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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书生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2-03-26 20:17:58  作者:岛里天下
  就拿方家名下的铺子来说,也是要挂名在外的,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方秀才方俞的产业。
  这般小打小闹的商铺,官府也不会管,就是那县太爷,手底下也指不准有几个铺子,只是生意不能做的太大。
  方俞琢磨了一番,他决定还是往土地农桑方面折腾去,左右自己名下已经有十亩良田,但十亩定然不够,还得去寻买些才行。
  这头方才思定,他总觉着讲堂里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在盯着他……
 
 
第13章 
  方俞左右巡视,总算是在第二排逮到了这道目光,定睛一瞧,竟是把他当冤大头的梁闵胥。
  换了身衣服和诸多书生一样,方俞差点没有认出来,他合上账簿不怕事的回看了过去,那人才坎坷收回了目光。
  其实梁闵胥会怨恨方俞也不足为奇,梁闵胥在书院课业不错,张夫子为人严厉也曾对他夸赞过一二,这也得益于他有个在私塾做先生的父亲,从小耳濡目染比寻常书生起点早,文章也写的不错。
  他早时做了两首诗受了学政的赞许,在学政面前有两分薄面,为此在书院里有了几分名气,时常会有童生前来求教文章请他吃茶酒。
  再者上一回乡试虽未上榜,但也是众多落榜者里名列前茅的,明年乡试中举的可能极大,讲堂里便有不少同窗巴结想讨教经验,两次落榜又急于求成的原身也想着去讨好梁闵胥,能够受他指点迷津。
  梁闵胥心气本就高,身边又是一群溜须拍马的,尽把他往高里捧,家中父亲不过是在乡野私塾授课,那便说他出身福书村,世代清流,不过是落榜成绩里的前列,那便吹成举子预定,这般马屁连里,他自然更是目中无人。
  像原身那般娶商籍子女的读书人,他心里是一万个瞧不上,并不愿意与之一流,奈何方俞又实在大方,总请他去寻日咬牙也舍不得进的酒楼戏坊耍乐,且花钱如流水,买单不眨眼,他尝到个中滋味便放不下了,一边拿方俞做饭票,却又舍不下脸面传授方俞文章科考经验。
  原身虽也有不痛快的时候,但和梁闵胥来往,他发觉也受其余同窗书生高看一眼,也便就忍了下来。
  而方俞一来就不老实做冤大头了,还摆了梁闵胥一道,梁闵胥心中当然气愤至极,梁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不过是涂有清誉,实际日子过得紧巴巴,上回琼华楼的一通消费就榨干了他私房钱。
  眼瞅着方俞今日总算是回书院了,梁闵胥憋的一肚子气也总算是有了地方撒。
  方才打铃下课,梁闵胥便站上了讲台。
  “诸位同窗且等片刻,容梁某说两句。”
  “梁秀才可有何事?”诸人放下手头的事情,全都瞧向了台上之人。
  方俞着急想去用饭,眼见大伙儿都没有动身,便也只好耐着性子稍稍一坐,且看梁闵胥想折腾什么。
  “不会是又定了考试罢?”书生暗暗叫苦,素日里张夫子会交些简单的事情让梁闵胥做,譬如通知考试啊,收发作业文章一类的,在这间客室也是颇有些话语权在身上,这朝叫住众人,惧考的都忍不住叫唤:“夫子不是说下回小考得年关嘛,考了便能回家过年了。”
  “诸位不必紧张,并非是考试课业之事。”
  梁闵胥安抚众人,转而又笑道:“是好事。”
  “噢?梁兄可别卖关子了,且说与我们大伙儿听听罢。”
  梁闵胥颇有些得意道:“学政主办了灵玄洞山赏梅会,现广邀士籍者赴会赏梅,学政府送了梁某邀贴十数,若有同窗愿同往,且在梁某此处登记拿贴。当日不乏名士举子,诸位若是前往,说不定还能得一二指点,明年乡试在即,岂非好机会。”
  诸人一听,面上都生出神往之态,学政举办的集会谁不知其中的好处,俨然便是读书人的交际场,结实名士受指点,建立人际关联全凭这些集会。
  “梁秀才,记我一名可行?”
  诸人一一往讲台围了过去。
  “王秀才自是可以,来,邀帖收好。”
  一时间梁闵胥众星捧月一般。
  回首一瞧,方俞发现讲堂里便只他一人还在位置上坐着了,他脑子清醒,集会建交关系,说白了就是去巴结那些个举子名士,把人家吹捧高兴了,自然就同你多说两句。
  可是举子名士受吹捧的多了去,自身学识不佳,说再多别人也不会多瞧你一眼,与其去山里吹风受冷,他倒是不如关起门来多写两篇文章。
  方俞站起身就准备要从前门出去,不料早等着挑事的梁闵胥以为他终于坐不住上勾了:“方俞,来,我把名字给你记上。”
  梁闵胥写了两笔,装模作样的去拿帖子,惊惶一声:“哎呀,如何没帖了!诸位可有拿多的?”
  无人应答,诸人拿了帖,下意识的把帖子往自己袖子里藏了藏。
  “集会是在五日后。”梁闵胥故作想法子的模样:“帖子只有这么多,若是那日有同窗耽搁出不了,可否将帖子让给方俞?”
  谁人又会愿意呢,梁闵胥早知是这般结果,心中满意,一脸怜悯的看向方俞,安慰道:“也怪我,没有数清帖子,原是想咱们一个讲堂课室的一道前去,竟独独少了一张,早知如此我便厚着脸皮同学政再要一张了。”
  “学政发帖,已是恩遇,梁秀才如何又好在开口,你已是为大家伙儿着想了。”
  梁闵胥歉疚的看向方俞:“方兄,你不会怪我吧?”
  方俞:?
  这人没毛病吧?不过不得不说,这演技简直是被读书耽搁了的名角,他敛眉一笑:“哪里会,梁秀才作何这般想。不过是我运气不佳和这场集会无缘,怨不得任何人。”
  “方兄豁达。”梁闵胥又道:“也是,不去也还省去了些麻烦,方兄新婚,这又是娶的我们云城茶商的小哥儿,学政大人历来不喜商贾之家,若是方兄前去恐怕还有所误会,到时候得不偿失。”
  话毕,梁闵胥又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瞧我这说的什么,历来心直口快,词不达意的,并非是瞧不起方兄妻室之意,方兄可别往心里去。”
  周围人瞧方俞的眼神顿时多了些异样的神采。
  “梁秀才言之有理,不光是学政大人,就是名士举子之流也不愿与商者有瓜染之人来往,即便有了这帖子,也不一定能随学政同游,与其惹得诸人不快,倒不如不去。方兄倒也因祸得福了。”
  众人开始帮梁闵胥的腔:“是啊,方秀才若是前去,恐怕学政连带着连我们讲堂的读书人都不待见了,还失了张夫子的颜面。”
  “诶,话可不能说,大家都是同窗,如此可是生分了。”梁闵胥适时插嘴,还同方俞说上两句好话:“方俞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家同窗多时说话自比不熟识之人更直言些。”
  方俞知道梁闵胥存心做戏,他懒得与之刁缠,道:“诸位言之有理,多谢为方某考虑,那方某便预祝诸位与学政出游愉悦,能得名士赏识。”
  言罢他便朝门口去,快出去时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对梁闵胥道:“对了梁兄,那日你邀众多诗友到琼华楼吃酒未带银子结账,时下账可结了?那日我身子不适走的急实在不好意思,早知梁兄未带银子我便去把账结了。”
  梁闵胥闻言脸一沉,见诸人又看向他,他慌忙道:“你说什么呢!”
  “噢,我的意思是若梁兄未结,家里有人送饭过来,我正好让去结了。咱们读书人拖欠账久了也不好,何况是琼华楼那等学政时常光临之地,若不巧听了去,起了误会可不好。”
  梁闵胥哑巴吃黄连,他若说结了,别人还以为确有此事,若说未结便是去大酒楼挥霍赊账之人,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反驳:“我何时……你……”
  “梁兄切勿觉得不好意思,大伙儿都是同窗,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方俞亲切的看向众人:“是吧?”
  诸人面色尴尬,看着梁闵胥打了个哈哈:“不妨事,不妨事。”
  方俞笑眯眯道:“再说也是事出有因,素日里出去吃茶酒都是我打点,梁兄初次请客一时忘记带银子也不奇怪,回头把银子补上便是。”
  梁闵胥攥紧了袖子底下的手,脸上却还得挂着笑,诸人也觉着气氛不对,连忙都拱手往外头散。
  “我几时未结账了!”
  课室里的人走完后,梁闵胥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了这几个字。
  方俞耸了耸肩,云淡风轻道:“噢?没有吗,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我这人记性不好,梁兄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梁闵胥见着慢悠悠出了课室的人,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诸人皆知他爱出门吃茶酒结交诗友,恐怕这一茬同窗要以为他是个拖账专吃他请之人。
  不只是他低估了这方俞,还是这小子本就阴险狡猾,竟然两次坑害他,哪里还有先前对他逢迎拍马的模样,他真是识人不清才会让他凑到自己跟前来。
  方俞出了书院空气都是清新的,他也这当儿书院外头可热闹,偌大的一块空街地上到处都是前来送午饭的人,闻着各家的饭菜香味,他也是真的饿了。
  他伸长脖子寻着来给他送饭的在哪里,倒是没等他先发现,就听见一声带有欢喜的清声:“主君,这里。”
  顺着声音望去,他便看见站在牌坊底下提着食盒的乔鹤枝,不知人等了多久了,见着了他后便兴串串的赶了过来。
 
 
第14章 
  “等了好一会儿吧,怎还自己来了,天冷让下人送来便是。”
  乔鹤枝笑看着方俞道:“我也才过来,不妨事。”
  “今日做了什么菜?”方俞接过食盒,木盒子外都暖呼呼的:“你可吃了?”
  “炸了排骨炖了个汤,我回去再吃。”
  方俞应了一声,闻言期待的看着食盒,乔鹤枝见状道:“主君回食堂吃吧,外头冷,我便先回去了。”
  书院里头不让学生以外的人进,送饭也只得在外头,方俞原是想让乔鹤枝同他一道吃的,可外头也没地儿,便只好道:“好。那你回去也快些去用饭菜。”
  乔鹤枝点头道答应,瞧着方俞进了书院里头才折身上了小轿子。
  “马师傅,车赶快些。”
  丝雨瞧了自家公子一眼,笑道:“公子可是饿了急着回家?咱们可以在街边先买点糕饼垫着肚子。”
  “我还没饿呢。”乔鹤枝耐心道:“早时主君出门我便让他多穿一件衣服,到底是读书人爱整齐风度,不肯穿的臃肿了。书院的衣服做的薄,并不保暖,我瞧他方才出来手指都僵红了,受着冷是易保持着清醒,可也不好拿笔写字。我早些回去缝里子,做个夹棉,到时候穿在里头也不显臃肿且能保暖。”
  “公子时下可是事事都替着主君考虑。”
  “他也对我多番照顾啊,再者……”乔鹤枝低头笑了笑:“夫妻本当如此。”
  丝雨放心道:“那奴婢也差人回家同老爷夫人报个信儿,也好叫家里安心。”
  乔鹤枝知道丝雨的意思,忽有些心虚,他和方俞其实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但现在整个宅子里都认为他和方俞圆房了,今日诸人待他都客气不少,他知道真相不能让多一个人知道,包括丝雨,不过回家报个信也好,父母亲已经很为他操心了,昔日在家宅中父母都宠爱着他,今下嫁了人,也不能事事都向母亲哭诉,他也该让家里人省省心了。
  “去吧,记得分寸。”
  方俞这头拎着食盒去食堂,堂里已经有好些书生在吃饭了,夏日诸人还可在书院外头的凉亭街边用餐,但今下天冷了,一个个都只能瑟缩到食堂里头来,好歹能遮风挡雨,再者人多倒是比在讲堂还暖和些。
  他寻了个位置便迫不及待的开了食盒,顿时被锁在盒子里的香味一窜而出。
  他将食盒里的菜一一端出,最前头的是一碟子精米米饭,往下是一份炸的金黄焦酥的排骨,嗅着香味竟还是用蒜泥腌制的蒜香排骨,他当即便夹了一块,正热乎着,排骨外焦里嫩冒汁水,香酥的很。
  接着还有一叠炒青菜,方俞以为就这些了,没想到食盒底竟然还有一盅汤,揭盖一观,竟是炖的鸽子,汤色温黄,鲜美浓郁,鸽子肉软烂,若没有个一个时辰的功夫,当做不出这么好的汤来。
  他添了半碗,渐渐品尽,所谓慢煮浓汤偏爱饮,凡身元气自能提,一盅鸽子汤可谓是暖到了心窝子里。
  “这位仁兄的饭食可是在琼华楼订的?”
  方俞闻言抬头,见着离自己两个位置远的地方忽然靠过来一个面盘偏圆润的学生,盯着他的饭菜搭话。
  “但琼华楼的菜谱上却又并未有这道排骨。”
  方俞见此人对吃食上似乎也很感兴趣,便也多言了两句:“诚也,这并非酒楼订做的饭菜,是家中送来的。”
  书生听这话眼前一亮,顿时更感兴趣了:“仁兄宅中竟有此等手艺的庖厨?”
  方俞笑了笑:“仁弟不妨添双筷子过来,一道尝尝?”
  “恭敬不如从命!”
  书生还真自拿了筷子坐了上来,方俞见人不扭捏,连忙布开菜肴,好菜一人吃没趣味,人多一起才有滋味。
  “好,好,这排骨好,肉质不柴软嫩,不似寻常白猪瘦肉,若我没猜错应当是黑皮猪的排骨,此品种的猪常年奔跑,肉质比白猪紧实。”书生夹着啃了一口的排骨眯着眼称赞:“蒜末腌制,炸激其香,又未焦苦,当是下油锅前细细除去了排骨上的蒜末,皮香金黄酥脆,定然温油复炸过。”
  方俞眼前一亮:“仁弟行家啊,对菜食见地如此通透。”
  “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还是仁兄的庖厨有心,不知何处所请?”
  方俞笑道:“并非请的庖厨,是我夫郎所做,见笑了。”
  书生恍然大悟,旋即也跟着笑道:“果然也只有夫郎会如此之贴心了,实乃羡煞旁人。”
  两人相谈甚欢,一道将饭菜风卷残云而尽。
  排骨虽香,唯独美中不足的便是吃的一嘴蒜气,这也便是像琼华楼那等自诩高雅之地明知味好却不愿把菜上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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