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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古代架空)——筱余南

时间:2022-04-03 10:02:53  作者:筱余南
 
“天香楼年初抬眼便是星河,尚书大人日日劳累,不如借此消遣消遣。”顾停玄一边说,一边坐过来自然而然的拉过任箫吟冰冷的手,紧紧握住。
 
太傅大人的手很暖,至少任箫吟并不觉得冷。
 
天香楼楼主确实是个经商奇才,知道怎样将利益最大化,甚至能将一两金子翻成几倍收入囊中,要是没点手段,天香楼也不会成为京中达官贵族人人皆知的地方。
 
或许是为了配合星星,包厢里的灯光并不亮,两个人只是能看见对方的人影。
 
可就是这么一两点烛火,才让天上的星河跌入凡间。
 
任箫吟不敢站在风口,站在闭着窗子的地方,抬眼望着天上的繁星:“朝中的人,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杂而繁多,有那么两三个明明灭灭叫人难以捉摸。”
 
顾停玄:“这次虽然不能连根拔除,但到底是杀鸡敬猴,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再猖狂”。
 
顾停玄拿着皇宫的地形图展开铺在桌子上,指着乾阳殿殿门口的位置说道:“乾阳殿前的守卫堪比养心殿,过了它后头就是皇帝的寝宫,又是外城与皇宫接连最深的地方,此处不可打草惊蛇。”
 
太傅大人手上有兵,但是却没有出征的机会,五年前是做戏,五年后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再让这样一个手拥重兵,威望甚高,乃至是血脉存疑的人在外自由,谁知道他下一次班师回朝,会不会是带兵谋反。
 
但是这是在城内,是在皇宫内,虽然比起战场的凶残要少上不少,可琐碎的东西要更多。
 
“宫门口不乏有小贩百姓居住,城东乱了城西城北就跟着乱,反而是麻烦,”任箫吟问道:“太傅大人,在皇宫,至多能撑多少时辰?”
 
任箫吟背着星汉看着他,仿佛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中都倒映上了不少明星。
 
“五个时辰,”顾停玄伸出手,“子时到巳时,宵禁加上朝这段时间,是城中百姓活动最少的时间,过了这个时候,哪怕再怎么小心,也还是会走漏风声,到时候缺乏人稳住民心,反倒是助纣为虐了。”
 
“足够了。”任箫吟低头看着地图,光是纸上的平面构局,就能看出整个皇宫是多么的雄伟辉煌,可惜这一次,它要亲自送走占山为王的反贼。
 
“陛下身子已经愈发不行了,自露白公主和亲,人就已经在龙踏上没有下来过,这些时日,都是三位皇子代理朝政。”顾停玄眼中浮现起那日床上的人鬓角平白多上了几丝白发,一碗接一碗的药汤灌下去,倒是显得他徒生几点可怜的意味。
 
可不论如何,在顾停玄看来,那不过都是他虚伪的伪装罢了,他杀妻杀子的时候,他残害忠良的时候,又何曾是这番任人宰割的模样。
 
“江公公不是说了,陛下龙体渐安,假以时日便可重回朝堂。”任箫吟习惯性的想端起边上的酒,尝尝味道,却被对面的人无情换成了茶。
 
任箫吟尝了几口茶,与怅清狂的芳香比起来,实在是寡淡。
 
“回光返照。”
 
顾停玄到底没给尚书大人那个喝酒的机会。
 
回光返照不假,病榻缠绵却尚且存疑,秋猎的时候,他还能一人能当百万骑,哪有这样扛不过一个冬天的道理。
 
陈景帝等不下去了,他要准备收网了,他期待看着自己的网兜里满满当当都是游鱼,期盼到甚至没有发现网兜里的究竟是鱼,还是无数把包着鱼皮的刀刃 。
 
泯朝也等不起了,它再也经受不住一个昏君如此糟蹋,他也无法接受,一群外来人踏着它的山头去做上原来属于主人的宝座,百姓们更加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再来一次的战乱,承受不起颠沛流离,承受不起流离失所。
 
而这一切,只需他回光返照上朝堂,便就能明上随着他的意,为任箫吟的舟推波助澜。
 
“太傅大人先前可曾去过?三皇子殿下而今准备的如何?”
 
“如你所愿。”
 
顾停玄还有半句话卡在咽喉中,若是再往前几个月,他可能还需要与对方好好理论理论,但是现在,现在这人全身心都沐浴在星汉中,只需会意,不必言传。
 
为泯朝贡献出了一个新帝。
 
任箫吟叹了口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他受任尚书之职,是从他令携六部,还是从他金榜题名,登科状元,还是从十几年前的那个雪天?
 
他一步步将自己的全力扩充到最大,甚至是到了可以左右新帝的地步。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驳回任齐所谓的忠心报国,只是为了和他人一起接过这个风飘絮雨的山河。
 
“若是三皇子殿下不愿,也定没有那么顺畅。”
 
任箫吟看着地图上小小的一个点,那是皇三子的寝宫,整个皇宫中最不受重视的地方。
 
“他不曾享受过片刻荣华,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抓紧,才能不辜负杏嫔和他日日留恋民间。”顾停玄虽然并不信读过的那些圣贤书中的空白话,大多还没刀枪来的实在,可现在时局所示,又不得不承认,得民心者确实得天下,何况是这样一个独持中立的皇子。
 
“至少,从这一步开始,他就有了弼士辅佐。”任箫吟感觉到风渐渐淡了下来,终于站到窗子边外面的星河一览无余。
 
大皇子二皇子两人并不是无争权夺利之心,只是相较他们的前半生所得的荣华富贵,区区一个皇帝,并不能代表什么,是受封亲王辅佐新帝,还是黄袍加身自立为王,于他们而言,只是在皇宫。
 
墨幸对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身上的未雕琢可以让他完美无缺的融入,就算是藏锋隐芒。
 
“想了这么多,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保证。”顾停玄站在他身侧,微弱的火光削减了他脸上的几分冷峻。
 
任箫吟转头看着他,莞尔道:“太傅大人的话,我怎么敢忘。”
 
“计划赶不上变化……”顾停玄不论是从自己还是从任箫吟,都无法肯定到百分之百的地步,他要舍身犯险,怎能不忧心?
 
在山中待了十几年,出来后便是一切人都带着算计的眼光打量他,还有那个假星星和自己身上血脉相连的父亲,看到他的每一刻,每一时,都只有无限的冷色,偏偏那人又喜欢带着菊花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他人不知道,他多深情似的。
 
直到周围人对他的称呼,慢慢变成了尊称,直到周围人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带有畏意,顾停玄才真正有时间,从自己的过往中脱离出来,去瞧瞧那个新任的状元郎。
 
更是如今的尚书,如今的任箫吟。
 
明明也是夹杂利益向他而来,却也能毫不掩盖的撕下外衣露出内里的深情。
 
“太傅大人说来观星,如今怎么又放任不管了?”任箫吟心情颇好,或许是人的原因,也或许是环境的原因。
 
顾停玄看了眼天上的明星,月亮被它们簇拥起来,好像整个皇城中包围着它最高贵的主人,但也总有那么几颗星星,在看不到的地方熠熠生辉,争夺自己的一份光彩,与月同辉,与日同寿。
 
“如何,好看吗?”
 
任箫吟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将太傅大人往窗边带了带。
 
任箫吟知道他无心看天,但是来都来了,就这么空手而归实在是说不过去,太傅大人就算再怎么富有也不能是这么挥霍不是。
 
柔和的月光与昏暗的烛火一同撒在他身上,叫他的青衣与夜融合,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顾停玄此刻眼中没有星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身上披着河汉,眼中满载星辰。
 
“自是不负良宵。”
 
任箫吟感觉那只手轻轻圈住自己的腰,两人静到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任箫吟抬头,不经意间擦过了那人的唇。
 
顾停玄没给怀中人撤退的机会,一手揽着腰,一手从他脑后探过去,将那落荒而逃的小东西捕捉回来,让他再也无处可逃。
 
天上的明月,自然有星星和黑夜为它做陪衬,更有千年来的文人雅士为它赋诗歌。
 
可顾停玄不管这些,他只知道现在属于自己的月亮,正被他整个揽在怀中,散发着属于他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我真的想让他们两个好好谈谈恋爱呀!
虽然但是,没do,真没do!(严肃脸)
 
 
内通敌
 
 
清早的天就是这样萧瑟,秋日里落下的枯枝败叶还没来得及被人扫去,就被大雪彻底掩埋 ,让它更加腐败不堪。
 
飒飒寒风,毫不留情面的吹过每一个人的心底,用有着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们,京城,要变天了。
 
空寂了多天的朝堂,终于等到了那一抹明黄的再度降临。
 
明明皇帝大病初愈,是一件喜事,可不说是皇帝本人,就连朝堂上的每个官员脸上都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皇帝冷静的脸色就昭示了,今天这场早朝注定不会安平。
 
“朕不过连着七日未曾上朝,谁料却找出这么多有趣的事。”陈景帝脸色仍旧有些惨白,只是在冕旒的遮掩下并不明显。
 
空虚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着,底下鸦雀无声。
 
“贪墨,勾连外敌,结党营私,这就是你们为人臣子的侍君之道!”
 
随着上位者的质问,还有几卷信笺被扔在了他们面前。
 
朝堂之上,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无一声,可是一声连着一声的求饶,也并没有让人的心情有多舒畅。
 
“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时利欲熏心,绝无要背叛陛下之意!”
 
是兵部侍郎。
 
与他一起跪下的,还有兵部尚书。
 
自己底下的人,出了这等子的大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贪污朝堂拨下来的军款自个儿去花天酒地,就算对不起将士,也得对得起自己手里的刀枪,叫人如何能忍?
 
“臣御下不严,恳请陛下责罚。”
 
只是陈景帝并没有满足他的要求,因为这一件件的烂摊子,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
 
“怎么,年廷尉还要朕亲自请你不成?”
 
皇帝发话,才听得一声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出“臣……臣……”
 
堂堂大寺九卿,如今竟然连话也说不明白,对外通敌的时候,是一副嘴脸,现在东窗事发,又是一副嘴脸。
 
“臣绝无通敌卖国之意,臣不知对方是……”
 
能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能接触到堂堂朝廷三品大员?能是什么人能以黄金千两差遣人办事,能是什么人想要吞并泯朝,自立为王。
 
毫无疑问,只有蛮夷之人。
 
信中是怎么写的,国主昏庸,百姓涂炭,奸臣相助,天下大乱,唯有重立新王,方可立世救民。
 
当着皇帝的面,真是有十个头都不够砍。
 
“陛下,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恳请陛下斩杀奸臣,以正国威。”
 
程谭朝着最前方的人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回头的打算,但是袖中的手却不可察觉的晃动,叫他继续说下去。
 
“年廷尉私通外敌,是罔顾祖宗法治,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依臣看,此等奸臣,唯有杀之而后快。”程谭一丝不苟的语气,字字分明,全都落在了皇帝和年廷尉的耳里。
 
年廷尉有没有听进去不得而知,但可以确信的是,他清楚地听到了从程谭嘴里说出来的“杀”字和皇帝无声的默许。
 
“陛下,求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甚至忘记了现在是在朝堂上,不顾自己的身份,连滚带爬的爬到皇帝的龙椅梯下,止不住的磕头,大殿上的朱毯甚至还没他额头上的鲜血要红。
 
“你一笔一划,写出这封信的时候,就应当知道,这没有这个命再留给你了。”
 
陈景帝身子本来恢复的就不大好,现在又加上了气血攻心,让他的声音更加无力,却并不妨碍他予夺生杀的权利。
 
“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朕带下去,择日问斩!”
 
一阵连着一阵的哭喊声,好像他们两个人不是朝廷命臣,或许严格来说,他们现在确实不是朝廷命官,而是是死人。
 
但这并不代表着风浪平息。
 
皇帝一开始说什么?
 
贪墨,勾连外敌,结党营私。
 
兵部侍郎贪墨,年庭尉勾连外敌。
 
那么结党营私,是谁?
 
皇帝一太反常地将自己最厌恶的结党营私罗列在最后,甚至是长时间没有让文武百官都敏感的察觉到,皇帝对于这件事的看法,纠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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