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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等雨等君归(玄幻灵异)——淼淼水云云

时间:2022-04-03 09:31:44  作者:淼淼水云云
  “他们素来独来独往,上一届来此修学的弟子似乎也是这个模样。”夏晚璃细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还真想不起来是何模样了,其貌不扬,留不下什么印象。”
  萧仲渊素来博览群书,所知庞杂,道:“东极大荒是八大仙门中占地最广的,但由着毗邻魔界的缘故,煞气较重,是以灵气最弱,不利于修炼。”
  张承文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们两兄弟拜入仙门之前也有了解过,东极大荒在八大仙门中修仙门槛最低,大凡只要筑有金丹,不论资质,皆可收归门下,若不是地理位置重要,估计也排不入八大仙门。”
  萧仲渊接道:“万年前神魔大战的战场就在东极大荒之地,魔尊赢勾埋骨常羊山之后,东极大荒仙门也负责为天界看守魔界之门。先帝君慕轩上神化身天元灵气,封印魔界之门之后,上清师尊每年也都会去东极大荒检视封印结界。”
  君扶饶有兴致地道:“听你这么一说,八大仙门之中,我最有兴趣的反倒是这听起来平平奇奇的东极大荒仙门了。萧兄,下次上清真人再去,带上我一起啊。”
  秦戈挥了挥折扇道:“那不毛之地有啥好看的,砂石遍地,朔风千里,萧兄有空不妨来我虞渊做客,所谓‘渺渺寻木,生于河边,竦枝千里,上干云天,垂阴四极,下盖虞渊’,可是好山好水好地方。”
  众人才发现他折扇之上画的也是一株黑干紫花乔木,看起来实无特别之处。
  夏晚璃却是对虞渊仙门颇为神往,道:“你们可别小瞧这寻木,寻木之果十年一结,却是上好的补气药材,而它的根茎叶也都滋养着虞渊大地,使得虞渊之地遍生各类奇珍异草,是以虞渊仙门更以炼药擅长。世间各门派每年都要去虞渊门求取聚灵补气的珍贵药材,故虞渊仙门武力值最弱,却也能跻身八大仙门。”
  白芷不无自豪地瞪了君扶一眼,道:“你若再说些对我虞渊仙门不敬的话,以后一根草都不给你。”
  君扶吐了吐舌头,道:“我可是你们门主邀请的客人。”
  白芷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你,你可真不要脸,谁邀请你了,我们门主明明邀请的是萧仙君。”
  秦戈止住了白芷,笑道:“在座诸位是萧兄的好朋友,那自然是一并邀请了。”众人便热热闹闹地定下了虞渊之行。
  君扶“咦”了一声,道:“大师兄,平时你和个话痨一样,怎么今天的话这么少?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想什么呢?”
  在一旁默默扒饭的南门笙脑海中回闪着昨日练武台的场景……
  到了盛夏时节,烈日当空,即便有风,也是燥热难当。众人不消一会儿就已大汗淋漓。但大家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修学机会,便是下了武课,也缠着三清墟的众弟子继续对招。
  太清真人指点了十几位好学的少年人,甚是满意。只是转了一圈没见着自己的首徒,叹了口气,这南门笙估计又偷懒耍滑,这么多些年除了光长年纪,修为都没见长。
  虞仙门的门主秦戈也不在,也真是不求上进。
  这种自由练习时间,秦戈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练武台上的,天气炎热,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此时秦戈正躺在树荫下,悠闲地挥着那把自绘的折扇。
  一只青色的蚱蜢蹦跳着朝秦戈靠近……
  秦戈头都没回,就见那只蚱蜢成为一个火团,化作一张叠纸,瞬间被焚成了一抹灰烬,被风一吹,没有半点踪影。
  秦戈依旧挥着折扇,淡淡道:“南门兄,你这些纸糊的小玩意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我,你对我就这么有兴趣?”
  南门笙出现在视野里,面上却毫无尴尬,笑道:“哎呀,学艺不精,学艺不精,被秦兄发现了,见笑见笑。只是秦兄这会儿怎么不在练武台修习?十年一次来昆仑墟修学的机会,极为难得啊。”
  这人脸皮还真够厚的。秦戈心里感叹了一番,语气里依旧无波无澜:“我虞渊一派本就是在八大仙门里垫底的,这练不练的也没什么区别。”
  南门笙嬉笑着在秦戈身旁坐下,道:“虞渊仙门原却是有名弟子秦戈,但素来资质普通的很,向来不起眼,怎么老门主突然将仙门门主如此大任交付给这样一个弟子,所以有点兴趣。”
  秦戈微眯起凤目:“南门兄,想必这八大仙门里有不少你的眼线吧。”
  “秦兄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喜欢结交四方朋友,朋友多一些罢了。”
  “南门兄过谦了啊。神魔大战之后,妖族迁回封地,人妖两族和平共处了近万年,当年你能打开鸾川封地的界印,又能混入昆仑墟一百多年,也还是有几分能耐的。”秦戈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对这百年前的密辛旧事却似乎了解颇深,南门笙陡然觉得有阵寒意,此秦戈绝非彼秦戈!但为何看不出半分破绽之处,莫非用的手法和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处?
  秦戈微微一笑,道:“南门兄,我对你来昆仑墟做什么着实没半点兴趣,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少管我的闲事?如今在三清墟,我们好歹也算是不喜欢方俊吉和萧人王的同盟,但我对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南门笙是何等玲珑之人,马上接到:“秦兄此言甚有道理,我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秦兄的眼前!”
  这会儿听他侃侃而谈,言谈举止之间对萧仲渊尤为不同,细细琢磨从他第一天来昆仑墟对萧仲渊的态度,到死皮赖脸搬到竹院,莫非他是为了萧仲渊而来?这萧仲渊和他什么关系?萧仲渊的出身背景看样子也绝不简单……
  正琢磨间,就被君扶问道,看向秦戈似笑非笑的眼神,赶紧道:“啊,这不马上要到中元节了么,正想着太清师尊交代的一些安排。”
 
 
第25章 中元思人
  中元节当天休沐一天,可自由着装,所有祭祀之物可去三清偏殿领取。
  君扶下午出门路上正巧碰见仲渊提着竹篮,上覆白布,原来是中元节祭拜先人,君扶便跟着一道去了。
  下午在西峰思园的人已经很少了,萧仲渊也是特意避开上午人多的时候,此时天气阴沉,仲渊从竹篮中拿出果脯斋饭等祭品,点了香烛,开始焚烧写着收受人的冥纸小封。
  君扶瞥了一眼,小封上都是写着“母亲大人”。
  “从未听你提及过你的父亲。”
  萧仲渊瞳孔微缩,决绝而冰冷:“我没有父亲,在我心里,他已经死了。”
  一只色彩斑斓的纸鸢落在庭院里。那时还小小个的仲渊拾起纸鸢,抬头四顾,远处隐隐传来孩童的嬉笑叫喊声。
  午休的时间,母亲还在屋内小憩。
  他犹豫了片刻,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抱着那只纸鸢,小心地踏出了院门,第一次走出了那方狭小的天地。
  石头小径蜿蜒向前,几只小雀鸟在路面上啄了啄,听到脚步声,扑腾着翅膀飞上树梢,喳喳叫唤着。微风带着阳光的炽热吹在脸上,有些闷热,但小仲渊紧紧拽着纸鸢,竟有些隐隐的期待。
  一群孩子出现在视野里,小的和他差不多年纪,大的孩子已比他高出甚多。他们之间有人在互相推搡指责:“都是你的错!弄断了纸鸢的线,这下好了,大家都没得玩了!”
  他有些胆怯,望着那群孩子,终于鼓足勇气,问了三遍才被听见:“这是你们掉落的纸鸢么?”
  孩子们注意到他,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的孩童冲了过来,伸手夺过纸鸢,还将他重重地朝后推了一把,“好呀,原来是你偷了我们的纸鸢!”
  “没……我没有,是掉在院子里了。”他觉得很委屈,急急解释着。
  即使在夏季,他浑身也包裹地严严实实,但脸上和手上的鳞片却是遮不住的。
  小孩发现了他手上和脸上碧青的鳞片,顿时大喊道:“你们快过来,这小贼是妖!”
  一群孩子看怪物似的围住了他,这碧鳞的颜色甚是特别,似青似绿,颜色清透。立刻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萧师弟,师尊什么时候从十方芳华买了只妖回来?这模样看着挺稀奇的。”
  另一小孩戏谑的就上来揪他身上的鳞片:“看这身上的鳞片,真难看,他是蛇还是鱼啊?”
  他害怕极了,同样稚嫩的面孔却显得如此狰狞荒诞,他转身想逃,可小孩们却抓住他不放,更多的手伸了过来,开始撕扯他的衣服,拔他身上的鳞片,鲜血流出,他大喊,他们却更加觉得有趣。
  “鱼鳞怪,鱼鳞怪……”耳边环绕的都是孩子们肆意嘲笑的声音,他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几乎要晕厥过去,直到母亲出现急急将他抱了回去。
  父亲知道之后,非但没有一丝怜惜安慰,反而大发雷霆,既然知道自己身就这幅模样,就不应该踏出梓桐水榭一步。
  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那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但噩梦远没有就此结束,不久,父亲冷着脸让他们母子离开归墟。
  “父亲,父亲,别赶我们走,孩儿以后会努力修炼,压制妖毒,褪去这身鳞片。”
  萧术神色复杂地看着母亲,半晌终于道:“怜儿,别怪我心狠,林凰已经知道了你。作为归墟仙门的门主,你要体谅我的难处。”
  母亲拉起仲渊,替他擦去泪水,看着萧术平静道:“萧门主,难为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收留了我们母子六年,岳怜感激不尽,就此别过,愿你将来一切顺遂。”
  那个原本勉强还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也容不下他们了,或许他应该还要感谢萧术的不杀之恩。
  离开归墟仙门之后,由于自己形貌特殊,母亲每每只敢带着自己在夜里赶路。而四处存在的捉妖师,让母亲鲜少敢施展妖法来获取生活必需的物资。风餐露宿,小心翼翼,最终辗转流浪被收留至忘归村,所幸那里善良的村民们接纳了自己,终于结束了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生活,在那度过了幼时最平静美好的两年。
  他的语气略有平缓:“出生起便是我和娘相依为命,不过村里的人待我们很好。直到八岁时,我娘病故,被途经忘归的上清师尊带回了昆仑墟。”
  但身体内妖族的血脉一直困扰着他,也从不敢和任何人亲近。
  “师尊,在您的心中,妖代表的是不是邪恶和不堪?”少时的仲渊拽着衣角,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等着师尊的答案。
  “仲渊”,上清真人蹲下身,直视着仲渊的眼睛,“正邪从来只在人心,不在出身。为师心里,从没有妖族,人族,仙族之分,众生皆平等。只是,这千万年来的世俗偏见,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师尊掌心的温暖通过皮肤的接触传递到仲渊的心中:“你的母亲,实在是心底善良而又有力量的人,遭遇过那么多不公,她却只是记着曾得到过的温暖。你还记得她和你说过的话么?”
  “阿渊,好好地活下去,不要有怨,不要有恨,能和你再有这一段八年的母子缘份,阿娘已经很知足了。”母亲嘴角含笑,终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春天绵绵的春雨里。
  只是,母亲,真的,从未恨过,怨过么?
  君扶将冥纸点燃,窜起的火苗映照着眉眼:“我出生就没见过我母妃,我都不知道母妃是何模样,我是柒姑姑从小带大的。”
  人间富贵的小王爷原来也有着不为人道的伤痛,萧仲渊心下喟叹。
  君扶振作了下精神,又笑道:“不过我相信母妃并没有离开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她会一直在我的心里。”
  这么想着,便没有那么难过了。
  “师尊说起的故人,就是你这位柒姑姑?”
  君扶点了点头:“是的,柒姑姑本名柒嫆,曾是昆仑墟的弟子,应该是和三位师尊一个辈份。只是柒姑姑很少说起她的过往。她和我的母妃曾是结拜的姐妹,感情极好,想必是母亲临终托孤,她便一直抚养我长大,也是我的授业恩师。”
  萧仲渊回想起那日三位师尊的神情,这位柒姑姑与昆仑墟渊源颇深,而且她执有昆仑墟五大神武之一的湛卢,地位可见一斑。而师尊提及她当年“封剑出昆仑”,当中必有一段密辛。
  二人不再说话,默默地将冥纸烧完,仲渊将祭品收回,重新提起竹篮。
  回去之时,正瞧见木芸槿一身缟素,身前的冥纸灰堆了个小山堆,一双香烛也早已燃尽,想必是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此时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
  萧仲渊略有些不忍,道:“木师妹,马上就要下雨了。”
  木芸槿却宛如未听见一般,仍旧烧着冥纸,姿势未动分毫。无数的纸屑在微风中扬起,打卷,消散……
  “这不似她平常对你的态度啊。”君扶小声嘀咕着。
  “走吧。”仲渊不想再打扰她,同有妖族血统,面对如今所谓“天下无妖”的世道,背后必有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
  二人往回走了没多久,雨果然越下越大,山谷幽深,更添寒气。
  君扶拉着仲渊疾行了一阵:“我记得前面有个凉亭可以避一阵雨。”
  忽然一把伞遮了过来,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你们果然在这里。”
  转身一看,来人灰衣紫袍,凤目狭长,正是虞渊门主秦戈。手里还拿着一把伞,递给君扶。
  “秦兄,你来的正是时候啊。”君扶撑开伞,拉着仲渊就要前行,却发现仲渊的另一只手臂被秦戈拽住,秦戈道:“萧兄,这几日修学尚有些不明白之处,这回去的路上正好向你请教一二。”
  君扶也没有放手的打算:“秦戈,平时看你也不似如此好学之人啊,狂风暴雨的,非挑这时候请教?”
  秦戈恨不得一脚就踹过去,颇有怨气:“你还好说,太清真人让萧兄大半时间都在监督你的功课,便是同居一院,我也见不上萧兄几回。”
  君扶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最怕的便是欠人情,便是欠着一分的情谊,也会让他如鲠在喉,非得还了三分才行。这萧仲渊,他初时本就欣赏,后朝夕相处间更有人生知己之感。是以在君扶心里,这情分一日日叠加,连本带利都算不清了。
  那太清真人想是狡猾得紧,看出了君扶对仲渊的态度不同,便将这烫手的监督教化的重责从方俊吉手中交给萧仲渊了。如君扶再不服管教,便是双倍的惩罚给仲渊,君扶自省台跪上一个时辰,仲渊便是两个时辰。君扶罚抄3遍,仲渊便是6遍。仲渊成长受教皆在昆仑墟,是以他是半分都不会反抗几位师尊的任何惩罚。这一招真的是阴毒得紧,君扶为了仲渊,每次都只能生生憋着,结果就是好好的一张脸上冒出了不少痘痘,火气太盛的缘故,连着几日让阿姐多熬几碗绿豆莲子汤才给下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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