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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身前几人齐齐回头看向江熙沉,眼底是浓浓的忌惮和杀意:“主子……”
  江熙沉神色不明,握茶盏的手却悄然紧了:“少走商,多的是什么?”
  薛景闲懒声笑道:“九州八川五湖四海江湖人,主家手眼通天,替你赚钱的遍布全国,哪比我只在一个小小的岷州作威作福?”
  从那人说出“江湖人”三个字时,江熙沉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眨眼便无声笑了,原来自己的老底也早就被他揭了。
  这人不在京城,竟也将自己的底细悄无声息中摸得清清楚楚。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江熙沉的属下握着长刀,用眼神询问江熙沉,似乎他只要一声令下,他们立即杀人灭口。
  他们的确明为走商,在大殷各地倒卖运送物资,实际原来是打打杀杀跑江湖的。
  像他们以往的结局,不是被军队收编,苦训不说,还要被军中官僚克扣饷银,就是年纪到了放下刀枪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当个老实人。
  哪条路都不会大富大贵。
  说实话,乱世是他们的乐土,但眼下内糜烂外繁华安定,心细深圆滑的才吃的香混的好,像他们这种直来直去的,苦得很。
  他们也没想过会有第三个选择,就是江熙沉。
  几年前江熙沉找到其中了几人,跟他们说,他有个又赚大钱、又体面的活,问他们肯不肯跟着干。
  那些人都是爽快胆大不怕死的,尝了好处后便很快拖着更多人进来,也没两年,大殷各地赫赫有名的走商队就都是江熙沉的人了。
  薛景闲对出下句后,对面就沉默了。
  罗明眼里浓浓的震惊还未消散。
  走商,那种人可以轻易出入各地,甚至在京城大摇大摆都没人关注,可他们居然底细不干净。
  他们要是处心积虑成群结队进了某地,会些拳脚功夫,还有钱装备精良,绝对能制造不小的暴乱。
  薛景闲也听见了拔剑声,笑而不语。
  他之前就在想,小财用财疏通人脉就能轻易换来大财,可也仅此而已,止步于此,大财没有武力没有权,可护不住,这人如果只单纯是个商人,早晚成了贪官污吏宰杀的肥羊,一遇上天灾,朝廷说不定还要拿他开刀,放他的血,直接一锅端了填补国库、拿他的钱做好人回民心也未可知,他就不慌吗?
  大殷已历二百余年,如今贪污成风,官官相护,百姓艰难度日,忍气吞声,时局如此,这人却能逆流而上做这么大,定是对武力有想法的,肯定也已经掌握一二。
  也就是俗称的官场有人,外头有兵,黑白两道通吃。
  有兵,却从未叫人注意到,说明兵的身份极隐蔽,在加上他是经商的,各地都有倒卖物资的庞大走商队,一个队伍就是几百上千人,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他为了印证这猜想,之前还特地抢了岷州的一个走商队,他们的确个个有武艺在身,虽是不精湛,对付普通官兵百姓倒是绰绰有余了。
  罗明额上冒汗,低声道:“主子,真要动手,我们打的过他们吗?”
  他们的人基本都在岷州一带,跟进京的只是极少数。
  薛景闲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一群“山匪头目”,也都有些投鼠忌器,岷州是他们的天下,可京城,却还要掂量掂量。
  当然对面肯定也不敢在皇城脚下动静那么大。
  所有人都紧绷着,一时两个包厢,只有薛景闲和江熙沉二人坐着,气定神闲地喝着茶,隔间里是茶盖划过茶盏瓷边的仪然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江熙沉才笑了一声,道:“贵客对得好,山匪还通文墨,是我孤陋寡闻了,贵客恕罪。”
  他便是大方承认了,被人揭了老底,依然淡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恼怒,当然说出来的话却也毫不客气。
  这便是骂他土匪了,薛景闲啧了一声:“主家口齿伶俐,不愧为京城第一商人,在下佩服。”
  江熙沉蓦地握了下茶盏。
  这就是嘲他尖酸刻薄了。
  他冷淡道:“话既已说到这份上,贵客来,所为何事?”
  薛景闲笑道:“所为何事,你不知道吗?”
  江熙沉反问:“我为何应当知道?”
  薛景闲笑道:“主家非要我说出来?那就恕在下失礼了。”
  他扬声谑道:“自是想同您亲近亲近。”
  管家冷不丁脸色一黑,下意识望向江熙沉脖颈处出来前被他特地擦拭去的画红。
  这若是寻常男子间的言语,只是插科打诨开玩笑,可他家少爷是……
  江熙沉一哂,丝毫不恼,答道:“还不够亲近么?”
  薛景闲一笑。这主家嘴是不饶人了些,人倒是聪明绝顶。
  “主家名动京城,中意您的可多得是,还个个都是良木,只等您纡尊栖息,在下怎能不心急?”
  管家脸色一变,看向江熙沉,这莫不是知晓了少爷身份。
  江熙沉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歪打正着罢了,绝不是表面意思,是听见风声,有旁人要同他合作,怕他过河拆桥把他卖了,这才急慌慌要见他。
  薛景闲笑道:“所以在下才千里迢迢从岷州赶来,只为见主家一面,坐实了这正宫位置,好彻底安心。”
 
 
第14章 亲近亲近
  江熙沉暗呛了一下,声音依然冷淡:“那贵客要如何才会安心,知晓我没有三心二意?”
  薛景闲就是见不得他这自矜打压人的调调,一哂,答道:“多年未见,当然要好好亲近亲近,检查检查。”
  对面江熙沉闻言,蓦地攥紧了茶盏。
  管家忍不住面红耳赤:“他他他……!”
  他的确多年来都是“正宫”,是少爷最大的见不得人的客户,可……
  这人嘴上未免太无状!
  江熙沉面上微微有热气,生意场上有个规律,越下流厚脸皮越吃香,无非就是端着反复试探对方底线,一方越淡定,另一方就越着急,高低就在这试探间定下了。
  他见过的真下流、装下流的都多了去了,江熙沉嗓音低冷下来,稳住神色看向管家:“岷州土匪,粗鄙不堪,不足为奇,别跟他计较。”
  他话锋一转就淡淡发问:“那你有何本事同我亲近亲近?”
  管家瞪了下眼睛,这也亏跟出来的是他,少爷这劲儿也要较。
  墙壁上江熙沉之前开过的窗户开了。
  江熙沉见此毫不犹豫站起,走到窗户前等着。
  一只手伸了过来,“哒”地一声撂下一锭银子,江熙沉的目光没落到银子上,却落在了那只手上。
  那只手筋骨修长,指节分明,掌心宽大,指腹、手指和掌心的交界处有淡淡的薄茧,是会武的痕迹……
  熟悉感一晃而过,江熙沉蹙了下眉,还没来得及细想,对面已经收回了手,无情又敷衍地关上了窗。
  江熙沉回神,看着台子上那锭饱满光泽鲜亮的银子,嘲道:“这可不够,在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比财力在下自是怎么也比不过主家。”那边不慌不忙道。
  眨眼,眼前的窗又开了,这次那只手拿着的东西,江熙沉包厢里的人一看到,脸色骤变,纷纷拔剑。
  江熙沉回头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欻”一声,那人将裹着刀鞘的刀撂在台子上,便又动作干脆地关上了窗户。
  那把刀刀鞘通体漆黑,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宝石、雕刻、花纹,什么也没有,普普通通,却让人第一时间就明白,它不是挂在店铺里供人赏玩的,它是蛰伏掩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不知何时就架到别人脖颈上的。
  它染过鲜血。
  左边是一锭光泽油亮的银子,右边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刀,齐齐呈在了江熙沉面前。
  薛景闲谑道:“不知再加上这把刀,能否讨主家欢心,好叫主家心甘情愿同在下亲近亲近?”
  江熙沉眼也不眨地盯着那把刀看,眼中终是有一丝欢喜:“你当真肯为我横刀立马?”
  那人的刀,的确是他现在最想要的。
  薛景闲淡淡道:“非也。”
  这二字脱口而出的刹那,江熙沉脸上的笑骤然消失了,冷冷道:“此言何意?”
  薛景闲道:“主家要是对在下一心一意,在下自是为主家横刀立马在所不辞。”
  江熙沉掀起眼皮,静等着下文。
  “主家要是三心二意,心存背叛,或是已然背叛,那在下这把刀,便只能要了主家的项上人头,好叫主家被迫心甘情愿,有始有终,清白干净,从始至终只是在下一人的人。”那边笑了声。
  江熙沉沉默了,好半晌唇角勾了下,眼底再无暖意。
  一面向他表足了忠心,一面又赤裸裸地威胁他,一软一硬,好厉害的手段。
  他当然更喜欢跪下为他效命的奴才,可他不肯,他非要站着。
  没有人喜欢被威胁。
  可他的确能威胁到自己,他显然也明白这点。
  他们已经合作过这么多次,这种生意,绝无退一说,关系停在原地,尚且不安心,更别说退,退几乎就是刀剑相向,一方死,永远保密。
  因为没人会把自己重于泰山的性命压在别人轻如鸿毛的人品上。
  所以只能进,“亲近亲近”,只能被迫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彻底绑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背叛我,你我就同归于尽。
  江熙沉神色冷淡至极,假笑了一声:“明白。”
  他意兴阑珊地扔下那把刀,转头就要走,薛景闲武艺高强,自是听见了那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却不慌不忙,只道:“主家也莫要故作矜持了,在下劝你拿起来。”
  江熙沉脚步顿住,唇角微扬,眼底却再无一丝虚假的生意场上的笑,冷冷道:“哦?否则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江熙沉的属下登时拔剑,回应他们的是对面的拔剑声。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二人却隔着一堵墙,冷静地遥遥对望。
  “非也,”那人声音里尽是尽在掌握,“因为主家根本不会走出这门。”
  江熙沉面上浮上一丝真实的恼意:“哦?”
  “在下揭主家底细,的确是为了更亲近,可是明明是主家先揭了在下底细,”那人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戏谑,“难道不是主家更想亲近在下?”
  管家和属下齐齐看向江熙沉,一脸愕然。
  江熙沉眼帘低垂,沉默不语,手指却掐住了袖口。
  薛景闲道:“在下多年未拜见,失礼在先,又见两厢情愿,才先说这话,好全主家的面子,若是在下痴心一片,主家丝毫无意,在下绝不是自讨没趣的人。”
  他这是给了江熙沉个梯子下,却又道:“主家中意在下在先,在下确有此意,喜欢主家喜欢得紧,这才投桃报李在后。”
  论个先后,这就是把自己摘干净了,怪他主动勾引相邀还要故作矜持。
  江熙沉似笑非笑道:“喜欢我喜欢得紧,你就这么同我说话的?”
  “山贼草莽,打打杀杀,爱恨爽快,主家见谅,恕在下直言,在下也没见过中意在下这么同在下说话的。”
  江熙沉一噎,咬着牙忍下怒意,看向台子上被冷落的刀,笑道:“你这礼我拿只是随手的事,就不知道你这把刀够不够硬了,别我随手一挥,它就断了。”
  那边薛景闲挑眉道:“要多硬有多硬。”
  江熙沉就瞧不见他自恋,轻笑一声,语气里嘲讽丝毫不掩:“当真?”
  “削铁如泥,指哪砍哪,”薛景闲道,“就是它有个毛病。”
  江熙沉挑眉道:“哦?”
  薛景闲叹道:“它有多硬完全取决于主家。”
  “哦?是么?”江熙沉似笑非笑,朝管家挥手,管家提着桌上那个沉重的纯黑包袱过来,将它递给了江熙沉。
  江熙沉开了窗,将包袱递了过去。
  罗明受了薛景闲指示,上前拿过打开,薛景闲本来还一脸佯笑,看清包裹里的东西,脸色骤变。
  那是一把镶着尊贵灿金的黑色连弩,模样用英俊来形容绝对不为过,不谈它效果如何,光是它的外表,任何一个年轻男子都无法拒绝。
  江熙沉道:“贵客非要说在下钟情贵客,那倒也没错,两厢情愿,在下的确备了礼,不知贵客可喜欢?”
  他这竟是淡定地承认了,丝毫没有失了面子的恼怒。
  薛景闲第一时间从罗明手里接过了连弩。
  江熙沉轻笑了声:“贵客当然也可以不要,在下倒是不会逼贵客拿起,毕竟在下这新造出来的武器,倒是没有贵客武器的各种毛病,比如说非叫贵客硬,够死心塌地,它才好使,所以喜欢的人多了去,所以是暂时和你两厢情愿,但和旁人两厢情愿,也不是不可……”
  薛景闲俊脸微沉,把玩着那把连弩。
  他驾轻就熟地上了一根箭支,扳动机关,随意对着墙壁射了一下。
  “嗤”一声,箭支钉进了墙里,没入了足足半支。
  属下齐齐失色。
  薛景闲脸色变了,他常年摆弄各种武器,细微的差距在他眼里都是天差地别,这深度,射到人身上可想而知。
  他又试了试,彻底正视起来。
  这弩最厉害之处在于,它可以连发,操作简单,极易上手,他没到空地试,但看箭出去的速度,也能估计出射程,它的射程比大殷军队的弓箭要远将近一倍。
  的确如那人所说,“没有他武器的各种毛病”,是个人只要通过一炷香的教学,就可以操纵自如,顶多是准度有很大差距。
  的确喜欢的人多了去。
  他如果得到了大批量的这东西,的确如虎添翼。
  包厢里几个“山匪头目”属下都眼睛发亮,迫不及待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家主子卖了给人做牛做马。
  男子对趁手的杀伤力大的武器根本没有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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