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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他从来没觉着有哪里不对。
  可这出了谷,情窦初开了,知道什么叫避嫌,自己是个断袖,喜欢男人,那现在看师父脱衣服,岂不是,耍流氓?
  薛闻笛想到自己是个流氓,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死死闭上了眼睛。
  可是,薛思只是脱了外衣,准备拿出去洗洗而已。一回头,瞧见那个泥娃娃都冒烟了,一下紧了心:“怎么了?”
  “没……没什么。”
  薛闻笛支支吾吾地说着,死活不肯睁眼,薛思心里奇怪,就捏着那根狗尾巴草,又给他扫了扫:“那你怎么老闭着眼?”
  薛闻笛不说话,薛思也想不明白:“不方便和师父说吗?”
  “我……”
  薛闻笛刚开口,脑子里就炸开了无数个念头。
  师父把自己从小拉扯到大,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他的人,好好和他解释,他又怎么会不理解呢?他可是连自己喜欢钟有期这件事都接受了,虽然下场很惨,但是……
  薛闻笛想到这儿,眼睛就悄悄眯开了一条缝。不知是不是晚上烛火昏黄的原因,薛思的眼眸宛如盈盈江水,温情脉脉,平常浅色的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彩,惹人遐想。
  薛闻笛一下就更结巴了:“师,师父……那,那什么,你,你下次脱衣服要避开我!”
  他说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地,声音比平常都大,薛思更奇怪了:“为什么要避着你?”
  薛闻笛浑身发烫:“那,那,就,就是,我喜欢男人,这,你在我面前脱衣服,不好!我,我要是不小心看到你,我,不就是流氓了吗?”
  薛思一愣,难得笑出了声。
  薛闻笛傻了眼:“干嘛笑我?”
  “没什么,你既然这么想,那就避着点吧。”
  薛思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他捧起来放到窗台上,再给他裹上一层早早准备好的小被子,再然后,关上了窗户。
  薛闻笛瞪大了眼睛,“哐当”就扑到了窗户板上:“师父,你怎么把我关外边了?”
  “我脱衣服洗澡,你暂且忍着吧。”
  薛思忍着笑,“这山头,夜里冷,你将就一下。”
  薛闻笛裹着那针脚粗糙的小被子,瞧着窗户上师父长身玉立的背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那,师父你洗完了,记得把我端回去哦。”
  他还有点委屈,却也不清楚是在委屈什么。
  山边明月皎皎,薛闻笛感叹,也许,这是成熟的第一步吧。
  “嗯。”
  半晌过后,屋里才传来薛思的回应。
  薛闻笛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想起来师父第一次教他练剑,那时候他不满四岁,还没剑竖起来高。师父让他握住剑柄,而自己握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
  “小楼。”
  薛思这样叫他。
  薛闻笛,字小楼,而从前,这是他小名,又或者,师父早在他及冠之前,就想好了该给他取什么字。
  “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
  薛闻笛的佩剑,名叫横雁。
  多简洁呀,一下解决了三个问题。
  薛闻笛在梦中想着,等他回归本身,要去把横雁找回来,也不知道他心爱的佩剑,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他迷迷糊糊想着,感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抱回了屋内。
  “还是师父最好。”
  薛闻笛又开心起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5章 指点
  而后几日,薛思除了每日晨起去正殿转一圈,就是在竹屋里陪着薛闻笛。
  好在薛闻笛也算争气,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上许多,七天后,薛思就给他重新换了个竹编的小人偶,方便他自由行走。
  薛闻笛站在那盆清水边,左看右看,叉腰说道:“师父,我老觉着我像个蚂蚱。”
  “为什么呢?”
  “又瘦又长,还瘪瘪的。”
  薛闻笛伸伸腿,心想师父的手艺还差点,不如自己做得好看,薛思就笑了:“凑活用吧,你七天就能恢复成这样,也算奇迹了。”
  薛闻笛听着,就走到他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裤脚:“师父,我能去见见我自己吗?”
  “见一见你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惨样?”
  薛思打趣他,薛闻笛又立马摇摇头:“那还是算了,我自我感觉很良好,万一就此破灭,我得多难过啊!”
  薛思笑着:“就你嘴贫。”
  薛闻笛见他笑,心里也欢喜:“师父,那我能出去溜达一下吗?我都在窗台待了七八天了,闷得慌。”
  “门派里经常会来野猫,你不怕被叼走,也不是不行。”
  “啊?”
  薛闻笛比划着,忽然又自信满满,“放心,我打得过。”
  “是吗?”
  薛思没有阻拦,而是轻轻推开了屋门,“那你出去溜达吧,晚饭前记得回来。”
  “嗯嗯。”
  薛闻笛连连点头,走到门口,倏地又扒住门,朝里头看了眼他师父,“师父,你不跟我一起出门啊?”
  “不去。”
  薛思背过身,往书架那里走,薛闻笛就知道他有其他事情,就说道:“师父,我回来给您带束新鲜的花儿,您等着我。”
  “去吧。”
  薛思没有拒绝他这个提议,薛闻笛便鬼鬼祟祟出了门,依着墙角,溜得飞快。
  外头晴光朗朗,正是练剑的好时候。
  薛闻笛快活地顺着正殿外头的台阶滑下去,山风吹拂,耳朵边上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他想,要从什么地方开始逛起呢?昨天师父带他去校练场,那地方那么大,想必整个门派都很大,一天都逛不完吧?
  薛闻笛思来想去,又觉着,自己现在是大师兄了,要不就先去瞧瞧师弟们练剑,日后好有个准备?免得被他们笑话是肚子没个真才实学,枉做了这亲传弟子。
  打定主意,薛闻笛便大摇大摆地先去了校练场。
  他不清楚师弟们这会儿会在那里,地上脚印断断续续,各奔东西,无法寻觅,因此先去熟悉的地方碰碰运气,而且,照着那位傅师弟的脾气,应当会去复盘。
  薛闻笛哼着小曲儿,绕过那个大葫芦,爬过蜿蜒山路,迎着那片灿烂山光而行,恍惚间,他仿佛仍是恣意游走在锁春谷内的一个小小少年郎。
  “给师父带什么花比较好呢?”
  他想着,锁春谷内虽说不是花海常在,四季常春,但也是一季有一季景色,日月轮转,岁岁不同。薛思最喜欢的,是长在悬崖峭壁上那一丛瀑布似的紫藤。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薛闻笛自言自语,转眼就到了校练场,远远便听到里头练剑的声音。
  果不其然,傅及和曹若愚就在场上。
  薛闻笛趁着他们专注练剑的工夫,偷摸溜到了石柱背面,观望起来。
  按照场上站位,曹若愚应当是站的师父那个位子,但他底子偏薄,虽说也接得住傅及的招式,但明显吃力些,走位也颇有些迟钝。
  薛闻笛看了一会儿,渐渐有些着急:“走右边,四师弟。”
  曹若愚走了左边,差点挨了傅及一剑,堪堪挡下之后,又踉跄着往右边走,薛闻笛看了直拍小拇指粗的大腿:“这一招应该主动出击,反向制敌才对,越是往后躲,以后翻盘的机会就更小了。”
  曹若愚跟着傅及又过了几招,原本就落于下风的他终是不敌,选择认输了。
  “二师兄,你真厉害,我还得回去再练练。”
  他沮丧不假,但傅及提点了他几句,诸如刚刚不应避闪,而应走右位,出奇制胜之类,曹若愚这才恍然:“嗯嗯,多谢二师兄。”
  “我这个二师弟有两把刷子。”
  薛闻笛听了,也是高兴。
  傅及又对场外的师弟们说道:“还有哪位师弟要对招,上前来吧。”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走出了几个年岁尚小的青衣郎。
  薛闻笛见状,从草丛里扒拉出一颗绿豆大小的石子,抱在怀里。
  “二师弟,今天师兄就来教教你,你的不足在哪儿。”
  薛闻笛看了两场,就把傅及的底子摸了个七七八八,这孩子,还是太古板了,虽然他嘴上告诉曹若愚要随机应变,但他本身做得却也是常规应对,并不比曹若愚灵活多少。
  薛闻笛虽说魂魄困于一个竹编小人里,但灵思见长,仙道之气长存,推动一粒绿豆大小的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瞅准时机,又稳又准地击中那个小师弟的剑锋,迫使剑招变换方位,他的力道加上剑器本身的重量一下全压在了傅及的剑身上,竟震开对方三尺远。
  傅及一时愣住了,而那个剑器不曾脱手,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招的小师弟也懵了。
  他连连致歉:“二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及回过神,竟是一笑:“你做得很好,师兄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一招,倒是惊醒师兄了。上次请师父指教,他并未出手,只是绕着那道剑痕,以不变应万变,现在想来,就是想考验我能有多出其不意。”
  修剑道者,成也,贵在勤,而得道,还需彻悟。
  傅及顿悟师父当初收他做徒弟时,所说的这句语重心长的话,心下高兴得不得了:“再继续来吧。”
  “啊?”
  那个小师弟愣住了,很是不好意思,“二师兄,其实刚刚那一招,不是我打出来的,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打到了我的剑锋,才让它偏了原本的方位。”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曹若愚这会儿反应倒是快了:“难不成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我们?”
  但这高人,放眼整座山头,除了师父,还有谁呢?
  薛闻笛躲在石柱后边,大气不敢出,好在那个师弟修为尚浅,没法具体指出他的方位,几人草草转了一圈无果后,便放弃了。
  傅及便决定去找师父,曹若愚随他一道。风
  而薛闻笛,则是在所有人散去之后,独自踏上了他的寻花之路。
  日暮时分,他终于扛着一簇繁盛的兰花溜达了回来,小心放在了窗下,仔细一看,那兰花竟是被他完整地连根拔了出来,应该是起了移栽的心思。
  薛闻笛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二支。
  他抖抖身上的泥点,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师父,我回来了。”
  “嗯。”
  薛思正坐在案几边上读书,脚边放了一盆清水。
  薛闻笛轻车熟路地走到盆里,一头栽了进去,居然在里面洗起了澡。
  薛思低头看了他一眼:“光着身子在师父面前洗澡,就不是耍流氓了?”
  薛闻笛一言,顿时慌了一下,但看着水里面那翠绿的竹编小人,又打消了那些羞耻的心思:“我本来就没穿衣服,现在还是个小蚂蚱呢。”
  薛思笑了,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案几:“那洗完澡,快些上来吧,我的小蚂蚱。”
  “哎,好。”
  薛闻笛洗干净自己,就抱着桌腿爬到了案几上,身后一片湿漉漉的水渍。薛思还是用那根狗尾巴草给他扫了扫,除去一身凉水,再从书架格子上取下一件小衣服。
  “套上吧,像个人一点。”
  薛闻笛瞧着那素白的小衣服,忽然乐了:“师父,你是不是从你哪件旧衣服上面随便剪了几块布给我缝的?”
  “这你又知道了?”
  “那当然啊,咱们锁春谷的祖训是什么?艰苦朴素!”
  薛闻笛笑嘻嘻地套上那小衣服,又抬起手闻了闻,上面分明有他熟悉的熏香,淡淡的,经年不散。
  薛思笑意浅浅:“你今天干嘛了?”
  “没干嘛,我去指点了一下我两个师弟。”薛闻笛洋洋自得,“傅师弟今天下去来找您了吧?他再努力一下,就能开悟了,倒是曹师弟,还得一段时间。”
  “嗯,他是来找过我,但我没见。”
  薛思半撑着下巴,一手捏着那根狗尾巴草晃来晃去,薛闻笛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见?”
  “你都替我指点过他了,我为什么还要再见呢?”
  “唔——”薛闻笛陷入沉思,“那以后我不仅得烧水做饭,种菜养花,还得负责养孩子呢。”
  “是啊,可一切拜托你了。”
  薛思的眼神尽显温柔,但似乎,又藏着些别的情绪。
  他柔声说道:“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小楼。”
  薛闻笛点头:“一定!”
  他说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等等,我还不能穿着这衣服。”
  薛思不言,看着他把衣服脱下,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边,又爬到案几边缘,双手挂在边上,荡了下去。
  “我的花还没种。”
  他喃喃着,又从门缝外挤了出去。
  薛思缓缓起身,站在窗边,微微倾身,就看见薛闻笛在挖土。他虽然只是个小竹人,倒也灵活,还给自己用竹片做了一把锨。
  日暮斜阳,余晖洒在这小小院内,薛闻笛种着他的花,薛思眼里,却是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日子。
  “小楼,这花你从哪儿找来的?我都没见过。”
  “很好找啊,从校练场出发,一直往东走,再往南走,有处林子,林子里有处小溪,溪边就长了这个。”
  薛闻笛想尽量给他描述详细些,但无奈语言匮乏,形容不出来,薛思笑着:“那你本事挺大,跑那么远还能自己回来。”
  “那是因为师父你在这儿啊。”
  薛闻笛回答得理所当然,薛思微愣,却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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