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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古代架空)——筱余南

时间:2022-04-03 10:02:53  作者:筱余南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四节英语课我不活了
 
 
君臣义
 
 
重景宫内似乎静了很久很久,可桌上的茶水还是冒着热气。
 
“殿下问臣之前,倒不如先问问您自己,”任箫吟直望着他,身量不算高大,一时却也打不垮,“您,又为什么想做皇帝?”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难住了三皇子殿下,墨幸一时间所有想法一起涌上来,倒是堵得他开不了口,良久,才道:“孤不想再让人看不起了,”话顿,墨幸看着自己日复一日积攒出的记事薄,他春夏秋冬看过的万民,似乎大胆了些“还有他们。”
 
或许这就是,与民由之。
 
“这就是殿下的答案?”
 
顾停玄将最后一本笔录放回去,上头的字迹一点点从生疏到稳重。
 
“是。”
 
墨幸这次没再犹豫,回答的甚是坚定。
 
任箫吟静默片刻,常舒出一口气,却突然掀袍跪下。
 
顾停玄看着那个身影一下子矮了下去,衣诀也只是晃动,到底没去到他面前搀扶。
 
这一下不要紧,却是实实在在把三皇子殿下惊骇到了。
 
臣拜君子,天经地义。
 
可墨幸只是个冷宫出来的皇子,是皇帝最不重视的一个儿子,但任箫吟不一样,是任家的长公子,是皇帝面前的贤士,又如何能这样?
 
“殿下”,任箫吟出声制止墨幸想要扶他起来的动作,“既然殿下已经说明了缘由,那臣便斗胆进言。”
 
墨幸将手收回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好一副虚心受听的样子。
 
顾停玄不禁想上去教训他一顿。
 
往日里授课,怎么就没见他听的这么认真呢?
 
要不是人还在地上跪着,多一会儿受凉越久,三皇子殿下怕是难逃此劫。
 
“臣的答案,殿下您是最适合的一个人。”
 
墨幸显然不觉得自己能承担的起“适合”这两个字,毕竟他武艺比不上二皇兄,文治不敌大皇兄,何来的合适呢?
 
“孤……适合?”
 
“是,至少在现在,您会是陛下最中意的太子人选。”
 
墨幸先前并未反应过来,现在提到他那个父皇,好像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可他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任箫吟话中的意味。
 
任箫吟垂眼,不徐不缓的开口:“殿下想必也了解,陛下论事而言并不是中原人,是否为先帝血脉也尚且存疑,在这个皇位上坐着,对比起来就要更加艰难,”他并不觉得自己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会不会有人听去,毕竟任尚书明白什么叫隔墙有耳:“陛下要的不仅仅是泯朝,要的是天下,但他需要一个更加顺位的理由去支撑他完成自己的目的。”
 
“而殿下,您就是最好的人选。”
 
“陛下的出身惹人非议,但大皇子,二皇子不一样,他们是朝臣看着降生的皇室正统,如果储君是大皇子或是二皇子,难保日后不会势力压过陛下,这是对陛下而言是一种威胁,”墨幸看着似乎有些受用“所以陛下的太子,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能被他轻易控制的傀儡,能让他以主少国疑为由,体弱为由,名正言顺的在后把控朝政的人。”
 
任箫吟的声音就跟外面的风一样,可以算到任何一个地方,却又不会被人太过在意。
 
何尝不是呢?
 
大皇子身后是皇后,皇后身后又是更大的后族,那是朝堂上的一股势力,而二皇子身后的贵妃,又何尝不是另一股能左右朝堂的势力,无论谁登基为帝,都不会是一个“受制于人”,可以听从陈景帝号令的皇帝。
 
四皇子虽也出身不高,可到底年岁太小,反而会引起跟更加的不满,更阻碍陈景帝的路。
 
而墨幸这样一个出身卑微,母妃早亡,却又聪明伶俐,与朝中臣子搭得上话,这样一个人选登基为帝,不会被人看好,可到底也不会有人公然反对,毕竟一个年轻有资历的君主,总会有大放光彩的那一天。
 
至少在这之前,称病让位的太上皇,就会顺利成章的摄政。
 
“这是陛下所想,而您也只需要顺从陛下的想法,做一个涉世尚浅,受宠若惊的皇子便可,陛下想要的就是您的‘愚’,无需多言,登基为帝的会是您。”
 
墨幸这才知道,原来所谓帝王心术是多么的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能要人性命。
 
可墨幸见过腊月寒冬的一床棉絮,见过炎炎夏日的枯花残叶,见过那些奴才的仗势欺人。
 
母妃已经死了,他也并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当然赌的起。
 
不过皇帝样复杂的东西,若是只有一个因素就可彷徨而定,那才是真的荒谬不经。
 
“殿下走了那么多趟,看到的国民是怎样?”
 
任箫吟并非不知金玉下的民众是怎样的贫苦,可他就是要看看 ,民心所向究竟是怎样。
 
“太守府门后有堆积成山的肉骨,门前有如柴的百姓。”
 
墨幸不光要将他们全部记下,他还要让自己永远忘不掉。
 
忘不掉这样的民生疾苦,该如何拯救?忘不掉这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局面该如何破解?
 
忘不了这些人,连一口饭都是奢求。
 
“宗帝九年,徐州失守,南蛮直指京师,折了十万将士的性命,平乱;严帝末年,反贼逼宫,是惠月大长公主一己之力才守住了皇城;景帝初,藩王动乱,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彻底平息;”
 
这是泯朝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发生过的不知多少次直逼灭国的动乱,哪怕下任君主再怎么力挽狂澜,几百年的盛世安康,也终会被一只羽箭划破和平,只不过无论天灾地祸抵不过人和,几百年,泯朝仍然鼎立中原。
 
可陈景帝不是。
 
从他登基那一刻起,从他残害手足那一刻起,他注定就不能是一个为泯朝有奉献的君主,何况他心不在大泯,在巫族。
 
他坐在皇位上虎视耽耽,多少代人积攒下来的江山,不过是他一己私欲的工具,甚至连这无辜的百姓,都要受到不知多少牵连。
 
这是泯朝的祸。
 
但贤主,贤士,无论哪一个,却又是泯朝的福。
 
“殿下您也看见了,无论是在怎么繁荣昌盛的大国,必经周折,然而周折过后,是盛是衰,全看掌权者一念之间。外戚谋反,藩王动乱,贼人逼宫,攻破京师,山河动荡,桩桩件件下来,泯朝再经不起有什么太大的波折,百姓也再也折腾不起,现在的情况下,他们的关注点不会是这个君主怎样文武双全,怎样有雄韬大略,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关注到民生疾苦,可以改善他们生活的君王。”
 
“相信殿下您有此意,您也会是他们心中最看好的人。”
 
墨幸知道自己的野心从来都不小,有了这个机会,他就是死也要把住。
 
“孤明白,”墨幸就是先堵在心里的话,此刻都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孤会是父皇身边最好的暗器,孤会让百姓不受贫困所扰。”
 
“殿下英明。”
 
任箫吟俯首,余光瞥见那一点黑袍慢慢靠近。
 
“殿下想的如此长远,臣深感欣慰,不过还容臣提醒殿下一句,”顾停玄见不得他在地上跪这么久,要说这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殿下是泯朝的人,殿下能做皇帝,可殿下您要把握好,泯朝多的是有人有帝王之才,您倒下去,还有大皇子,还有二皇子,泯朝后,不缺一个皇帝。”
 
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可墨幸并不觉得这盆水有多凉,反倒是泼完之后,浑身就开始发热。
 
“臣等定会尽力辅佐殿下,辅佐殿下登基,而登基之后,陛下要颁布什么国策,要如何治国,那边不是臣等僭越的,臣只要保证国泰民安,而殿下您选择做一个昏君,还是做一个明君,臣无权干涉。”
 
任箫吟哪怕是跪着,可他红色的身影依旧比大多数人都要挺立,“殿下无需再多言,臣只希望臣今日跪拜的是真正有利于泯朝的君主,而不是臣识人不清。”
 
墨幸点头,想上去将跪了许久的任箫吟服起来,身边的人行动却要比他更快,先一步上前搀扶住了任箫吟。
 
顾停玄能感觉到任箫吟在起身的一瞬间明显脱力,不然也不会处于这样一个大半重心都在他身上的状态。
 
任箫吟也不跟他客气,身子靠着他,借力站稳。
 
两个人没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倒是把边上的三皇子殿下看的一愣一愣的。
 
皇子殿下虽然知道这两个人那么久的针锋相对都是演戏,但他并不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能达到这种地步,似乎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臣告退。”
 
不过还没等三皇子殿下想出个所以然来,任箫吟二人就准备离开了。
 
算了吧,这个问题暂且还用不着他去想,更何况和平相处,没什么不好。
 
两位当事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底都摊开在对方面前了,还拘谨个什么劲儿呢,任箫吟却也只是觉得,好像就是这么自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存在,之前的突兀感在不存在。
 
这便是,红鸾星动。
 
 
 
作者有话要说:
 
 
楼阁月
 
 
京城的夜向来不甚相同,有的地方最后一点灯芯被挑尽哑然等着明日的劳作,而有的地方,依旧留存着上天赐予的明烛,点亮了京城的繁盛夜。
 
天香楼日日繁盛,花烟楼也更是输不到哪儿去。
 
只是任箫吟这样在世人眼中清风朗月从不与世俗为伍的人,出现在这等烟花之地,就是不识他身份的人,见这样的气质也要惊诧几分。
 
任箫吟也确实是一步未曾踏足过,毕竟平常大都不用他亲至。
 
”大人是来做什么的?只管跟奴家说,奴家定然让大人满意。”
 
老鸨也是个精明的,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对于外面的胭脂水粉,定然是忍不下去,二人交谈的地方,便被放在了舟上。
 
任箫吟只是一件月白色的素衣,头发用一根发带束好,眉眼如画,真是让人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来寻人。”
 
“寻人?大人可是来找玉笙姑娘的?”
 
任箫吟倒也并没有说清楚的是什么人,只是老鸨这样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恐怕是接待过不少来找人的客人。
 
“花魁玉姑娘?”
 
任箫吟向来出门,不会多带多少银两,不过这些也足以让老鸨满足了。
 
青楼从来都不缺男人,何况是花烟楼。
 
缺的只是一个能给楼中带来利益的男人罢了。
 
显而易见,玉笙就是这样一个可以为花烟楼招来这样男人的人,谈起她,老鸨的语气都变得激动,兴奋了不少,甚至没发现任箫吟特意加重了“姑娘”这两个字。
 
“玉笙那可是我们楼中做了五年的头牌,美人一笑千金难求啊。”她笑的连头上的大花似乎都在摇曳,拿着扇子指向主楼上的人们“奴家敢说,上这儿的一大半人,都是为了见玉笙姑娘一面。”
 
“大人您也知道,花烟楼不是人人都能进的,想见玉笙姑娘,别说是那些贵公子哥儿了,就是皇亲国戚,就是那铆王世子,也得付够了银两,得了玉笙姑娘批准才能入面。”
 
一看老鸨提起钱就笑的花枝乱坠的样子,打着玉笙的名头,恐怕敛了不少钱财。
 
只是任箫吟却始终无法将脑海中那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树立起来。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名动京城的玉笙姑娘,是个实打实的男儿身。
 
对于这种事情,任林晏倒也没怎么跟他遮掩,反而是有几分肆意为之,哪怕是去正经办事的,回头再问他说,就颇有一种风流一夜要接受兄长训责的感觉。
 
结果当然没能如任二公子所愿。
 
任箫吟也不知是缓出一口气,还是在叹气“玉笙姑娘平日里都闭门不出吗?”
 
虽然这个问题问上去已经无可厚非,毕竟“玉笙”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就算是跑死几匹千里马也不可能来回走动。
 
不过既然都问了,顺理成章的推下去,才更方便后边的事。
 
“玉笙姑娘还是怕羞的,平日里若是没有贵客,便是连我们也不见得”,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不管玉笙是闭门不出,还是在外走动,不影响那些钱财进她的口袋,就是一切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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