的头发。
刘子濯往前爬了两步，把林曲鸣的被子拉下来，故意说道，“你也不怕闷死？”
林曲鸣脸上水盈盈一片，枕头也湿了，睫毛变成一绺一绺，楚楚可怜。他还想把被子拽回来，刘子濯却用身子压住了。
“你不能接受别人不喜欢你啊？那不是因为喜欢你的人都弃权了么。”刘子濯难得好言好语的对林曲鸣说话。
林曲鸣还是拽被子，他只是想静一静，并不是不懂道理。
刘子濯索性骑在林曲鸣身上，让对方动弹不得。要是萧玉轩在，他可能不会管林曲鸣的，但是萧玉轩今天需要安慰的人太多了。
“你要想想，你和关哥本来就还跟大家不熟，他们在一起都几年了，不投你俩投谁啊？”刘子濯开始了自认为很有安抚效果的长篇大论。
“我虽然是刚转正，但做试训生的那半年就跟他们挺熟了，所以没投我，不然我们肯定是一样的结果。”
林曲鸣肿着眼睛，这会儿悲伤的情绪是没有了，但是刘子濯和尚念经似的说教让人很烦闷。
“你从我身上下去。”林曲鸣蹙眉说道。
刘子濯撇嘴，滚去床的另一边，接着捧着IPad看动画片，但是把声音调小了。林曲鸣翻下床，去洗了把脸，发现自己的双眼皮都肿没了。
正捧着猪头后悔，洗手间的门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手，手里是冰袋。
“敷敷，明天可是要全程跟拍的。”
林曲鸣接过来，想说谢谢，刘子濯已经双手插兜走了。
第19章 成天掐架
天还完全黑着，启明星孤零零的挂在天边。冬日的太阳，就像赖床的小孩，它并不想早早出来。
宿舍里鸡飞狗跳，进来收拾行李时发现林曲鸣和刘子濯还睡的很死，一把掀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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