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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古代架空)——筱余南

时间:2022-04-03 10:02:53  作者:筱余南
 
任箫吟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怎么会碰上这样的场景。
 
任林晏父母情有可原,顾停玄也罢,墨奚宁也罢,但这是陈景帝,是他反抗了一生的“忠君之道”。
 
在皇宫,是他熟悉的御书房,是陈景帝,但是多了一个让他陌生的人。
 
他身上的衣着就已经告诉旁人他不是中原人,而不出意外,凭他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御书房,神情自若的和皇帝说话,十有八九就是任林晏信中所谓的“大祭司”。
 
“司父见过母亲了?”
 
陈景帝问道。
 
“她很好。”
 
大祭司全身上下都让衣服包的结结实实,甚至看不出他的年岁,开口却能大致判断,少说而立以上。
 
“那便好,司父说的,朕会尽快处理。”
 
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那么多人的皮囊做成的鼓,伤天害理筑成的还魂回生之术。
 
“母亲的大业,朕会替她完成。”
 
“臣定与陛下,共筑大业。”
 
他们没有再说话,但就是有莫名的声音在任箫吟脑中环绕。
 
浮长川不甘巫族居于一隅之地,所以她顶着风险奉子入宫,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新帝。
 
大祭司作为皇帝的生父,帮助妻子,与皇帝内通外合,为了让巫族光辉。
 
陈景帝顺理成章的依仗用命堆起来的皇位迎合大祭司,要让母亲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让巫族凌驾于青天之上。
 
而在巫族面前,什么都不是。
 
一个小宫女算什么 。
 
一个官府夫人算什么。
 
一个皇亲算什么。
 
百姓算什么。
 
江山算什么。
 
只要巫族发扬光大。
 
任箫吟对陈景帝的执着,竟感到熟悉。
 
而后才发现,这不正是任齐的执着。
 
一个执着于母亲狼狈而死,誓死要了却母亲的心愿。
 
一个始终放不下先帝那一点初出茅庐的恩惠,忠君,不是国。
 
终于眼前不在变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任箫吟尝试着往前走,突然脚下一空,好像不小心跌进了什么地方。
 
熟悉的寒凉攀上他的身子,任箫吟很快悲哀的反应过来,自己大概率是在池水中。
 
他想要出来,但却又无能为力。
 
“狂妄!陛下威名岂容尔等议论!他既生在任府,就要行忠君之道!”
 
“还阿菊一个公道,还泯朝一个明君。”
 
“殿下,王府只剩您一个了,您要撑起王府!”
 
“母亲的大业,朕会替她完成。”
 
一瞬间如洪水般倾泻而下的声音将任箫吟死死压住,他整个人好像又沉了回去。
 
这不是我的记忆。
 
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任箫吟挣扎着想向上,但换来的结果只有下沉的越来越深,强迫让他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雪夜。
 
被冷水包裹着,剥夺了呼吸的权利,任箫吟才发现——从始至终,不论是什么画面,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有敌人。
 
但独独没有任箫吟自己。
 
意识开始模糊,任箫吟实在觉得这滋味不好受,更何况还是两次。
 
“任箫吟。”
 
谁?谁在叫我?
 
任箫吟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向他靠近。
 
什么人?
 
什么人会出现在这里。
 
任箫吟努力睁开眼想要一探究竟,可他拼命的去渴求,终究还是徒劳。
 
那人好像抓住了任箫吟的手。
 
义无反顾,连带着他手心的热度都一起传输到任箫吟冰凉的手上,无形中,把他和这冷水隔绝开来。
 
有了唯一的依靠,任箫吟的视线似乎清明起来,眼前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任箫吟”
 
“任箫吟?”
 
“任箫吟!”
 
他看清了。
 
那是什么人 。
 
“任箫吟?!”
 
眼中闯入久违的光亮,任箫吟看向床边的人,从惊奇慢慢变得惊喜。
 
“快,传太医!”
 
任箫吟想坐起来,结果悲哀的发现自己伤重昏迷又躺了三四日,别说坐起来,全身瘫软,动都动不了。
 
好在任箫吟还看的见。
 
果不其然。
 
任箫吟心道。
 
那人,一直都是顾停玄。
 
 
 
作者有话要说:
停停子的名字那个“玄”,是不符合事实或距离事实太远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他过普通人的生活,停止这些扑朔迷离的皇室纠葛……算了,我就是个fw
呵,12月1日写《君妾》,谁给我的勇气
话说,这算首尾呼应嘛
 
 
同根生
 
 
那张可怜的圣旨终于到了主人手里。
 
哪怕下人已经改口“丞相”很久了。
 
任箫吟醒的那天,顾停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把人搂怀里也不说话,但就是不肯放开,直到丞相大人该换药了。
 
而丞相大人就算还下不了床,也依然心系公务。
 
不到一日,拉着安平侯把朝中大大小小的是全都听了一遍,恐怕就是让他现在起身上朝,面对新帝新朝也依旧从善如流。
 
可惜丞相大人现在还起不来。
 
“这些东西是……王爷送来的?”
 
任箫吟靠在床上,身上披着顾停玄的大衣,正好将人裹起来。
 
先前的那番经历是梦境还是什么别的虚境,任箫吟早就把它扔的远远的,好不容易抢回来一条命,干什么跟自己过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虽然也并没有完全斩草除根。
 
但依旧不妨碍丞相大人对眼前的东西产生怀疑。
 
“是……他送的,送你的。”
 
顾停玄坐在床边简直没脸看这些东西,堂堂摄政王如此轻浮,定然是师之过。
 
这都是什么?
 
大红绸子把所有东西都包上了,就算是一小个人参也“惨遭毒手”,拦腰系上红条。
 
这哪像是探病,这么火红的阵仗,倒像是结亲……或者是摄政王殿下所谓的“聘礼”。
 
“……还望大人,代我……谢过王爷。”
 
任箫吟皱着眉头仰头喝药,见底后顾停玄在嘴里事宜的塞了一颗蜜饯,慢慢的带走口中的苦涩,任箫吟的眉头才重新舒展开。
 
“太医说了,按你的身体状况,这药好歹先服上个三月。”顾停玄接过他手中的空药碗,云淡风轻的向任箫吟宣告这个“噩耗”。
 
“这么严重……”蜜饯吃完了,任箫吟口中潜伏的药苦又开始为非作歹起来,一听又是三个月,那真是人间炼狱了。
 
“现在知道严重了?”
 
顾停玄闷着声音道。
 
任箫吟盯着他,手撑在床上“下官可没食言,这条命确确实实给侯爷带回来了不是吗?”
 
顾停玄拢拢他的衣服,钻了风进去就难办了“命是带回来了,一动不动有声息的也算,”顾停玄回想前几日这人在鬼门关游荡,好像随时随刻就会撒手人寰的场景,心中有种莫名的别扭感“对吧。”
 
“我认罪。”
 
任箫吟说的十分诚恳。
 
“认……”
 
任箫吟撑着床榻,另一只手攀上顾停玄的臂膀,贴上了他的唇。
 
只一瞬间两人就分开,毕竟丞相大人心里清楚,再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
 
“下官知罪,以后定然不会如此玩命,叫侯爷担心。”
 
任箫吟笑道。
 
“这就是丞相大人的认错方式?”
 
顾停玄知道自己再别扭什么。
 
那样未知的提心吊胆,何况是爱人。
 
不过正可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朝一品丞相的话打抵还是可信的。
 
但在平安之下,这又算的了什么。
 
“怎么,侯爷不满意?”
 
任箫吟冲他摊手。
 
顾停玄拿起他一缕发丝,凑近到人家耳边“不够诚恳。”
 
“全凭侯爷做主。”
 
得,到底还是吃亏了。
 
顾停玄无奈的将人身上的衣衫和被褥整理好,以防万一人又挺不住了“还是先把你的身子养好,每日的药一口都不能少,让丫鬟进出门时仔细些,别让风进来,你也是,自己的身子自己应该清楚……”
 
顾停玄边说任箫吟边点头,觉着安平侯像是在严办公务一样,面面俱到。
 
“身子好了,也让人放……”
 
“公子——二公子——”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喊叫,顾停玄站起身示意侍卫去接应,虽然并没有这个必要,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侯爷?”
 
“可不是我。”
 
外人这么轻轻松松入了侯府还没人敢拦,只能是顾停玄吩咐过了。
 
任箫吟看着门口,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
 
“哥——”
 
任林晏靠在门口喘气,冬天还能跑动满头大汗,目光向屋内探去。
 
“阿晏。”
 
任林晏顾不上自己有些发软的腿,多月未见的兄长,再见,心情如何能平静。
 
他像是孩童一般,上去抱住任箫吟不肯撒手。
 
出去的安平侯关紧了门 。
 
“哥……你不要命了……”
 
任箫吟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时也是这样,受了委屈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来找他,一边哭一边念叨事,哭完了第二天却还不承认,好是要面子。
 
“好了,我不是好好的?”
 
任箫吟擦去他的泪水,安抚般的摸摸任林晏的头。
 
“我不是小孩子了,”任林晏嘴上嘀嘀咕咕,却并没有拿开哥哥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他看着边上没来的急收起来换药剩下的血水,有些不满道“哥你有什么事不能同我商量?若不是王爷告知,是不是等伤好了我都还不知情?”
 
任箫吟双手捏上他的脸,在任林晏带着疑惑的眼神中开口“这次事态重大,更何况你在边境不宜分心,但我向你保证,只这一次,如何?”
 
这语气着实有些像在哄小孩。
 
但事实证明也确实大差不差。
 
“你说的。”
 
任林晏还是不放心。
 
“我说的。”
 
任箫吟放下在任林晏脸上为非作歹的手,任林晏的脸上没被寒风吹红,反倒是被亲哥哥揉红了。
 
“谁才是你弟弟啊,宁愿先告诉他也不告诉我……”任林晏想想还是觉得自己亏,手上的茶却还是老老实实的递上。
 
任箫吟看着弟弟赌气的样子不经笑出声,倒是笑的任林晏有些不自在。
 
“……笑什么?”
 
“只是突然记起你小时候,不开心或是受了气就回来找我,可站我面前什么也不说,就是像现在这样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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