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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玄幻灵异)——赫米特

时间:2022-04-02 09:32:06  作者:赫米特
  此言一出,站在身旁无言良久的军师赶忙劝阻:“将军息怒,副城主乃一介文人,从不舞刀弄枪,若起冲突断然不是统领对手。此事定然另有隐情。”
  台下众人也都附和。
  “你们不懂。”漆雕弓突然喟叹一声,“文人的嘴,有时候比刀枪棍棒更加毒辣。”
  众人面面相觑。
  漆雕弓卸甲,仿佛骤然间苍老十岁:“你们几个,随我一同去迎统领回家。”
  -
  凉朔佛会结束,思衿收拾好行李,准备同师兄一道回太和寺。
  客栈廊前,思衿突然看见蓝五坐在美人靠上,正专心致志摆弄院里的花草。
  看见思衿身边的人,蓝五赶忙起身,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行礼道:“两位是准备回寺了吗?”
  凌凇也朝她行礼:“这几天多亏蓝五僧人照看师弟了。”
  蓝五僧人?
  照看师弟?
  蓝五立马反应过来,眉眼一弯道:“这是应该的。”
  说罢,她略微上前,眼眸中闪烁着微光:“敢问师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凌凇蹙眉。
  思衿一个人趴在廊前等着,等了半天也不见师兄回来。他着实无趣,便想着既然好不容易进一次城,师兄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回来,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他出了客栈,沿街往上,却发现乌云密布,整条街都静悄悄的,过往的行人各个埋头走路,大气也不敢出。
  这和他第一次进城所见的景象不一样啊。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经过一家茶水铺,听见坐在外座的两个生意人在低声议论。不经意一句话,令思衿不由自主停驻下脚步。
  白蛇死了?
  思衿连忙握紧发冷的掌心,想继续听下去,两个生意人却换了个话题,不再谈论。
  思衿开始漫无目的地走。待他发觉,他已然走到京望的府邸。
  门前鸦雀无声,却是半掩的,能看见依稀有人走动,皆穿白衣。
  思衿踏上台阶,却被里面披麻戴孝的人拦住:“让开让开!”
  然后思衿退后一步,看见里面一个十分高大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出来,脸上两道褶皱宛如沟壑,无言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凶猛:“传我令,去我火军路上,谁敢拦路,杀他与白蛇陪葬!”
  将士听后一振,忙握拳道:“是!”
  思衿来不及思考,便见府中大门刹那间大开,八个身穿麻衣的将士,抬着一柄金丝软塌,将一具尸身缓缓抬出来。尸身被白绸遮住脸面,身上的衣裳,还是昨晚孔雀从客栈拿走的那件。
  软塌几乎贴着从思衿身旁经过,漫天的纸钱遮住思衿的视线。
  忽然,他感到软塌上垂着的手,轻轻蹭过他的衣袖。只一瞬,那感觉就传达至思衿脑内。
  冰凉的触感,同先前那晚完全不一样。
  白蛇是真的死了。
  等他反应过来这一点后,天空忽然裂开,大雨倾盆,将送丧队伍拦在京府檐前。
  思衿却无暇思忖这雨来得唐突。他走下台阶,行至路上。雨天路滑,他穿的布鞋里里外外湿了个透,差点令他跌倒。
  一双手将他扶起来。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思衿惊愕地抬眸,却发现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杵济递给他一把伞,道:“下雨天的,小师父赶紧归家吧。”
  接过伞,思衿无力地笑了笑,到了一声谢。
  见他神情不对,杵济眼中充满担忧:“需要我送小师父回去吗?”
  “不用。”思衿连连摆手,他眼睛里面进了雨水,只能不停用手去擦拭,在外人看来仿佛是哭得不能自已。
  “我自己回去便可,劳烦费心了。”
  担忧地望着他单薄无助的背影,杵济眼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他等了一会儿,见人走没影了,才敢往拐角处走。
  拐角处落着一顶玄黑色轿辇,帘子微微晃动,可见刚才是被掀起来过的。
  杵济跨过水洼,来到轿子边,掀帘朝里面说:“人已经走远了。”
  “嗯。”里面传来一句。
  “城主,人刚才哭了。”杵济忍不住道。
  他感觉到里面的人动了动,却一句话也不说。
  “城主?”杵济试探着又喊了一声。
  怎么,难道主子内心已经愧疚到无言以对了吗?
  岂料半晌过后,伸出一柄竹骨扇,蓦然在他头顶心上用力敲了一敲。
  杵济吃痛地捂着头,嗷嗷叫了一声。
  他委屈道:“主子你打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哭的……”
  “做事不分轻重。该打。”轿辇上的人一双眼眸微侧,神情不明。
  杵济更加委屈了:“这伞分明是主子您交给我的!”
  难道他会错意了?
  竹骨扇收了回去,里面的声音道:“起轿吧,别耽搁了时辰。”
  于是杵济只能捂着头喊:“起轿!”
  路上,杵济刚想问轿子里头的人接下来要去哪儿,忽然角落里窜出一只肥硕丰满的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过来。
  杵济还没来得及喊一声落轿,那兔子就三步并作两步一个飞身,直接从窗户窜进轿子里。
  “完了完了。”杵济认得这兔子。他不由抱头,一脸痛苦。
  两个轿夫放下轿子,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一个焦急又清脆的女声传来:
  “圆圆呢?你们可有看见浇麒公主的圆圆?”
  杵济一句话都不敢说。
  正沉默间,一只白而修长的手从窗户伸出,将一只死兔子丢在地上。
  伴随兔子一起被扔出车窗外的,还有兔子身上那一圈轻纱兔兔裙。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我争取下辈子悠着点:)
 
 
第13章 胭脂
  那只死兔子并小纱裙被一并扔出来之后,轿里轿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丝动静。
  只有杵济垂眸瞥着追过来的女子,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宫女先是呆了一会儿,接着眼睛一红,豆大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滚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惨绝人寰的尖叫:
  “圆圆啊——”
  “你死了我怎么活啊——”
  “让你不要乱跑就是不听,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她不知道这顶轿子里面坐了什么人,只敢手足无措地捧着兔子的尸体哭,杵济过意不去,走上前想去劝一劝:
  “你不要哭了……”
  宫女瞪着眼睛看他,二话不说就道:“是你们杀了浇麒公主的圆圆!”
  这一下把杵济给整懵了:“明明是你们的兔子自己窜进轿子里,我主子为求自保才失手杀了兔子,凭什么把错都怪在我们身上?”
  “你!”宫女气坏了,抬手作势要打他。
  轿子里突然发声了,没别的,只轻轻的一声笑,却格外唬人,一下子就令宫女放开高高抬起的手臂。
  空气安静了数秒。
  “这兔子并非我杀的。”轿子里道。
  “胡说!”宫女回过神,下意识就道,“我分明见圆圆的尸体从轿子里被扔出来,怎么不是你杀的!”
  “怎么跟我们城主大人说话呢?”杵济不高兴了。亏这女人还是从宫里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让她说。”轿帘被微微掀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撑着半张脸。刘海和面纱交界处,露出一双不辨风月的眼睛。
  宫女见了,愣了一下,赶忙低下头,只敢看怀里已经僵硬的肥兔子:
  “反、反正圆圆是公主最喜爱的兔子,公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心想:这难道就是凉朔城的城主巫马真?巫马真不应该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吗?怎么长相、声音这么年轻?刚才光对视一眼就够让她的心砰砰直跳了。
  半晌,她支支吾吾道:“你、你说这兔子不是你杀的,那是何人杀的?难道轿子里除了你,还有旁人不成?”
  帘内之人转着手里的扇子,语调幽幽:
  “并无旁人。”
  “所以你承认圆圆是你杀的了?”
  扇子依旧转着,扇尾处的青玉吊坠轻轻敲打着布料,发出有质感的碰撞声:
  “我并没有动手,是它自己死的。”
  “我只是将这不干净的东西扔出去而已。”
  “你……”宫女气结,差点晕过去。
  不远处的思衿驻足,抿唇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看错,哪怕隔着一条人来人往的路,哪怕有面纱阻隔着,那慵懒中带着一丝促狭的声音,分明就是孔雀的。
  孔雀没有死?
  不对啊,孔雀分明就死了。
  轿内的人一抬手,轿夫就将轿子抬起来,准备走了。
  杵济忍不住小声问:“主子,当真不管这兔子了?”
  “你若实在愿意,”轿里的声音传来,不带任何温度,“我可以拿你去换那兔子的命。”
  杵济听了,缩了缩脖子,赶紧不再说话。
  轿子走后,只剩宫女捧着兔子,蹲在地上呜呜地哭。圆圆死了要是被浇麒公主知道,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哭的不是兔子,是她自己。她肯定是活不成了。进宫之前,她哪能知道自己的命跟一只兔子拴在一起呢!
  随着踩水的声音,有个脚步声缓缓靠近。
  宫女泪眼婆娑,茫然地抬脸,却见一把青纸伞下,藏着一双干净温和的眼睛。
  是个和尚。
  思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宫女手里接过兔子。他轻轻抚摸过兔子背后的毛,念了两遍往生超度的经文。
  “多谢师父。”宫女擦了擦眼睛,面如死灰,“我得回宫复命去了。”
  思衿念罢经文,抬眸微笑道:“施主勿要太过担心,兔子是刹那间亡命的,没有痛苦。”
  因为一旦遭遇孔雀的毒,连体会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一句话,孔雀实在太毒太毒了。
  傻孩子,我担心的,是我自己的命啊。你哪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呢?
  宫女苦笑一声,摘去头顶的钗环。她朝小和尚行了礼,抱着兔子一跌一撞地走了。
  思衿定了定,目光不由往轿子离开的方向望去。
  很明显,轿子去了城主府。
  来到城主府大门前,思衿发现城主府没有往日那般热闹了,大门紧闭,加之阴雨连绵的天气,竟令人觉得阴森可怖。
  他定了半晌,还是上前敲了敲。不一会儿沉重的大门朝内打开,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你找谁?”
  思衿想了想,双手呈上伞:“我是来登门道谢的。”
  浑浊的眼睛往下瞟了瞟,似是认出这把看似简单实则价格高昂的伞是城主的,便侧身,放他进来。
  思衿跟随守门人进入城主府。城主府里鸦雀无声,一个人都没有。
  这还是平日里仆人环伺的城主府吗?
  “敢问,这府里的人都去哪儿了?”思衿忍不住问。
  守门人像是多年病痛缠身,脸上惨白,没有丝毫血色:“除了后院的厨子和两个洒扫的下人,其余人都遣散了。”
  遣散了?
  思衿愣了一下,难道城主府要搬走了?
  不应该啊。偌大一个城主府哪是说搬就能搬的?肯定是孔雀搞的鬼。
  守门人领他到府中阁楼处:“城主午后一般在这里休息。”
  思衿道了谢,深吸一口气,看向这间阁楼。
  他现在愈发相信,孔雀没有死。
  沿着木质楼梯往上,思衿发现一道门开着,露出一丝缝隙,隐约有人影在里面晃动。思衿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坐在阁楼门口玩蚂蚁的杵济。
  杵济见到他,掸了掸身上的灰站起来,指了指背后的门,说:“城主就在这里面。”
  一丝意外都没有,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思衿定神,推开木门走进去。巫马真背对着他,立在靠窗处。一身菡萏粉的衣裳套在他的身上,在光线不足的室内显得格外亮眼。
  出乎思衿意料的,他一只手撑在桌案上,正俯身作画。
  “何人。”巫马真并没有回头,甚至连提笔的手都没有停顿一下。
  思衿只好自报家门:“我是太和寺的僧人,多谢城主好意,特来归还纸伞。”
  “放在门边吧。”巫马真搁下笔,将被墨染湿的画作轻轻拎起。
  透过微弱的光线,思衿看见画作上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绿毛孔雀。
  什么意思?自画像?
  “城主画技精湛。”思衿只能道。
  他是真心实意夸奖巫马真的,因为这只孔雀画得格外逼真,就仿佛下一刻就能从纸上跳出来似的。
  巫马真似是接受了他的夸奖。过了一会儿,却道:“还差了些。”
  话毕,他回眸。
  思衿盯着他那双眼睛,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过来。”巫马真道。
  思衿迟疑了一下,只能走过去,走到巫马真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眼前这人像孔雀,又不太像。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的味道,真真假假,令他分辨不出来。
  巫马真从漆金笔架上取下一只崭新的细毫,用温水沾湿。期间思衿看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瞧着这幅画缺了种颜色,你来得正好。”巫马真晕开笔墨。
  “城主需要我做什么?”思衿问。
  太和寺的监院闲暇时也爱作画,思衿有时就在旁边帮着调色布置,时间久了,也懂得一些门道。
  “你可知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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