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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曹若愚有点腿软,怎么敌人一点没渐少,还不断增多?
  老人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却没有讥笑:“是横雁的剑鸣。”
  横雁出鞘,剑鸣九霄,看样子,连薛闻笛都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老人忽然握着烟杆,不动了。
  “横雁?就是今年剑道大会的名剑?不是在大师兄手上吗?”
  曹若愚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老人轻轻一敲:“傻小子,什么剑道大会!横雁就是薛闻笛的佩剑,可不是什么剑道大会优胜品!十年前,他持剑横荡四海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呢!”
  曹若愚揉揉头顶,忽然又嚷嚷起来:“前辈,你什么时候从那边到这边的?”
  明明之前,他还坐在砖瓦堆上抽烟,怎么眨眼工夫就到自己面前了?而且,周围的尸潮……
  曹若愚四下张望,不知何时,这边的敌人行动变得迟缓起来,不少甚至开始原地踏步。
  老人叼着烟斗,指挥着:“怕你们这群小屁孩打不着他们,现在好了吧,能开始了吧?”
  他指了指东南:“你,嗓门最大的,去那边。”
  “我?”
  曹若愚愣了愣,被老人踢了屁股,“去!”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前辈别打!”
  曹若愚揉完脑袋揉屁股,一瘸一瘸地奔到了指定地点。
  “你去西北,你去西南,你站中间。”
  几人不敢懈怠,站好了各自的位置。
  “情况紧急,就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剑阵排布和走位。”
  霎时间,老人又坐回了那堆砖瓦上,开始指点江山。
  烟圈在月色下一圈一圈地晕开,消失在夜风之中。
  薛闻笛潦草埋了那些尸潮,御剑直奔客栈,孙夷则紧随其后,却无意中瞥见下边一盏蜡烛,他道:“薛大哥,我下去一趟,咱们客栈会合。”
  “小心。”
  薛闻笛应声,匆匆往客栈赶去。
  而这片区域,却是静得出奇,薛闻笛不敢大意,在客栈屋顶落下,顺势翻身下楼。
  屋外起了结界。
  薛闻笛蹙眉,这结界,怎么有些许眼熟?
  内里,薛思平静地望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以及对方身后,那些白日里与常人无异的剑道同修。
  只是黑暗中,他们眼中冒出诡异的绿光——这是恶鬼附身的证明。
  “一枕惊梦都种在他们身上了?”
  薛思问着,对方却是笑了:“薛谷主这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是在问我,倒像是已经笃定了答案。”
  薛思缓缓开口:“原先,我以为你会利用一枕惊梦,让那些恶鬼混入城中,最好可以挟持城中百姓,以此威胁临渊。但铜钱回应于我,外边全是尸潮,甚至多年前的老骨头都被扒了出来,那时候我就知道,一枕惊梦就在这间客栈里,尸潮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他顿了顿,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有些累了:“不过,我很奇怪,薛某究竟是有哪点得罪了黄掌门,能让黄掌门不惜花费如此代价,要将我困在此地?”
  来人是黄秋鸣,或者说,不能算是,黄秋鸣。
  “薛谷主称呼我为黄掌门,倒是让我厌恶起这个身体了。”
  对方大笑,薛思眼底无波:“那,不如阁下现出真身?”
  “哎,有缘自会再见。”
  来人摇着头,又开始打量起薛思,“不过,薛谷主是为什么,要在这间客栈外布下结界呢?万一你的宝贝徒弟进不了,来不及救你,可怎么办呢?”
  薛思不答,只是轻轻抬起右手,微微伸开五指。
  “布下结界,只是方便超度你而已。”
  薛思说着,陡然握紧拳头。
  刹那间,客栈内血肉横飞,腐烂的血水如同溃提的洪流,一路从二楼薛思房门口冲下,砸烂门窗桌椅,甚至屋顶横梁都未能幸免于难。
  月光从破窗之外照了进来,薛思白衣胜雪,面无表情,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黄秋鸣”见状,欲脱离这具身体,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一根银线紧紧绞着他的脖子,本不该受此束缚的人却被勒得无法呼吸。
  薛思踏过如山的尸骸,没有沾上半点血迹,他哑着嗓子问道:“告诉我,那把弯刀的主人,是你吗?”
  “你猜?”
  “黄秋鸣”咯咯直笑,渗人可怖,薛思一拳打中了他的眼眶,顿时眼珠飞裂,眼眶半个塌了下去。
  “我再问你一遍,是你吗?”
  身体的痛苦传至内里的魂魄,“黄秋鸣”剧烈地挣扎起来。
  薛思手指微微蜷曲,银线竟直接切断了对方的手脚。
  “告诉我,是你吗?”
  薛思低声说着,眉眼间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霜雪,冷到让人发慌、发怒、发狂。
  对方再也扛不住,颤抖着说道:“不,不是。”
  “哦。”
  薛思松了银线,那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再也没说出口。
  他彻底化成了一缕青烟。
  “一个小鬼罢了。”
  薛思忽然发现自己手背上有一块血迹,略有些不开心。
  这不开心,他便撤了结界,走出了这间客栈。
  薛闻笛还在外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
  薛思是故意没让他进来的。
  薛闻笛一见人出来,顾不得许多就扑了过来,抱紧他:“师父,你没事吧?你怎么把我都关在外边了?”
  “没事。”
  薛思淡淡地回答着,薛闻笛闻着他身上的浅香,慌乱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但是再仔细闻闻,却发现客栈内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都,都没了?”
  薛闻笛一时愕然。
  薛思亦有哀切之色:“都是中了一枕惊梦的同修,他们在进城前就死了。如若在城中遇难,很容易被临渊发觉,因此——”
  来不及救了。
  薛闻笛长长叹息着:“看来此次,定有大乱。”
  “嗯。”
  薛思也想回抱住他,却又记着手上的血,没有碰他。
  薛闻笛只是抱了会儿,就准备拉他去找几个师弟,自然也注意到那点血迹。
  “伤到了?”
  他又提紧了心,从身上割下一块布料给这人包扎好。
  薛思摇摇头:“没事,打了一个小鬼一拳而已。”
  “啊?”薛闻笛寻思着,“不对啊,师父你是会用拳头说话的那类人吗?”
  薛思眼睛眨也不眨:“认错了,以为他是我情敌。”
  “嗯?”
  薛闻笛吃惊不小,薛思抽了手,绕开这个话题:“快走吧,你几个师弟在等。”
  “哦哦,好的好的。”
  薛闻笛没再细想,但直觉上,竟有些奇怪的甜蜜之感。
 
 
第23章 天亮
  孙夷则下去的地方正好在老人正前方,对方一看天上落下个人来,笑眯了眼:“正好,你也加入剑阵吧,可别说你不行!”
  “啊?”
  孙夷则还没摸着头脑,就见长宁剑派那几个正吃力地抵御尸潮,剑势不错,但走位欠佳,配合生疏,好好一个剑阵都给磨得没几成威力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老人吐了一口烟圈,照着孙夷则的后背来了一下,对方吃痛,却并未说什么,拔剑上前,替最近的傅及挡下一层伤害。
  傅及正苦于战斗,没注意到他来了,见着那随风张扬的剑穗,才知道是孙夷则,低声道:“多谢。”
  “你往东边去一点。”
  孙夷则没有时间和他客气,一手拽住他的腰带,直接将人甩到了东边,傅及晕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孙夷则又持剑挑过他的剑锋,当头给了面前的敌人一招。
  白骨顿时被打了个稀碎。
  “修出剑气没有?”
  孙夷则按住他的右肩,往下轻轻一压,傅及的剑锋又拦腰斩断了一具干尸。
  “有,有一点。”
  傅及知道自己修为不高,剑道一般,心下赧然,认为他拖了不少后腿,孙夷则却直接给他推了出去:“一点就好,坚定信心往前冲!”
  “嗯?”
  傅及还没准备好,踉跄两步直接撞上了一张长满绿毛的脸。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立马后退,挥剑打掉了那颗毛发旺盛的脑袋。
  再一转身,孙夷则早把他三个师弟推到了指定位置。
  “稳住别动!”
  他大喝一声,立于剑阵中央,左手指腹划过寒光迸溅的剑身。
  “大道无名,名剑无声,诛!”
  孙夷则手中佩剑剑光大作,剑鸣铿锵,磅礴剑气如银河直落九天。那身月白天青的临渊剑袍逆风翻扬,孙夷则的发带扛不住这奔涌的力量,应声断裂,不知落到了哪里。
  傅及就静静地站着原地,看呆了。
  他看着尸潮节节败退,无数死尸白骨灰飞烟灭;他看着清冷月光洒在这幽幽古城之中,也洒在剑阵中央,那个散发的剑客身上。
  孙夷则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纯粹,好像皎皎月光全都落到了那处,格外动人。
  傅及沉默不言,只是又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他实在太弱了。
  师父很强大,大师兄很强大,孙夷则也是。
  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感官冲击也极为震撼。
  他就觉得,此刻孙夷则好看极了,充满了令人向往的关于力量的美感。
  他也要变强。
  傅及在这样混乱的夜晚,平静地笃定了这个决心。
  剑鸣声息,剑气回溯,尸潮已不见踪影。
  孙夷则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
  “这就不行啦?小伙子不够持久嘛!”
  老人翘着二郎腿,还在他的砖瓦堆上指点江山,施未忍不住呛声道:“差不多得了,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上?”
  “我不是要指点指点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吗?狼心狗肺的小东西,回头我就找你师父理论去!”
  老人抽着烟,就听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找我?”
  “师父。”
  几人一回头,就看见薛思与薛闻笛一道来了,临渊的几个也在后边,想是路上遇到便一起过来的。
  “大师兄。”
  临渊的师弟们也围到了孙夷则身边,对方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是汗,有个好心的师弟给了他一根备用的锦绳,孙夷则道了一声谢,便将自己散开的乌发重新束好。绑到一半,他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就稍微侧了个头,但并没有看到有谁的目光投向这边。
  因此,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太累了,有点晕。
  但,傅及的确看了他一会儿。
  看着他嘴里抿着一根红色锦绳,常年握剑的修长指节在黑发中若隐若现,衣袖褪到了肘弯处,露出肌肉线条光滑漂亮的小臂。
  他不冷吗?
  傅及头脑发热地想着,撇过脸去。
  他修为很高,应当是不怕冷的。
  傅及转念又想,自己也要变得那样强大才行。
  老人也不抽烟了,将烟杆别到腰间,跳下砖瓦堆,走到薛思前边,笑着:“薛谷主,别来无恙。”
  薛思微微颔首:“别来无恙,老先生。”
  “师父?”
  施未诧异,却只敢轻声唤着薛思,对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施未低头不语。
  “不知老先生也来到此处,是薛某怠慢了。”
  薛思对这位老人家很客气,曹若愚憋了一口气,怯怯说道:“师父,这个人,就是卖我假罗盘的那个。”
  他嘟囔着:“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客气?”
  “老朽我只是想赚点烟钱,谁知道刚好碰上你们两个倒霉蛋?”
  老人故意凶他,眼睛瞪老大,“要不是我,你和那个大高个儿早喂尸潮去了,还能好好地站这儿?小没良心的!”
  曹若愚缩缩脖子,又不敢说话了。
  老人也没揪着他不放,而是又看向薛思,敛了神色:“薛谷主,这世道风云再起,你要多加小心。老朽不便久留,即刻就要启程,山高水长,改日再会。”
  “再会。”
  薛思点头,老人又瞧了瞧闷不吭声的施未,嚷着:“勤加苦练,别下次走个剑阵还跟乌龟爬似的,多丢人!”
  施未与他的师兄弟们站在一起,老人又没点名道姓,几人都齐刷刷低下头,一个比一个心虚。
  大雾四起,却不再是怪异的绿烟,而是微凉的白雾。
  浓雾之中,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一辆挂着白色纸灯的骡车停在了众人面前。
  赶车的人,有些出乎薛思的意料。
  是明月义庄的看门人。
  “仙长,别来无恙。”
  黄二狗躬身向他行礼,又接过老人递来的烟杆,“主人,小的来接您了。”
  “走吧。”
  老人踩上骡车,白灯的烛火昏暗,衬得灯上那遒劲有力的黑色双喜字更是古怪。
  他掀开幕帘,忽然转头,看向薛闻笛,笑问:“小楼儿,你不认得我了?怎么都不跟我问好?”
  薛闻笛愣了愣,刚想回礼,那人就钻进了车中。
  黄二狗朝着众人鞠了三躬,驾车离去。
  大雾尽散,明月西沉,远处已有隐约天光。
  快天亮了。
  一旦天亮,这些断壁残垣,遍地尸骸,又是一大难处。
  孙夷则上前来:“薛掌门,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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