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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苏怜鉴笑着:“我听说你和薛谷主的大弟子薛闻笛私交甚好,你就没听他提起过他师父?而且薛闻笛走了那么多年,也不见薛思出谷,可见这师徒关系,也不怎么样。”
  这些话听在孙夷则耳朵里,却勾起了一些不快。
  “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他就没有向你透露过锁春谷的入口?”
  十年前,清江边上,那张令人琢磨不透的笑脸又一次浮现出来。
  孙夷则转头又看了一眼苏怜鉴,对方形容消瘦,步伐缓慢,虽说和那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可这言谈之间,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苏怜鉴从前是这样吗?
  孙夷则不大了解,他对岫明山台确实知之甚少,不要说他,恐怕整个临渊年轻一辈都很少有人与之来往。
  密音帷与辟邪传音铃为一体同根,是消息传达的中枢之地,因此为了保密,岫明山台从来都由族长亲自管辖。但十年前动乱不堪,孙雪华分身乏术,便交由苏怜鉴负责。对方也是陪伴着孙雪华度过了一段艰难岁月,因而在此之后,一直守卫密音帷至今。
  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会出乱子的地方。
  孙夷则思量着,心中哀叹,只听“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滴都没有了呀!!
 
 
第30章 本来面目
  檀香幽幽, 长明灯燃,一根机关琼木立于屋内莲花池中, 顶端莲叶无声转动,一帘月白纱帐倾泻而下,轻盈飘荡,池边辟邪传音铃与之呼应作响,清音徘徊。
  密音帷是打开的。
  孙夷则注视着那月白纱帐,实在看不出异样,难免心生沮丧。苏怜鉴重重地咳嗽着,被自己弟子搀扶着坐在了莲池边上。他笑笑:“孙掌剑也坐会儿?这地方闭锁,只有这莲池能落个脚了。”
  孙夷则闻言,没有推辞,也坐了过去。他两手背到身后,摸着池边, 将自身灵气凝于指尖, 偷偷将藏于袖中的一张纸人飞入了池中莲蕊之中。
  这池中莲非是俗语, 依赖密音帷的灵气滋养,密音帷经久浮空, 莲花长盛不衰。因此若是密音帷降下, 莲花也会闭合,纸人就能告知于他。魔都此番潜伏, 今后应当也会有所动作, 待证据确凿, 一网打尽也好。
  孙夷则考量着, 蜷起手指, 却听苏怜鉴又说道:“我做这个岫明山台台首, 不多不少, 正好十年。十年来,故友离散,知己飘零,如今坐在这莲池边上,难免多了几分惆怅。”
  “苏台首还需宽心,眼下养病为重。”
  “养不好了,倒不如和孙掌剑你闲聊几句,也好过躺在床上等死。”苏怜鉴笑着,“说起来,孙掌剑归山那天,我不曾去迎接,还请孙掌剑海涵。”
  “苏台首言重了。”
  孙夷则不知苏怜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见招拆招。
  莲池中清音微动,密音帷飘出一阵异香,迤逦不绝。
  孙夷则有些困惑:“苏台首,这是什么香?”
  “密音帷每到这个时辰就会散香一次,以洁净自身,避免受到外界干扰,影响传音。”
  苏怜鉴解释着,孙夷则意会,追问道:“若是不散香呢?”
  “不散香那天,就必须降下密音帷,重新升上一帘新的,前后不得超过半个时辰,否则会出大事。”
  孙夷则回忆着在平湖城,从第一次自己传音到最后一次,决计不止半个时辰——果然,还是有人在密音帷上做了手脚。
  “说到散香,我今天见孙掌剑,身上似乎也有一股异香。”
  苏怜鉴说着,竟是凑近了些,轻轻嗅了嗅,“我不曾闻过。”
  孙夷则佯装不知,也自个儿闻了闻手背和衣袖:“有吗?没有啊。”
  “孙掌剑说谎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苏怜鉴声音沙哑,朝着孙夷则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微热的气息绕过颈侧的那一刹那,孙夷则几乎是整个人往旁边侧了过去,诧异地盯着对方看了好久,仿佛要透过这身孱弱皮囊,看透那副病骨,看穿那里头究竟埋着怎样的灵魂,怎样的心思。
  “咳咳咳……”苏怜鉴咳得厉害,笑得也厉害,整个羸瘦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他道,“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不经逗,一开玩笑就到处躲。”
  孙夷则内心陡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就说那么两句话,你就闷了好几天没见薛闻笛。”
  苏怜鉴那双晦暗的眼睛,莫名泛起了诡谲的光,调笑着,奚落着,步步紧逼,“现在好了,倒是会逞英雄,说什么也不肯将薛闻笛卷进来,你可真是个乖巧的弟弟,难怪你的薛大哥那么疼你。”
  孙夷则未见慌乱,反而冷静不少:“钟有期?”
  苏怜鉴嗤笑:“你猜?”
  几乎是一瞬间,孙夷则长剑出鞘,寒光熠熠的剑锋顷刻间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呵呵呵……”
  苏怜鉴笑着,岿然不动,“孙掌剑是想在这里让我伏诛?可真要打起来,这密音帷该怎么办呢?一旦毁坏,临渊可就乱套了。”
  “你是怎么潜进临渊的?还有多少耳目?”
  孙夷则压低声音,剑锋又逼近几分,“如实招来,我会留你个全尸。”
  “什么都说出来,岂不是不好玩了?”
  苏怜鉴抬起他骨瘦嶙峋的右手,微微搭在了孙夷则的剑锋上,“我想,我应该收回先前的话,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沉不住气。”
  话音刚落,强烈的魔气从他指尖迸发,以摧枯拉朽之势生生拧断了孙夷则的佩剑。
  “噗——”孙夷则喷出一口鲜血,“哐当”,砸在了密音阁的墙上,顿时满身血污。
  “怎么会——”
  他眼里只剩惊愕,内息运转不能,稍微一动,就是钻心刺骨的疼痛,如同千万根骨钉入体,要一寸一寸将他钉死在这面墙上。
  “怎么会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怎么会这么弱?”苏怜鉴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在践踏他的自尊。
  “小家伙,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原本行将就木的脸,忽然容光焕发起来,孙夷则难以置信,勉力支撑着想站起来,又被苏怜鉴狠狠踢中了膝窝,“扑通”跪倒在地。
  “你真以为当了掌剑大弟子,就是我的对手了?不过矮子里面挑将军,可笑至极。”苏怜鉴勾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来,忽而啧啧摇头,“你说你,如果最开始就将薛闻笛他们带回来,何必受这种苦?多不划算啊,小笨蛋。”
  孙夷则只觉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他不屑:“那你现在想怎样?不杀我,就是准备拿我当诱饵?”
  “是啊。”苏怜鉴笑笑,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我本来还想陪你玩玩所谓的卧底游戏,但是当你踏进这岫明山台那一刻起,我就改变了主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孙夷则根本喘不过气,挣扎着要踹开他,却又一次被这人狠狠砸进了墙里,头破血流。
  “因为你身上居然有薛闻笛的灵气,居然有他的灵气!”
  苏怜鉴贴着孙夷则的耳朵,又低又哑又猖狂地笑着,“你以为远隔千里,薛闻笛就能护住你?做梦!”
  “至少我有梦可做,不像你,可怜虫罢了。”
  孙夷则虽说皮肉之苦没少受,但意外地很清醒。
  苏怜鉴也不恼,指腹从他的眉心一路向下,摸到了他贴在心口那处的衣服夹层。
  “找到了,在这里。”
  苏怜鉴刚要动手,却见一道刺眼白光挡在了孙夷则面前,径直将他震出几丈远,“哗啦——”滚进了莲池当中,狼狈不堪。
  孙夷则逮住机会,借着薛思的那点灵气,凌空划出一道四方囚笼,打算强行镇压那个邪魔。说时迟那时快,池水翻腾,魔气暴涨,那囚笼尚未锁住苏怜鉴,却结结实实打在了沉默不语的年轻弟子身上,血痕顿现。
  “大师兄——”
  那师弟痛苦不已,哀切着唤他。
  孙夷则手一顿,停下了动作。
  “怎么,想踏过他的尸首杀了我?”苏怜鉴手里拿着短剑,抵着那年轻弟子的命脉,笑了笑,“还是说,你认为他也是卧底,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
  孙夷则犹豫了。
  他想起登上阁楼之前,少年看自己的眼神,隐约之中,他感觉这个师弟似乎是知情的,但又为何知情不报,隐瞒至今?
  “大师兄,别管我,快点动手!”那少年痛声疾呼,“师父早死了,他不在这个人世了!”
  孙夷则冷着脸,质问道:“你想怎样?”
  “将你手上那灵气卸了。”苏怜鉴手中断剑逼近几分,割开了少年的皮肤,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落在了他前襟处的红蕊白梅上,触目惊心,“否则,我就杀了他。”
  孙夷则嗤笑:“你们起内讧,关我什么事?”
  “哦?”苏怜鉴手起剑落,又是那道灵气挡下这致命一击,孙夷则借着最后那点力量,拽上年轻的师弟直接破窗而逃。
  “大师兄。”
  师弟哽咽着,孙夷则没了薛思那道灵气,好在薛闻笛的尚且在身上,还能撑着他带人离开。
  “别说话,调整内息,我们现在逃命呢!”
  孙夷则很想开玩笑,却听那个师弟抽噎着,又止不住在笑:“你身上这味道,真让我嫉妒。”
  孙夷则瞳孔猛然缩紧,一把弯刀从他的脊骨处捅了进去。
  “砰——”
  他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那师弟一脚踩在了弯刀刀柄上,痛得他五脏六腑移了位。
  “这要是从楼梯上滚下去,打扫起来可就麻烦了。”
  那师弟笑着,慢慢撕开脸上的伪装,露出原本的面目。
  孙夷则不敢置信,那张脸,那张和十年前别无二致的脸。
  “怎么会?”
  他似乎忘记了疼痛,又像是痛到忘记了呼吸。
  “你是想问,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我?”
  钟有期摇着那刀柄,孙夷则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我倒是忘了告诉你,苏怜鉴本来就是我的部下,只不过,恰好也是你们临渊的,岫明山台台首罢了。”
  钟有期说着,苏怜鉴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取下孙夷则的佩囊,一摸,是空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至少在我亲爱的小楼来之前,你得活着才行。”
  钟有期勾勾手,一片带着薛闻笛灵气的兰叶便从染血的衣襟处飞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掌心。
  “现在,好好睡吧。”
  孙夷则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噩梦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好难写啊,救命!
 
 
第31章 李闲
  斜阳日暮, 江风萧瑟,水漾余晖, 金光自水天尽头一路铺到清波城中,落在炊烟袅袅的屋梁上,落到飞鸟低鸣的枝叶中。
  李闲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盒,踩着点儿给孙夷则送饭。
  山路逶迤,落日残阳在古城背后时隐时现,负剑而走的少女也若明若暗,脚步轻悄,活似一只游走在山野密林中的猫儿,乖巧而不失灵动。
  李闲知道孙夷则今天去会了会苏怜鉴,不知她这位大师兄有没有讨到便宜。从先前岫明山台的态度来看,这局势走向隐约不妙。
  少女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开来, 合该吃饭了, 这些烦心事儿都暂时放一放吧。她特意多做了些, 也好顺势在孙夷则那边赖一会儿,探探口风。
  大师兄什么都好, 就是憋着不爱说话。
  李闲犯了嘀咕, 不知怎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很模糊的记忆。
  大抵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她睡了午觉醒来, 身边一人都没有, 心里慌慌的, 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好像也是这样一条山路, 又或者不是。那时候乱得很, 出了营地, 路不是路,桥不是桥,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她跑了很久,才看见一个穿着临渊剑袍的少年。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扑了过去,抱住了对方的腿。
  “师兄!”
  她奶声奶气地叫着少年,也不管认不认识,反正穿了这一身,就该是叫师兄的。
  少年没想到背后突然冒出个小娃娃,他本就清瘦,个子不高,被冷不丁这么一撞,居然往前趔趄了两步,惹来一人朗声大笑:“小年,你师妹都比你厉害几分呢!”
  “这,她,她不是我师妹,我,我不认识她。”
  少年被笑红了脸,支支吾吾解释着。可只有五岁的李闲哪听得懂,她小小的脑袋贴着她“师兄”的裤缝,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朝着那声音来源也甜甜地叫了一声:“师兄。”
  “哎!”
  那人倒是应得很快,可他好高,至少在五岁的李闲看来,他高到哪怕自己仰起脖子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背对着光,在李闲的记忆里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
  “师兄,抱抱我,我跑不动了。”李闲放开少年的裤腿,朝着应她话那人张开幼小的臂膀。
  对方还是笑着说好,弯腰便将她抱了起来。
  正在山路间奔跑的少女忽然停下脚步。
  是他呀,那淡淡的香味,是他呀。
  李闲终于记起,她为何觉得那信件上的淡香有些熟悉,原来是他呀。
  他是谁呢?
  李闲又慢慢走了起来。
  “师兄,我跑了好远才找到师兄的呢。”
  五岁那年,她坐在一个人脖子上,葡萄似的黑眼珠滴溜溜直转,虽然看到了什么,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那真是辛苦小师妹啦,回去以后可得多吃点,免得累瘦了。”
  那人笑着,李闲低头看下去,只能瞧见他被自己拽在手里的那根束发锦带,明明极为素净,却又和它的主人那样,快活到不像样,恣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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