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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古代架空)——来风至

时间:2022-03-24 10:47:51  作者:来风至
  话音刚落,一根金色的禅杖破门而入,直冲景誉面门而来。
  鹤归眼神不变,袖袍因长风猎猎鼓起,源源不断的剑意向禅杖席卷而去,竟在半空之中止住了禅杖的攻势。他曾在鸢都与子车渊平交过手,对这人的招式有所了解,当即挑剑而起,剑意携带着星星点点的碎光,轰然将禅杖撞开。
  随即他身影一闪,人已不在原地,解梦剑直取门外之人的首级。
  “当——”
  解梦剑与禅杖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剑与颈,方寸之间。
  子车渊平头戴斗笠,仍然是一身破旧的蓑衣,雨水顺着笠檐串成一条雨线,顺着剑身落在鹤归的手背。
  “轰隆——”
  又一声雷声落下。
  雷鸣电闪间,子车渊平脸上的伤疤清晰可见,他睨着眼望向鹤归,道:“多日不见,你的功力竟然又上了一个层次。”
  鹤归不为所动:“你也是来杀景誉的?”
  “对。”子车渊平大方认下,“没想到这个狗皇帝竟然把你叫来了临安。”
  听这话音,子车渊平会来杀景誉,并非是姚玉春的授意?否则他怎么会不知道鹤归在宫里?
  鹤归定了定神,说:“你杀不了他。”
  “那要看你我一战谁胜谁负。”子车渊平轻轻一笑。
  他略退一步,手腕翻转,金印瞬结!
  多日不见,子车渊平的功力也并非原地踏步,他舍了禅杖,竟然直接空手结了一个莲印。
  雷声中夹杂着子车渊平兴奋的声音。
  “那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的剑吧!”
  作者有话说:
  鹤鹤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第59章 浓雾遮眼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外的姚玉春也亲历了一场瓢泼大雨。
  他大胜而归,御马在队阵最前,身后跟着泱泱的将士,眼见雨越下越大,为首的领头人得令之后便让他们原地整歇。
  忽然一声闪电,随后跟着一声震声惊雷,引得他们纷纷侧目。
  “这雨下的不是时候。”领兵的将军说,“太尉大人,不然我们找个城镇歇歇脚?”
  此地距离京城已不远,但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姚玉春负手站在伞下,微微颔首:“去办吧。”
  此次跟随军队,姚玉春是作为指挥官的身份前去,此举既可树立他在民间的威望,又可将大晋最精锐的兵力掌控在手。手下的一些佛门弟子,也混在其中,成为他日后上位的重要推手。
  领头人去先去了前方探查城镇,一时半会回不来。姚玉春兀自打着伞,偶尔往远处看上几眼,有下属见了,以为姚玉春嫌领头人动作缓慢,忙劝道:“大人再稍等片刻,我们将军一会就回来了。”
  姚玉春笑了笑。
  他的确是在等人,不过等的,并不是那个去城镇探路的将军。
  雨丝如帘,敲在伞上犹如霹雳弦惊。在所有人没注意的地方,忽然出现一群黑衣人,他们身形僵硬,速度却飞快,借着雨雾的遮挡,很快就摸进了军队所在的地方。
  没有任何人看到,除了姚玉春。
  那些人身形比正常人高大许多,再靠近些,还能看见他们脸上泛着不属于常人的青灰色,眼白与瞳孔合二为一,看起来像是雨中忽现的鬼怪。
  姚玉春阴冷一笑,心道:“来了。”
  这些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混进了军队中,可有人比他们更快,只见方阵中,每个角落都有几个穿着盔甲的人起身,精准地制住了黑衣人。片刻后,数量不多的黑衣人像几滴混入污水中的墨汁,默然不见。
  尽管动静不大,却还是有靠得近的将士发现了不对劲,惊慌顿时炸开。
  “这些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他们力气好大!身体竟连刀也戳不穿!”
  “艹!放开老子!”
  混乱的军队方阵里,响起了诸多叫骂声。姚玉春不为所动,似乎早就知晓有此变故,并且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下一瞬,某个角落突然猛得震颤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爆裂之声。离得近的一些将士,登时就被炸得血肉模糊,肢体四见。更别提与黑衣人贴的极近的精英。
  姚玉春脸色一变。
  这爆炸似乎在他意料之外。
  像是印证了什么似的,方阵各处皆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那些黑衣人由内而外仿佛都是火药,炸得方阵乱成了一团。
  爆炸声与雷声混成一片,久久未能停歇。
  ……
  临安城。
  主殿内并未点灯,但仍然耀目如白日。
  剑光与金印撞在一起,内力的波动将整个殿内摧残得惨不忍睹。半空之中,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几乎让人分不清谁是谁的影子。
  解梦剑的剑意,令鹤归每挥一次剑都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犹如一粒粒霜屑漫天飞舞。
  “你真是令我心惊。”子车渊平笑着,眼中带着凛凛的战意,“不过数月的功夫,你的功力就能与我持平,再过些时日,恐怕世上再难有敌手。”
  “多谢夸奖。”
  鹤归挥剑破开金印,旋身凌空一踩,剑影重重中,鹤唳之声绕着剑身久久不去,“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你杀他。”
  昔日对手再见,双方皆战意勃发。若是换个场景,换个立场,恐怕二人打着打着就忘了形。然而事有缓急,子车渊平见一时半会在鹤归手上讨不到好,竟直接掷出禅杖,转出一道劲风,往景誉方向而去。
  鹤归一惊,正欲抽身,子车渊平却早有预料,顷刻间毒蛇一般缠绕了上去。也不知一个正佛宗师,是哪里学到的这些阴险歹毒的招式。
  只是景誉也不会任人宰割,禅杖的速度快到极致,他脚尖一点,循着禅杖之势飞速后退,然而功力到底是不敌宗师,即便反应够快,也是被禅杖击飞出去,倒在一堆散乱的布帛种,再没了动静。
  鹤归注意力被分散,一时不察,受了子车渊平一掌。
  “何必如此执拗。”子车渊平瞬息收掌,压下蓬勃的真气,“景誉死了,你也没有任何损失,我虽敬你,但是你若执意犯傻,我也不会留什么情面。”
  鹤归压下喉头的血气,正欲说话,殿外突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
  “我竟不知你还会给人留情面?”
  鹤归心头一凛——是姚玉春!
  抬首望去,本应还在城外赶不回来的姚玉春,缓缓走进了主殿大门。
  他发冠散乱,眼若寒冰。身上还带着伤,衣衫不知何故零零碎碎,右半边肩膀裸露在外,暴露出狰狞的伤口。
  子车渊平看见,也是一愣:“你怎么弄的?”
  “这得问景誉。”
  姚玉春脸色本就苍白,眼下失血过多,眼底一片乌色。好在他样貌年轻,即便狼狈至此,气势也不占下风。
  “景誉。”姚玉春对着空旷的大殿缓缓开口,“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计策,就能保住皇位吗?局势已乱,别再苟延残喘,做一些无谓之事了。”
  他听声辨位,散乱的布帛里有景誉微弱的呼吸声,下一瞬,五指成爪,杀意凛凛。
  鹤归当然不会让他得逞。
  在姚玉春暴起的一瞬间,鹤归已拔剑而起。
  款款细风,阵阵铃音。剑意流光飞舞,携带着滔天的霜色,与姚玉春的真气撞在一起。剑意所至,十里长亭百草干,剑光横雪玉龙寒。
  姚玉春收掌再战,挥袖中袖袍被烈烈长风鼓起,金色的莲顿时变得巨大无比。可鹤归仍然不慌不忙,连剑意也未收,只转身再挥剑,两缕罡风般的剑光霎时将莲花撕裂开来,化作无数粒星辰般的光点。
  “你愣着干什么?!”姚玉春眼见鹤归如此可怖的剑意,冲子车渊平厉声吼道,“答应我的事,你忘了?!”
  “他不过一个未出名的新秀,何必用的着两位宗师?”子车渊平道,“我可不想让他们笑话。”
  “就算是新秀,那也是十年前。你见过两剑就能破了我莲印的新秀吗?”姚玉春冷冷道,“你再不动手,就给我滚。”
  这句话不知刺激了他哪根神经,原本老神在在的子车渊平,也飞身加入了战局。
  鹤归顿时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威压。
  在洞庭的时候,虽一人敌百,但那时他没有后顾之忧,自可放手一搏。可如今景誉还在,要是姚玉春还有帮手,他真的不能确定可以保得下景誉。
  方才打斗许久,宫里没有任何动静,也许姚玉春早就将所有人控制起来,就要在今夜取景誉的性命。过了今夜,知道景誉怎么死的人也活不过第二日。届时,随他一张嘴如何说,大晋自然易主。
  他可以退,但不能退。
  逼到无处可退的时候,解梦剑反而愈发兴奋。不知是否受到主人情绪的影响,灌注真气时,竟嗡嗡地颤动起来。
  鹤归微微一笑,也并无惧意。
  殿门大开,狂风吹的几人睁不开眼,烈烈声中,鹤归右手并指,自剑身一抹,恰巧闪电降临,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个更为明亮。
  子车渊平与姚玉春同门同宗,为敌时谁也制不住对方;一致对外时,默契旁人也难以企及。交战的第一瞬,鹤归便被两朵金色的莲花罩住,另一面,子车渊平亦祭出禅杖,想就此将莲印下的人击杀。
  两位宗师级别功力压制,登时就逼得鹤归呕出一口血。
  可敌人愈强,解梦便愈强。
  那佛门的二人只看见鹤归左手一翻,紧接着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清亮的鹤唳,伴随着一缕青光从莲印下射出。
  定眼看时,原是剑意化作一只白鹤,“唰”得一声,削掉了子车渊平的半个斗笠。
  剑灵成了白鹤的模样,在殿内横冲直撞,打得二人措手不及。一息未定,又是一声鹤唳——只见鹤归从莲印中冲出,手中的剑上赫然立着一只乌色的鹤。
  第二缕剑灵!
  世上仅此无二!
  佛门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
  他们都知,这一战,鹤归必定一跃成名。
  就连子车渊平也不再轻敌,飞身贴近鹤归。三人或远或近,打的难分难舍。鹤归一人敌二,现在尚且可以应付,但若再拖下去,体内的真气必然枯竭。
  他定了定神,一把弹开旋转的禅杖,余光见到景誉从布帛中爬起身,心中一喜。
  若他拖住二人,景誉趁机逃出,再加上怀枝在外的接应,一定可以安全。
  鹤归忙逼音成线,飞快对景誉道:“趁我拖住他们,你赶紧走!”
  景誉的身形一滞。
  鹤归来不及看他,正迎面接住姚玉春的一掌,血气翻涌,差点又吐出一口血。耳边也嗡嗡作响,连视觉都有些模糊。他不进反退,剑光快成了虚影,硬生生拖住了佛门二人的脚步。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好。”
  紧接着,鹤归忽觉后心一凉,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身体。他仓促回头,就看见了景誉温柔的眼。
 
 
第60章 终章(一)
  解梦剑脱手,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佛门的二人因这变故双双一怔,止了攻势。
  姚玉春还未发作,子车渊平倒先怒了:“你干什么?”
  他天生武痴,若不是应了姚玉春的要求,也不会以多欺少。世上天才难寻,能将剑用到极致的人更是百年难遇。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也该死在他手上。
  现在是怎么回事?
  景誉这一刀,正中鹤归心口,血顺着刀柄流,缓慢地滴落下来。而用刀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脸色,仿佛这一抽一拔,于他来说,不过点头之间。
  “我原以为,你敌不过子车渊平和姚玉春的联手,没想到多日不见,你变得这么厉害了,小九。”景誉温和地笑着,甚至接住了鹤归摇摇欲坠的身体,“有当年酒星的风范。”
  鹤归呛咳了两声,想抓住景誉的衣袖,却是徒劳。
  “念在我们的情谊上,我原本是不打算出手的。”景誉喟叹一声,“小九,你真让我难做。”
  “你确实很强。”姚玉春负手走近,淡淡地俯视写鹤归,言语中竟也有些惋惜,“可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枪暗箭,这哪是暗箭,这是身边亲近之人化作的温柔一箭,无声无息,却置人于死地。
  鹤归在思绪散乱时忽而恍然,当年的师父,是不是也是……
  不,他不能死。
  真相昭然所示,师父的仇还没有报,归元派数百名的弟子尸骨未寒,关不渡还在鸢都等他,他怎么能死?
  解梦剑似乎感应到主人强烈的求生意识,在地上嗡嗡地颤动着,景誉睨了它一眼,径直跨过,抬掌按在鹤归的心口输送着真气。
  姚玉春诧异道:“你不杀他?”
  景誉不答。
  当假面揭开,景誉看起来才真正地像一个在位者,眉宇间是冷的,表情是冷的,就连皮肉下的血与骨,都似千年不化的玄冰。
  他不屑去回答。
  以鹤归的伤势,根本活不了多久,他之所以救他,是另有用处。
  三大传承,鹤归手里有两个,留着鹤归,将关不渡引来临安,他就可以集齐三大传承,得天道指引。届时无论是天子气运,还是这千里江山,都合该归还于他手中。
  是他的,到底还是会回来,鹤酒星,也会回来。
  他面孔沉寂,心思百转,可在旁人眼中,这个年轻的帝王,仿佛陷入了某种癔症当中,放在鹤归胸口的手好半晌才再次收了回来。
  “姚玉春!”诡异的寂静中,唯有子车渊平一人情绪激动,脸上皆是盛怒,“我帮你,是因为你许诺与我一战,这么多年你执着于权势,我虽不赞同,却也从未阻挠与你!可我看今日你能与景誉一起谋害鹤归,来日也会与旁人一起杀了我!”
  “这么激动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姚玉春转头,嘴角挂着冷冷的笑,“你我从小相识,难道现在才看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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