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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解尘心(古代架空)——素单

时间:2022-03-30 10:07:12  作者:素单
  “我不松,松开了你又跳下去了!”
  “我既上来了,便是想通了,不会再自寻短见。”
  宋七抽泣着抬着一双哭红的眼睛看封凝寒。
  “真的?”
  “嗯。”
  宋七这才松开了手,站了起来,封凝寒堪堪笑了笑,摸了摸宋七的发,“宋七。”
  宋七抹了把泪,看着封凝寒,“大师傅,怎么了?”
  “曾经我说,要在无涯山断崖处刻下毕生所学,现下我还有旁的事情要去完成,你便替我去在断崖处刻下所学武功。”
  宋七有些惊恐,“我?我可以吗?”
  封凝寒点头,眸子又如当初一般清幽,但却稍稍多了难以察觉的柔和。
  “嗯,你可以。”说着便将断水流拿在手中,他细细摩挲着断水流,暗自做了决定,然后看向宋七,“这把剑,留给你。”
  宋七惶恐,当即跪下,“师傅,这断水流是你的佩剑,对你来说意义非同寻常……徒弟,徒儿不能接。”
  “用这剑,去做你该做的事,完成你心中道义,别忘了,你当初同我说的,要习武的初衷。”
  宋七心下猛的激荡,抬起头看向封凝寒,先是神色不定,最后目光如炬,心潮汹涌,浑身涌动的热血混着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包裹全身。
  他……他的初衷……
  他的初衷便是保护自己不受欺辱,守住心中净地!
  他的初衷便是保卫自己所珍视之人!
  他的初衷便是保护平民百姓再不受欺凌!
  宋七凝眉看着大师傅递过来的断水流,郑重其事的双手接过断水流,就好像从封凝寒手中接过了江湖。他握着断水流,激动得手不停地发抖。
  “师傅!”宋七三叩首。
  封凝寒手背在身后,转身面对无限山河,“去吧。”
  宋七抽了抽嘴角,有些不舍,“是!师傅!”
  一阵风吹过,身后的人消失了。
  这江湖,又会翻起什么样的波涛,难以预知。
  一片黄绿参半的落叶飞到封凝寒眼前,封凝寒接住树叶,在手中看着。
  似乎秋就是来的这么快,也就两天的功夫,天就突然冷了,这寒冷的天,催着谷里的树木萧萧落叶。
  一叶知秋。
  从封凝寒惆怅秋之凋零时,身后便站了个男人。
  他回头,便注意到了男人的穿着。
  是宫廷里的侍卫。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终1
  眼前这个人,封凝寒很眼熟,仔细一想……
  他问道,“你是当日捕蛇村落里的那个人?”
  男人的半个身子隐在树荫下,听到封凝寒如此说,身形微微一晃,走出了树荫,来到日光底下。
  男人的眼瞳是乌黑色,就像是一团黑云杂糅在其中,他细眯了眯眼,走到离封凝寒三步之远的对面。
  “其实,我有两个名字。”男人晦暗的眸色盛着一股忧伤。
  封凝寒平静的看着男人,男人身上没有一点杀气,似乎就像是来找封凝寒叙旧的老友一般,但他确实一点有关男人的记忆都搜寻不到。
  男人微微垂首,抬手从脸上缓缓揭下易容的皮,嘴里说道,“我的名字,死前叫宫澄,死后叫……房吕。”
  封凝寒未太惊讶,倒是看清男人真实面容后脸色稍稍有了变化,那变化转瞬即逝又归于平静,他对男人说道,“我先前好像见过你。”
  男人面容疲倦,约莫四五十岁的样貌,脸上遍布沧桑,尽显忧虑。
  宫澄道,“你不仅见过我,而且是救过我。”
  封凝寒有些不解,“我救过你?”他救助过的人不少,只觉得面前的人眼熟,倒还真不记得自己何时救过他。
  宫澄点头,“对,木萧谷,雪夜,常青树林。”
  封凝寒细细想去,才记起确实有这么一遭事。
  “没曾想,我救下的人竟然是宫家家主,宫澄。”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好的。”
  宫澄苦笑一声,他几年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人的算计之中,那人便是他所信任的同胞弟弟——宫衡。
  他不知道,这个弟弟,何时对他恨到要杀了他的地步。
  “你来找我,倒省着我再去找你的踪迹,你这些年在宫里应当知晓许多,我想问你,关于我母亲——虞梦眠与央帝的事情。”封凝寒对于他的过往并不感兴趣,所以直切主题,问他自己心中所疑。
  宫澄轻叹口气,“这种种一切都起源于央帝对你母亲的执念。”
  宫澄在宫中早早就发现了许多疑点,比如央帝会经常将自己关在如意画阁,一关便是一晚上,画的东西自己偶然见过,全是同一个女人,又比如听太监们总说央帝的后宫佳丽,得宠的那几个长得颇为相像,大约都是清丽出尘那一卦样貌的,再比如说每过几月,后宫便会死几名相像的妃嫔,同时又会补上相类似的妃子上来。
  种种事情不可能是巧合,在央帝还是永庆王出宫游历时,就有一些流言蜚语传进宫澄的耳朵,当时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宫澄在宫里调查了许久,加之之前还是宫家家主时知道了一些消息,便联系想清了其中的缘由,本应帝王无情,却被情扰,丢失为王之道,失帝王之格,属实负天下人之心。
  他将自己知晓的一些情况全数告知了封凝寒。
  封凝寒本清冷的性子,眼底却控制不住的涌动着杀意。
  宫澄道,“你和央帝虽隔血海深仇,但他是一国帝王,即使无大德,你若想寻仇,还得顾及天下先。”
  此话意思明显,便是告诫封凝寒即使央帝这个皇帝再怎么昏庸,那也是缙国的皇帝,若是骤然发生了个什么好歹,那国内必将大乱,届时他国必将来犯,民不聊生,当真应了那句。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为天下先,自己私人恩怨必须放下。
  更重要的是,宫澄不愿封凝寒与整个缙朝皇亲贵族为敌。
  封凝寒眼神逐渐变冷,他攒紧双拳,冷哼一声,声音却一如往常的冷淡漠然,不起波澜,“呵呵,我杀他?”
  宫澄,“……”
  封凝寒面向山崖之下万里风光,秋景肃杀,“杀他的不该是我,而是缙国的天下。就他如此昏庸无道,晦盲否塞,缙国亡于他手不过三载尔,我要让他看着缙国的江山葬于他手,让他国铁骑踏碎他的皇权,亡国皇帝,对他来说岂不更是折磨?”
  封凝寒说这些话时,神色还是没有太激动,若要形容他此刻的神色,那便是一汪莲花池里扔下了一颗石子,浅浅荡起了水纹之后,又归于平静。
  宫澄看着如此的封凝寒有些生寒,他压下情绪,“你不冲动,便好。”
  “所以,你找我,何事?”封凝寒问道。
  宫澄浅笑,心下思量古越、界洲山谷宅邸种种事情交织他们几人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所以金军校场一事发生后,宫澄在捕蛇村落里看到封凝寒那一刻,便知封凝寒总有一日会因为他母亲的事去找自己,于是自己便主动找到了这里。
  但宫澄并未多说,而是简单回道,“只是偶然碰到,来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罢了。”
  封凝寒看了宫澄一眼,然后收回了眼眸。
  不知何时,天空飘了乌云,两人便在山巅站了许久,宫澄突然开口问道,“你之后要去何处?”
  封凝寒望向远处的天际线出神,然后说了一句,“去找齐扬的父母。”
  宫澄微微一怔,看向封凝寒欲言又止,然后将要说出去的话咽了回去,他道,“自从你血洗了德明剑庄,殷储得了失心疯后便流落到了江湖。”
  “现在,他在哪?”
  “最后有人见过,他在浔州。”
  现下处境,令人唏嘘。
  封凝寒转身腰负双剑,一把止戈,一把无端。
  如今,止戈“存”剑心。
  无端,祭亡人。
  秋风瑟瑟,扬动封凝寒衣摆,他目光坚定地走向密林深处,人影渐渐被密林吞没。
  宫澄看着封凝寒离去地方向,在原地伫立了许久,要走之时,他转头同封凝寒一样看着山巅之下的美景。
  耳边簌簌的瀑布声越发激烈,此刻一道夕阳之光撕破乌云,投下一片神迹光柱,照耀苍茫大地,大地镀上一大片暖黄。
  当阴霾被祛除,这片为大地镀上暖黄的耀光是否代表的就是和平,那那个祛除阴霾的人,又会是谁。
  宫澄眼眸逐渐深邃,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山谷。
  他同样也有着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终2
  “狗杂碎!他妈的偷东西吃!不要脸的狗杂碎,我家的馒头也是你能偷的嘛!玛德!”
  “王哥,王哥,别踢了,别踢了,踢脏了你的脚。”
  叫王哥的男人又重重一脚踢在在乞丐腹部,乞丐一下吃疼,吃进嘴巴的馒头吐了出来。
  “玛德!看着就来气!”
  乞丐赶忙将地上的馒头又塞进了嘴里,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真他妈的恶心,下次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们走!”
  乞丐一身破烂衣衫,蓬头垢面眼神空洞的吃着馒头,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谁能想到这人曾是年少有为的德明剑庄少庄主呢。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罢了。
  “听说了吗,有人张贴告示,寻找德明剑庄少庄主——殷储。”
  路边上有人声音不大不小的讨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胡同巷子里蜷缩成小小一团的殷储,殷储没发出一点动静,侧耳听着。
  “真假的?封凝寒屠光了德明剑庄,还有人敢在他头上去找人?这不是找死?”
  “你知道人开价多少嘛?”
  “多少?”
  “一百金啊!”
  “我的天!是谁这么财大气粗?!”
  “告示上最后写着青青二字,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殷储的妹妹殷倩。”
  “嗯……有道理,毕竟德明剑庄除了殷储也就只有这个嫁到秦家的妹妹殷倩了,这倩旁边就是青,青青,青青不是殷倩能是谁?”
  “这殷倩属实头脑有些不灵光,许是秦家不让他找殷储,她想出了这么个笨方法……”
  殷储听完了两人讲的关于自己的对话,扶着墙艰难起身,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都被打断了,好不容易到了浔洲只是想能再远远的见上殷倩一眼……可现在看来,再呆在浔洲,只会害了殷倩……
  傻姑娘……真是个傻姑娘。
  谈话的两人听到了胡同里的声音,探身往里面一看,便看到扶着墙跛腿走的乞丐,又是一阵唏嘘,
  “话说,最近浔洲城里的乞丐是不是变多了?”
  “引淮河一战失败了,朝廷又是加重赋税,又是捕蛇的,老百姓日子都不好过,有些人就来浔洲乞讨了啊。”
  “吸血虫。”
  “……”
  胡同的尽头,就是光,殷储朝尽头走去,确有一个人拦住了前面的光,最终他只能被扔在黑暗中。
  他看到那个人,全身不受控制的开始打颤,他想跑,可断了的腿怎么可能跑过面前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即使腿没断,也不可能从眼前人面前逃脱。
  “你、你要做什么……”殷储脚底发软,一屁股摔倒在地,他单手撑着自己往后挪着。
  “我、我德明剑庄所有人的性命都被你夺走了!你还要什么!封凝寒!”
  封凝寒面无表情,都没正眼看一下殷储,他问,“齐扬的父母,在哪?”
  殷储愣了愣,随后大笑了起来,魔怔道,“齐扬,齐扬呢?他怎么没来?”
  “……”
  “哈哈!死了?他不会是,死、了、吧!”
  “殷储,我不想杀你,你最好说出你知道的。”
  “哈哈哈,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齐扬的父母在哪!!”
  封凝寒抽出无端抵在殷储的脖颈处,声色寒凉,“我不介意杀了你之后,天南海北的慢慢找。”
  殷储一笑,“你能找得到吗?”
  封凝寒抿了抿唇,眸色暗淡,“说……”
  “要我说可以,将你所学武功交出来!我就告诉你!”
  “无涯山,断崖处,自己去取。”
  殷储有些难以置信,紧握双拳,指甲嵌进手心,都未能感受到,“你当真要自己全部所学刻于断崖之上?!”
  封凝寒一言不发,漠然的看着殷储。
  殷储勾唇冷笑一声,挑眉道,“呵,要想知道齐扬父母,去德明剑庄后山,一剑山看看吧!”
  封凝寒得到了答案转身离去,殷储看着封凝寒离去的背影开始放声大笑,最后笑容变成低声狞笑,他扶墙站起来,整个人疯魔了一样,面容狰狞的像地狱恶魔。
  “找到也没用,找到也没用!哈哈、哈哈……哈哈。”
  ……
  德明剑庄才被灭不过数月,已然萧条残破不堪。
  刚开始人们还畏惧封凝寒的名声,不敢踏足这片不祥之地,之后有人贪恋德明剑庄的钱财,又不知封凝寒的下落,便提着胆拉上了人到德明剑庄将里头值钱的东西全都洗劫一空。
  一旦有人破开了欲望的口子,那人的贪欲便会从那口子中肆无忌惮的往外溢出,
  无数“勇士”在这片废弃山庄里找寻到了他们自己的财富,几天几夜都搬不完的好东西,到最后那些人产生利益纠葛,这片残败的地界又一次染上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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