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靠近贺应浓就没好事。
这个煞星!
还有那个钟声晚......
腹诽着,在贺应浓越走越近时缩的更紧了:“大哥......大哥,我这次什么都没做,真的......”
觉得这样似乎没什么说服力,贺景兰也顾不上羞.耻了,卷起袖子,胳膊上是一条条被抽出来的印子:“你看,你看......我真的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
以前是被皮带抽。
现在是被尺子抽。
还都是十八岁的时候抽的他,贺景兰觉得这简直像什么诅咒!
贺应浓:“他为什么打你?”
贺景兰:“......”
贺应浓:“一分钟,事无巨细,要是有什么遗漏的,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找补回来,你知道的。”
贺景兰心头一突,贺应浓有多记仇他是知道的,不就是小时候仗着爸爸宠爱坑过他几次,后来就几乎十倍百倍的被收拾。
事无巨细就事无巨细,反正他是真的没欺负钟声晚。
不心虚。
不怕。
说就说!
贺景兰从小就是个告状精,很擅长复述这种事,若不是惧怕贺应浓,大概还能发挥出绘声绘色这项特长。
连想在钟声晚面前给贺应浓上眼药也说了。
不说怎么办?
钟声晚和贺应浓证都领了,这床头床尾的,回头要是告状,对他来说又是罪证,还不如一次性全招了。
贺应浓:“再说一遍。”
贺景兰:“什么?”
贺应浓:“刚才那句。”
贺景兰:“钟声晚说......说他和你夫夫一体,你什么样,他就什么样,我或者其他姓贺的,最好都老实点,因为他不会是你的弱点。”
这哪是弱点。
简直像是加强buff......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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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贺家。
十五分钟后, 贺应浓从关着贺景兰的房间出来。
六生看他脸色有些奇怪,不像生气也不像高兴,具体的形容不出来, 有些担心:“少爷......”
贺应浓看他,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有些伤感,又似乎是放松:“他都知道。”
六生:“啊?”
贺应浓拍了拍他的肩:“回去休息吧, 辛苦了。”
还说他呆。
原来他都知道......
贺应浓回到卧室,未免惊扰到钟声晚, 他开的手机手电筒的灯, 灯打偏许多,确保有光亮但又不会照到钟声晚脸上。
钟声晚的脑袋埋在两个枕头的缝隙中间,只露着个后脑勺, 大概这样睡不是很舒服, 呼吸声比平常要重。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得到了改善。
在贺应浓上床躺好后, 原本埋在枕头中的脑袋一点点蹭过来,在抵到贺应浓的胳膊后就不动了。
至于手啊腿之类的, 该抱的抱该盘的盘,一点都没落下。
呼吸声也重归于绵长轻缓。
贺应浓有些无奈, 但这种无奈的情绪却是柔软向上的, 侧身摸了摸抵过来脑袋,也闭上眼。
隔天,
吃早饭的时候, 贺应浓问钟声晚:“这两天有空吗?”
钟声晚说有两天,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往后串,拼拼凑凑最多能有一周的时间。
贺应浓:“两天足够了。”
钟声晚好奇:“需要我做什么?”
贺应浓:“回趟家, 可以吗?”
钟声晚忽的想起贺景兰:“当然可以。”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贺应浓看到钟声晚的蠢蠢欲动, 又想起昨晚从贺景兰那里听来的话, 原来这就是被毫无悬念坚定选择的感觉。
夫夫一体?
他忽然有些遗憾。
不过这遗憾蜻蜓点水似的,稍纵即逝。
贺姑姑接到贺应浓的电话,挺意外:“你不是说不回去了?”
她前几天给贺应浓打过电话。
婚礼怎么也要到明年才办,但结婚证已经领了,也该把钟声晚带回去给父亲,即最疼贺应浓的贺爷爷看看。
贺爷爷已经过世好几年,临去世最惦记的就是贺应浓。
有些话贺姑姑在父亲的嘱咐下都没跟贺应浓说,比如贺爷爷曾千叮万嘱让她关心着贺应浓,说这孩子看似凉薄实则重情重义。
只是如果这重情重义没有被发掘和呵护,凉薄的壳子戴久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那时候老爷子就看出来,贺应浓因为父母的事对感情对婚姻都十分反感,真是忧心忡忡,可惜到底没活到贺应浓成人。
这也是贺姑姑对贺应浓的感情生活这么关注的原因之一。
贺应浓:“想家了。”
他想的是和爷爷一起度过自己少年时光的贺家老宅,老爷子去世后贺应浓一度被赶出去,后来才夺回来。
也是那一次,贺家乃至整个北城都知道贺应浓到底有多狠辣无情。
贺姑姑是想贺应浓回去的,但现在人答应了,又有几分担忧:“小晚那里......”
那一大家子那个乱,最擅长无事生非和指鹿为马,是不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现在贺应浓和钟声晚好的蜜里调油,不要再被挑拨了。
贺应浓:“声声那里,没问题。”
贺姑姑:“......?”
是错觉吧?
以前只是稍稍涉及到家里的事,贺应浓不论是语气还是脸色都会冷好几度,现在怎么听着,有几分......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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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应浓要带着另一半回来祭祖的事,在北城传的很快。
有人以为是谣言,毕竟大家都知道贺应浓有多厌恶贺家其他人,祭祖可要贺家一族全都到齐。
不过等六生提前回老宅洒扫整理,关注贺应浓的人就都知道,那位煞星是真要回来了。
畏惧的好奇的看热闹的,人人翘首以待。
贺家人心绪比较复杂,尤其是贺景兰蔫头蔫脑的回来。
贺父贺清海问过怎么回事,贺景兰只说是碰到贺应浓和贺应浓的那个结婚对象,被奚落了两句。
就这,贺父已经气到大晚上睡不着。
至于挨揍的事,贺景兰没好意思和谁说,甚至还捂的严严实实,生怕人发现。
要是贺应浓动的手,他回家会尽可能显露自己受到的委屈,到时候手头没准就又能多张银行卡或者多辆跑车什么的。
但被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少年打,还毫无还手之力,就是脸皮再厚,贺景兰也丢不起这个人,只有憋屈的尽量捂着了。
他是个蹭破油皮都叫好几天的人,现在不吱声,大家就都以为只是挨了训,倒没怎么抚慰和关注。
由此,贺景兰对钟声晚是又怕又恨又不敢往跟前凑,等钟声晚和贺应浓到老宅后,就出乎意料的消停。
贺家老宅如今算是贺应浓的私产,只在他允许的时候,贺清海等一些人才能住进来几天。
有时候谁起刺,被扔出去也不是没有。
如此,贺家人对能住在老宅的事,又是期盼又是觉得扎手,能住进去代表自己算贺家的核心人物,可缩手缩脚的,怪难受。
贺应浓不是好性子。
能允许贺家人一年有个一两次住几天,是想让爷爷看看,他做到了答应过的事,没有让贺家人死绝。
别的,就没有了。
钟声晚知道贺应浓答应过贺爷爷的事。
原著提过,就是因为贺应浓对贺家人这一线宽容,让贺家人找机会溜进书房拿到一些关键文件,和楚锦宸里应外合,才逼得贺应浓暂时放下对楚锦宸的对峙,回去清理门户。
由此,他对贺家老宅还有别人就不是很意外。
钟声晚不意外,贺家的其他人倒十分意外。
意外钟声晚的品貌家世,暗中调查过和这个人实实在在的出现,还是很不一样的,还有就是钟声晚和贺应浓真情实意的相处。
贺应浓居然也能有不怕他,还真爱护他的人?
做梦呢吧。
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让他占了!
现在,这梦成真了。
贺清海看的很不是滋味,父亲越过他直接将家业传给大儿子贺应浓,是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事。
强忍着不痛快给钟声晚红包。
虽然最喜欢的小儿子贺景兰说钟声晚不好相与,但才十八岁,能不好相与到哪里去,先坐实了名分,以后好好接触......
钟声晚将红包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一张银行卡。
贺清海不喜欢钟声晚这样的行为,长辈给的礼物,道谢不就行了,回头私下拆,这才是礼数,是规矩。
心里这么想,没敢说。
毕竟讨债鬼大儿子就在那里杵着,像是给钟声晚撑腰。
钟声晚把玩银行卡:“谢谢贺叔叔。”
其他贺家人眼观鼻鼻观心,没敢纠正钟声晚的错误。
贺应浓在呢。
再说了,人家钟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他们这些靠着贺氏吃饭的,还是低头做人来的长久。
贺清海努力挤出个和煦面色提醒:“小晚,你和贺......和应浓已经领证了,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
钟声晚回头看一眼贺应浓,眉梢抬了下,意思是稍安勿躁。
贺应浓唇角微翘,不过这一屋子人他讨厌的居多,这点轻松愉悦很快就自己妥善收藏起来,不再显露。
钟声晚恍然:“您说的对。”
贺清海下意识坐直了些,贺应浓已经好几年没有叫过他爸了,现在找的伴侣倒是挺有礼貌。
其他人也惊讶,太好说话了......
偷偷看贺应浓的脸色。
钟声晚:“听说您还不到五十五呢,看着倒像六十五,叫叔叔却是不妥,那就.....贺大伯?”
说着话,银行卡扔桌上了。
明晃晃的不稀罕。
能坐二十人的长条形餐桌,众人鸦雀无声,眼见贺清海脸色从欣喜从容变的僵硬苍白。
物以类聚。
看来贺应浓不好惹,贺应浓的家属同样,以后的日子,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虽然后来贺清海找补说婚礼还没办,叫叔叔叫伯伯的都行,但谁都知道,从海城来的钟家小少爷就是和贺应浓办了婚礼,也大概率不会认贺清海这个爹。
贺景兰缩着脖子乖乖吃饭。
真是太可怕了,幸亏他提前被钟声晚揍过,否则一定会不知死活的在这场家宴上张嘴说话,到时候得多丢人。
被避着人打一顿和当众羞辱,还是前者好受一些。
这天晚上,贺父气的翻来覆去一宿没阖眼。
床上就他一个。
本来还有转正的贺景兰亲妈,在贺爷爷病重时阴阳怪气过一次后,就被贺应浓送到乡下的农业果园去了。
贺家的果园在南方,一年四季都有活,干活才供饭,不干活没得吃。
贺清海找过人,还接回来过,不过接回来的第二天连他都被打包送到了果园。
呆不到一周,就劝贺景兰亲妈好好在这个干,一日三餐都管饱,摘果子除草都强身健体,多好,又千方百计联系上贺老爷子,认错服软。
至于小娇妻,再也不提了。
钟声晚这里,睡的挺好。
下楼吃早餐,发现客厅多了个昨晚没见过的女人,举手投足挺优雅漂亮,看到钟声晚却满是挑剔。
这挑剔的目光有点眼熟,八点档婆媳剧中见过。
挑剔中还有几分如果你现在请安,就勉强多看你一眼的骄傲和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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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不需要做选择。
钟声晚有点猜到挑剔的看着他的女人是谁, 没搭理。
在贺家,他完全是爱屋及乌的模式,过去对贺应浓不怎么样的人, 通通都不在礼待的范围内。
女人看钟声晚径直越过自己坐了,完全无视的态度,让佣人给自己上早餐时的态度倒很和煦, 不由气闷。
憋了好几秒,禁不住道:“到别人家做客, 总该有些礼貌吧。”
这会儿挺早, 大厅里再没别人。
钟声晚看着这个妆容精致气势凌人的女人,淡淡道:“这是我家。”他长的好,言谈毫不客气的时候, 那种自身逼人的昳丽和贵气会极有攻击性。
话也说的很理直气壮。
这是贺应浓的地盘, 作为贺应浓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这里就是他家。
女人气急,不过她出身优渥, 很快又调整情绪,重新调动起那种高人一等的优雅, 像下最后通牒般道:“我叫李绘洁。”
她不信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佣人端来了早餐。
钟声晚低声道谢, 这才道:“我知道你。”
李绘洁意外,知道还这么没有礼貌......
钟声晚继续道:“因为生产大出血就屡次虐待亲生孩子, 离婚时抛弃他, 再嫁后对他不闻不问,等儿子有出息了又贴上来,妄想作威作福, 哦......对了, 还有孕前孕后都出轨, 换男人比换衣服都勤,怎么样,我说的够详细吧。”
李绘洁像被人打了一个......不对,是很多个耳光,又气又惊之下,嘴唇都颤抖,见鬼一个盯着钟声晚看。
钟声晚冷冷看着她:“如果有遗漏的,你现在可以补充。”
李绘洁:“......不过是一个戏子,也敢......”
钟声晚:“少来这套,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人倒是有,戏子是封建社会的说法,我要是戏子,你这种对婚姻不忠,对子不慈的女人,是不是该被沉塘八百回?”
他很庆幸有钟家做后盾。
这后盾让他在维护贺应浓的时候四平八稳,不至于被人挑剔工作和身价就哑口无言的。
李绘洁:“是他先出的轨!”
她不知道钟声晚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但已经被带入这个情境中,下意识为自己辩解,这个“他”说的是前夫贺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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