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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疾(古代架空)——山河不倦

时间:2022-04-01 10:16:26  作者:山河不倦
  虽然裴折好了不少,但该看诊的还得看,太医们围着床榻坐了一圈,将裴折围在其中。
  不必悬丝,楼折翡把手往桌上一放,大气道:“来吧。”
  徐流响慢悠悠地瞟了他一眼,对一旁的太医摆摆手:“听裴大人的。”
  徐流响掌太医令,满打满算已经足足有二十年了,他从先帝在位时就进入了太医院,圣上登基后,提拔他为太医令。
  太医院直隶圣上,徐流响是萧淮西的御用医师,常在殿前伺候,萧淮西曾下令,他不必为宫人看诊。故而就连皇后请人,也请不走徐流响。
  此次圣上命整个太医院来为裴折看诊,还让徐流响亲自出手,可见对探花郎的重视。
  徐流响把着脉,抬眼看了看裴折。
  裴折淡笑,一脸和煦:“此行奔波,又在幽州耽搁颇久,没病也拖出病来了,所幸回了京城,有圣上关怀。”
  太医们纷纷附和,夸赞他为百姓尽心尽力,救了幽州。
  徐流响也淡淡地附和了声,嘱咐道:“操劳过度,比之前好了很多,裴大人要多注意身体,还要为圣上分忧,切勿再病了。”
  裴折微一颔首:“徐太医说的是。”
  小厮看了茶,裴折喝的是热水,他极有礼数,客客气气地敬了太医们一杯。
  喝过茶,徐流响就带着太医回宫了。
  裴折收敛笑意,换上朝服:“纸笔准备好了吗?”
  小厮点点头:“都备好了,在书房里,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裴折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微顿,“对了,还有一事,准备马车,我等下要进宫面圣。”
  小厮脸上闪过惊诧,还想说什么,但裴折已经离开了房间。
  马车刚出少师府,消息就传出去了。
  金陵九坐在桌前,面前围着一圈人,依次是左屏、穆娇、温飞羽、赵子秋。
  温飞羽最耐不住性子,咋咋呼呼的:“你家探花郎进宫了,他是不是打算和我们站在一起了?”
  赵子秋皱了下眉,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这货太没脑子,裴折要是真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金陵九至于这般冷漠吗。很明显俩人还闹着别扭,温飞羽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场没有蠢人,精明到骨子里的却只有赵子秋,其他诸如左屏穆娇,都是跟金陵九相熟已久,知晓他的脾性了,纷纷向温飞羽投去同情的目光。
  金陵九把玩着玉簪,神色莫辩。
  这簪子虽是玉质,却不是什么好玉,青白相间,一点都不通透,是市面上常见的边角料。
  金陵九吃穿用度无一不是豪奢,往日里这种簪子倒贴给他,他都不会要,如今却爱不释手,一直攥在掌心里,不肯放下。
  温飞羽看不懂眼色,小声兴师问罪:“你推我干什么?”
  赵子秋暗自在心里骂了句“蠢货”,拽着他坐下,将茶杯塞给他:“说那么多话,口渴了吧,赶紧多喝点水。”
  省得再多嘴。
  温飞羽握着杯子,抬了抬下巴,语气骄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也不怪他胡思乱想,赵子秋就是这么一人,唯利是图,阴险狡诈,老谋深算……什么不好的词,用他身上准没错。
  赵子秋白了他一眼:“反正不是打你的主意。”
  温飞羽撇了撇嘴:“你想打,小爷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赵子秋连忙道:“温小少爷,你可千万别考虑,直接不乐意就成。”
  温飞羽:“……”
  金陵九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俩:“打情骂俏到我面前来了,是嫌我最近家事处理得太顺利?”
  家事……莫过于他和裴折那笔烂账,探花郎性子倔,又忠君,两人立场不同,成为敌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要赵子秋说,这俩人就不该扯上联系,他们就该做对家,斗个你死我活,你侬我侬像什么样子?!
  温飞羽浑然不觉危险的到来,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探花郎这回要是帮了咱们大忙,你赶明事成了,是不是得好好封赏一下人家?”
  金陵九勾了勾唇:“你觉得我该怎么好好封赏他?”
  温飞羽不怀好意地笑了下:“官拜三公,人家自个儿就能挣到,你若是封赏,定然得封赏一些别个儿给不了的,比如什么中宫之位。”
  温飞羽在兴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余三人使的眼色。
  赵子秋一脸麻木,他就多余操心这玩意儿,温飞羽这蠢货早晚死在没脑子上。
  金陵九没说话,摩挲着玉簪,一脸若有所思。
  一旁的茶水凉了,左屏将残茶倒了,又添了新的茶水,推回他手边。
  “你觉得怎么样?”温飞羽顿了顿,又怂恿道,“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个男人,这不正符合你的个性嘛。”
  名满天下的探花郎两次和同一个人拜堂成亲,还当着满朝文武百姓的面,入主中宫,怎么想,怎么热闹好玩。
  “我什么个性?”
  金陵九脸上带着笑,却没到眼底。
  穆娇叹了口气,再说下去,金陵九指定要动怒:“师兄,咱们需不需要提前准备?”
  金陵九没答,瞥了眼企图置身事外的赵子秋,嗤道:“怂恿我作甚?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个男人回家,你自个儿就可以,却也未曾做过。依我看,温小少爷嘴上的话贯来说得漂亮,真到了行动上,也没见你为谁用过心,那个被你喜欢的男人,恐怕也是祖上造了孽的。”
  温飞羽:“……”
  赵子秋:“……”
  你骂他就骂他,看我作甚?我家祖上烧高香,不造孽。
  温飞羽这才看出金陵九的不对劲,缩了缩脖子:“我,我这不也是想教教你,怎么哄人吗。”
  “我用得着你个孤家寡人来教?”金陵九轻蔑道,“我与心上人拜过堂成过亲,你有什么?”
  他嘴上一贯不饶人,直说得温飞羽哑了火,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金陵九端起茶杯,手腕一转,连杯子带水,一块扔到了温飞羽面前,水半滴都没洒出来:“裴折如何做,帮着哪一方,都不是你该在意的事,温飞羽,管好你自己,天高皇帝远,在京城里,你爹护不住你。”
  言罢。他瞥了眼旁边皱着眉头的赵子秋:“赵大人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赵子秋一把拎起温飞羽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九爷说的自然对,我先帮你处理这个麻烦。”
  金陵九没阻拦,温飞羽被赵子秋带走了。
  穆娇把茶水倒了,又蓄了一杯新的:“师兄甭跟他一般见识,那厮就是嘴上没把门的。”
  金陵九捻着玉簪,语气淡淡:“我气他作甚,我是在气自己。”
  左屏迟疑了一下,劝道:“九爷,裴大人的所作所为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事情顺利进行中,您何必再气着。”
  穆娇点点头:“说的没错,总归一切能够顺利进行就可以了。
  “顺利进行?我看不见得。”金陵九语气嘲弄,用玉簪的尖戳了戳指腹,“凭他的性子,又怎会被我牵着鼻子走,他不转头再撕扯我一番,就是幸事了。”
  左屏和穆娇面面相觑,后者疑惑道:“大势所趋,等我们的计划一开展,难道裴折会看不清局势吗?”
  金陵九摇了摇头:“大昭早早就腐烂到根上了,他又岂是会因局势而改变自己的人,整个天下,有谁像他一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死路一条,却偏偏往里闯?”
  左屏沉默了一会儿:“九爷,您的意思了?”
  玉簪敲在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楼折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计划照常开展,不过时间要提前一下,现在就去安排,务必在裴折出宫之前,把一切安排妥当。”
  左屏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领命离去。
  穆娇瞠目结舌:“这么急?”
  “这叫抢占先机,否则等裴折出手后,不管我们怎么挽回,都会棋差一着。”金陵九揉了揉眉心,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我家探花郎,自然是最不好对付的。”
  到底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妇”俩,最了解裴折的还是金陵九。
  探花郎在宫中待了三个时辰,午饭前去的,直到傍晚才出宫。
  来时坐着自己府上的小马车,离开的时候,御林军开路,浩浩荡荡的簇拥着裴折。
  好不威风。
  一行人穿过城中闹市,正当裴折想安排御林军做什么的时候,一旁茶楼酒肆中传出一道挑高的声音:“事关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牵扯人员众多,文武大臣,无辜稚子……尽皆殒命。朝廷隐瞒多年,冤魂不渡忘川,埋藏十多年的冤案被沉在累累白骨之下,不被重视。”
  “右相只手遮天,以权谋私,圣上不仁不义,软弱无能,致使我朝多少忠臣良将死于阴谋勾当!”说书人手持惊堂木,一拍桌子,卖了个关子欲知右相谋权,圣上不仁之详情,且听老夫娓娓道来。”
  满堂哗然。
  什么时候臭说书的都敢议论朝政,议论圣上和大臣了?
  裴折浑身一悚,似有所觉,快速抬起头。
  却见高高的茶楼之上,开了一扇窗户,窗台上的暖炉融化了零星的雪片,即将完全落下的日头昏红一片,褪去了正午时分的刺激火辣,露出温和的内里。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窗边,阳光将他的轮廓投射到素白的窗纸上,人影边缘缀了一层蒙蒙的金光,衬得他整个人柔和又温暖。
  金陵九低头看来,眉眼间的锋芒被柔和了大半,再也压不住那张出众的秾丽脸孔。
  裴折怔怔地仰着头,看到金陵九勾唇浅笑,无声吐出几个字。
 
 
第138章 
  在裴折反应过来之前,御林军就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茶楼。
  茶楼里的人很多,说书人一见官兵,立马将惊堂木扔了过去,同时一边喊着,一边怂恿茶楼里其他客人阻拦官兵。
  裴折坐在外面,都能听到从茶楼里传出来的声音,说书人扯着嗓子高喊“救命”,间或还插上一两句嘴,嚷嚷着朝廷要杀他灭口。
  茶楼里一阵鸡飞狗跳,那说书人竟是个会武功的,滑溜得跟泥鳅似的,怎么都抓不到。
  裴折没心思理他,满脑子都是金陵九刚才说的话。
  你阻拦不了。
  啧,阻拦不了吗?
  裴折下了马车,一身官服,衬得整个人端正明熠,一如打马而过的少年儿郎。
  金陵九抚弄着暖炉,视线追随着那道身影,眸中燃起一簇越烧越亮的火光。
  御林军被喝止,裴折款款步入茶楼大堂,大堂内一片鸡飞狗跳,他闲闲地扫了眼,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探花郎在京城是风头人物,没几个不认识他的,一经出现,众人的注意力就被他牵走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大家对裴折的消息还停留在他重病不愈上,乍一见了真人,有些恍惚,议论的焦点也围绕着他的病情。
  “裴大人不是生病了吗?”
  “大人病好些了吗?”
  “穿着官服,又去忙公务了吧,您可要多多注意身体。”
  ……
  茶楼掌柜很有眼力见儿,亲自为他上了茶:“潇湘冬茶,前几日刚到京城,裴大人请用。”
  裴折一怔,抬眼看过去,正对上他殷勤的目光,神色淡了些:“多谢。”
  他扶着杯子没动,曲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有劳诸位惦念,本官身体好了不少,目前已无大碍。”
  探花郎闻名天下,得百姓心,就是因为他注重细节,别个儿可能不会注意这种小细节,但裴折会听百姓的话,认真地回复他们。
  有裴折坐镇,御林军们都安安静静地候在一旁。
  裴折睨着说书人,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方才听闻先生说书,故事引人入胜,不知本官是否有幸,能听得完整的始末?”
  说书人愣了,围观的百姓们也愣了。
  金陵九出现在茶楼,说书人定然是他安排的,但百姓们不全是,其中大半都是来喝茶的客人。
  裴折摆摆手,让御林军将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御林军人多,除去围住茶楼的,还剩下很多人,裴折让他们都入了座:“弟兄们辛劳,我们一块来歇息歇息,您该说书继续说书,其他诸位也请坐,别在意我们。”
  裴折是文官,行为举止却透着股子匪气,乍一看,和林惊空如出一辙。
  客人们面面相觑,在裴折及一干御林军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坐回原位。
  说书人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反应过了,施施然回了自己的位置,他一拍惊堂木,正要张嘴,又被止住了。
  裴折抬着手,指了指上方:“只有我们听多不合适,茶楼上的客人也请下来吧。”
  掌柜的面露难色,上前一步:“大人,楼上……”
  裴折没理他,给一旁的御林军去了个眼神,两个人当即起身,裴折用手比了个六:“既然是请人,就凑个吉利的数字吧。”
  御林军明白过来,又点了几个人,一块上了楼。
  今日跟着金陵九的是穆娇,两人一前一后,在六个御林军的“护送”下来到大堂。
  穆娇脸色略有些差,看到裴折后收敛了几分,微一点头。
  裴折回以一礼,冲着金陵九笑了下,端着手边的茶杯,遥遥递给他:“不知公子是否婚配,可敬过媳妇茶?”
  金陵九相貌出众,但绝不女气,裴折问这话,俨然是将他看作了女子。
  这并不像是温润有礼的探花郎能说出来的话,周遭的百姓们都有些惊诧,末了又将目光放在金陵九身上,颇为感慨,这位公子模样生得确实好。
  金陵九不动声色,掌心向外抵住杯子:“有劳裴大人,媳妇茶还未敬过,他日若有机会,定要向你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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