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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薛景闲怔了怔。
  这时候了居然还说补偿他?他不生气么?
  这人道理和心情竟能完全分开?
  他都做好了准备这人责骂他。
  薛景闲佯吊儿郎当道:“无碍,本公子怜香惜玉……”
  眼前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开门,踏出去走了,头也不回。
  薛景闲虚假的表情微微僵在脸上。
  这是一心一意非君不嫁?
  他怎么看着不像呢?
  片刻前还抱着他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旧衣丢之急着改嫁?
  进来时亦步亦趋,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身后,回去时……
  薛景闲倚在门边,瞧着那个衣带生风的人,一时心情无比复杂,在宫人暗含诧异的眼神里,快步跟上,在长廊里拐角处冷不丁又撞到一人。
  那人一个趔趄。
  “……”薛景闲眼疾手快将那人扶住,心道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多谢……”那人的声音又尖又细,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到薛景闲的脸,一时愣住了,眼中吃惊之色一闪而过。
  “你是……”
  薛景闲认出这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只装不识:“草民冒失,还请公公恕罪。”
  “无碍,”公公道,“你是哪家的公子?这时辰在这儿,莫非是薛二少爷?”
  薛景闲点头。
  公公上下打量着他,敛去一切神色,笑道:“我奉圣上的命,来给娘娘送东西,可巧撞见你了,倒真是一表人才。”
  薛景闲:“虚有其表。”
  公公愣了愣,直笑:“你倒是有趣。”
  薛景闲道:“那公公先忙,草民还要去回皇后娘娘的话。”
  **
  僻静别院,薛景闲一回来,陶宪迫不及待迎上去:“怎么样?退了么?”
  薛景闲言简意赅:“我同他说好了,他暗中去找人改嫁,这些日子我同他维系着表面婚约,给他时间。”
  罗明表情怪异。
  改嫁……?
  让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偷偷去找别的男人,期间还要和自己维系着婚约,这种奇葩事……
  罗明没吭声。
  薛景闲想起来要紧事,把玩着手中玉佩,随口问:“那位可约了时辰?”
  罗明这才回神道:“刚来人回了消息,今夜子时。”
  薛景闲懒洋洋坐到一边:“哪里见?”
  罗明道:“画舫楼。”
  薛景闲手一顿,抬眸道:“你确定?”
  罗明诧异地从袖口掏出纸条,拉开来又看了好几眼,才道:“属下没看错,的确是画舫楼。”
  他不是很懂,他又不瞎,主子怎么会怀疑他那么大个字看错了。
  薛景闲莫名联想到他在画舫楼套人话得知的神秘东家:“画舫楼是第一次,还是以前也……?”
  罗明道:“第一次,他们的人以往每次约我,都是不同的地儿,左不过茶楼青楼酒楼。”
  这些地方鱼龙混杂好谈事,出事了也容易浑水摸鱼撤离。
  一边陶宪诧异道:“他换那么频繁,不怕别人的地盘不安全吗?”
  罗明看向他:“不换也不安全,万一上次去的地方暴露了踪迹被人盯梢蹲守呢?”
  薛景闲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手里玉佩,玉佩上的红缨在他修长的指上左右晃荡:“说不定你换的每个地儿,都是他的地盘呢?”
  要真是那个神秘东家,暗自都和官员勾结成那样了,做到这般大,真不奇怪。
  罗明一怔。
  是了,并非没这个可能,那人就算称不上富可敌国,举国上下比他有钱的人,估计也没几个。
  他是滚雪球第一人,胆大包天,人家没本事挣的钱他有本事挣,不敢挣的钱他敢挣。
  这才能在短短几年内做这么大,都能和他家主子接上生意了。
  薛景闲倾身朝罗明伸手:“我看看。”
  罗明意识到主子说的是纸条,忙呈上。
  薛景闲接过扫了眼,望着纸条上潦草飘逸的字迹,怔了下。
  字迹潦草的一般有两种人,一是心气高、自命不凡,靠字表达自我,另一种是单纯的忙,赶时间,忙到连好好写字都功夫都没有。
  这人的字只是潦草,却丝毫不难辨认,字体关键容易让人误认的地方笔画写的尤其清晰,完全不想给别人添任何麻烦,是后者。
  薛景闲莫名其妙想到了江熙沉,暗啧了一声,他俩还真是两个极端。
  一个每个字都写的规规矩矩,横是横,竖是竖,太把观者的反应当回事,无限放低自我,让人望着字都能感受到拘束压力,一个虽是表达了尊重,但也仅限于此,丝毫没有讨好的意思,干脆利落,不带情绪,就事论事。
  细节识人。
  “他倒是心胸广大,潇洒快意得很。”
  薛景闲之前远在岷州,都是罗明当中间人,替他和这人联络,除了必要的生意,丝毫不了解这人。
  陶宪也过来看了一眼,诧异道:“这字一点都不像嗜财如命的商贾。”
  薛景闲将纸条递还给罗明,一笑道:“有点小财的人,多半是贪财的,有大财之人,多半是想成大事,财只是个器物手段罢了,在他眼里估计同粪土无异。”
  **
  夜间江熙沉吩咐好管家替他暗中物色下家,就出府了。
  马车上,管家面带忧色:“少爷,怎么约在画舫楼?先前不是差点出了事?”
  那根黑箭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事情到现在他们都还在查,江熙沉却说要去画舫楼。
  他这还没来得及劝,少爷已经自己上了马车。
  江熙沉正握着书,倚在一边看,闻言一笑:“那才更得去。”
  管家茫然道:“少爷这是何意?”
  江熙沉只道:“待会儿就知道了,我先睡会儿。”
  他说着便撂下了书,闭上了眼睛,他这白日又是侍奉皇后用膳,又是和薛景闲周旋,晚上理完账,还没法睡,要去同贵客见面,身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管家见他面有疲惫之色,便也不再问,还拿了一边的外衣替他盖在身上。
  马车很快停在了画舫楼偏门,从偏门下去,到了上次遇袭的地方,管家紧张兮兮地四顾,江熙沉倒是淡定得很,不见任何犹疑地往里去,他被珞娘领着和先前一样上了楼,进了包厢。
  包厢里,管家瞧着江熙沉让他拎来的一个纯黑包袱:“主子,这里面是什么?”
  包袱沉得很,他这么提了一会儿,手都酸得不行,他摸不出来是什么,只能感觉到很坚硬。
  “贵客亲自前来,总得送他一份大礼。”
  江熙沉边说边泡着茶,热气氤氲。
  管家闻言吓了一跳道:“……不会是人头什么的吧?”
  这种见不得人的场面,自家少爷忽然说了句“大礼”,他难免多想。
  “……”江熙沉把茶盏放下,瞥了他一眼,“这种事就他们做的出来,我是文雅人。”
  这话非但没安抚到管家,反倒让他紧张起来。
  合作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对方主子要来。
  他们那可是靠……发家的,少爷虽是开玩笑,这话也不无几分真在里面,要是他们,送个人头那还真不是不可能。
  管家看着屋子里几个武艺高强的属下,勉强找回了几分安全感。
  这个包厢和画舫楼里所有其他包厢都不一样,它从中间对半分成两个隔间,中间用来间隔的墙的中央,有一扇窗户。
  他们交接时,防止暴露身份,双方都是直接打开窗户把东西递过来。
  对面有了脚步声。
  江熙沉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叫他站到一会儿开窗后对面人瞧不见的地方。
  因为极安静,加上隔声效果极好,对面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来了有不少人。
  没一会儿,那边敲了两下墙。
  江熙沉端着茶走近,也敲了两下,开了窗户。
  窗户的位置很低,人手伸过去,眼睛根本不可能从缝隙中看到任何。
  管家曾经开玩笑,这太恐怖了,交接的时候万一伸过去,对方把手砍了……
  管家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
  江熙沉一笑置之。
  他把热茶推到了对面台子上。
  薛景闲立在对面,所有流程来之前他已经问过罗明,他刚敲了两下,就听见轻又平缓的脚步声,没一会儿一只手便推了一盏茶过来。
 
 
第13章 大殷少走商
  薛景闲在黑暗里瞧着那只手,怔了下。
  那只手很漂亮,骨相极佳,指节分明,五指修长,光滑白皙,没有一丝茧子和油污,不像是摸过那么多金钱的手,有些辨不清男女。
  他并未来得及细看,那只手已经极敷衍地收了回去。
  “吧嗒”一声,是窗户关上的声音。
  薛景闲接过那茶,摸了下茶盏壁,不是滚烫的,他们应当是来了有一小会儿了。
  稍有些烫,但是在四月这天里,还是大晚上,喝一口倒是挺暖和。
  罗明攥着根银针插进去,用眼神示意没有毒。
  薛景闲才抿了口。
  他们是主,自己是客,对面这是尽了礼。
  江熙沉坐了回去,淡声道:“贵客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那边薛景闲端着茶坐下,撇了撇茶上的浮沫,气定神闲道:“合作多年,总该拜会一二。”
  江熙沉道:“合作多年,深更半夜,放着美人不睡,突发奇想想见我?那如今拜会完了,我的茶也喝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歇下了?”
  薛景闲心说好辣的性子,这是又怪他合作多年不露面失了礼数,又怪他拐弯抹角不开门见山了,道:“深更半夜,实在叨扰,合作多年,隐蔽首要,才未相见,主家恕罪。”
  江熙沉一哂道:“还要说谎,那我可走了。”
  薛景闲一奇,撂下茶盏:“如何说谎?哪句说谎?”
  江熙沉道:“可对对子?”
  这又是意想不到的,对对子,那可就要一人说一句了,薛景闲笑得有些耐人寻味:“主家请出上联。”
  江熙沉笑了声:“岷州多山匪。”
  对面隔间里,几个属下霎时拔剑,眼里杀意涌动。
  薛景闲俊脸骤沉,过了几秒无声笑了,心道自己老底竟是悄无声息中被他揭了。
  他挥了下手,几人这才将拔了一半的剑收回剑鞘,仍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随时准备杀对面灭口。
  薛景闲一脸风轻云淡。
  这边江熙沉道出最后两个字,他自己的人也是暗中吓了一大跳,回头一脸紧张地盯着江熙沉。
  管家侍奉在江熙沉身侧,知道的更多些,虽是猜到了一点,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岷州数量庞大、朝廷无数次派兵剿杀都铩羽而归的山匪。
  “少爷……”
  他满脸担忧,毛骨悚然,对面的拔剑声他也听到了,少爷直接点出了人家真实身份,一个不好,难免动手,毕竟这种生意,他们最忌讳身份暴露,他都弄不懂少爷怎会直接点破,那还是对面主子第一次来。
  江熙沉LJ的人也都握紧了剑,情况不对随时护送江熙沉离开。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对面却拍手懒洋洋地鼓了两下掌。
  那边人道:“对得好。”
  这边人却并未松一口气,到这一步,随时刀兵相见,谁也不知道对面是真心胸开阔,还只是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准备动手。
  江熙沉一笑,这人倒是耐得住。
  他之前就在想,这么重要一个搞不好就杀头的事,为何多年来只是那人属下同他交接,做生意讲究个尊重,尤其是这种生意,若是对方信不住,他们随时有可能背叛对方,将对方卖出去自保,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来的还是属下,说明人多半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又问他进的是武器弹药盔甲,有这财力和需要的也就那么几伙人。
  有钱,有兵,见得不人,还不在京城。
  也就边关岷州一带的那群令人闻风丧胆的山匪可能性最大。
  他们不仅在各地抢贪官为富不仁者,还在边关抢敌军。
  朝廷时剿时又不剿,或者说明剿实划水,雷声大雨点小,就是因为对朝廷来说,贪官杀了还可以再任,大殷最不缺的就是人,可山匪剿了,就没人有那本事欺负敌军给敌国添麻烦了。
  表面说剿,那也就是安抚下当地官员们的心。
  而且是真的不好管,他们人数多、装备精良还个个武艺高强,多少年没打过仗的大殷士兵打不过,五换一都危险。
  岷州多山,地形崎岖,丛林众多,就更危险了。
  他们有钱又有兵马,和朝廷的人有没有勾结还不知道。
  反正是越来越壮大了。
  他也是助纣为虐者,就是那个装备精良的始作俑者。
  毕竟这伙人难得的不干坏事,在一众和他合作的贪官污吏里几乎可以说是干净的清新脱俗。
  他反正是没见过站着能挣这么多钱把饼拉这么大的。
  除了他自己。
  江熙沉暗暗补了一句。
  薛景闲很久没说话,罗明紧张地低声道:“……以前从来只谈生意,属下从未透露,他也从未试探过,属下竟不知道他知晓了,属下有罪……”
  薛景闲摆摆手:“与你无关。”
  薛景闲饶有兴致地又品了口那位主家递上来的茶,是极好的茶,今年南边清州茶庄新供,宫里估计都还没拿到,对面人却已经喝上了,还堂而皇之地给旁人喝,他懒懒笑说:“大殷少走商。”
  江熙沉端茶的手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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