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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其实那时候薛闻笛还有点不服气,因为他觉得光着上半身没什么,大夏天的汗流浃背,怎么就不能脱了上衣?他又没有全脱。
  但现在,薛闻笛回想起往事,只会面红耳赤。
  他一年四季都捂得很紧,太阳晒不到,所以身上很白,只有脸稍微黑些。但之前在地底埋了十年,薛思说他刚挖出来的时候,脸比身上都白。
  薛闻笛想想就笑,在被子里轻声哼哼着,薛思问他:“笑什么?”
  “等我隐居了,我要躺在摇摇椅上晒太阳。”薛闻笛攀着他的背,边笑边喘着气,“不穿衣服,气死你。”
  薛思也不恼,他认真考虑了一下,道:“到那时候我给你做一张摇摇椅,很大一张,我们都躺的下。”
  薛闻笛忽然绷紧了背,缩回脚,抬着膝盖踹了下他的腰:“不行,那是我一个人的。”
  “好,那是你一个人的,我就在旁边,给你摇一摇。”
  薛思的指尖拂过他汗湿的鬓角,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问道,“可以亲一下吗?”
  薛闻笛又笑,眼尾飞红:“你问我?那你真是好讲道理。”
  他凑过去,吻着薛思的唇珠,又张口含住,不轻不重地磨了下,道,“你不用这样,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薛思不言,只是将他抱紧了许多。
  他们断断续续说着话,薛思总是强调着,外边很危险,不要出被窝。薛闻笛笑他幼稚,作势要出去,又被掐着腰拖回来。
  “那些黑影,都是魔都之人。”
  薛闻笛这才不闹了。
  黑暗中的影子,仿佛生出无数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薛闻笛想起那个黑笼,想起那个混乱的逃亡的夜晚,忽然明白了薛思的担忧。影子中,随时会伸出魔爪,将他们拖入深渊。
  他问:“你母亲是不是在这被单上设了什么灵术?”
  “不记得了。”
  薛思从背后抱着他,将他圈在墙壁与自己之间,薛闻笛认为是这样的,那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倾尽所有的爱,在这样一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中。
  他抵着墙的手忽然松开,转而扣住薛思的指节,对方问他:“怎么了?”
  薛闻笛小声道:“没事。”
  刚刚疼了一下,身上和心里都是。但薛闻笛没有说。薛思有些出人意料的固执,被窝里很闷,又潮又热,像那个苦闷的下着滂沱大雨的夏天。薛闻笛披蓑戴笠走在雨中,等着战事平息,回到师父身边。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没有喜欢过别人。”薛闻笛翻了个身,在大雨中,他迷失过方向,也丢过自己的心,但薛思真得等了他很久,这份固执早在很久以前就显露端倪了。
  只是他没有发现。
  “嗯。”薛思对这句话很受用,薛闻笛迷糊着,开始怀念锁春谷的那口老井,怀念夏夜里清凉的井水,还有被他折下的新鲜花枝。
  “我想给你养点花草,就明天,好吗?”
  薛闻笛呢喃着,倦意上头,慢慢合上了眼。在即将进入梦乡的那一刻,薛思将他从被窝里捞出来,新鲜的空气终于进入到鼻腔,薛闻笛喟叹,沉沉睡去。
  一轮明月升起,从仅有的一扇窗户里照了进来。
  魔都的月亮不是纯粹的白,带了些烛光般的昏黄,落在地上像混了尘埃的井水,不甚美妙。薛思借着月光,一点一点给薛闻笛擦汗,从光洁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泛红的唇和印满痕迹的锁骨。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从自己的剑袋中取出一个白玉瓶,还有一根翠绿的狗尾巴草。
  薛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东西。
  但这根野草上有薛闻笛的气息,所以他没有扔。他重新躺在床上,捏着草茎,细密的草穗就轻轻扫在薛闻笛鼻尖上。对方没有醒,依然熟睡着。薛思哑然失笑,俯身亲了亲他,就将那根狗尾巴草插在白玉瓶里,放在了床头。
  月光如水般漫了过来,淹过白玉瓶的瓶身,翠绿的野草静静垂着它的穗子,床上两人相拥而眠,似乎今生不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曹:似乎不小心干了件坏事
 
 
第92章 
  第二天, 薛闻笛没能起得来床。他缩在被窝里,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连根手指都动不了。他哼哼着,偏头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罪魁祸首”,问道:“你去哪儿?”
  “做早饭。”薛思重新坐回床边,微凉的掌心搭在他额头上,“还好,没发烧。”
  “谢谢您,我身体好着呢。”薛闻笛哑然失笑,薛思俯身亲了亲他:“再睡会儿吧,我马上回来。”
  薛闻笛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认真想了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漂亮的桃花眼还有点湿润, 想是昨晚上真得累着了。薛思轻声问他:“怎么一直看着我?”
  “你说的马上是多久?”薛闻笛笑着, “我得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你一起去。”
  薛思垂着眼帘, 他觉得这人似乎话里有话,但一时猜不到是什么, 就顺着他哄道:“那我给你穿衣服, 我背你。”
  薛闻笛只是笑笑,不说话。
  薛思确实是有别的事情要做的。他要去一趟正殿。
  魔都的构造和外界大相径庭, 到处都是蜿蜒曲折的小路和不知名的低矮茅檐, 无人居住但又很怪异地立在那儿, 仿佛是从地底深处长出来的倒刺。它们和那些错落有致的高楼宫宇一起, 拼凑成一张巨大的迷宫。薛闻笛趴在薛思背上, 心想, 如若是晚上行动, 他很有可能会迷路,尽管他的方向感极好,那也没有多少把握。
  薛思托着他的两条腿,轻声问:“你难受吗?”
  “不难受。”薛闻笛从他的左肩趴到右肩,又摸摸索索着玩他的头发,“我们先去哪儿?”
  他问的是先去哪儿,而不是别的。他好像一开始就猜到自己有事要做。
  薛思终于领悟到这人的弦外之音,却没有太多的触动,只是平静地回答着:“你饿了的话,我们先吃饭,要是不饿,我想先去一趟正殿。”
  他顿了顿:“正殿后有一扇密门,可以通向聚魔池。”
  薛闻笛手上动作一顿:“先吃饭。”
  “好。”薛思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各怀心思,又很默契地不去触碰对方的秘密。
  薛闻笛被带到另一个地方,薛思找了张凳子将他放下来,叮嘱他不要乱跑,就转身进了厨房。
  薛闻笛从窗户那里翻进去,脚尖刚落地就捂着腰直抽气,闷哼着这里疼那里也疼。薛思无奈地给他揉了揉,嗔怪着:“不是让你坐着吗?怎么翻窗户?”
  薛闻笛笑着:“一个人待外面心里不舒服。”
  他指了指墙壁上光怪陆离的黑影,眨眨眼,薛思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半晌才应着:“下次走门。”
  “知道了。”薛闻笛又靠在他身上,催促着,“早饭呢?我们吃什么?”
  “喝点粥吧。”
  薛思决定先淘米,薛闻笛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他去舀水,薛闻笛就去捏他的指节;他去生火,薛闻笛就往里边塞两把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碎木屑;他去切葱,薛闻笛就将两个鸡蛋放到案板上,嘀咕着:“这个这个。”
  “嗯。”
  薛思往煮沸的粥里倒了些蛋液和葱花,薛闻笛的肚子就咕噜叫了两声。他趴在薛思背上,像是在征求这人的意见:“你喂我吃吗?”
  “嗯。”
  薛思觉得他黏人了许多,明明知道自己会答应,但还是问东问西的。
  他盛了两碗热粥,薛闻笛又问:“可以坐在你腿上吃吗?”
  “好。”
  薛思抱他到腿上,但是厨房的桌椅也小,不是那种吃饭的大桌,这样就显得薛闻笛很大一只,但他不介意,依旧吃得欢快。
  薛思问他:“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薛闻笛咽下一口热粥,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无事献殷勤。”
  薛思又舀了一小勺热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他,薛闻笛笑了:“我这也算献殷勤?”
  “算的。”薛思轻声道,“我喜欢,就算的。”
  薛闻笛愣了愣,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那你去聚魔池,能不能带上我?”
  “不可以。”
  薛思断然拒绝。
  薛闻笛抿了抿唇:“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同舟共济,患难与共,明白吗?”
  薛思看着他那副喋喋不休满口大道理的模样,不由轻笑:“不行,不可以。”
  薛闻笛闷声不言。薛思又问:“粥还喝吗?”
  “喝啊,我从不和自己的胃过不去。”薛闻笛张着嘴,薛思就继续喂他。
  只是薛闻笛看着兴致不高,似乎是有点不开心。他思量着怎么才能偷偷跟着进去,但目前这情况,他不是薛思的对手。
  薛闻笛微微叹着气,薛思忽又说道:“我今天只是去查探一下聚魔池的情况,暂时还不会行祭祀仪式。”
  薛闻笛一愣,嘴角还沾着一粒米,像是没睡醒似的,呆呆的。薛思给他擦了擦嘴角:“复苏聚魔池的过程很麻烦,需要长鲸行献祭。”
  薛闻笛的眉头不由自主微微蹙起:“我之前听说你们是要活人献祭的。”
  “活人祭祀灵气太少了,不够。”薛思摇摇头,“天下名剑,只有长鲸行代代相传,剑身早已凝聚了庞大的力量,所以用它来献祭更合适,也不需要牺牲太多的人。”
  他说着,模样端庄,眼神又温柔又缱绻,和从前别无二致。薛闻笛恍惚之下,难免又伤感:“那小雪真得好厉害,能驱使这样一把名剑……”
  他话还没说完,就闷哼起来,一阵抓心挠肝的酥麻感从腰上直冲天灵盖。薛闻笛拍了薛思一巴掌:“你又掐我?”
  对方不答,但明显脸色不好。
  薛闻笛佯怒:“你这人,喝醋长大的吗?我跟你讲,要不是你跟了我,你见到小雪还得叫他一声舅舅呢!”
  话音刚落,他就被薛思整个抱起来,那人问他:“我不厉害吗?”
  薛闻笛忍不住要笑:“你厉害,你床上最厉害。”
  如果薛闻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那么他打死都不会笑的。有时候恃宠而骄也要付出点代价,薛闻笛实打实地痛了。
  曹若愚也实打实地痛了。
  顾青说让他御剑,会快些,结果他刚踩上去就摔了个鼻青脸肿,还是顾青施术,稳住了剑身,才勉勉强强到了临渊。
  在山门外,曹若愚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莫名的近乡情怯,对顾青说道:“姐姐,你回去吧,我就送你到这儿,我要去找我师兄和师弟了。”
  顾青沉默片刻,问道:“临渊没有你想见的人?”
  曹若愚默然,从怀里取出那面九转还魂镜,递给顾青:“姐姐,这面镜子麻烦你交给文长老,你就跟他说有缘我们再见。”
  顾青不多言,接了过来,曹若愚勒紧剑袋上的细绳,有些紧张:“那姐姐,我先走了。”
  “小楼教你的灵术,会了吗?”
  “会了。”
  “你找到人先给我来信,不要自己做决定。”
  “好。”
  曹若愚点点头,便负剑下山。
  顾青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失神。她握着那面精巧的镜子,突然大喊:“平安就好,不要逞强!”
  曹若愚没有回头,他好像没有听见,又好像听见了,却故意不答。顾青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坠落到江上,一点点成了碎星,铺在浩荡的江水上。
  山门外的结界似乎有了感知,出来了两个年轻弟子,他们太年轻了,都不认得顾青。只是看她也一身月白天青的剑袍,就好生问道:“这位师姐,何事要在此喧哗?”
  顾青打量着他们,莞尔:“和朋友道别而已。”
  她收好镜子,决定先入山。那两位弟子却见她面生,道:“这位师姐,请稍等片刻,容我先去回禀文长老。”
  “好。”
  顾青并不勉强,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听曹若愚说了临渊的情况。年轻人哀哀戚戚地说孙掌门去世了,孙掌剑受了重伤,他们离开前都没有醒过来,所有的担子都压在文长老身上,那人瘦了好多。
  曹若愚长叹,面上全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忧愁。顾青也是倍感沉重,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多久,文恪就被人请了过来。多事之秋,他不得不让临渊弟子多加防范,遇到面生的多做盘查。可他见了那个背影,忽然脚步一顿。虽然十年岁月已过,但那身影却始终清晰如昨。
  文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低声唤着:“师姐?”
  顾青转过身,看似平淡的笑了笑:“小师弟,别来无恙。”
  临渊的风卷过她腰上的辟邪传音铃,天光勾出她朦胧的轮廓,像是镀了一层金子,迷离的如同一场美梦。
  文恪红了眼:“师姐真的是你?”
  “是我。”顾青端详着他清瘦的脸,忽地哽咽了,“你真的瘦好多。”
  文恪摇摇头:“我没事。”
  他抹了下眼角,“师姐,我们进去说。”
  “嗯。”顾青与他并肩而行,问道,“眼睛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
  “以后别熬夜,烛火太暗了伤眼睛的。”
  “没关系,我习惯了。”
  他们轻声说着话,好像中间隔着的十年光景都不复存在。顾青将那面九转还魂镜交给他:“一个叫曹若愚的小孩让我还给你的,他说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等以后万事平定,他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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