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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你恐怕会丧偶(古代架空)——Rigel

时间:2022-03-20 10:32:54  作者:Rigel
  方岑熙不紧不慢:“既到此处,也是缘分使然。”
  “舍主且去准备艾草和老姜来吧。”
  农户大喜,忙不迭回身往厨房去。
  裴恭见状,这才往方岑熙袖口拽一把。
  他压低声音,满脸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医?能行吗?等下可别收不住场。”
  “三爷放心。”方岑熙侧眸轻笑,“岑熙自有分寸。”
  “我且与三爷打个赌,咱们今晚定还会有些收获。”
  艾草和老姜都不是什么罕见的玩意,农家也很好寻见。
  乡下不似京中讲什么男女大防,即便方岑熙和裴恭一行是外男,可有一手能治顽疾的本事,在这村里便也就不避讳见这家中妇孺。
  灸艾是个细心活。
  卷艾热灸,一次便要小一两个时辰。
  裴恭安顿好手下的旗官,便自寻角落,在堂屋里坐下身来,只怕方岑熙这头会出点什么意外。
  方岑熙倒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见着被搅扰醒来的农户已然又犯了困,便温言道:“舍主若是困倦,且去休息,留个能帮我的人手在这堂屋里便好。”
  “若有旁的事,我们再烦劳舍主。”
  舍主看着方岑熙讲话彬彬有礼,便也就放心到旁屋去睡觉。
  这家中只有一对儿女,留着照料精神不振的母亲衣被,又替方岑熙切姜掸灰的,自然是年纪稍长些的女儿。
  艾灸了个头儿,方岑熙才瞧着那姑娘问出声:“你不舒服么?”
  小姑娘咬着嘴唇使劲摇头。
  方岑熙便又关切道:“那怎么一直低着头?”
  小姑娘欲言又止,纠结片刻,最后才喏喏道:“郎君生得好看,说话又好听,比我们村的郭秀才好得多。”
  在墙角闭目养神地裴恭只觉得有点牙疼。
  他倒吸一口凉气,却并未贸然睁开眼来,只是竖着耳朵仔细听。
  方岑熙闻言便挑着眉浅声问:“郭秀才,是你们村的书生?”
  小姑娘点下头:“郭秀才傲得很,瞧不上我们这些种地的。可我小弟想开蒙念书,却还得找到他那里去。”
  “我还以为,念了书的人都像郭秀才那样,可方才我听到郎君你也是读书人,还是做官的,那岂不是比郭秀才还厉害?原来做官的是像郎君这样?”
  方岑熙闻言,弯着一双好看的眉眼轻笑起来:“做官的也是人,我们同样有手有脚,哪里就不一样了?”
  小姑娘这才怯生生抬起头:“郎君瞧着好生年轻,和邻家的哥哥差不多大……”
  方岑熙便又道:“我姓方,不过长你六七岁,唤一声小方哥哥倒也无妨。”
  “你叫什么名字?”
  裴恭微顿,好似对“哥哥”这个词格外避讳,便毫不犹豫地正眼瞟向交谈的两人。
  他的视线锐利地好似刀子,直要从人身上刮下一层皮肉来。
  小姑娘没接触到裴恭略显凶恶的目光,脸上只听得一阵惊喜,忙不迭答道:“我叫春红,春天的春,大红的红。”
  她说着说着又忸怩起来:“别人说俗……”
  “怎么会俗?有句词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正是你闺名中这两个字。”方岑熙笑道。
  一旁的裴恭闻声,目光淬了层冷意。
  方岑熙倒是个能讨小姑娘喜欢的,那让人搞不好就要意乱情迷的话,真是手到擒来,一句连着一句。
  裴恭忿忿撇嘴,可向来眼尖的方岑熙,这次却对他视若无睹,只顾俯首撤换掉农妇膝头的姜片。
  他不紧不慢继续问:“春红,我听说你们城南五村都信奉无常,你家也是?”
  “今日来借宿,见着你爹爹颇有难言之隐,我们不会是犯了什么忌讳吧?”
  春红听到方岑熙夸她名字好听,一时喜出望外,便也直言:“信,我们周围五个村子的人都信。”
  “今日是十五,逢得初一十五,无常爷爷就要巡游,家家户户都怕冲撞,这才不晚归,也不随意开门。”
  “巡游?”方岑熙顿了顿,“你见过么?”
  春红像个拨浪鼓似的使劲摇摇头:“没见过,可是村长和大德这么说,我爹娘和邻居叔伯也都这么跟我讲。”
  “大德?”方岑熙轻皱住眉头,“大德是谁?”
  春红便又坦然道:“我们几个村几十年前生过场大瘟疫,郎中都束手无策,京中都派官员来检查,却也不知疫病是从何处生来的。”
  “后来是村上来了位云游的道长,请了无常爷爷保佑,这才将疫病散去,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道长便停留在隔壁莲子村,掌管祭祀无常爷爷的事宜,几个村长都尊称他一声大德。”
  方岑熙暗自思索片刻,又问道:“方才进门时,你爹爹说的三巧儿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村村尾蒋家的三巧儿姐,她妹子生了病,郎中都说没救要准备后事,她偏一心想背着妹子从村里跑出去。被抓回来过两三次,最后蒋家叔怕大德怪罪,就把三巧儿姐送进城去了,不听话的女儿家都会被送去城里,没见回来的。”
  “两三天前三巧儿姐的妹妹下葬,也没见她回来,看来京城里的日子,确实比我们这好。”
  “两三天前下葬?”方岑熙和裴恭不由得对视一眼。
  “蒋家三巧儿的妹妹,是不是同你差不多大?”方岑熙勾起唇角,细细回忆起前半夜在祠堂棺材里看到的女尸,便指着自己眼下,“她这里生了颗痣。”
  春红一惊,目瞪口呆地望着方岑熙:“你怎么知道?”
  方岑熙轻笑:“因为我会算卦。”
  春红顿时对面前这位“小方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裴恭看着方岑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便忍不住暗自笑了。
  方岑熙弹了弹艾棒上的灰烬:“那蒋家的三巧儿姐为什么要带她妹妹跑?”
  “她不让她爹给她妹子许人家。”春红皱皱眉头,“不许人家哪能行?无常爷爷手底下,可不收孤零零的鬼。”
  “郎中既都说要准备后事,怎么还会许人家?”连裴恭也听得疑惑起来。
  春红听得笑了笑:“当然不是直接许。”
  “是许身后的人家,结阴亲,不然去了阴曹地府,一个姑娘家被孤魂野鬼欺负怎么行?”
  “定阴亲?”方岑熙灸艾的手也不由得顿了顿,“你们几个村之间,盛行结冥婚?”
  “这怎么是盛行呢?”春红疑惑,“孤女怨气重,无常爷爷不收,自然要配了人才好。”
  裴恭的眉头越皱越深。
  这河桥村距京城顶多十里,天子脚下,如何会有此般习俗?
  他正想张口再问几句,本已去隔壁屋歇息的男人忽而走来,怒冲冲呵斥道:“你怎么这么多话?在这里唐突客人?”
  “若是让无常知道你如此长舌,又降罪于村落,你怎么对得起乡亲们?”
  春红顿时低下头,怯生生不敢言语。
  裴恭和方岑熙四目相对,心照不宣这其中定然还有旁的隐情。
  男人一改先前的客套,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几位官爷,外头天也亮了,留在河桥村多有不便,还请自行离去吧。”
  裴恭瞧着天边已经露了鱼肚白,又瞧着方岑熙冲他使了眼色,便也不再多纠结,嗤笑一声,同一行人告别了农户。
  才出门没走出多远,方岑熙登时哂笑出声:“想不到堂堂梁国公府裴三爷,也有吃人闭门羹的时候?”
  裴恭听到这里,脸色忍不住阴了阴。
  要不是某个人温情款款,与那叫春红的女孩儿说那许多柔声细语,如今他们还不定在哪,也不定谁吃谁闭门羹。
  裴恭越想越气,便忍不住呛方岑熙一声:“那还能怪谁?”
  “你说呢?小方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裴狗:吃醋了,必须哄我才能好!
 
 
第24章 我的表字是俭让
  如今天方刚亮,无常祠那头的棺材还不知是何下落。
  他们既已经出了京城,自然是要探个清楚。
  奈何一群人带刀带棒,气势汹汹,实在点眼。这般在此处走来走去,不过三天便能被这村里的人挨个记住。
  明察自然不如暗访得好,这道理裴恭明白。
  于是他没好气地回过头,怒冲冲吩咐几个旗官先行回京交差。
  众人连忙领命,不禁为留在裴恭身边的方岑熙捏了把冷汗。
  不过方岑熙这个招众人同情的事主倒是无什么所谓。
  他止了笑,侧目看向裴恭:“办案的方法多种多样,我不过是为了应同三爷的赌约。”
  “三爷,你赌输了。”
  裴恭眉头微蹙:“没钱,谁答应跟你赌?”
  “方大人倒还真是横竖通吃,先是犯桃花,又是撞财运?这一趟京城出得倒是不赔。”
  方岑熙看清对方眸里那几分明目张胆的莫名醋劲,便坦然又掩着唇轻笑起来。
  “瞧三爷这小气劲。”方岑熙的目光在裴恭身上浅浅梭巡,“这就不高兴了?”
  裴恭心里怒意没消,又听着这笑,火气便更大了。
  仿佛只差一丝火星飘来,就能将他满眼的怒火彻底勾起。
  只是一想到身旁这人细皮嫩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好像能被一阵轻风就吹跑。可偏偏这么个小废物,非就长了张能骗人的脸。
  小姑娘喜欢是不假。
  裴恭更气的是,自己偏偏也喜欢。
  “方大人还挺招人喜欢,仔细在外头招人惦记。”裴恭冷声道,“日后你若是娶妻,做你夫人可实在是有的好受。”
  “这人生大事,你是该当当意。”
  方岑熙脸上的笑淡了淡,忽而抬眸:“三爷问我这些话,是忘了自己也还未娶?”
  裴恭一怔,登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眼看着方岑熙径直往前走,裴恭忙追两步上去。
  “哎,我问真的。”裴恭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看着他仔仔细细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言罢,他又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似的专程加上一句:“我好帮你物色物色。”
  方岑熙拂拂袖:“不劳三爷费心。”
  “岑熙尚有安身立命之务,顾及不上这些。”
  裴恭默了默,索性不加招呼便搭住方岑熙的肩:“我不是那个意思。”
  “家里头整日催成亲,我也烦。”
  裴恭失笑,他怎么就忘了,他在方岑熙面前,是真的不配有脾气。
  他其实倒是更想问问,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他们皆不娶妻,但却都有能相伴一生的人。
  可临到嘴边,裴恭还是没问出来。
  他只怕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们两从此以后彻底形同陌路。
  “你也太难打交道了。”裴恭暗诽,又苦思冥想片刻,只得撇撇嘴道:“我是说,我们好歹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不要总那么见外。”
  “你总三爷三爷得叫,听着生疏。”
  方岑熙微垂眼帘,不动声色地将裴恭那不见外的手从自己肩头拨下,仍是不置一语。
  裴恭被憋得无话可说,只好先自顾自道:“裴俭让,我的表字是俭让。”
  “小方大人呢?”
  方岑熙微滞,随即轻轻撩眸,面无表情道:“我没有表字。”
  裴恭咂舌,随即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方岑熙来:“不会吧?”
  在裴恭眼里,读书的酸文人才是最爱起表字的人群。
  “人都说我裴家儿郎起表字是附庸风雅,敢情白被说了这么多年?”
  毕竟当初父亲梁国公做主,给裴家的晚辈们起表字,还糟了几个通家好一番嘲笑。
  附庸风雅这个成语,便是自那时起,令年幼的裴恭刻骨铭心,再难忘记。
  缘何如今到头来,还真有读书人不起表字?
  方岑熙将裴恭的错愕尽收眼底,眸色便又漾出往日一般的温和:“这也无甚奇怪。”
  “表字不过是个称呼,也不是非有不可。”
  “不行。”裴恭抓住方岑熙的袖口,煞有介事地质问一句:“我都把表字交代给了你,你总得拿点东西来还吧?”
  “没表字可以,那你小声说说,你小时候尿没尿过床?”
  方岑熙:“……”
  “不曾。”
  裴恭眼疾手快,径直挡在方岑熙前头:“你当真没有表字?是不是骗我?”
  方岑熙依旧惜言如金:“没有。”
  裴恭咂舌:“那你父母亲眷怎么叫你?直呼名字,难道不别扭?”
  方岑熙轻垂下眼帘:“我父母亲眷早年皆已过世,亦无兄弟姐妹。”
  裴恭哑然。
  他发觉自己好像牵扯起了一个有点糟糕的话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有点牙疼。
  方岑熙见状,倒是不甚介意,反而坦然道:“三爷若是不嫌,叫一句正名岑熙便可。”
  “在我们建州,也有人会这么叫。”
  “建州……”裴恭记得,方岑熙是建州生人,奈何他这土生土长的顺天人对建州实在不甚了解,便也只好盯着嘴角因天寒而生的白雾。
  “如今倒是冷得厉害,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连顿早膳也没得吃。”
  “你在建州时,都爱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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