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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近代现代)——林与珊

时间:2022-03-26 20:27:02  作者:林与珊
  闻恪低首,左掌覆住双眼,表情是一副视死如归,姜以安心下了然,偷笑道,原来闻恪是怕鬼的。
  倏地,亮起的视野中,出现一名长相稚嫩的少年,姜以安完全呆住,迟钝反应片刻,疑惑地眯了眯眼,在看清是谁后,张开嘴巴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
  少年那时的嗓音与现在相比较为青涩,五官亦然,但还是能让姜以安迅速认出,那是十八岁的闻恪。
  “记录一下”,屏幕中的男孩高举手机,对准面前一方炫目的舞台,台下是一片火焰色的灯海,“时间八点整,地点糖果俱乐部,我在Mage乐队出道两周年的live现场”,他朝镜头晃动手中的红蔷薇,“这是主唱姜以安最喜欢的花,主办方给每位歌迷都发了一支,待会儿有个抽奖活动,据说是五人的签名CD,要是抽到我,我就去献花。”
  姜以安胸腔滚烫,烧着了一般,亢奋的心情难以言喻,忍不住侧脸去瞧闻恪,发现对方始终遮着眼睛没有抬头,他微笑着离近,称赞道:“原来你小时候就挺帅的。”
  闻恪语气生硬地接话:“是么。”
  姜以安杵杵他:“害羞了?”
  闻恪心说:实在没眼看。
  之后是一段长达半小时的演唱会录像,姜以安双目紧盯二十岁时的自己,有关对音乐的态度与热望,哪怕间隔十年漫长的时光,也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剪辑的视频出现短暂的空白,过了几秒,被掐断的画面再次亮起,主持人手捧抽奖箱,姜以安从中摸出一张纸条,打开后,他拿起话筒说:“28号。”
  无比清晰的一声“我操”,座位上的姜以安笑得不能自已,他完全不记得两周年演唱会发生过这样一幕插曲,不知不觉眼眶开始发烫。
  暗下的画面中,只依稀听得到零星声响,还算清楚,主持人道:“恭喜这位男生获得签名版专辑一张,机会难得,你有什么想对Mage说的话吗?”
  停顿数秒,屏幕里终于传来闻恪的嗓音:“希望无论发生任何事,Mage乐队都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每一年都有新作品,每一年都有好成绩。”
  “我答应你。”回应他的,是姜以安,“一定。”
  接下来,Mage乐队安可返场,百感交集的姜以安才发现自己早已热出一背的湿汗,他深吸口气平复心情:“你果然没骗我,十年前我们真的说过话。”
  闻恪默不作声。
  姜以安笑着问:“哎,花呢?不是说好了献花的吗?”
  闻恪摸了摸额角:“被人挤掉了。”
  姜以安喟叹一句:“有一点遗憾。”
  闻恪看着他,说:“所以今天,我想把这点遗憾弥补回来。”
  影厅一瞬灯火通明,纪录片放映结束,姜以安顺闻恪目光诧异地回头,等在出口处的工作人员手捧大束蔷薇花,红的热烈,红的耀眼。姜以安庆幸有口罩遮掩,才没让人小姑娘笑话自己几度哽咽的窘迫样。
  接过花束,姜以安默数,总共十支。他心里有一个答案,可仍然想要向闻恪求证:“一年一支,对吗?”
  闻恪帮姜以安牵着气球,揽过他肩膀迈出电影院,游乐园内依旧热闹,他们安静地走在一起,在一盏又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安逸地漫步。
  闻恪给予肯定回答:“作为粉丝的这十年,一年一支。”
  姜以安抱紧花束,神情恍惚,如同做梦一样,但在长久的感动过后,他忽然回神问:“这十年的补上了,那以后呢?”
  闻恪道:“以后也送,不过不送蔷薇了。”
  姜以安问:“那送什么?”
  明净的星空,夜色柔美,周围灯火绚烂,闻恪微弯腰背,凑近姜以安耳边说:“送玫瑰。”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40章 
  周末,晴朗的艳阳天,北山空气宜人,闻恪降下驾驶位窗户,小臂搭上窗沿儿,指间夹烟,后视镜映出他佩戴深蓝色墨镜的脸。奔驰在K3山道间驰骋,这是一条盘旋在险峻地势的人造公路,劲风吹来改造引擎发出的巨大轰鸣,闻恪懒得侧目,四抹艳丽高调的颜色稍纵即逝在前方,打头的是辆黑色奥迪r8。
  闻恪原本打算对那三位阔少爷熟视无睹,找叶师傅拿完东西便走,眼下看来是不行了。经过“嘉崟关”,他笔直开往通向北山赛场的一段石子路,一脚刹车右打方向盘,轮胎扫起一阵浮尘。
  推门下车,闻恪摘掉墨镜,对面四辆豪车并排停放,r8炫酷的覆膜在灼眼的光线下粼粼闪闪,被周围富丽的山水一衬,宛若一颗落入碧池的黑珍珠。
  阔少爷们谁也没言语,待r8车门打开,从上面迈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露脐装,仔裤搭跟儿鞋,金属耳环遇光剔透一闪,标致的五官透出一股子职业精英的干练。
  闻恪上前一步:“苏晴。”
  苏晴唇角勾笑,浓妆艳丽,她还没开口,身后的苏启捅一肘曲行舟的肩膀:“你瞅我姐见到闻少那表情,老让我特迷茫,怀疑谁才是她亲弟弟。”
  话音未落,苏晴转头,没好气地拿镜腿指着苏启:“我的车在路上三次故障,第一次你在卡丁车场竞速,第二次你在八号公馆唱k,第三次你在酒庄买醉,全是小恪帮的我,我能指望你什么?”
  苏氏姐弟的相处模式其余三人见怪不怪,闻恪环抱双臂立在一旁玩味地听,魏风见状,为岔开话题,应情应景适时地发出一句感叹:“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五个人终于聚齐了,俊男靓女,可以组合出道了,保证登顶流量。”
  苏晴:“别套近乎。”她伸手在身前划开一道横线,将五人分成两组,强调,“是二带三。”
  苏启瞪眼:“我日?你凭什么跟我分开,你俩这是什么组合?”
  苏晴气势逼人:“高富帅,白富美。”
  曲行舟讪讪地问:“那我们仨呢?”
  苏晴将他过一遍眼,刻薄点评:“你不够高。”
  曲行舟如遭雷击:“完,姐姐从天使变成恶魔了。”
  懒得直视苏启,苏晴道:“你不够富。”
  苏启大吼:“我有酒庄!”
  苏晴:“那是我的。”
  苏启仰脸哀叹:“哎,谁说二胎是个宝,我活得好辛苦。”
  扭脸看向魏风,苏晴摆摆手:“你不够帅。”
  苏启幸灾乐祸地说:“兄弟,这么一听,我好像比你强点儿。”
  魏风神色错愕地借曲行舟墨镜审视自己的颜值,太扎心了,无辜躺枪,以后多什么也不能多嘴。
  挨个儿“嫌弃”一通,苏晴潇洒转身,冲闻恪抬抬眉毛,软下语气:“难得见你回一趟北山。”
  闻恪道:“来拿定制的东西,不多待,一会儿就走。”
  两人并排朝向不远处的服务大厅,三位公子哥愁眉耷眼地重回车内,准备第二轮竞速。苏晴踏上台阶,单手叉腰迎着灿阳,歪头问:“听苏启说,你交男朋友了?”
  闻恪腼腆地只笑不语。
  苏晴:“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
  闻恪摸摸耳垂,略微尴尬地答:“还没准备好。”
  “是人家没准备好,还是你没准备好啊?”苏晴口吻温婉,脸上的笑意浅淡,“这么多年,你这棵铁树总算开花了,当姐的实在是好奇,什么人能让你动心,有时间请他来酒庄坐坐。”
  “好。”闻恪应下,转而寒暄地问,“很久没见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见我不是我在忙,而是你没空。”苏晴纠正,“你一个身价比那三位加起来还高的人,跨个年杵大马路上执勤,动不动身上就挂点儿彩,成天做那么危险的工作,可真够让人操心的。”
  闻恪的语气倒像是安慰:“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新闻上说,你们最近经手案子了?”苏晴问,“处理得如何?”
  闻恪诚实道:“能应付。”
  苏晴最会察言观色,三个字,让她听出了话外音:“怎么,有遇到棘手的地方?”
  闻恪没有多言,只说:“目前还算顺利。”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闻恪回头,是叶师傅。与苏晴聊天耽搁了见面的时间,叶师傅径直从修理间走到服务大厅门口,把东西交至闻恪手中。
  闻恪颔首:“谢谢,辛苦您了。”
  “哪儿的话。”叶师傅食指划两遍鼻下小胡子,“少爷给的钱做一百个都不成问题,我是真不好意思收。”
  苏晴垂眸,挑眉问:“小恪,这是你的新爱好?”
  叶师傅接过话头:“苏小姐有所不知,少爷对这件制品极为看重,要求精准比例不能有分毫之差,我猜啊,八成是送心上人的。”
  两人闲侃几句,望着叶师傅离开的背影,闻恪叹了口气,求饶道:“别成天琢磨我了。”
  苏晴一拳捶在他胸膛:“另外三个只会想方设法让自己活得更舒坦,用不着我惦记,也就你。”
  他们这五人中,苏晴年长四位弟弟两岁,当年她高三时,四个男孩同一宿舍,念高一,她经常跑低年级看管苏启,因此而结识。闻恪学习拔尖儿,曲行舟、魏风、苏启的成绩一个赛一个愁人,苏晴以为,这三位以后铁定少不了操心,没成想,他们本本分分活得比谁都洒脱,反倒是闻恪,出人意料走了一条最为危险的路。
  坐进奔驰驾驶位,闻恪与苏晴道别:“舞会见。”
  “哎。”苏晴弯腰撑着车窗说,“要是带不来你小男友,可别怪我真给你塞个舞伴啊。”
  闻恪听罢,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应声敷衍过去。驶离北山赛场,从K3拐至延承高速,绕一圈外环线,奔驰畅通无阻地朝向昌江大桥,屹立在桥侧的观光塔上人满为患,塔底入口处站着等候闻恪的工作人员。
  将东西交给对方,郑重叮嘱几句,一天的行程总算结束,手机在储物格内有规律地震响,看见来电人姓名,闻恪着急忙慌地滑屏接听:“以安。”
  姜以安道:“闻恪,晚上过来吗?在家吃饭吗?”
  正欲回答,窗外掠过眼熟的店招,闻恪忽然改变想法:“半小时后到你楼下,我们去外面吃。”
  “外面?”姜以安问,“哪里啊?”
  闻恪说:“一家音乐餐厅。”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周末继续。
 
 
第41章 
  闻恪载着姜以安重回昌江大桥,左转上云锦路,一排茂盛的香樟树中间出现一条窄道,车轮从中碾过,逐渐开阔的视野内,立着一栋将复古与时尚元素融合修建的房屋,此时正大门紧闭。
  空敞的院落仅有奔驰一辆车停靠,姜以安松开安全带,疑惑地问:“这不是关着门呢吗?”
  闻恪拣出储物格里的钥匙和钱包:“开着门还能带你来?”
  姜以安一愣,笑着说:“闻警官想的真周到。”
  这家音乐餐厅的老板是外国人,每个周六不对外营业,闭店招待亲友,他的合伙人与闻恪是警校同学,毕业分配工作没两年,成天嫌苦叫累,便辞职搞起了投资。
  打通电话半分钟后,门从里面推开,迎接他们的是位华人服务生:“闻先生吗?”
  闻恪点头,服务生迎请两人进门,长长的走廊铺着原木色地板,间隔几步支一张高脚桌,上面摆放的瓷瓶中插有几种名贵的鲜花,扑鼻的香气沁心怡人。
  装饰画内容涉及七八个国家的名胜,以水彩的形式呈现,两侧壁灯投散着宁柔的光线。离得很远,就能听见萦绕正厅内的钢琴曲,心思被牵引,姜以安习惯性竖起耳朵,然后看向闻恪:“是艾萨克?谢帕德的《Letting Go》。”
  服务生讶异道:“先生您真厉害。”
  姜以安微弯眼角:“以前恰巧听过这位大师的作品,他也曾尝试电子乐和摇滚。”
  入座后,姜以安环视四周,用餐人数不多,五六桌左右,都是外国面孔,中间区域放着一架三角钢琴。闻恪在去接姜以安的路上已点好菜单,比利时红酒没品两口,餐前面包没尝两块,服务生端上来一盘东南亚皇蟹,辅助小菜是全素沙拉。
  姜以安挺直背脊,掐一把腰上的肉肉:“罪恶啊,这么大热量。”
  闻恪毫无压力地切着七分熟的牛排:“吃吧,胖了也不嫌弃你。”
  “跟你说件挺严肃的事。”姜以安拾起刀具,对着皇蟹道,“我心情好时特别能吃。”
  闻恪记住了:“以后我负责哄你开心,你负责吃穷我。”
  “算了吧。”姜以安叉起一块蟹肉,眯眼说:“一想到你每天那么辛苦也赚不了多少钱,这顿我都舍不得下嘴。”
  闻恪诚心评价:“姜主唱真贤惠。”
  解决完皇蟹,正往嘴里塞着新出锅的包心荔枝肉,斜后方传来婉转悠扬的萨克斯音,旋律再熟悉不过,是一首《生日快乐歌》。寿星是一位十岁的俄罗斯姑娘,姜以安转身,看扑朔烛光照映在她清秀的笑脸上,悄悄在心里为她送去祝福,“生日快乐,顺利长大”。
  收回目光,姜以安眨动睫毛,忽然抬头问:“闻恪,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闻恪回答:“已经过了。”
  姜以安“哦”一声,边喝蘑菇汤边开始琢磨,他们相遇在年初,过完年经常处在一起,如此说来,他应该是错过了闻恪的生日:“你那天怎么过的?”
  闻恪漫不经心道:“晚上吃的清汤面和剁椒带鱼。”
  姜以安愣住了,眼睛缓慢瞪圆,脑中记忆闪现,怪不得从夜市回来闻恪表示第二天想吃面条,原来那是被赋予“生日意义”的长寿面。
  后半段就餐,姜以安心神不宁,如此重要的日子,被自己用厨艺不精的两道菜糊弄过去,他这人有个毛病,心里一旦惦记点事儿,若没能处理妥当,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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