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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疾(古代架空)——山河不倦

时间:2022-04-01 10:16:26  作者:山河不倦
  残阳如血,染红了来去的路。
  黑压压的追兵从钱玉关方向涌来,像一股沉默的黑潮,要吞没他们。
  裴折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转过头,看着身前的人,心口发涩。
  金陵九站在阳光之中,却好像身处黑暗的漩涡,无法自持地向下坠去,他冷淡地勾了勾唇,脸上被打出来的印子红得扎眼。
  裴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元夜意气风发的九公子,明明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如今想起,却好像隔了很久。
  他的少年郎矜狂骄傲,何至于此?
  金陵九远远看了眼追来的曦国大军,面色淡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裴折身上疼得厉害,刚才动作太大,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小小地惊呼一声,却见走开的人脚步微顿,又继续抬起步子。
  莫大的恐慌从心底蔓延出来,等裴折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追上去,拉住了金陵九的衣袖。
  他不敢去碰金陵九的手,他怕被推开。
  裴折突然感到荒唐,他们两个都自诩足智多谋,在这段感情中,却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偏偏,还不想放手。
  裴折张了张嘴,带着点妥协的气恼:“金陵九,你就是个疯子。”
  金陵九指尖发颤:“嗯。”
  裴折攥紧了手中的布料,像是哭,又像是在笑:“你快把我也变成疯子了。”
  心口蔓延出一阵喜悦,金陵九努力克制着自己:“嗯。”
  裴折看了看追来的敌军,轻声喃喃:“你不能丢下我,你得陪着我,就算是死,你也得陪我一起。”
  金陵九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眸色温柔,像是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情话。
  裴折对上他的目光,自嘲一笑:“我时常觉得,在对上你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我想让所有人都活下去,却偏偏想拉着你陪我下地狱。”
  他走近一步,攥住金陵九的衣领:“我大抵从来都是将你放在最后面的。”
  金陵九沉默了一会儿,笑道:“那你呢,你将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在被吻住的时候,金陵九听到他说:“我将自己,放在你身边。”
  距离幽州城还有一段距离,两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退无可退,须得一战。
  赵子秋与程关月站在一起,指挥着幽州军,相差倍几,幽州军势必会落下风。
  程关月闭了闭眼,叹息道:“无力回天,无力回天啊……”
  赵子秋还未说话,突然察觉到什么,怔怔地看向身后:“程将军,你看。”
  程关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满面惊诧:“那是……朝廷的援军?”
  一列列整齐的骑兵从身后赶来,竖起的军旗在落日下熠熠生辉,仿佛一场易碎的美梦。
  程关月定睛细看,怔怔地吐出几个字:“淮州军,还有……”
  远隔几百里,他们竟然等来了淮州的援军。
  幽州将士们愣了一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呼声:“是援军,裴大人说的援军来了!”
  林惊空一身戎装,领着淮州军策马而来,两侧是卫铎和齐逍,率领着京城禁军。
  待到阵前,林惊空放声道:“淮州军统领林惊空,奉太傅大人命令,率淮州军,与两位禁军指挥使,特来襄助幽州。此战,幽州必胜,我昭国必胜!”
  两秒后,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呼声:“幽州必胜!昭国必胜!”
 
 
第六卷 冬月宫变 
 
 
第131章 
  林惊空率兵赶来,正好解了幽州的燃眉之急。
  原本人数相差悬殊,无一战之力,在淮州军与京城禁军的支援下,面对曦国大军,幽州军也不落下风。
  林惊空并齐逍卫铎两人来拜见裴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太傅大人临时有事赶不过来,特嘱托我们将这封信捎来。”
  裴折接下,并没有急着看,问道:“云无恙现在何处?”
  林惊空回道:“裴大人放心,那小子没事,他说想要参军报国,我便让他入了淮州军。”
  裴折表情有些诧异:“当真?”
  林惊空与云无恙不对付,云无恙能加入淮州军,倒真出乎他的意料了。
  一旁的金陵九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丝了然,他早该想到的,他的裴郎不可能毫无打算。
  送往傅倾流手中的信都被他拦下了,林惊空等人能及时赶来,怕是云无恙递的消息。
  早在没进入幽州城之前,裴折就考虑到了一切,故而才会将贴身的玉佩交给云无恙。
  温飞羽手中的信是幌子,云无恙才是消息本身。
  金陵九双手交握,眼底浮起一丝兴味,如此甚好,他原本还在担心裴折会不会产生心生退意,而今看来,他们确实是棋逢对手,这一盘残局还有的可下。
  林惊空简单说了两句,就和齐逍卫铎等人一同去帮程关月了。
  裴折并没有去见云无恙,而是拉着金陵九先离开了。
  既然援军到了,战事就不必担心,交于程关月等人即可,他现在要做的,是处理和金陵九的事。
  被亲近之人算计,这种滋味多少不太舒服。
  回到营帐中,军医已经在等候了,少年担忧地看着裴折:“裴大人,你的伤口裂开了,得赶紧处理一下。”
  裴折瞧了眼衣服上渗出来的血迹,冲他点了点头:“有劳。”
  少年支支吾吾地摆手,脸红了一瞬:“没事没事,是我应该做的。”
  金陵九盯着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对裴折献殷勤的人,他看着都不顺眼,无论是崇敬还是怀着别样的心思,这少年的目光都令他不喜。
  裴折脱下戎甲,瞥了眼少年:“你先出去吧。”
  少年一愣,看向一旁的金陵九,像是有些担忧。这人是从钱玉关出来的,和曦国大军不知有什么联系,他还记得裴折就是遇到这人后,才把伤口绷裂的。
  金陵九略微勾了勾唇,上前一步,跪伏在榻上,他从后面将裴折勾进怀里,占有欲十足地吻了吻怀中人裸露在外的后颈:“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裴折皱了下眉,并未阻止。
  少年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们……”
  好男风盛行,幽州军中也有这样的人,少年感到惊讶,主要是因为对象是裴折,闻名天下的探花郎,也喜欢男人吗?
  他盯着金陵九看了一会儿,突然生出一种理当如此的心思,如果是这般天姿绝色的人,好像一切都很合理。
  “我们怎么了?”金陵九笑意矜狂,揽着人的手臂愈发紧了,“我与裴郎成过亲,拜过堂,亲热一番,又有何不可?”
  少年脸红得不得了,被他的话吓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我先离开了。”
  他走得惊慌,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金陵九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目光掠向一旁的军医。
  军医背着药箱,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裴折拍拍金陵九的胳膊,声音有些冷:“可以松开我了吧?”
  虽然吓跑了少年,但金陵九心里还是憋闷得紧,他瞧了眼裴折的脖子,心中渴望更甚,直接低下头,在那光洁的后颈咬了一口。
  裴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惊呼出声。
  尝到一丝血腥味后,金陵九才松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泛着血丝的牙印:“我的。”
  他嗓音喑哑,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裴折心里酸软成一片,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又气得不行。
  你的个屁,是你的还下那么重的手算计!
  他一把推开金陵九,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里衣脱下,露出染红了纱布的伤口,对军医道:“麻烦您了。”
  他无意在旁人面前上演活春宫,赶紧送走军医才是正事,金陵九要发疯,也得挑个场合才是。
  军医年纪稍长,见惯大风大浪,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裂开的伤口,欲言又止。
  伤口还是有些疼的,裴折脸色发白,舒了口气,问道:“还有何事?”
  军医盯着他脖子,目光闪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尴尬:“咳,大人脖子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他刚才瞥了一眼,都流血了。
  裴折:“……”
  金陵九抢先道:“不需要,你出去吧。”
  裴折臊得不行,默认了金陵九的话。
  这两个人的气势都很强,军医一刻都不想多待,闻言拿着药箱就跑了。
  金陵九伸出指尖,在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旁边轻抚:“疼吗?”
  他半垂着眸子,眼底满是痴迷的欣喜。
  裴折侧身躲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说疼不疼,要不你低下头,让我咬一口试试。”
  金陵九轻笑一声,蹲在他面前,目光温柔:“娇娇想咬我吗?”
  他慢条斯理地拉开衣服,暧昧笑道:“我不怕疼,娇娇想咬哪里都可以。”
  裴折一噎,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金陵九已经拉开了衣襟,露出一大片胸膛:“你怎么变得如此不知羞?!”
  金陵九就这样散着衣服,在他红透的脸上摸了一把:“不知羞?在我家娇娇面前,为什么要羞?”
  裴折哑口无言。
  金陵九扬起头,将脖颈凑到他面前:“娇娇要给我留下个印迹吗?留在光明正大的地方,任谁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
  裴折一面觉得羞耻,不合礼数,一面又忍不住心动,指尖划过金陵九的喉结,惹来一声闷哼:“你是在哄我吗?”
  “不是。”金陵九回答得很快,且很笃定,“我不是在哄你,我是在勾引你。”
  裴折:“……”
  金陵九笑意轻慢,上挑的眼尾蕴着一丝魅意:“娇娇冷静自持,让我有些不安,恨不得将你弄得如我一般疯魔才好。”
  裴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将人拽起来,掐着他的后颈,含住了他的喉结。
  咽喉太脆弱,致命的地方被衔住,刺激得金陵九心尖狂跳,眼睛都泛了红,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疯狂叫嚣。
  裴折并没有咬下去,只是□□了几下,松开后,在旁边不轻不重地吮了下,留下一个深红的印迹:“若是真想让我疯魔,你合该躺下才是,躺在我身下,彻彻底底成为我一个人的。”
  金陵九眯着眼睛,笑声有些哑:“娇娇是该被我抱在怀里的,那等出力的事,怎能由你来?”
  裴折轻轻地嗤了声:“别人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是根本就不舍得下血本去套。”
  金陵九撑起身,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你可不是狼,你是我的娇娇,娇娇不是用来套的。”
  这个姿势有些过分,裴折皱了下眉:“那是用来干嘛的?”
  金陵九在他眉心上吻了一下:“是用来疼爱的。”
  “疼爱”两个字说的又暧昧又戏谑,其中藏着什么意思,一听便知。
  裴折脸红得厉害:“登徒子!天下第一楼的人可知道,他们九爷是个张口闭口想将人往榻上拐的浪荡公子?”
  金陵九的吻缓慢往下,含住裴折的下唇,用牙尖磨了磨:“他们不知,只有你知道。”
  裴折呼吸乱了一瞬,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钳住了双手,按在头顶上。
  他心头涌起一股慌乱的感觉,不安道:“你想干什么?”
  金陵九伏在他颈间,沉沉地笑了声:“还能是什么,你啊。”
  裴折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受的礼数教导,鲜少听乡野粗话,脖颈上浮起一层绯意,不知是气出来的还是怎么着:“胡言乱语!”
  金陵九笑了声,并未回答,牙齿叼着他刚刚拢好的里衣,没费什么工夫就扯开了。
  裴折呼吸大乱:“你先停一停,我们还有账没算完呢!”
  “你算你的账,我算我的账,不影响。”金陵九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很轻,“裴郎背着我干的事也不少,从此刻到深夜,我们可以好好算一算了。”
  裴折闷哼一声:“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金陵九抬起头,眼睛又黑又沉:“裴折,我忍不住了。”
  从收到裴折领兵上阵的消息到带人赶来,被困在钱玉关的一夜里,他连合眼都不敢,生怕睁开眼睛就听到无法接受的消息。
  他忍了太久,心底的渴望和惊惧混杂在一起,像一捧大火,烧得他早就没有了理智。
  他摩挲着裴折的手腕,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一丝疲倦:“你想忠君爱国,我势必与你为敌,裴折,我们终将反目成仇。”
  一提起这事,裴折反而冷静下来,目光如炬:“所以呢?”
  “我不想与你反目,我放不下你。”金陵九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你是我拜过堂的新娘子,全鹿鸣城都知道,假以时日,全天下也会知道,裴折,你注定是我的。”
  裴折闭了闭眼,心里酸得厉害:“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其他的东西吗?”
  这话有些矫情,不符合裴折的个性,但他真的想问金陵九,我是不是比不上你的大计,我是不是随时都会被你抛弃,被你算计?
  金陵九笑了下:“怎么会?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只是我背负着太多人的期望,我没办法停下来,那些事我一定要去做,但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裴折觉得伤口又疼了:“你还要做什么?”
  金陵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的。”
  裴折觉得头疼:“一定要那么做吗?”
  联合曦国,置幽州于险境,将整个昭国搅得天翻地覆,金陵九的目的十分明确,他想要天下大乱,想要朝廷覆灭,甚至想要……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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