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古代架空)——茶娱娘

时间:2022-03-22 18:27:21  作者:茶娱娘
  他说话间,看着顾拾白得表情,便已经知道顾拾白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便没有给顾拾白说话的机会,紧接着抱怨道:“我哪里做错了?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顾拾白的面色下意识铁青下去,将手机里的杯子“砰”的一放,沉声道:“沧月国民风开放,世家中娶男妻者,亦不在少数。”
  “可我是沈氏子孙!”沈兰昭强调道,拿茶杯在桌子上磕了磕:“我还是家中的独子,我怎么能?”
  “兰昭兄喜欢凌公子吗?”顾拾白提起茶壶添了一杯,抵在唇边轻抿着,匣目看着茶杯里流光的茶水。
  “我......”沈兰昭垂下眼眸,捏着茶杯静思了片刻,思绪忽而回到那天的雨夜,凌书沅玉葱般的手指捏着伞骨,雨水如珠帘般挂在伞沿上,他透过那雨幕便能看见凌书沅清俊的眉眼,依旧他右眼下一颗若有若无的浅痣。他以前从未注意到,凌书沅是从何时变得这么好看,从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变成了如今犹如他窗口水仙花的模样。
  他慢慢收起思绪,用顾拾白听不清的声音小声道:“他生的好看。”他在在心里默默的想:他对美人向来是讨厌不起来的。
  但也绝计不会喜欢上凌书沅,对方可是个男人,又是个侍卫的儿子,怎么配的上他沈氏长孙的身份,意识到这一点,沈兰昭立刻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喜欢!”
  “可即便不喜欢,你也不该随意践踏他对你的心意。”顾拾白摇着茶杯道:“兰昭兄可知,一个人的喜欢一旦被践踏,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顾拾白的这句话让沈兰昭蓦然想到凌书沅那会儿在雨夜中,拽着他的衣领说的那番话,凌书沅说:“我喜欢你沈兰昭,但你践踏了这份喜欢,便是你不配!”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凌书沅,好似放下所有,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要与他一刀两断。
  他们现在确实是一刀两断了,凌书沅回了家乡,他上了战场,他们两不知此生还会不会有瓜葛,以前,沈兰昭总想着离凌书沅远一点,最好一辈子不要看见这个令他恶心的人,但如今,他心怀愧疚,却希冀着能在这场仗打完后,回京便能见到凌书沅,向凌书沅说声抱歉。
  他确实不喜欢凌书沅,可凌书沅走后,却反倒想起与凌书沅交好时的点滴来,他坐在树上,凌书沅便坐在树下,午睡时,他折下一支繁花在凌书沅的脸上轻轻挑逗,凌书沅便睁开眼来,看着他浅浅一笑,柔柔的抱怨一声:“别闹了,兰昭。”他那时很喜欢凌书沅口中喊出的兰昭,那两个字,在别人嘴里念来平平无奇,可凌书沅念来,那柔柔的声音,便像小猫呓语,十分的好听。
  他忽而又想到那些被他亲手撕碎的书页,他当时将他洒的满地都是,凌书沅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俯下身,趴在地面上,犹如珍宝般一片片的捡着,他还记得那书页上的字迹,是凌书沅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上去的,薄薄的一张书页,写满了对他心意,那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还有那每页落笔处写的最好的三字:“予兰昭。”
 
 
第六十三章 孤鸿篇,中计
  营帐里再次安静下来,知道营外突然传来战鸣声,帐中的两个人轰然警觉起来,默契的相视一眼,便提上手边的红缨枪掀开帘子,向帐外匆匆赶去。
  逐鹿国的敌军半夜来袭,顾拾白和沈兰昭率兵奋战一晚,厮杀不止,血腥流窜,敌军自上次之战开始,所行兵法与来势便愈发凶猛,两军激战一夜,到晨曦时,仍然没有决出胜负。
  军中将士不免有些疲累,却依旧倔强的与那些敌军交缠,中午时分,虽为分出胜败,但青麒玉麟两军分明占优势,只是敌军亦非孱弱之辈,激战下去,仍然不分伯仲,总麾营中正焦愁着,却忽听将士来报,说敌军突然捱棋离去。
  敌军来势凶猛,退兵却如此突然,总麾营中皆知此事蹊跷,便立即下令让青麒玉麟两军撤退,不必去追,可沈兰昭哪里肯听,他奋战了一眼,此刻热血张刚,见敌军退去,便要率兵去追。
  顾拾白忙横抢将他拦下,极力劝阻道:“兰昭兄,不可恋战!”
  “明明正是我军得势为何追不得?”沈兰昭压根听不进去这劝阻之言,挥手推开顾拾白横在他面前的长枪,吆喝着,带玉麟军一同顺敌军逃跑的方向飞奔而去。
  顾拾白军中的副将宁澜看着那被马蹄扬起的翻滚尘土,为难道:“少将军,如今怎么办?”
  “青麒与玉麟向来同系连枝。”顾拾白锁着眉叹道,将长枪横与身侧:“自是同他们一道。”
  “宁澜,你回去向我父亲报信,请他发派些援军来,与我们接应。”顾拾白驾马离去前不忘嘱咐,宁澜点头调马离去。顾拾白心里暗自轻叹一声,率青麒军众兵往远处的玉麟军队追赶而去。
  沈兰昭带着玉麟军将敌军一路追至浍水,只见四周山山环绕,路径崎岖,直教人有种封闭之感,沈兰昭慢慢心生不祥,正要率兵离去,却忽听山周围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声,紧接着山头此处皆围上来一圈敌军,拿起长弓,搭箭向玉麟军射来。
  “沈兰昭!你没事吧?”雨夜中,沈兰昭睁眼只见一片漆黑,冰凉的玉珠砸在他的手背上,他似乎躺在玉麟军千百兄弟的尸堆上,鼻尖萦绕的满是血腥。
  一滴雨水“啪”的在他眼睫上绽开,他艰难的睁开眼,意识也渐渐的清明,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从地上一坐而起,攥着面前人的衣领道:“敌军呢?”他扫视了眼周围,看着周围躺着的一群尸体,心中彷徨无措;“我们现在在哪?”
  “我率兵到来时,你们已经中了敌军的埋伏,你忘了,我们带兵战事突破了敌军的重围,然后躲进了这个丛林里。”顾拾白压住沈兰昭的双肩向他解释道:“你太累了,所以刚脱困便晕了过去。”
  “我......”沈兰昭懵然的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脑海中浮现敌军站在山头向他们射来的箭雨,箭锋擦过他的眉毛,留下刮伤的痕迹,他看着玉麟军的军人一个个倒下,在他的眼前,他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了战场上的恐惧,万千死伤,皆在一瞬。
  后来,顾拾白率青麒军感到,同他们一起艰难突出重围,最后逃到了浍水畔的一片丛林里。但玉麟军的人多负伤甚重,几乎损失了了半军之兵,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他沈兰昭。
  若是他肯听顾拾白的,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他捶着胸口的铠甲,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如今死伤无数的惨相,有怎能不让他愧疚流泪,他的骄傲自满害死了多少人?
  顾拾白看出他在深深的自责,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兰昭兄不必太自责。”
  “可......”他下头去,沉声道:“是我的错......”
  “事已至此,不必过多自责,如今之计,还是想象突围的办法。”顾拾白叹道,执剑撑地站起,扫视着周围的丛林:“我们藏在此处终不是长久之事,敌军在外,很可能派军搜林,更或者......”他回头看向沈兰昭,面露难色:“放火烧林。”
  “那现在该如何?”沈兰昭收拾好情绪,站起来,看着周围战损疲惫的两军士兵:“如今残局,我们亦无法强行突围。”
  “兰昭兄说的没错!”顾拾白肯定道,随后抬头望了的眼林木间黑沉的夜色,雨水落下来,打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立在雨中,宛如一直冰冷的鹰,浑身散发着高贵而危险的气息:“不过我来时,已经派宁澜回营中报信,若是撑过今晚,那么困在网里的鱼就该换一换了。”
  沈兰昭微讶的看着他,随即沉下来脸去,肃声道:“你别叫我兰昭兄......你比我厉害!”他咬着牙,义愤填膺:“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哥!”
 
 
第六十四章 孤鸿篇·疫灾
  慕千里将南王的棺木安葬在燕庭的王孙陵墓中,看着黄土一下下将黢黑的棺木掩埋,他的父王便隔着厚重的木板与黄土,和他永远阴阳两隔。生离死别,慕千里仅仅十五岁,便已经尝遍了其中滋味。
  出了心底的伤痛与悲凉,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伤随着时间埋藏在心底,看似淡忘了,变得平静似水,静到叫人以为已经在心湖里翻不起任何波澜,可当某时,因为某事突然记起以前的人再也回不来,那些做下的错事、留下的遗憾,再随着这个人的离去再也无法弥补,那份心痛便再次被触及,在一次次的忏悔和懊恼中变得刻骨铭心。
  慕千里如今亦是,他看着面的土包,想到的若是自己早一日长大也好,最起码能知晓他父王的难处,能帮他的父王筹谋划策,能安稳一点儿。懂事一点儿。不叫他的父王操心,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懂事了,听话了,可他的父王却不在了,他的父王再也不能在他表现出色的时候夸他一句好了,就连那以前他厌烦的责怪,也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的父王了,自此以后,他见不到父王,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一点儿也听不到。
  人在失去的之后总会意识到事情的宝贵,于是追悔莫及,若说人间疾苦,这便算疾苦之一吧,慕千里为他父王的陵墓添上了最后一捧黄土。他朝着陵墓跪下来,郑重的扣了三下,他真想告诉他的父亲,他长大了,可以担得起一城之民了。他伏拜下去,几乎要亲吻到黄土,在心里默念道:“父王,儿臣很想你。”
  近朝带着大夫走到慕千里的书房前,轻轻扣了扣房门道:“王爷,大夫来了。”
  “进来吧。”屋里的人似乎在忙,连语气里都带上了一丝匆忙,近朝推门进去,只见慕千里坐在书架前的木桌上,手中拿着一本医书在看,外面虽是白天,但屋内光线阴暗,慕千里因而在桌前点了一盏矮油灯,灯影徐徐照在他的脸上,将他清俊的容貌照的十分柔和。
  慕千里以前是个傲娇到极致的人,因为他有着人人称羡的出身,不过那只是以前,南王府变故后,他开始独当一面,那些傲娇的小脾气也逐渐被他隐藏起来,带上了皇室王孙的威严,但威严之下,少年稚气的本性驱使,又让他时而变现出温柔亲近的一面。
  但这份温柔和亲和,除却与他亲近的人,便没有几个人能看出,大夫因在心底便对王室之人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因而他眼中的慕千里,纵使拿着书,半张侧脸都笼罩在温柔的橙色灯影下,他也仍觉得眼前人肃厉无比。
  尤其当眼前的人放下手中的书,微微抬起眼睫,淡色的光影照亮他眼底冰冷,不含温度的墨蓝色,淡淡瞥过他时,他便越发胆怯的不敢抬头去看,只能压低头,慌忙行礼道:“参见辰王殿下。”
  “药方研制一事是由你负责?”坐着书桌那边的人,嗓音沉稳道,伸手拿了另一本来看:“可有什么进展了?”
  “臣翻阅了医书,已经制出了几张方子。”
  “效果如何?”
  “能暂时缓解,但不能医治。”大夫回道。
  慕千里墨蓝色的眼底滑过一抹光影,伸手拿起桌上的几本医书一并递给大夫:“这是王府珍藏的医书,先生拿回去好好参阅,应该会有些帮助。”
  “是,臣下去一定好好钻研。”大夫接过医书,连连拜首。
  慕千里要去西街巡视,出了门,只见杨言锡和林和已在大堂侯着,两者表情凝重,不时皱眉窃窃私语,见慕千里来了,便一左一右站开,向慕千里拂袖拜道:“辰王殿下。”
  “此次疫病会传染,辰王殿下前去西街巡视,还是先带上面纱吧。”杨言锡吩咐下人将一块面纱逞上。
  慕千里拿过面纱带上,青蓝色的面纱遮住他清秀的俊脸,只露出一双眼梢微吊的深墨色眸子,眼底墨蓝色宛若深海般,为他的凤眸平添了几分妖冶。
  慕千里生的极好,但凡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赞同这个观点,就连杨言锡和林和此刻看着他以纱遮面,都忍不住有一瞬间的动神,心里不由赞叹:此人怎生的这般好看?
  只是疫情严重,他们无暇再欣赏美人,带着慕千里匆匆往西街走去,近朝也跟在慕千里的身后,同他们一同走到西街。
  西街四处都搭建着帐篷,染病的灾民躺在帐篷里的木榻上痛苦呻吟,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帐篷间,只见几个身影来回忙碌着,正是城中未曾染病的难民和大夫,大夫在帐篷间奔走把脉,还有的则蹲在离帐篷较远处熬制汤药。
  慕千里从被帐篷唯堵的只剩狭窄的小径的街道走过去,一边听杨言锡禀告道:“此次疫病来势凶猛,且已经半月余,但仍没有缓解之向。”
  “疫病死去的人你们如何处置?”慕千里问道。
  杨言锡叹息,面色无奈:“告知死者家人,然后拖去乱葬岗焚烧。”
  “此次疫病的原因呢?查出来没?”慕千里侧眸问道,看着眼前的萧条景象,心生凄凉。
  他看着其中一所的帐篷边躺着一个小孩,走上前,才发现小孩已经死了,他心中一颤,俯身抬手,欲要抚摸小孩苍白的面颊,却被杨言锡伸手拦住,摇了摇头,提醒道:“小心传染。”
  慕千里颤着手站起来,在小孩的尸首前静默了良久,合上湿润发红的眼睛:“他还这样小……”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物,他还没有看到……
  慕千里的心宛若被利剑抛开,那把剑悬在他的心上不肯拔去,时刻牵扯着他的伤口,带来新一番的痛楚,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幼稚,生活在温柔乡中,看不见人世间的疾苦。
  怪不得,他的父王临死前都不忍将残酷的真相告诉他,因为过去的十五年,他被保护的太好,生活在暖室里的玫瑰花,是经不起风霜的。还好,父王的去世让他这朵温室里的玫瑰开始认清现实,开始独面风霜。
  近朝察觉出他神色的异样,担忧的劝谏道:“王爷,要不明天再看吧。”
  他唇色发白,心里的难受如千斤顶般重压着他,他却倔强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面走去:“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帐篷间,一个少女的身影也格外明显,她带着浅粉色的面纱,提着食盒,将盒子里一碗碗的稀粥递给帐篷里的灾民。
  “玉枝姑娘?!”有人唤起她的名字,她抬头,看到来人,温柔的眉眼立刻弯出灿烂弧度:“辰王殿下,你来了!”
  “你在?”
  “哦,我煮了一些粥,给这些患病的灾民送来。”苏玉枝端起一碗粥递给帐篷里的一个难民,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慕千里,见他面露忧色,话中带笑安慰道:“辰王殿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瞧,”她拨了拨粉色的面纱:“我带着面纱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