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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你家剑灵是反派!(玄幻灵异)——山隐水迢

时间:2022-03-20 10:36:24  作者:山隐水迢
  此番回太徽,主要是为了补给法器,毕竟下一方障中还有许多凌华宗人,灵力不够法器来凑,也算添一分保险。
  他们要寻的法器其实并不是如何名贵,但十分难得,能碰上就是机缘。
  尤其是隐于民间的,很有大隐隐于市的意识,大多是百姓们用不上,修士们寻不到。
  楚兰因给李普洱口述了张单子,让他在椿城中跑跑,尽量把单子上的东西找齐全。
  此后的几个时辰,就是小普洱的神奇之旅了。
  后来椿城邻里间还在茶余饭后闲聊,纳闷为什么那个小仙君花钱买自家的水缸,台阶上的青苔,用来抽瓜娃子十分顺手的拂尘等等。
  李普洱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多的机缘。
  一趟趟下来,他还因长得可爱机灵,被各种关照,好几次对方甚至要把东西直接送他,几番推辞才收了银子。
  就是收下后还有好几个阿婆手痒,捏了捏他还有些奶肥的脸蛋儿。
  其中一位阿婆似乎还能看个面相,给她自家的一把缝衣针时,笑吟吟道:“小仙君,老婆子我班门弄斧一番,你这命缘啊……”居然高深了一句,道了一声唱词:“分某一枝珊瑚宝,安君半世凤凰巢。”*
  仙家或多或少会看个命盘命轨,但其实天道有常,变幻莫测,并不能一时看准,若非特殊灵根的修士,也不会轻易去算。
  李普洱没把这阿婆的话往心上放,乖乖巧巧的道了谢,对方看他风尘仆仆,却十分有精神气,更加开怀道:“小仙君,就是要这样,天命总在你们那儿。”
  李普洱谢过了这里慷慨大方的百姓,胆战心惊拿着法器去到约定碰头的地方。
  他想起自己之前还问起楚长老,为何会知道这些沧海遗珠的所在,楚长老答得随意,道:“还用知道吗,我一来这里就有很多灵物在疯狂絮叨嘛。”
  像是诸如“老子是山河瓶不是酱油瓶……”“我到底要抽多少次瓜娃子,抽了他们全家六代了,代代都是皮的这也是离谱!”“他们难道不觉得我是这片草丛中一株非常别致的草吗,他们难道都不觉得一棵草一年四季都不枯很不对劲么?”“爷爷我一把天玄斧劈柴八百年了,爱咋咋地吧。”实在是层出不穷。
  所以真的不要在剑灵面前秀自家法宝,他们只会觉得很蠢,出于礼貌还只能偷偷地笑。
  李普洱风风火火赶到约好的一家馄饨摊前,刚要喊“我回来了!”,话到嘴边,却愣是没喊出来。
  因为楚兰因对面坐了一个和尚。
  和尚生得严肃,有金刚怒目之相,正是大隐华寺的佛子,法号观之。
  在太徽,道佛并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修各自法门。
  大隐华寺是佛门之首,观之作为佛子,在民间有极高的威望,椿城这些日子的热闹也是因他们路过此处讲经的缘故。
  可观之与楚长老对面一坐,这气氛就不怎么和睦了。
  楚兰因拨弄着一只烧制粗糙的瓷杯,侧头对沧山道:“这人可烦了,几百年前他就要渡化我,特别顽固一秃子。”
  好心情被这偶遇的佛子搅和了,楚兰因只能扶额道:“拜托,我真的不是鬼,我也不会执念成障,排除潜在危险也不是这样排除的。你们大隐华寺多一只剑灵没有好处的好伐?你们的木鱼禅杖真的不会生气吗?”
  沧山对观之立掌,观之凝他许久,垂目回楚兰因道:“阿弥陀佛,今日之后,再不会提。”
  还要怼他的剑灵一个卡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啥?你说你不会再劝我皈依你们了?”
  观之笑道:“是,楚施主。”
  居然在念了一句佛号,就起身走了。
  李普洱不明所以,楚兰因也搞不清楚状况,但这群和尚一贯如此,他也就转头忘了这糟心事,转而去准备明日入坑的事宜。
  *
  观之大步穿行在街头巷陌,红尘于他衣袖上拂过而不沾尘埃,在转过一处街角后,一支藤蔓蜿蜒而出,化出人形。
  佛子神色波澜不惊,并不意外此人的到来。
  沧山目光沉定,看着观之,道:“天道垂目,你看见了什么?”
  天道垂目者,灵根殊异,或有窥天之能,乃是天道放在人间的一双眼睛。
  观之默默许久,没有正面答他,却说起他事。
  他道:“当年楚施主在大隐华寺住过些时日,吾师圆寂前,曾对我说,他若成障,苍生苦矣。我不可见他之未来,却自觉有渡他之责任,便日日跟随。”
  天道垂目者对于此方境界有特殊的意义,他们代替天道观看世间,却不只是此间时空,过去未来皆有一探的可能,不过并不是绝对准确,只是基于因果的推论。
  穿书局的任务者们若是弹不了因果琴,往往会和这位垂目者同路,全当讨个剧透。
  当年观之年幼,隐居大隐华寺,彼时方丈并未许他入世,垂目之能亦未有通透,谢苍山也没有去找过他。
  但垂目者极容易受天道引导,也容易受外来人的引诱。当年谢苍山留了心,防了垂目者一手,即便他与剑灵相遇也无妨,可眼下这样子,倒不想是观之影响了剑灵。
  况且如今再看,此人恐怕早已失去窥探的能力。
  太徽闭目,观之却行走在世间。
  佛子道:“曾有一日,路过一梨园,听墙内伶人唱了一折戏,正含了楚施主的名。”
  太徽世界的文字与谢苍山所熟悉的时代并无差别,乃至诗文古句亦有重叠,他虽不精通戏曲之类,却也知观之所言是哪一段。
  当年苍生局里热衷于戏曲的同事也曾说过,兰因剑灵劫厄太重,莫要强求,不如劝他早入空门,或是万年闭关,亦或是打一把可以当做封印的鞘也行,总也好过来日出乱子。
  同僚说:“毕竟,你若教他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也不是不可,还是为了他好。”
  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沧山听了观之的答非所问,再看他与太徽的关联也被切断,而那过往眼中未来,也不是不可改变。
  于是他就不再多问,再度立掌颔首道:“我知道那句,大师,道不同不相为谋,谢某先行一步。”
  观之在他身后轻叹道:“施主已是半枯之象。”
  沧山已走出几步,听见这一声叹也不停,摆了摆手道:“这个更不用大师提醒。”
  让他停步的是墙头探出的一枝早梅。
  他折了一段,想回去后给剑灵做个簪。
  “你渡不了他,也渡不了我。”
  沧山振落梅花枝上的露水,道:“大师,我不悟。”
  而当木傀已转出巷口时,观之依然站在原地,他望着前方,却想起当年在梨园外,他同样对剑灵念出这唱词,想渡剑灵悟己。
  观之并不会劝人,平日里超度靠的都是金刚杵,一杵子下去,全渡干净了。
  有时候他觉得,兰因剑灵是方丈留给自己的一个劫。
  可彼时他那般直白讲出来,本以为剑灵会勃然大怒,或是像之前许多次那样,大喊秃驴休想得逞,然后瞬间跑的不知所踪。
  可那一次,剑灵侧耳静听了那唱段许久,直到墙后梅花落了细雪,楚兰因对他道:“和尚,我不悟。”
  雪花飘落在观之肩头。
  人间的冬天来了。
  他默念了一声佛号,忽然想起那日他又因灵根中窥过去未来之能而在梦中心生魔障时,方丈带他去到大隐华寺的正殿,那里有一只灵物。
  檀香袅袅,钟声空灵,那灵物挺直脊背,似乎在虔诚地祈愿,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落在那闭目合掌的灵身上,染遍他的白衣长发。
  年少的佛子尚不到沉定的境界,寺庙里来了一只剑灵的事情他早已听闻,却未亲眼见过。
  方丈问:“可渡否?”
  观之见灵物满身劫厄,道:“可。”
  也许方丈并不是让他来渡剑灵。
  他又想起自己多年困顿于天道垂目之能,可见未来,却不能变未来,一颗慈悲之心,也会遭诸多苦厄,善恶到头,究竟求个什么?
  并不是不悟。
  ——而是,不悔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句是程派《锁麟囊》里“分我一枝珊瑚宝,安她半世凤凰巢。”胡乱借个意思。
  *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同出《锁麟囊》,不是楚兰因名字的出处,也不是兰因絮果。出处就是最原本的意思,这里是和尚的一个托词劝说,不过没成。
  【小剧场】
  楚兰因:悟啥?滚滚滚滚滚滚———
  谢苍山:谢邀,不悟。
  观之(翻剧本):这……我不是跑龙套吗?难道我出场不是只为了当个谜语人吗?
  下章开新副本啦√
 
 
第49章 冥障
  入坑的时辰定在次日卯时。
  法器准备完毕, 楚兰因挨个改了灵线织法,装在储物囊中。
  也不管能不能用上,统统带上了。
  白日里空暇, 楚兰因一刻没闲着,算是囫囵游玩了一遍椿城。
  剑灵玩景的方式十分有风格, 热闹的地方也凑,冷僻的角落也钻, 一扭头就跑没了影, 也就木傀能找到。
  雪后江南,白墙黛瓦, 木窗花格后映出剑灵纤长的剪影, 与冬日不凋的花木相映, 如白宣泼墨。
  他路过石桥, 被一道灵音喊住,遂停下来与拱桥上的石雕神兽唠嗑,好在声音不大,又躲在伞下, 这才没引来路人的侧目。
  桥墩上立着的石雕神兽是个好笑语的老大哥, 有一肚子有趣的话,楚兰因趴在石桥长栏上, 被逗得闷笑连连。
  沧山撑了一把竹骨伞,伞影倾斜, 遮了大半面在剑灵头顶。
  伞面的秀丽山川覆了白雪, 被笑得东倒西歪的剑灵震地簌簌抖落,如烟如雾。
  楚兰因随手把热包子凑到的沧山嘴边, 木傀咬了一口, 另一手里是行过长街后买下的小东西, 九连环、纸鸢、玲珑球乃至拨浪鼓,边境小城华贵的宝贝不多,手工的物件却数不胜数,最得剑灵喜爱。
  偶有过桥的姑娘们见桥头二人,眼风不住地瞟,又低低地笑,声音像是清脆的风铃响,再说起哪家俊逸的少年郎,面颊飞红,团扇遮上。
  散学的小孩子压根不能去看木傀怀里堆的,一看就眼馋羡慕地不行,下了桥也恋恋不舍地将他们来望。
  一双云游的采风画师行过此处石桥,袖子里的手慢慢靠近,相视而笑,偷偷勾住了对方的指节。
  李普洱靠在桥栏上啃一串冰糖葫芦,天知道他多少年没吃过这个,如今再尝,味道倒也没变。
  是楚长老买了给他,说是逛街怎么可以少了糖葫芦,没有糖葫芦的逛是不完整的,大抵是哪些话本里的经典桥段。
  好在木道友还带了凡间的银两,说实在的东西都不贵,就是积少成多,还考验同行人的肚子。
  况且楚长老要买东西的由头,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想要冰糖葫芦,因为听闻冰糖葫芦上凝着的糖霜在冰雪冬阳下会发光,买包子是因为蒸包子的蒸笼在揭开盖的那一瞬间,会升起大团云似的白汽。
  至于那些几文钱的珠串子,是在风中叮咚叮咚地碰时,灵音格外好听。
  这些都是他买东西的理由,有时甚至不需要理由。
  明早凌晨就要入坑,李普洱却奇异地发现,自己并不紧张。
  换成不久前的那个状态,怕不是已经几天睡不着觉。
  李普洱顺着桥向远处眺望,乌篷船漂在水上,江南的冬日里的天空会有一种仿佛被水冲淡了的灰蓝色。
  水中游鱼摆尾荡起潋滟,裹在厚袄中的匠人昏昏欲睡,卖字画的书生搓手呵出白气,墙后传来发蒙的幼童磕磕巴巴的背书声。
  从来飞升成仙,是所有修士的一生执着,那便意味着打破虚空,逍遥自在,与天地同寿。
  可在这一刻,李普洱想起凌华宗入道第一课上,他师尊对所有弟子说:修道之人,各有所求,端看将何物放在眼中,将何事放在心中。
  *
  卯时,天地无光,无星无月。
  楚兰因借晶石为阵眼,打开了传送通道。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他们入坑可比上回顺利的多。
  进步的地方就是人都没走散。
  沧山探过楚兰因的灵力,没有出现灵躁现象,法器也顺利带了进来。
  只是这次的这个障,似乎不是很好对付。
  阴坑上皆覆盖了执念所化的障界,上回的障好歹乍一眼过去并无什么威胁,人物也是生动,虽说有个三生有法梦幻盘的坎子,却并未对入障人的性命产生直接的威胁。
  如今这障,则截然相反了。
  穿过传送后,李普洱却没有及时醒来,而是朦胧觉得自己还漂浮了许久,又像是鬼压床那般不得动弹。
  半晌后,他才能操纵自己的身体,起身时头却还在隐隐作痛能,他皱着眉,刚一睁眼,竟就和一张人脸来了个面贴面!
  说是人脸,也不恰当。
  虽然这脸上该是眼睛的地方是眼睛,该是嘴的地方是嘴,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眼生的太过狭长,嘴的位置又太偏下,鼻子则又短又小,像是一副人物丹青画,画到一半没墨了,就潦草地收了笔。
  妈耶!吓死个人!
  李普洱心中大喊,劈手就是一记手刀。
  悬在他面前的那张脸怪叫一声,居然被他一掌就劈烂了。
  李普洱盯着自己的手掌:我草,我居然这么厉害?
  已经养好了魂魄的宋行杯飘飘而来,十分无语地看着李普洱,道:“那个,小普洱啊,这鬼是用来带路的,你把他劈死了,是想让我们投石问路么?”
  李普洱这时才举目四望,待将周遭景象收入眼底后,瞪大了眼,险些没缓过来。
  触目所见,遍地鬼骸。
  鬼死则尸骸上开彼岸红花,这花都开了快一整个山头,可见之前发生了一场多么声势浩大的鬼潮。
  楚兰因握着兰因剑,一扭头发现引路鬼已经被李普洱劈死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戳他的脑袋,道:“你小子什么体质,怎么这么招鬼?你看看这些,就冲着你嗷嗷扑,我好不容易抓了一只又弱又有点灵智的,还被你劈死了,你咋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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