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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疾(古代架空)——山河不倦

时间:2022-04-01 10:16:26  作者:山河不倦
  金陵九食欲从来不好不坏,吃了一会儿就放下筷子,拿着汤匙,一边喝汤,一边看裴折吃饭。
  探花郎吃饭十分下饭,饿极了的探花郎尤甚。
  不多时,一碗汤就见了底。
  裴折没忘了用眼神谴责他,吃了个半饱之后,就想起之前的事儿了,那小眼神跟刀子似的,不停地往金陵九脸上戳。
  戳得金陵九忍不住笑意:“再看下去,那筷子都被你气得咬断了。”
  裴折没说话,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想法,放下筷子,又拿了一双新的,还在桌上敲了敲。
  金陵九放声大笑:“堂堂太子少师大人,名满天下的第一探花,用饭的礼数都不守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估计得被人笑上个十天半个月。”
  裴折一脸冷漠:“……哦。”
  金陵九煞有其事地“嗯”了声:“然后大街小巷传阅的探花郎起居录里就会多上一段,裴探花恃才傲物,张狂骄恣——”
  他还没说完,裴折就听不下去了,摸索了一根没用过的筷子,朝他扔了过去。
  金陵九躲都没躲,一眼就看出那筷子扔不到他身上:“呦,这是恼羞成怒了啊。”
  裴折已经很久没被他气成这样了,深吸一口气:“知道乡野粗人恼羞成怒后会怎么样吗?他们会摔盘子摔碗,朝着看热闹的人撒泼!”
  金陵九笑弯了腰,去拉他的手:“你可不是乡野粗人。”
  裴折揽着他脖颈,暗暗用力,语带威胁:“哦,是吗?”
  “某人说过,他是朝堂野狗市井俗人……”金陵九话锋一转,“该是我的小狗儿才是。”
  裴折:“……”
  他早该知道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眼看着把人逗狠了,金陵九连忙收敛笑意,告饶:“我说笑的,裴郎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娇娇,是我的——”
  “别!”裴折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我当不起,我不是狗吗?”
  金陵九抿了抿唇:“那我也是狗,咱俩一对狗男男。”
  裴折:“……”
  探花郎到底被气得没脾气了,狠狠地揪着金陵九的袖子,半天才撒气:“不满足我的好奇心就算了,还编排我,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就是拿我逗乐的。”
  “别胡说!”金陵九皱皱眉头,开玩笑归开玩笑,他不允许裴折质疑他的心意,“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
  裴折轻轻哼了声,没反驳。
  金陵九眉眼沉沉,一把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就这么想知道温飞羽的事儿?”
  裴折眼睛一亮,有戏!
  金陵九扶着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肩窝:“我答应了温飞羽,不将此事告诉别人,只能大略跟你提一嘴,他的秘密和男人有关。”
  裴折都没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他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金陵九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咳了下:“这都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裴折狐疑地眯了眯眼。
  好男风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即使是温家的小少爷,也不应当忌讳到这种地步,除非其中还有隐情。
  至于是什么隐情……
  裴折看了看凑在自己颈窝的男人,心中了然,金陵九怕是不会将其他事告诉他的。
  吃完饭,打道回府。
  进了府邸,还未回房,金陵九就被左屏拦住了。
  裴折看出他们有话要说,识趣地先进了房间,离开前不忘调侃左屏:“夜深了,被窝里冷,等下别忘了把我家‘夫人’还给我。”
  左屏:“……”
  金陵九言笑晏晏:“裴郎先暖着床,我等会儿就回去。”
  裴折勾勾唇角:“行吧,看在你前几天伺候得不错的份上,谈完了赶紧回来睡觉。”
  金陵九做主,和左屏去了他的房间。
  一进门,左屏就要跪下,金陵九随意地瞥了眼:“你若是跪了,咱们也不用谈了。”
  左屏硬生生停住了动作,顿了两秒,慢慢直起身子:“九爷,我错了。”
  金陵九还是挺好奇他能说什么的,挑挑眉:“你错哪儿了?”
  左屏低垂着头:“不该和九爷争执,不该不识好人心。”
  听着有那么点意思,差不太多,金陵九摩挲着指节,问道:“你想清楚了?”
  左屏颔首:“想清楚了。”
  左屏不是个糊涂的,不然金陵九也不会去逼他:“还想跟着我?”
  “嗯。”左屏眉眼中满是坚定,“我一辈子都跟着九爷,除非您不需要我了。”
  金陵九微蹙了蹙眉:“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主仆关系了,你的卖身钱也百倍还给我了,别弄得好像一辈子非我不可似的,万一让人听到,我家娇娇可是会吃醋的。”
  左屏:“……”
  可怜左屏一腔酸楚,被他这一句话闹得瞬间破了功,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除了在裴折面前,面对其他人的金陵九都不是个适合开玩笑的人,所幸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左屏还在发呆,金陵九就清了清喉咙,换了个话题:“咳咳,我可以留下你,但你和天下第一楼的人都一样,你若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明白了吗?”
  他执着于给左屏一份选择的权力。
  左屏太自卑了,没有这份权力,他会一辈子都将自己拘在金陵九身边。
  金陵九不想耽误他,也不想他因此错过喜欢的人,甚至连一句“喜欢”都要藏一辈子。
  左屏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从前拧巴着,总觉得亏欠,今天被刺激了一通,知道金陵九是为他好,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
  见人应下,金陵九也算消了件心事,又开始好奇起左屏今日情绪不对劲的事:“今儿个下午,你和穆娇出去,都做什么了?”
  当着八卦主人公的面,左屏实在没办法提自己和穆娇讨论的事,避重就轻:“我今天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将心意告诉她。”
  金陵九老早就看出了他喜欢穆娇,甚至很疑惑,为什么他能够忍着这么多年不说出来:“那就告诉她呗。”
  左屏沉默了一下,摇摇头:“她是属于江湖的,像山间的风,天上的云雾,总之不该被俗世和俗人绊住脚步。”
  他说得缥缈,金陵九却听懂了。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金陵九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左屏,你也是属于江湖的儿郎,你可以做山间的流水,也可以做晴空的暖阳,你可以去追一束风,也可以去拥抱温暖空中的云雾。不要想当然地为别人作出决定,你尽可以去试试。”
  左屏扯了扯嘴角:“怎么试?”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跑动,火急火燎的。
  金陵九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窗外:“幽州乱,帝王终,一切就快要结束了,届时我允你四海八方,那么多时日,你想怎么试,都可以。”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左屏心中一动:“九爷,你的意思是……”
  “再等一等,要不了多久的。”金陵九眼底暗潮涌动,良久,化作一片沉寂下来的浓墨,映照着夜间的星辰。
  回到房间的时候,裴折并不在。
  金陵九丝毫没有意外,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换上一套劲装。
  门被敲响,金陵九打开门,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点了点头:“来了。”
 
 
第127章 
  “九爷久等了。”
  男人拱手,深深一拜,桌上烛灯洒出来的光落在他脸上,剪出一片浓深的影子。
  金陵九轻轻应了声:“你现在过来,不怕他找不到人?”
  “这不正是九爷的打算吗?若要幽州乱,我是必须死的人,只有这样,才能逼着探花郎出手。”男人抬起头,熟悉的脸上露出陌生的笑容,若是裴折在此,定然要为他这份志得意满惊叹万分。
  金陵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嗤道:“戴一张面具久了,难免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误会,当了几年的赵垣,你怎么一点没变?”
  赵垣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们这种人,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会因为扮演了一段时间的别人,就变得良善忠义了呢?”
  这话里有歧义,不知是说得是他。自己,还是一并捎带了旁人。
  金陵九眯了眯眼,微压的眼尾抿出半分不悦,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嘲讽的神色:“之前见你装得那般伪善,我都快忘了,你原本就是这样的脾性,也只有温飞羽那种没脑子的人,才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赵垣怔了一瞬,沉下的眉眼中略过一丝无奈:“九爷说笑了,若非如此,又怎能轻易迫得他帮忙?”
  这倒是实话,如果没有温飞羽里应外合,提前做了准备,云无恙也不会轻易就取了张曜日的性命。
  金陵九看似无意,实则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是该谢谢他,还拉上了整个温家,于我们而言,是笔划算的买卖。”
  一直吊儿郎当的赵垣突然变了脸色。
  “怎么,不信?”金陵九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薄银护腕,“温家明哲保身,不欲掺和政斗,我曾多次暗示,均无功而返,但此次温飞羽入了局,他温家就避不开了。”
  赵垣表情难看:“您说过不会为难他。”
  “我可没为难他,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看着赵垣失态,金陵九心中颇为满意,“我还挺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看待他的。”
  这个他说的是谁,两人心里都清楚。
  赵垣长长地叹了口气,露出苦笑的表情:“温家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小公子,我可高攀不起。”
  金陵九活动了一下手指,嗤笑出声:“我又不是温飞羽,你在我面前卖什么可怜,赵子秋,不管你是怕自己配不上温飞羽,还是在怕其他的什么,都自己处理好,若是温家出事,影响了我的计划,谁的面子我都不卖。”
  赵垣,即赵子秋表情一滞,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思索什么。
  金陵九没有准备听他的回答,昂首挺胸,迈出了步子。
  另一边,裴折来不及留下信息,就跟着前来传信的人往城墙赶去了。
  来传信的正是之前裴折在军营中见过的少年,消息传得语焉不详,只说敌军突袭,赵大人负伤,幽州军群龙无首。
  裴折第一反应就是跟着他往前线赶去,走出一段距离后,慢慢察觉到不对劲,若是真出了事,何必特意来找自己?
  少年还在说着发生的事,神情不似作伪,裴折不动声色,脚步不停,仍是跟着他:“你方才提到,来找我是因为赵大人出了事?”
  少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表情焦急得不行:“对,大人被流矢射中,身受重伤,失去意识前嘱托我来府上找……请您。”
  少年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之前不太一样,裴折心里有几分计较,猜到可能是赵垣说了什么:“别紧张,赵大人还说了什么?”
  少年摇摇头:“只说要请您,其他的没有了。”
  “没有其他人坐镇吗?”裴折朝远处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没个一官半职,怎么能担此重任,军中将领不少,赵大人莫不是找错了人?”
  似乎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少年怔了一瞬:“大人是这么吩咐的……”
  裴折听明白了,收住话头,从之前在军营中的解除来看,少年是个单纯性子,估计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否则不会一问三不知。
  未及到城门,便听到剑戟兵戈的碰撞声,与人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可以预见战况有多么严峻。
  紧急时刻,城门的守卫更加森严,少年拿出令牌,一路畅通,带着裴折登上城墙。
  “不该先带我去看看赵大人吗?”裴折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不停,眼底隐含着一丝焦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城外的形势。
  少年抹了把头上的汗,委婉道:“赵大人说要先请您过来主持大局。”
  裴折咂摸了一下这句话,将“主持大局”几个字分开来嚼碎了,眯了眯眼。
  临城眺望,一片火光冲天,马蹄踏起大片的尘土,赤红色的血从士兵的身体上喷溅出来,将黄褐色的土地染得变了颜色。
  裴折扶着城墙的手微微收紧,就在这时,一队士兵快速跑过来。
  打头的是一个副将,不属于右相一派,裴折之前没见过,是从衣着上辨认出来的。
  来人面目刚毅,快速说道:“末将程关月,见过大人,曦国突然大举进攻,我军不胜防备,折损颇多,现敌军人数还在持续不断的增加,举幽州之力,恐无法抗衡。”
  程关月,不是幽州军的二把手吗?裴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没忽略他刚刚脱口而出的一句“大人”:“可有对策?”
  “曦国倾注这样庞大的兵力,当是打定决心要和我们撕破脸皮,现已下令命人撤回城中,还可抵御一时,若没有援军,幽州危矣。”程关月拿出一封信,“可否请您随我去一个地方?”
  裴折接过信,扫了一眼后,语气严肃起来:“此信你是从何得来?”
  “是赵大人交给末将的。”程关月道。
  裴折目光一凝,深吸一口气:“你看过了?”
  程关月微顿,颔首。
  裴折手上用力,素白的信纸被攥出折痕,早已干透的墨迹并未受影响,异常熟悉的字迹映在眼底,令他心中升腾起怒气:“加强守卫,禁止任何人出城,然后着一队人马赶往赵府,将随我一道进城的公子请过来。”
  程关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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