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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玄幻灵异)——赫米特

时间:2022-04-02 09:32:06  作者:赫米特
 
 
第11章 收留
  僧宴进行到一半,副城主京望起身向高台处的巫马真夫妇敬茶。一口热茶入腹,京望道:“不知为何,有些时日不见城主,城主身量似乎纤瘦了些?”
  巫马真回敬,面纱之下的目光幽幽。
  众人只听到他沙哑着嗓音说:“不瞒各位,刚才府里大夫诊断出来我得了能传人的病,说这病来势凶猛,见不得人,我能活几日还是个未知数。”
  此言一出,台下众僧人面面相觑。
  又是中暑又是风寒,还得了能传人的恶病,巫马真这一下下的也太惨了吧?
  可就冲刚才巫马真的语气以及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那句“能活几日还是个未知数”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大街上随便一只鸡鸭鹅狗。
  “既然各位都在,有件事我想请大家共睹,”巫马真稍稍将声量抬高些,转而对夫人说,“去取我掌印来。”
  众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放下筷子。
  思衿的白米糕团才咬了一口,见众人面色肃然,只能也跟着放下糕团,舔了舔嘴唇。
  他发觉隔了两张桌子的女僧蓝五正调皮地冲他眨眼睛做鬼脸。
  正要回望过去,台上巫马真的目光流连,不知看见了什么,面色平静的他骤然大声咳嗽起来,这声音一下子打断了思衿回望蓝五的动作。
  思衿只好把目光放回台上。
  照城主这种咳法,估摸着没有肺痨也该咳出肺痨来了吧?
  巫马真咳了几声,终于恢复了平静。刚好邵温香已经取了掌印和纸笔,替他铺在桌案上。巫马真稍微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搭在案上,道:“替我研墨。”
  众人愈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有京望用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眉目紧缩,似乎看出一些端倪。
  巫马真垂眸将纸铺展开来,提笔在上面写了什么。不知为何,他写字的时候,让人不由自主忘记他其实是个鄙陋狡诈的粗人,写不得一手好字。
  可是他这挺拔的姿势和藏在暗处的专注神情却能让人忽略这一点。
  巫马真写罢,接过掌印,工整地按在下面。
  他抬眸看向众人,语气平静道:“这是一封遗奏。”
  见众人呆若木鸡,巫马真面纱之下的嘴角略微上扬,随即道:
  “奏折上,我举荐京子期执掌凉朔城主印。”
  举座哗然。
  就连一贯镇静的京望自己,一时间也忘了手中热茶,直到实在烫手才放下。
  底下僧人的窃窃私语,巫马真不费什么气力就能听到。
  大致不过是“两位城主不睦多年人尽皆知,今日唱的是哪出”、“也许是巫马真人之将死良心发现也说不定”、“凉朔这是要变天了么”云云。
  这时,众人之中传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场内刹那间安静下来:
  “恕京望难以从命。”
  众目之下,京子期站出来,直直地看着台上:
  “京望此人懒惰闲散,玩物丧志,没有城主鸿鹄之志向,平生只求一方安土些许俸禄苟且栖身。城主今日的赏识,京望怕是要辜负了。”
  思衿忧心忡忡地看着京望。
  副城主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不屑与之为伍的意思,巫马真又不傻,听完之后不会生气吗?
  果然,高台之上的人沉默了,看不清表情。
  众人的心都开始七上八下,甚至害怕巫马真一怒之下会血洗僧宴,牵连到他们。
  可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巫马真只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将奏折放在旁边,道了一句:
  “那就再议。”
  既没有坚持,也没有放弃。简简单单几个字,让此刻紧绷的气氛刹那间舒展了。
  晚间,宴会散席。略微困怠的思衿本来随着师兄一块儿回客栈休息,途中却被京望喊住。思衿这才想起凌曲,这只孔雀不是很想见京望吗?怎么从刚才宴会开始到结束这么多次机会摆在面前,却都没有出现过?
  奇奇怪怪的。
  思衿跟随师兄止步,齐齐朝京望行礼,京望回礼,从袖口中拿出一件东西递给思衿:“有封信,是倾煦大师托我转交给你的。”
  在师兄的目光下,思衿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朱红色信封。
  信封散发着清幽的檀香,思衿沿边缘拆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和一枚玉印。
  这枚玉印是白玉制成,薄而通透,正面雕着一朵清澈的白莲,反面则写着两个前朝的文字。
  “信你拿回去再仔细看罢。大抵倾煦他不希望有除你之外其他人看见。”京望说。
  东西给到本人手上,又恰巧下人牵车来接,京望也就不多寒暄,准备上车回府了。
  “大人等一等。”突然,思衿将人喊住,声音有一丝不可明辨的紧张。
  京望放下挑起的车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思衿垂眸思量许久,嘴唇都咬得发白。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可是凌曲的话还是令他在意。那样认真的模样说出来的“杀身成仁”,大抵不会是假的。
  “若一个人十恶不赦,当真只有一条死路可以走么?”思衿咬牙,还是问了。
  替凌曲问的。
  夜间微风轻拂,思衿衣衫被吹得微微拂动。他不确定京望能不能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他在为凌曲开脱,他不想让凌曲死。
  因为他总觉得十恶不赦的凌曲背后,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正是这往事,才埋下了一切祸根。
  “小思衿。”见他紧张,京望招手唤他上前,将他揽在怀中安抚,“你要知道,路是他自己选的。谁也不能替他选。”
  他说完这句话后,感受到怀中人身体一滞。
  良久,思衿才道:“大人的话,思衿懂了。”
  -
  回到客栈,夜凉如水。
  趴在桌案边,思衿苦闷地看着这枚轻薄如翼的玉印。想到什么,他取出刚才那封信,在灯下读了起来。
  信的内容不多,字迹潦草,需要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来。
  “物归厅土……”思衿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却不成想身后有个声音替他读出来:“物归原主。小呆子。”
  思衿吓了一跳,惊悚地转身,差点折了手中那枚玉印。
  凌曲摘下自己翠绿色斗篷,挂在悬钩上,眼睛瞟着昨日自己那件红衣被洗得干干净净叠放在床边,于是顺手取了:
  “早知你会好心替我洗,我就多留几件了。火军那些糙汉子就没几个会洗衣裳的。”
  思衿警惕地盯着他,仿佛铁了心要看他究竟有多不要脸。
  凌曲觉得好笑,想起刚才他仿佛打扰到小和尚读信了,于是扯开椅子坐在他面前,继续打扰他:“小和尚也能收定情信物的?”
  “什么定情信物?”思衿没反应过来。
  凌曲从他手中将那枚玉印捡来看,原本还漫不经心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皱眉道:“谁给你的?”
  思衿见状,想起京望说过不能随便给外人看,于是从他手里拿回来:
  “与你何干?”
  凌曲随他去,不再夺。
  思衿见他一副凝重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心想也许他知道这枚玉印的来历,于是便问:
  “你见过它?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凌曲抬眼,烛光在他眼底投下意味不明的黑影,让他的双眸显得格外深邃。
  “这是前朝的东西。”
  “还有呢?”思衿也认真起来。这信上既然写着物归原主,也就说明这枚玉印之前是属于自己的。既然是前朝的东西,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自己也是前朝的人?
  凌曲却轻轻笑了。
  思衿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同我睡一觉,我便告诉你。”凌曲道。
  “可以啊。”思衿不明所以。
  昨天俩人就同榻而眠的,怎么,孔雀是拿他这里当窝了吗?
  “我是说,”凌曲慵懒狭长的眼眸中露出几分促狭,盯着思衿僧衣中若隐若现的肩颈线条,像是狐狸打量自己嘴里的猎物,“同我睡一觉。”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混帐话的思衿立即脸就红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撞倒了椅子。
  在椅子落地发出巨大声响前,凌曲伸手,将其扶正,没让一丝多余的声音发出来打扰到外面另一位和尚。
  思衿压着声音说:“出去。”
  凌曲无动于衷,目光依旧在思衿周身盘旋打量,仿佛能隔着衣物将他全身的景致收进眼里。
  思衿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差点没有抑制住动手的欲/望。
  他心里默念:思衿啊思衿,虽然你虚岁已过十五,可师兄答应过,只要再相安无事两个月,落星就可以全权由你保管了。为了这种人,犯不着破戒动武因小失大啊!
  落星它难道不比孔雀香吗?
  凌曲丝毫没有被他冒着火的眼神吓到,反倒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沏了壶热茶,慢悠悠地喝。
  “出去。”思衿又说一遍。
  亏他先前还觉得此人有救,被其一句“杀身成仁”撼动到,情不自禁想挽救他。现在看来,自己着实太纯良了。
  有些人,内心已经是坏透了!救也救不得!
  凌曲喝尽碗中的茶,才起身。他眼底浮动着笑意,看着思衿通红的脸上,一双纯净的眼睛气得几乎要溢出眼泪来。
  怪可怜的。
  凌曲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要欺负他了,于是道:
  “我自然是要走的。”
  “只是此去一别,天人永隔,再也不得相见了。”
  思衿一怔,不由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凌曲露出无辜的笑意。
  “我在求你收留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你这是在求收留吗?你这是在申请□□:)
 
 
第12章 兔子
  孔雀在求自己收留?思衿不禁头疼起来,果真是将死之人,对世间万物毫无留恋,连偌大一副脸面都可以丢在地上不要了!
  “我是寺庙中人,怎么能收留你呢?”思衿说。他本来想说“怎么能收留一只孔雀”的,可是转而一想,若真这么说,那估计凌曲下一句肯定就是“孔雀你就不收留了?”
  想想就头疼。
  结果凌曲反其道而行之,托腮,软着声音哄道:“当真不要我了吗?”
  “自然是要不得的。”思衿连连摇头,忽然发觉这话味道不对,愣了一下。
  凌曲听后衣袖掩面,象征性的哭了几声:“果真薄情。明明昨晚还要的。”
  等等,自己昨晚要什么了?!思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放下衣袖,凌曲恢复正常的表情,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枚玉印,你最好不要放在身边。”
  思衿问:“为何?”
  凌曲拿起桌案上的剪子,将灯上的灯花挑了,才道:“你一个西厥人,随身携带前朝遗物,或遭人非议,此乃其一。”
  “其二呢?”
  凌曲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此枚玉印,并非凡间俗物,乃是前朝大晋太子印。你觉得将这一东西时刻带在身边,对你有什么好处?”
  前朝太子印?思衿忍不住皱眉。
  他不由地端详起掌中之印,顿时觉得这枚小小的玉印,竟然愈发沉重起来。
  他虽然生长在太和寺,但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他闲暇时喜欢读书,前朝一些脍炙人口的作品他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其中,他读的最多的,便是大晋光帝早年的作品。光帝早年意气风发,连作品也是气势恢宏,饱含见地,让人情不自禁心生向往。
  思衿素来最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深信光帝是一名英明神武的帝王,哪怕最后兵败殒身,也是时局不对的缘故。
  至少跟崇尚□□的西厥王比起来,光帝要更加爱惜和尊重子民。
  思衿没有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任何人。他只是一直,用自己的双眼,打量这个表面平静其实暗潮汹涌的西厥。这片生他长他的土地,十几年前还属于大晋。
  没想到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已经改朝换代十年之久了。
  -
  “白蛇死了?!”
  一声暴喝,令整个火军总营鸦雀无声。下面站的一排火军将士各个埋头不吭声,只等着这场撼天动地的风暴赶紧过去。
  漆雕弓一身沉重的铁甲,来回走了不下二十圈,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更加怒火中烧:“白蛇会死?!你们告诉我,他难道会死?!”
  他这一问题恰巧也是整个火军的疑惑。
  白蛇统领怎么会死呢?浑身都是毒信子、从来只有杀别人的份、进火军五年来腰间那柄唤做“巫山”的雀翎剑从未出鞘过的白蛇统领,普天之下有谁能杀得了他?
  将士们还记得这位响彻三军的统领刚来火军之时,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地下城奴隶,阴鸷冷漠,白日里总是单出单入,一言不发。放眼整个火军,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在眼里。
  可是,在光阴的缝隙中,他像是能汲取到常人所察觉不出的养分,开始快速成长,在别人逐渐注意到他之前,用最致命的方式,长成一名彻彻底底的强者。
  这样的强者,没有人能把他和“死”联系到一块儿。
  “副……副城主刚才托人带话来,让火军派人取回白蛇统领的尸身。”底下一名将士硬着头皮道。
  他知道自己此言一出,将军的怒火就要砸到自己头上来了。
  果不其然,漆雕弓的那把锈月弯刀铿锵一声砸在桌案上:
  “京子期?!”
  “他京子期算什么东西!”
  “他如此不讲情面,就不怕我屠他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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