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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顿山庄的感官动物们(古代架空)——四面风

时间:2022-03-26 20:12:22  作者:四面风
  他终于又能像个健全的成年人那样独立完成穿衣和梳头这两件事。
  但他还是希望伊娃和安娜能来夏宫。
  陛下已经批准了,还有王宫的其他仆人门,正在慢慢地往夏宫这边搬。人们都已察觉,权力的中心已经转移。
  “她们两个知道你的秘密吗?”在他们散步的时候,陛下问起来。
  “伊娃知道,安娜不知道。”他回道说。
  “你告诉她的吗?”陛下跟在他后面,按着他的脚印走路,“这不像你的性格。”
  “是我有一次生了重病,快要死了,伊娃来照顾我,就发现了。她的嘴比大主教的钱袋子还严,谁都没有告诉。”
  陛下被他的比喻逗笑了,说:“可大主教还是被抠出了不少钱——那次生病让你改变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么问?”
  “是从我自己的经验出发,一次重病会让人改变很多想法。”
  格蕾丝停下来,回头看他,“这次生病让你改变了什么想法吗?”
  陛下微笑着说:“是我先问的。”
  格蕾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那次生病夺走了我的两个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应该也变了,但是我很难描述出来。”
  “这次高烧让我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轮到陛下回答,“我上一次高烧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在那之前,我是正常的;那之后,我永远失去了成为正常成年男人的可能。”
  格蕾丝停下来,看向他的脸。陛下的疮都已经脱痂了,他已经痊愈,只留下浅浅的疤。正如格蕾丝所说的,陛下肤色浅,那三个小疤并不明显,但他平时见人时都会戴一副半遮面的面具,挡住眼睛和鼻子周围。
  不过此时他旁边只有格蕾丝,他就把面具摘掉了。格蕾丝看到他的眼神十分平静。
  “是我的母亲,她从修道院找来给唱诗班男童做阉割手术的医生。那名医生的手法很高明,以至于我当时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我那会儿就像这次生病一样高烧昏迷着,还被喂了鸦片酊,感知和记忆都变得不准确……”
  格蕾丝忍不住低呼他的名字。
  陛下拉起他的手,和他一起面向湖面,“那之后不久,我的睾丸萎缩了,我以为是发烧导致,因为他们当时是这么告诉我的。直到我认识了法拉内利先生。”
  “其实那场手术做得晚了,我那时已经开始发育,所以我还可以伪装,不会像法拉内利先生那样一眼就会被人识破。但如果真有人看到我的身体,就会知道,国王没有生育能力。”
  格蕾丝用力抱住了他,“她为什么……”
  “你是问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她为什么那么晚才给我做那个手术?”陛下也抱住了他,语调平和而放松,“因为她还有一个小儿子,是她和当时的摄政王生的。她想让小儿子当国王,所以不能让我生下继承人。但她又怕那孩子养不活——你知道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死掉的,尤其是王室的孩子,而那种阉割手术的致死率也很高。她是个谨慎的人,要是两个儿子都死了,她就没用了。”
  格蕾丝紧紧抱着他,“克里斯,我想安慰你,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以为所有的母亲都是疼爱孩子的。你母亲还对你做过别的坏事吗?”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你可能比较难理解,但是我知道平民女人和贵族女人不太一样。事实上,我和我母亲并不熟悉。我是宫廷女官抚养长大的,我母亲和所有的贵妇一样,她们只有生育的责任,没有养育子女的责任。不过我想起来了,她有时候会用歌声哄我睡觉,当然那是在我父亲被摄政王打压之前……这么一想,她也曾经是个好母亲。”
  “是权力让人改变吗?”格蕾丝感到很难过,“我也察觉到了,那些东西会让人变得很奇怪,熟悉的人会突然显得很陌生。”
  “也许‘他’一直如此,只是被你看到了‘他’的另一种面目——换个话题,格蕾丝,你可以给我讲你以前的事,比如你的两个朋友,是抚养你长大的厨娘苏菲和你的那个女仆朋友吗?”
  格蕾丝惊讶得眼睛都睁圆了:“克里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陛下又笑起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听着呢,不像你,眼睛总是落在别人身上。”
  格蕾丝不敢去看陛下了,心里还产生一些内疚的感觉。
  “苏菲是个传统的好女人,她一辈子没有结婚,但她像母亲一样地照顾我、教育我,为我保守秘密。”格蕾丝说道,“奥丽莎和我同岁,她嗓门很大,爱说逗乐的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有意思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和我说,国王是这个国家最高大健壮的男人。我那会儿很傻,竟然当真了,所以我一直以为你起码有两米高。”他还伸开胳膊比划着,“头得有这么大,肩膀得有那么宽。”
  陛下也笑了,“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应该是有些失望了。”
  格蕾丝笑得“咯咯”响,像只刚下了蛋的小母鸡,“是的,而且你当时竟然没有穿盔甲,也没有佩戴十米长的长枪。”
  陛下假装严肃地命令他:“格蕾丝,认真看看这个国家的国王,他长得不好看吗?”
  格蕾丝扭过头,看到陛下把面具戴上了,遮住了眼睛周围和鼻子。这副面具和陛下的其他用品一样,制作得十分精美,黑色的缎面,上面用金线绣满华丽的花纹。眼部的镂空是按照陛下眼睛的形状描绘的,细长的形状,眼角旁除了花纹还有一枚红色的宝石。
  格蕾丝没注意那些花纹和宝石,他被陛下的眼睛吸引了。他承认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陛下比他以为的更有智慧。而这会儿,也许是因为湖水映了进去,那对深色的眼珠看起来比平时还要透亮,让他情不自禁地往里望,却望不到底。
  “格蕾丝,我想吻你。”陛下忽然说道,双手搂住他的腰。
  格蕾丝下意识地微微往后仰了一下,并且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身体很柔软,陛下稍一用力就将他扑倒了,两人一起倒在柔软的沙子上。
  这是之前说好了的,他打赌输了,不能赖账。格蕾丝闭着眼,感觉到陛下就在他眼前,在他上方投下一片阴影。陛下的呼吸也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
  他竟然先想起阿伦德尔伯爵曾给他的那个吻,觉得十分反胃;可如果是陛下的嘴唇的话,他似乎并不觉得讨厌。
  但他很快想起威廉曾给他的那个吻。这就让他有些害怕了,他不希望陛下像威廉曾经那样激烈地吻他。
  他不由自主地用力抿起嘴唇,眼睛也闭得更紧了。他感觉陛下凑得更近,湖水如此安静,他听到陛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他的嘴唇被另一副嘴唇碰了碰。
  格蕾丝急促的心跳稍微缓和了些,他不讨厌这个。
  之后就是各种角度地轻碰。陛下这一下亲到他左边的嘴角,下一次又亲他右边的,再一次又可能亲上他的下唇。
  像是做游戏,格蕾丝忍不住笑了。
  陛下就趁这个机会,将舌尖探了进去。
  格蕾丝立刻抗拒地扭起身子,但陛下一下子变得十分有力量,紧紧抱住了他,并含住他的下唇,用牙齿叼住轻轻地磨。
  格蕾丝被他磨得浑身没劲儿,力气像水一样从他的指尖流出去,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软。
  “你不会接吻。”陛下肯定地说,然后含住他的上唇温柔地舔了一下,“没有人好好地吻过你。”
  格蕾丝报复地回咬了他的嘴唇,还往他领子里扔了把沙子。
  陛下笑出声,管他叫“小坏蛋”,两个人抱着在沙滩上打起滚来。这更像小孩子的游戏了,格蕾丝也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一起滚了好几圈,停下来,格蕾丝和陛下一样变得气喘吁吁的。
  陛下似乎没再笑了,透过面具看他的眼睛,竟有几分庄严。格蕾丝望着他,忽然感到强烈的害羞,心里还纳闷,觉得这有什么,不过是亲个嘴儿,他又不是没和人亲过,何况这并不激烈。可他就是忍不住地害羞。
  他羞得不好意思再看陛下的眼睛,扭过头望向湖,突然惊呼一声:“有只白鹅!”
  “是天鹅。”陛下纠正他。
  “天鹅?这就是天鹅!这里怎么会有天鹅?”格蕾丝惊喜地喊,他以为天鹅只出现在童话里。
  “是我养的。”
  格蕾丝惊讶地看他,结果又被逮住了嘴唇,一边被吻着,一边听到陛下说:“就是我养的,这片湖有十二只天鹅,都是我养的。”陛下还摸上他的脸,用拇指拨开他的嘴唇,指尖沾了唾液。陛下的指尖变得潮湿,在格蕾丝的嘴唇上轻轻地碰触,然后往更里面去,撬开牙齿,拨弄起他的舌尖。
  格蕾丝咬住了他的指头,没有太用力,舌尖也没有躲开,在他指尖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真的养了十二只天鹅吗?”
  “真的。”陛下捧住他的脸,俯下身来,“格蕾丝,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接吻。”
 
 
第107章 驳回
  陛下让格蕾丝弄清楚在那些会议中谁做主,他已经弄明白了。
  阿伦德尔伯爵管艾伦.斯顿叫“激进的年轻人”,于是格蕾丝就在心里管一些人叫“激进派”。激进派中能做主的是一名贵族出身的上将,此人性情急躁且傲慢,经常打断别人的发言。但他听得进艾伦.斯顿的话。
  格蕾丝通过自己的观察,认为这是因为这位上将的脑子其实有些糊涂,而艾伦.斯顿头脑灵光且说话格外有条理的缘故。
  威廉在另一派。在格蕾丝心里,“保守派”已经变成一个不好的词,所以他管威廉.斯顿这派叫“温和派”。这一派在名义上由维里克将军领导,然而维里克将军常年驻守在边境线,所以威廉才是温和派真正说了算的人。
  还有一些人夹在中间,格蕾丝管他们叫“中间派”。这些人表面上听纳科伦侯爵的,但格蕾丝知道他这位“爸爸”的斤两。能从侯爵嘴里吐出来的有用的话里,十句起码有九句都得是阿伦德尔伯爵教的。
  格蕾丝越来越承认,伯爵是个高明的人。
  他甚至替陛下借到了钱,五千万镑,从英国的银行家那里。利息略高,但国家需要这笔钱救急。
  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在全国推广牛痘需要钱,军队改制需要钱,打仗也需要钱;而南方省又发生了暴乱,所以镇压内乱也需要钱。
  这不是南方省第一次发生这种有组织的暴动,从对方的武器和组织效率来看,着显然不是一次普通的农民饥饿事件。
  一定有敌国的资助。在这一点上,两派没有分歧。
  威廉主张先去稳定南方省,“因为良民会被暴民煽动,如果不及时让南方省稳定下来,会让参与暴乱的人数越来越多。”
  而艾伦则认为这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我们都很清楚去年的那场和现在的这场暴乱是谁在捣鬼。就算平息了这一次,只要敌国的阴谋还在,依然有钱和武器源源不断地偷运进南方省,就还会产生新的暴民。我们应当直接切断背后的手。”
  “但我们还没做好立即和敌国开战的准备。”
  “对方也同样没有做好准备!就看谁更快、更出人意料!或许我们可以把在农村推广牛痘的事暂缓,这样就有钱——”
  “不可以!这件事必须排在开战和平叛之前,天花蔓延得太快,人民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中间派也迟疑起来,一时无法决定该支持哪一方。
  “纳科伦小姐,您有什么看法?”阿伦德尔伯爵突然点到格蕾丝的名字。
  格蕾丝下意识去看威廉,但他马上觉得这样不妥,便将视线垂了下去。
  他心里十分紧张。这些人每天说的都是他从没听说过的新东西,他只是听着、记住,就已经觉得很吃力了。他还没做好发表意见的准备。
  但他同时很清楚,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显出愚蠢和无知。
  “以下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并不代表陛下。”冷静了几秒后,格蕾丝抬起头说道。
  “刚才提到在农村推广牛痘,对于这件事我正好有一些建议。我认为我们之前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在农村推广牛痘,和现在已经开始的在城市中推广牛痘,会很不一样。”
  “相比周日要去工厂的工人和女工们,每周日都会去教堂做礼拜的农民要虔诚得多。换个说法,就是农民要迷信得多。”
  “农民会比城市里的人更惧怕牛痘,也更信赖神父,所以之前的那个提议:把各地修道院当做接种疫苗的地点,我认为不可行。我们需要自己派遣医生,挨家挨户去给人接种;而不是依赖神职人员,把农民叫到修道院或者教堂里——这样当然更方便,但是农民们看到十字架和耶稣受难像,只能让他们更害怕所谓‘死后的惩罚’,不敢‘用牛的脓疮玷污自己的身体’。而且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些神父会怎么吓唬可怜的人们。”
  “那就先不在农村接种,反正农村的房子稀疏,天花传播得慢。”艾伦.斯顿说。
  “并不慢,斯顿上尉,”格蕾丝看着艾伦.斯顿说道,“请不要忘记每周日的礼拜,许多疾病都是在教堂里传播开来的。”
  艾伦.斯顿也看着他,表情严肃。他嘴唇动了一下,像是将一句质疑的话吞了回去,然后朝格蕾丝做了个“请”的手势。
  “赫尔曼医生是研究天花的专家,他曾做过统计,如果不加控制,城市中会有一半的人死于天花,农村会有三分之一——这并不是小数目,尤其死掉的多数是孩子和少年人,而侥幸活下来的也会落下严重残疾,无法再参加劳动。”
  “现在是六月,马上就要到农忙季节。如果这时候让天花在农村蔓延起来,到时候庄稼就会没人管,国家这一年的税收也就泡汤了。”
  纳科伦侯爵这时抬了下手指,“在农村接种牛痘的事不能拖延。”几名中间派紧跟着也都抬了下手指。
  格蕾丝飞快地瞟了阿伦德尔伯爵一眼,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之前低估了这部分费用。刚才说过,不能依靠教堂,我们要自己派遣医生,还要搭建临时房屋收容已经患上天花的病人,这就加大了成本;另一方面,农民对牛痘更加抗拒,而农民虽然也常饿肚子,但乡下总能找到些吃的,一条长面包恐怕无法消除他们对牛痘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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