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剑尊,你家剑灵是反派!(玄幻灵异)——山隐水迢

时间:2022-03-20 10:36:24  作者:山隐水迢
  楚兰因:“嗯嗯。”
  另一边,沧山手上用力,利索地将竹筒的木塞拔了去。
  魔鸽:日……尼玛。
  伴随开盖“啵”的一声,一股黑雾自竹筒口喷出。
  木傀的手指瞬间变成乌黑颜色,隐约还泛着点儿紫。
  毒素蔓延迅猛,转眼间就从指节爬至腕部。
  李普洱等人大惊:“木道友!”
  “无妨。”沧山示意他们不要慌张,抬起另一只手在腕上一抹。
  他的掌下亮起青碧色的灵光。
  那毒刚一接触到这片青光,竟如海水退潮,畏畏缩缩地重新倒了回去,凝成了他指尖的一颗黑点。
  沧山眉峰一动,指端的皮肤随之开了条裂缝,一株通体紫黑的植物从中长出。
  他随手一拔,扯出老长的一段根茎,向楚兰因道:“七情乌。”
  “助兴的东西?”楚兰因神色古怪,扭头对黑鸽道:“你们魔君才十几岁,就这么老不要脸了?”
  ……鸽竟无言以为。
  沧山道:“七情乌难解,却不是不能解,只是配制的解药中,必有一味九寒心。”
  这东西楚兰因可太熟悉了,豁然开朗道:“原来不是老不要脸,而是另有盘算。”
  九寒心,实际是出自龙骨雪山的一种冰晶石,晶石经过加工处理后,对人体无害,还可治热疾热症,是在修真界广受好评的一味药材。
  鲜有人知,九寒心这味于人族有益的灵药,对天生灵体而言,却不亚于跗骨寒毒。
  新生的灵体光是被九寒心的寒气沾上,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而如楚兰因、百川这种化形了百年的大灵,虽不会有致命危险,但重创风也是不可避免。
  信鸽缩着脑袋,表面安静如鸡,内心却早已在疯狂咆哮。
  它怎么不知道那几位五大三粗的魔将会出这种阴招,搞个春·药就算了,怎么还下套搞毒中毒,他们的脑子忽然都集体开光了吗?
  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不是坑死本咕咕了么!
  楚兰因觉得七情乌黑亮黑亮还挺好看,从沧山那儿拿了过来,在手里转了转,选了一枝长得比较好看的折下,反手插在了发间。
  魔鸽大惊,往头上插毒草的,这剑灵也是头一个了,于是更加不敢说话。
  在传信竹筒口下毒已经很不要脸了,当沧山将竹筒中的信纸抽出来时,李普洱等人简直怒火攻心,好几个当场就爆了粗口。
  那是一张靡香花笺。
  花笺纸质轻薄,细腻如美人肌肤,甜腻的香味随着书信的展开扑上面颊,熏得站的近的李普洱打了个喷嚏。
  从没有人日常写信会用这种纸。
  只有迎妾室入门时,才会用到这类靡香花笺宴请宾客。且那也是十分不正经的风流子才会做出的事,轻佻狎·昵,透着若有若无的情·色。
  有道是:桃花粉,点靡香,我家新迎美娇娘。
  魔族显然特意选了这纸,羞辱的不仅仅是兰因剑灵,而是整个仙宗。
  但这纸虽华丽,上面的字就远没有这花笺的精致。
  斗大几行,张牙舞爪。
  凌华宗弟子们第一次恨自己的目力这么出色。
  “信上写了什么?”
  那边楚兰因整理好了头发,把剩下的七情乌随手一扔,凑到沧山身后。
  他探头探脑,就要去看那封信。
  “楚长老,楚长老!”
  李普洱突然一个健步冲到楚兰因面前,其余弟子紧随其后,把他团团围住。
  “哎呀,魔族一笔烂字,有啥好看的,辣眼睛。”
  “都是些粗鄙之言,不堪入目,楚长老我们不看哈。”
  “不如趁现在把鸽子宰了吧,好饿啊!”
  “对对对,快饭点了,楚长老我们现在去干饭吧!”
  楚兰因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中迷茫了,他寻思着:魔族写什么我都看不懂啊,而且我一剑灵也不用干饭……
  剑灵身法灵活,几步就从弟子们的包围中脱身出来,足腕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
  他站在沧山身后,搭手在木傀肩上,踮了脚去瞧。
  虽然看不懂,但热闹还是要凑的。
  沧山指节用力,将花笺对折,偏过头对楚兰因道:“你想学认字么?”
  “我学不会。”
  楚兰因摇头,还想去拿他手里的花笺。
  沧山脚下平移半寸,侧过了身。
  剑灵“耶?”了一声,前踏一步,脚跟抵住沧山鞋边,封住他的退路。
  木傀捏着花笺一抬手,楚兰因跟着要蹦上去抓,却总也差那么点儿距离,死活也够不着。
  其实剑灵也并非真的非要看不可,只是没有想到这木头人还能这样有主见。
  他扒着沧山的前襟,道:“字上无灵,我认不出来,给我!”
  “什么道理。”沧山将那纸举得更高,笑道:“认不出来还要?”
  楚兰因道:“多言。”
  “你跟我学,我教你。”沧山单手将花笺叠成一只纸鹤形状,一片灵叶附上,那纸鹤就拍着翅膀飞了起来。
  楚兰因见状,一个巴掌拍在木傀脑袋上,教训道:“你真的很叛逆。”
  沧山闷笑不止。
  一回头,却见穆忻等人正目瞪口呆看着他们。
  穆师妹小碎步平移到李普洱身边,低声问道:“师兄,你说山下那些讲替身的话本子,有没有可能是写实风格?”
  李普洱一头雾水:“啥替身?”
  穆忻:“……问错人了。”
  而那黑鸽子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气呼呼道:“大胆!你已经是陛下的魔妃了,怎可和这小白脸通·奸!”
  “通什么?”这个词儿楚兰因听着新鲜,眨眨眼转头去看沧山。
  沧山道及时岔开话题,才避免剑灵问出通·奸是什么样意思的尴尬问题。
  总之,花笺这事儿就暂时翻篇了。
  弟子们见此处已无危机,也没有真的闲到去吃饭或炖鸽子,而是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来处。
  楚兰因不知道他们要去哪,但这几天凌华宗确实不怎么能见到人。
  李普洱留在最后,在楚长老这里领了一个可维系半日的灵印,就也要鞠身离开。
  刚走了不远,他听见楚兰因在身后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砍条腿给你,灵力也够这十几天。”
  李普洱一个踉跄,疑心自己听错。
  可一回头,他就见兰因剑灵真撩了衣摆,似乎正在挑哪条腿比较美观。
  李小道友“扑通”给跪了,大喊:“楚长老,万万不可!”
  楚兰因:“我又不走路,要腿干嘛?”
  低下头,指着没有足环铃的一条腿,朝沧山道:“来,就它了,砍!”
  “不可!木道友,你——”
  李普洱生怕木傀跟着楚兰因疯,就要扑上去拦他。
  沧山自然没有动。
  他上前一步,站到楚兰因面前。
  李普洱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呼喊声戛然而止。
  起初,凌华宗弟子还会有些畏惧这木傀,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书本上的谢剑尊了,试想一个已经被印成画儿了的人整天在面前晃,也够怕人的。
  但很快他们就适应良好。
  因为这木傀和书上写的谢剑尊一点也不像。
  书里的谢苍山冰冰冷冷,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木傀沧山则不然,他常含着笑,总是温温柔柔没脾气的样子。
  书上的谢苍山,不是站在峭壁,就是站在海边。
  搏击风浪,一剑开山。
  而沧山会和弟子们一起搭房子、拔野草,在灶台边帮师傅打下手,整两个好菜给弟子们加餐。
  他对剑灵也是无可挑剔地耐心,楚兰因有十万个为什么,他能答都答了,不能答的也会变着法儿哄着剑灵开心。
  凌华宗的弟子们都感慨过,这样好的木傀,真是居家外出不二之选啊。
  可此时,李普洱惊讶地发现,木傀面上常着携着的那丝笑,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兰因。”
  沧山道:“从今日起,你和我学认字。”
  楚兰因想说:“我学不会啊,天道不让,连谢苍山都没教会呢。”
  话未出口,眼前却忽然划过一抹青光。
  天道不让他们认字,就会从根子上掐断他们读写的可能。
  剑灵眼中的世界是由灵力构架。
  就算以灵力写字,在脱离了书写者的那一瞬间,灵源断开,字形也会在剑灵眼前瞬间崩碎,何况是以普通笔墨书写。
  除非是字中寄托了无穷无尽的心意,达到可长年累月附灵的地步。
  那种文章绝大多数出自人间诗赋文章。
  诗篇可流传千古,字字带血,动容天道,但流传的是诗文内容,原稿却大多已随时间风化腐烂。
  楚兰因只见过一次能被他看见的字,还没来及认,那停留笔墨的纸就已烧毁在了火中。
  “这……”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字形。
  大椿木枝,离主杆亦可存活,其枝有造化傀儡之力,蕴纳至清至明的灵源,百毒不侵,生生不息。
  沧山指前灵光闪烁,一笔一划,成“兰因”二字。
  他道:“这是你的名字,寓意美好之前因,你今日看看便罢,且先记得下一字就好。”
  以天地为纸,以草木精粹为笔。
  “这又是什么?”
  楚兰因的注意力非常容易被移转,何况这是他几百年来未有过的经历,他瞪大眼,几乎要把那字形刻到灵体中。
  沧山写完最后一笔,道:“贵也,美也,重也,是谓‘珍’。”
  兰因。
  珍。
  楚兰因看着半空中青光莹莹的三字,眨眨眼:“我记住了,但这是什么意思?难吗,我听不听的懂?”
  沧山沉声道:“不难。”
  “这句话的意思是……剑灵,你得学着,珍惜你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魔鸽:只有咕咕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10章 闯入
  兰因剑灵准备在动身前通宵读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明儿不是要到魔界去当人质,而是要去人间参加科考。
  传信用的黑鸽被找到了新的用处,得以幸免于难。
  就是这个用处,于它而言比较屈辱。
  楚兰因每认十个字,就要他叫一声,用来点数。
  “一百五”
  “一百八!”
  “二百!”
  点着点着,黑鸽还会抱怨:“我是魔族信使,你们不能这要对我!”
  楚兰因立了一指在唇间,对魔鸽道:“嘘。”转过头,在沧山的灵力消失前,将空中这行字再记一遍。
  二人依然在摆设用的宗主峰灵堂守夜,李普洱因忙着叮嘱师弟师妹们留山的注意事项,今天就没有来。
  不大的室内,仅一剑一傀。
  原本楚兰因是想读写同步着学,奈何时间太紧,他又从未握过笔,那小小一支狼毫在手里就和滑溜溜的鱼一样,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驾驭。
  好容易写下了字,也是鬼画符,乱七八糟挤成一堆。
  沧山宽慰他,写多了就好了。
  实际上剑灵也知道,自己笔下的字肯定惨不忍睹。
  因为他看不到。
  字不附灵,楚兰因连自己写的东西都看不到,他就和个盲人一般,在纸上划拉,写对写错,全看运气。
  后来他就暂且放弃了学写,只求先多认得几个新字。
  起初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楚兰因并不愚钝,相反,他对字形的记忆甚至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但他理解不了。
  就像沧山念:“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楚兰因把字音和字形联系上后,就会问:“黍是什么?”
  沧山答:“是一种农作物,长在北方,像小米一样。”
  “那离离呢?”
  “形容这这种作物的排列,一行一行。”
  “那为何要写这种粮食的排列样子?”
  “这是一种‘兴’的手法。”
  “兴?”
  沧山想了想,道:“就是一首诗先用其他事物开头,然后根据这种事物展开联想,引出诗人所要传达的思想感情。”
  楚兰因:“……嗯。”
  这就是听不明白了。
  沧山正要继续给他讲解,楚兰因却忽然说:“你直接给我念吧,我照着你的字,只记住音形就好啦。”
  沧山不是很赞同:“这是死记硬……”
  “我们明天要去魔界了。”楚兰因打断他,认认真真地重复:“明天就要去魔界了。”
  东窗外,夜幕浓稠,星明月朗。
  流水一般的光华透过白纱,照面似成霜雪。
  “无妨。”沧山道:“魔界也一样可以学,我们再……”
  “你让我背完这本。”楚兰因抖了抖手里的册子,“当年听凌华的先生说,诗三百篇,最值得学。我总要通记一遍,才不至于辜负这么多年的心心念念。”
  沧山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道:“好,那我念一句,你记一句。”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