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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你家剑灵是反派!(玄幻灵异)——山隐水迢

时间:2022-03-20 10:36:24  作者:山隐水迢
  其中就包括这些情情爱爱,乱七八糟的。
  比起屠纹的暴力捆绑, 第四任的手段要高明许多,对方即使握有完整的兵主契, 也从来不会强制剑灵去做什么。
  毕竟圈禁类的术法,那都是低级的招数, 笼子关住的野兽也失去了存活的意义。
  且兰因剑于第四任而言, 只是一个比较有趣的东西,偶尔被想起来, 就会去逗弄一下。
  跟着那人时, 其实大部分时间楚兰因都在剑阁里打牌。
  剑灵有独特的打牌方式, 如果要记录他那一百来年的生活, 大概就是:打牌、打牌、出门、睡觉、睡觉、打牌。
  第四任剑主身边不留活人,当他嘴闲不住时,便会叫出楚兰因。
  他常常与剑灵玩赌输赢的游戏。
  剑灵输了就帮他做一件事外加五年的续契,赢了就能有二十年的时间不必点卯听令。
  总之每次剑灵都被整的身心俱疲, 回剑阁只想倒头大睡。
  不过随着赌局的增多, 那个怪人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楚兰剑灵。
  某一段时间里,剑灵或多或少会觉得, 人命也不过如此罢。
  被太徽天道偏爱的人族,也不过尔尔。
  不堪一击, 经不起任何考验。
  后来楚兰因不再那样认为, 但一些不是那么歪的歪话,还是被记住了。
  比如过去了的事, 死去了的人, 再怎样去想, 其实也都是无用功。
  如水投石,也就是自己听个响声,听完了还心塞气闷,实在是没有其他半点用处。
  楚兰因醒来时,想起了这个“没有用处”。
  木傀垫在他身后,清新的草木灵氛铺开来,像是青草和野花长满了床榻。
  睡觉实在是非常好的调节灵体的方法。
  而且剑灵还不会做梦,也没有失眠的困扰,每次都能一觉黑甜。
  就是醒时会比较迷糊。
  楚兰因翻了个身,盘腿坐在木傀对面。
  “我是不是又发疯了?”他问得正色,“没拆房子吧?”
  “没有。”沧山摇了摇头,拍了拍覆了灵叶的棉被,“再靠一会儿?”
  楚兰因看到了沧山灵线上的磨损。
  煞气割出的外伤已经痊愈,但大煞罡风对草木的摧损向来比其他种族要重。
  而且他还注意到,沧山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原本那件怕早已经被撕成了片片。
  剑灵垂了眼,怪不好意思的。
  这时,他忽然看到自己头发边飘过了几点光晕。
  灵力躁动后灵体会不稳定,剑灵受伤也不会流血,只会散出点点灵光。
  楚兰因忽突然双手一扑,把从自己身上散出的一点光团合在手心,往沧山那里一靠,让他把被子窝出个洞来,将光点轻轻放进去。
  萤火虫一般的灵光飘飘荡荡。
  楚兰因打了个响指,那灵光就纷纷绽开,像是变小的烟花,还能幻化不同的花样。
  随后他用指尖点中其中一朵,拉出条线来,勾勾画画,最终成了一个木杈子的形状。
  “看!”楚兰因指着木杈子,问道:“像吧?”
  沧山就噗呲笑了。
  楚兰因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而易举就哄好了他。
  于是他也笑了起来,敲了敲木傀的胳膊,道:“你要是不舒服一定和我讲啊,虽然我没以前厉害了,但灵力还是能养的起你的啦。”
  “傻话。”沧山也往被子里那个窝中放了一点灵力,“够着,还用的着你的。”
  青色的灵力变作一只青碧色蜻蜓,栖在木杈子上,一个闪烁间,又成了一丛漂亮的兰花。
  他也拍拍剑灵的头发,笑问:“像?”
  兰花虽小,却光华莹莹,栩栩如生。
  楚兰因赞道:“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会生娃不?”
  沧山:“……这个真不会。”
  剑灵的难过似乎只有一瞬。
  睡过一觉后,楚兰因就已经平稳了下来,他自己再一想,觉得方才的反应也委实太像人了。
  古杏城,那不过是他剑生里的一个因果而已。
  杀红尘说的对,太像人了真的不好。
  不过因为灵力暴走的缘故,楚兰因现在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索性这个样子出去也办不成事儿,他就决定在屋子里待着,和木傀商量一下以后破障的对策。
  只是商量事之前,他还特意拉高了被子,偷偷把那兰花兜到袖子里,以灵力封存,再收到了沧山给他的茉莉藤木球里。
  是有灵力的礼物啊。
  楚兰因可太喜欢礼物了。
  可其实作为天下名兵之首,他见过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少说也有几万件,所以像古少主给的那些玩意儿,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然而附了灵的礼物就不一样。
  凡物投注的心意越多,附灵也就越强。
  虽然这些灵力比起生灵的灵线不值一提,可当剑灵触碰到附灵的物件时,有一定的概率会感应到这件物品上依附着的感情。
  特别是专门送给他的,只属于他这只剑灵的东西。
  对方心意越浓,物件的形状不仅会在剑灵眼中呈现出更完整的样子,也会给剑灵带来相应的好心情。
  “我刚才醒来的一瞬间,好像感应到了楚清的灵线。”楚兰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起正事,道:“是我们猜对了,所以障主给出了回应。”
  障主回应不是小事,沧山却先用木灵笼上剑灵,严肃问道:“楚清的灵线可有伤你?”
  以灵对灵,能对灵物造成最强的攻击。
  “没事没事,楚清人还挺好的样子。”楚兰因摆摆手,“虽然他心有怨恨,但分的还挺清,没有无故攻击我,不然我也要扯了它。”
  障主的执念在这片天地无处不在,楚兰因等人推断出了有关楚清的因果,相当于这场沉浸式的戏已经提前唱完了,可以进入下一幕。
  于是执念也变得迫不及待。
  偏偏三生有法梦幻盘对兰因剑灵不管用,楚兰因煞气又太重,身边如铸铜墙铁壁,执念的灵线也探不进去,早就急得不行。
  但剑灵的灵气躁动给了执念机会。
  在苏醒的一刹那,障中属于楚清的灵线可以说是趁虚而入,将记忆一股脑倒给了楚兰因。
  在识海中,楚兰因看到了楚清的一生。
  与他们猜测的差不多。
  青年的命运,从被古氏带走的那一刻起,就几乎由人把玩于鼓掌之中。
  楚清出身于人界凡间的一个小镇。
  镇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百户人家,酒楼九十,茶肆五六,客栈三两。
  镇里住的人也不多,刁蛮刻薄的有,淳朴憨厚的也有,都没有想过大道长生,也不知登仙之途。
  且说楚清因血脉疏异,命格里就是个天煞孤星,从小就没见过爹娘,在襁褓时有幸被一个卖字画的老先生收养,老先生命硬,愣是养他到了十二岁,在某日外出访友的路上被山洪给卷走了。
  老人无其他子女,楚清给他摔盆守孝顺,此后再无定处男丰毒佳。
  十几岁的少年半大不大,又疑似克亲,无人愿管他,就任他野蛮生长。
  终究不会活不下去,楚清一直这样认为。
  若走运师从了个厨子,就顺理成章做厨子,成日颠勺切菜;若书院急要人,就给书院里的打下手,帮着抄抄写写;要是地里的人不够了,他就卷了裤管下地抢收。
  这里赚一点银子,那里赚一点银子,
  拼拼凑凑多年,省吃俭用的,也积蓄了好些。
  他想,或许以后攒够了钱,就可以新盖一间屋子,围出个篱笆院,养鸡鸭鹅,还要种上丝瓜和桑葚。
  楚清是个内敛且苦中作乐的性子,虽说日子清贫,倒也简单,苦难挨一挨也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岁岁年年,一如既往。
  直到古戚少主的出现。
  一场蓄谋已久的,俗套的英雄救美,巧合到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关于楚清是怎么动心的这个过程,楚兰因全程看不懂。明明是活的那样清醒的一个人,经不住仙道世家少主的软磨硬泡、半真半假的倾诉衷肠。
  古戚说起他的过去,自幼母亲早逝,父亲修习无情道,少主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潮汹涌,仙门世家勾心斗角,不厌其烦。
  古少主在小镇住了三个月,养伤是假,织网是真。
  楚清飞蛾扑火般坠入了这个阴谋。
  一刹心软,一霎心动。
  他不要他的桑葚和丝瓜了,也不要能养鸡鸭鹅的院子。
  他选择和古戚走。
  楚兰因:院子不要给我啊!我也想要院子,不对,你清醒一点啊!
  他真的在识海里这样喊了出来。
  可是没有用,一切都已在过去发生,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冷冰冰地铺展延续。
  真实的过去,和听话本子不一样。
  彼时楚兰因在识海中所见一幕幕,虽未有半点代入感,却见那张大网慢慢收紧,他急的快要上去揍翻古戚,也想用力摇楚清的脑袋,让他把里面进的水倒出来。
  情之一字,不该是这样的。
  在第四任剑主那里,楚兰因见过太多情如鸩酒的事情,可鸩酒对剑灵没用,比起剧毒,他更愿意相信,真正的情,该如蜜糖。
  那才是要命的诱惑。
  好在剑灵并不是很懂这个。
  “其实你那天说的神龙化为地脉的故事,我跟着你们也听到了。”
  楚兰因插了个题外话,“人族怕不是都会像小普洱那样,觉得很荒唐很离奇,但其实我们这一族应该都能理解它。”
  他笑道:“在剑阁的时候,我们都很羡慕杀红尘,他是魔剑,每天泡在魔气中也没有关系,就像是泡在糖罐子里,那真的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打牌梗来自胡适日记,一笑而已,万莫当真。
 
 
第30章 楚清·二更
  楚清来到古家后, 过的并不快乐。
  灵线穿行在楚兰因的识海内,只有一小截是紧绷且有颜色的。
  还有很长的一半,则如大火烧过, 仅余个形儿,随时都可能粉碎成一地的粉屑。
  透过灵线, 楚兰因看遍了他的一生。
  区区三十七载,于修士而言, 弹指一挥间。
  可楚兰因能想象出楚清想要的小院子的样子。
  寒来暑往, 春去秋来,丝瓜藤慢慢地爬, 桑葚树会吸引麻雀来食, 他的鸡鸭鹅也在逐渐变胖, 圆滚滚雄赳赳, 羽毛蓬松,在院子里溜达。
  因着孤星克亲的传闻,楚清也没有打算去找个人做伴,就打算单身光棍到底。
  日子是忙碌也是规整, 是寂寞也是寻常。
  有时他想, 也许自己最后会变成一个什么都会一点的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在星明月朗的夜晚安静地死去。
  由此轮回再开, 黄泉回望此生,付之怅然的一笑。
  “真是笨蛋。”
  楚兰因在识海内将灵线绕在手指间, 千年执念蹭了他一掌的尘灰, 他也没去擦掉。
  楚清离开小镇的那一日,天气很好。
  相熟的街坊邻居还来送他, 一边拈酸一边羡慕, 却也祝他一路平安, 求仙之路漫漫,如果不成了,回来也是一样,总不过是被笑话两天,以后还是有活儿叫上他,约好了搭新屋子时,都来搭把手。
  青年在灵舟上,看着那熟悉故土越来越远,越变越小。
  他想的实在简单,也心知修者与凡人的缘分只浅不深,如果以后自己老了,或是古戚也去修劳什子无情道了,那他就还回来,继续盖他的那间院子。
  灵舟穿过云雾后,楚清远远望见了古氏建筑顶上的琉璃瓦。
  如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璀璨的有些晃眼。
  可是楚清不知道,从迈过古氏丈高的门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是笼中鸟,再也没有回来的那一天。
  他确实天真,而天真与坚韧有时也并不矛盾。
  从前的经历给了他适应一切环境的生存力,像是路边一株毫不起眼的野草,在风雨和严霜中熬过一年又一年,等到春满大地,依然可以绿的可爱。
  只是这种可爱,在修真世家看来,不过是攀附少主的一种手段。
  供养魔胎的事情自然不能外泄,古家人大多只是得知少主从外面接来了个凡人。
  却那也是炸开了锅。
  密密麻麻的流言在底下传疯了,说是不得了呀,听说有个不知好歹的凡人攀附上了我们少主,妄想要当我们的少君呢。
  尤其是在他们见过洗髓伐骨后的楚清后,更是笑翻了天。
  原本楚清整日里下地干活,背灼炎天光的,自然晒出了黝黑的皮肤,手上满是老茧,又一身土气,仿佛一只灰头土脸的小山鸡。
  可经过洗髓后,也当称得上是明珠拂尘,露出内里光芒。
  他穿着仙家的深衣长袍,罩一身秋波蓝,摇身一变,竟也好看的像是只羽毛湿润,神态怯怯的鸾鸟。
  而且这飞上枝头登仙的凡人,还有几分神似古羽华。
  楚兰因围观时,觉得这就不是废话?魔族觉醒的王血承至远古凤凰,供养者的血脉便也有旁支的血统,血统一脉相承,古羽华和楚清搞不好还是什么失散的兄弟,长得不像才不正常。
  然而,谁都知道少主与古小少爷才是真正的竹马竹马。
  楚清没有见过古羽华,这位古小公子早在两年前就离开古氏本宅,去仙宗拜师了。
  然而古羽华的事总是被有意无意,有心无心地传入他的耳中。
  说是古小公子修炼多刻苦,待人多么热情,游刃有余地协助古戚处理家族事务,简直完美地像是画里的人。
  他有多么优秀,对比之下楚清就有多么不堪。
  不过让楚兰因庆幸的是,楚清也没真那么傻,非要在这个地方受这苦。
  他想要走了。
  但古戚怎么会轻易让他离开。
  一拖再拖之下,楚清还是去意坚决。
  于是古戚开始给楚清下药。
  那药来的恶毒,中者会在短时间内心意错乱爱上某人,一旦爱慕上,便痴心不改,如疯如狂,失去理智。
  因此这药还有个文绉绉的名儿,正是“一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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