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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古代架空)——筱余南

时间:2022-04-03 10:02:53  作者:筱余南
 
“任箫吟,你疯了?”
 
任箫吟……
 
府里的人管他叫大公子,陈景帝叫他任卿,旁人几乎人人皆唤一声大人,任林晏又是兄长称谓,能叫他如此,除了父亲,还有谁?
 
任箫吟恍恍惚惚的看清来人,堂皇浅笑,紧接着起身要迎上去。
 
真可惜,他先前确实有些放肆的很,整个人身上的力气从站起那一刻,似乎就被抽离身体,以至于他仅仅是走了两步的路程便稳不住身子,将将要向地下跌去。
 
不过臆想中冰凉的地板,任箫吟根本没有多少的感觉,只因为,有人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
 
哦对,除了任齐,还有人会如此叫他。
 
顾停玄。
 
“任箫吟,你疯了?”
 
顾停玄自从在街上看到了任府的马车,左右心里有莫名的忐忑,加上某人一顿有意无意的挑拨,一个愣神就是不知不觉就到了他院子门口。
 
任箫吟先前同他说过,任府之中有许多密道,嗯日后有事要相议,也方便掩人耳目。
 
谁料果真如此,尚书大人可就是在借酒消愁,可那是旁人,任箫吟羸弱的底子,再加上秋猎受的寒,这个冰凉的酒喝下去和灌毒药有什么区别?
 
顾停玄在看到眼前的人身子歪斜的时候,几乎是顾不过来思考,像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把人揽在怀里,双双跌坐在了地上。
 
说来,太傅大人心里是一时间未曾想过,这任府的环境合不合他的心意,若是有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就不好了。
 
“太傅大人?”
 
任箫吟一时脱力,整个人直接瘫软在顾停玄怀里,他一手搭在顾停玄臂上,转头来看着顾停玄。
 
“你便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顾停玄咬牙,话里话外净是埋怨,可却有那么几丝怒其不争的意味,“讨了本官的好处,就要撂担子不干了不成。”
 
任箫吟靠在他怀着,闻言自顾自的笑一声,没有回到反问道:“太傅大人,你当官这么多年,可否回我一个问题?”
 
“……说。”
 
“父亲要我做忠臣,我是忠君,还是忠国?”
 
顾停玄在听到他这个问题后,有片刻的滞停,这个问题,恐怕也不会用那本书里会写到,只能自己来回答。
 
不过在看到被他放在桌上那封信的时候,顾停玄心中多少了然。
 
他另一只手试探性的搭上任箫吟的背,少见的叹气:“问我有何用?”
 
任箫吟像是有些不甘心,挣扎的想要起来,不过终究还是没能如愿。
 
“太傅大人,我不明白,我从来都不明白,他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从府邸主人,从臣子,从孩子,从兄长,他无一不要考虑。
 
顾停玄意外的平复下心情,像是在安慰他:“莫管什么任大人,什么大公子,现在你就是你,任箫吟,想说什么便说吧。”
 
任箫吟愣了片刻,而后轻缓的道:“多谢……太傅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麻了
还有三十多章啊!
只能说任齐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执念,因为先帝提拔了他,因为先帝有恩与他,再加上他从小读的那些圣贤书,有忠君良臣,所以不可否认,在文帝时期,他确实是一个忠良之臣,可是陈景帝并非贤君,这样的情况下,他所谓的忠诚就显得有些可笑了,更何况出去明面上的这些,再放到他个人情况上来,为了自己心里的道义杀了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甚至是能亲手断送儿子的未来,彰显之下,他就只剩下些固执的愚昧了。
只能说这个人物,我感觉跟陈景帝一样,他们出发点其实都情有可原,但是越往后越偏,甚至是到了离谱,到了疯癫的状态,就让人有些反感。
但是我文笔不好,我写不出来这种感觉,淦!
 
 
蔻胭脂
 
 
京城几日前就彻底入冬了,到了今天,多少飘零了几缕雪花下来。
 
任家祖上当官入仕的并不多,算至任齐一人也算是特例了。
 
“啪”
 
房中是不是传出的声响听,在每一个奴仆耳中都不免令人胆战心惊,这并不是第一次,而向来这时候老爷的脾气不好,也是人尽皆知。
 
“今日同你说最后一遍,下次可还记得。”
 
内宅里,两人相对而坐,桌上都是散开的文书,自然瞩目的还有任齐手中的藤条和任箫吟红肿的手。
 
“记得。”
 
任箫吟小声的答话,颤颤的收回自己的手,手上挨过太多下以至于到了后来全是麻而无痛感。
 
手被他藏在衣袖之下,只低头看书,而不敢再抬头看任齐一眼,生怕又有哪些地方惹的父亲不快。
 
自他到了入学的年龄开始便是如此,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是入门,什么是初学,只有任齐让他学,只有他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哪怕那些文字对他来说还是深奥。
 
任箫吟到底也不过十岁出头,他就是在有心也没办法,旁人十六七岁才能弄懂的东西,强塞给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属实是有些操之过急。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父亲有那么大的惧意。
 
眼下新帝登基不过五年,好不容易摆脱了前些年藩王作乱,才得以掌权,如此大事,任齐一干前朝旧臣自然少不得。
 
终于一炷香后,任齐今日的抽查才算结束,然而不过是下件事的开端罢了。
 
任齐轻车熟路的给他推过去一壶酒,不用开口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任箫吟见了许多回这老伙计了,可并没有能令他有太多熟悉。
 
“爹……”
 
虽然不抱希望,但任箫吟有事开口试探。
 
“还是要我再同你说一遍吗?任家名门望族,你作为嫡长子,出门在外,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任家的风骨,及冠后自然是少不得酒宴,你要让你喝的酩酊大醉,让旁人看你的笑话,看任家的笑话不成?”
 
又是这样。
 
任箫吟满不情愿的接过,心中叹气。
 
也不知父亲这般,是不是为了提防两年前喝酒误事的御史大夫不让他重蹈覆辙,可父亲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忠心为国,万事为了陛下着想,对他如此严苛不过是为了日后陛下能多些轻松。
 
但他自己无论乐意与否,都只能听着父亲的“忠君之道”一日日过下去。
 
酒很苦,辛辣感让他难以下咽,对于这样一个尚未总角的孩子来说,属实不是明智之举。
 
当今陛下得位不正,血脉不祥,人人心里都有个底,任箫吟就算读再多的书,也不可能明白这些风云变幻的事情,陈景帝是不是昏君,迄今为止,任齐给他的答案却与他隐隐约约的判断背道而驰。
 
“咳……”
 
量虽然不多,可到底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该沾上的,就算有了前头的基础,就算他小口浅尝,入口的不适与辛辣还是蔓延到了喉腔中,令他不住地咳嗽。
 
任齐看着似乎有几分不悦,刚想开口,却有人先一步进来。
 
“见过老爷,时辰不早了,夫人让奴婢来通告一声叫大公子一同去用膳。”
 
这是母亲身头的丫鬟彩云,母亲还待字闺中的时候便伺候着了。
 
彩云显示得了孟氏的吩咐,任齐不答应,人也不离开。
 
任箫吟此刻刚吞下去最后一口,皱着眉头不是滋味,转头听见母亲遣人来唤着,一时间又呛出了声。
 
任箫吟不敢出声,扪心自问,他确实想离开这个地方,可近日父母之间的冲突多了那么多,再起了争执便不好,倒不如就这么让父亲母亲各个清静清静。
 
任箫吟趁着看书的空隙,抬头撇了一眼任齐,任齐脸上依旧严肃,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彩云,良久,开口道:“今日的课业,回去好生温习着。”
 
毫无疑问,这边是放行了,任箫吟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告别后,接过了边上递来的暖炉,就匆匆出去了。
 
“大公子的骑射还在练?”
 
任齐好像生就这么一个副严苛的面相,就算任箫吟已经快到留芳阁了,那冷肃的气氛还是久久挥之不去。
 
“是……大公子对此颇感兴趣。”
 
别说的下人有几分踌躇,毕竟以大公子的天资,若是能继续练下去,出个将军也不一定,只是老爷……
 
“不务正业。”
 
任齐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总是留下一句话后自个儿去了书房。
 
留芳阁比书房要暖和不少,然而最主要的是见到母亲的那一刻,任箫吟终于不用再那么拘谨了。
 
“箫箫,快来给娘看看。”
 
孟氏一见儿子来了,看到他的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满是心疼,任箫吟大了,任齐许多事情上,也没有他小时候的收敛,今天别说是打手心了,明天跪祠堂都不一定。
 
孟氏赶紧拉过任箫吟的手,不可置否的叹了口气。
 
“那我不派人去传话 ,他还要打你打到什么程度才肯停歇?”
 
“娘本身也是我自己课业不熟。”
 
任箫吟手上那股酥麻感也没剩多少。
 
孟氏这人晓得这不过是任齐学过来的由头,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没能将任箫吟的思想彻底纳入他的麾下。
 
屋内哑然失声,边上的侍女都未曾出声。
 
“哥哥——”
 
随着一声叫唤的响起,给留芳阁增添不少喜气,任箫吟还没看清,怀中便多了个肉团子。
 
“阿晏,跑这么快做什么?”
 
任箫吟抱着任林晏,孩提的稚童脸上肉呼呼的,白里透红,叫人好想捏一把。
 
事实上任箫吟也确实这么做了,任林晏只顾在他怀中窝着,这点小事,当然没被二公子放在眼里。
 
“大公子……夫人……”
 
门外姗姗来迟的乳娘扶着门框喘气,大冬天也愣是跑出一身汗来。
 
“二公子听说大公子人在留芳阁,便要来这儿找大公子,奴婢们一个没留神,二公子就跑出来了。”
 
孟氏闻言轻笑一声,戳戳任林晏的脸:“你个小白眼狼,从小就喜欢哥哥,我这个当娘的反倒是比不上了。”
 
或许也真的有那么先一母同胞一脉同源的因素在里面,任林晏自出生起,哥哥就是一个不可缺失的人了。
 
以至于任二公子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哥哥”,而后才是“娘”,可不就是个“小白眼狼”吗?
 
任林晏可不管这些,哥哥上了课之后,陪他的时间就变少,又不敢贸然去寻父亲,现在还能让他在走不成。
 
孟氏乐意看着这般和睦,便在一旁打趣道:“你当年也是这样,身量不大,一只手就抱的过来。”
 
任箫吟跟着笑,只是被旁的事占了心房:“娘。”
 
“怎么了?”
 
孟氏还道是他哪里又痛,就要唤下人来。
 
“您和爹……”
 
任箫吟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或许也不该打破此刻的宁静,可是一朝一夕,并非长久,还不如索性弄个清楚。
 
但是孟氏知道他想说什么,轻声细语的问道:“为何突然想问这样的问题呢?”
 
“坊间皆传爹与娘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实是一对璧人惹人羡艳。”
 
可这样的美好,不应该是父母的天天争吵。
 
孟氏莞尔,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
 
那胭脂看起来有些老旧了,只看样式便知,不是生霞楼的货品,至少不是这几年。到底是十多年前,妆色暗淡也并不尽人意,但上下被主人擦拭得干干净净,不落一丝灰尘,这么看着,到也有几分韵味。
 
“这是爹送给您的?”
 
任箫吟见过许多次这盒胭脂,每一次都是放在房中最显眼的地方,足可见对它的珍重。
 
任林晏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云里雾里,年岁又小,不久便在任箫吟怀中安然睡去,两人也便都放轻了声音。
 
“是啊,成婚那天,你爹送我的。”
 
孟氏似是有几分眷恋 。
 
“我当年同爹爹去任府做客,那天巧是放榜的日子,我闲着无趣,便想去街上逛逛,顺便看看那些登科的才子都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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