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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古代架空)——筱余南

时间:2022-04-03 10:02:53  作者:筱余南
因着河边死了人,这一条原本用于村子上祖孙几代的和一下子变得清冷无比,甚至是在场的一切花草树木都平白多添了几分戾气。
昨天晚上自从李三,王四报官之后,除了官府派重兵把守之外,没人再动这里一分一毫,甚至是昨日飘落的树叶,除了被风刮走的,也没人去动。
任箫吟扶着边上侍从的手下了马车,天才刚刚亮,不免还有几丝冷意,周围的一切也看上去白白的一片朦胧。
或许连花草树木都被这具女尸给惊到了。
因为那实在是太骇人了。
也不知心理作用还是事实,那一片水域似乎都染上了一种诡异的红色。
在场的人不免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那泡在水里的一具尸体,静的甚至连风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更可怕的是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一个甚至连四肢都没有发育完成,身上残破不堪,满身糊着脏脏的血污,肚子上一条模模糊糊的脐带跟母亲相连。
就像是被人生挖了出来,甚至来不及给母亲告别,就已然被剥夺了生的权利。
连孩子都已经如此,那具主要的尸体就更不用说了。
确实是跟王四李三说的那样,她全身上下的皮都给剥了去,只剩下一些头发丝杂乱无章的留在头上,甚至因为河水的漂泊,有部首相是生根在了她别处的皮肤上,好不恶心。
她满身上下都是血红色,血液迸溅,连嘴唇都分不出来,只能看看看见那一双眼睛中布满血丝,大概就是因为皮肤被拔扒去的原因,双眼突出,甚至还能窥见主人生前的惊恐。
最令人作呕的还不仅仅是她满身血红,最主要是她因为皮肤被扒去,身上突显不明的丝丝血管,有粗有细,放到身上像一个小疙瘩一样,让人本能反应一股恶心的意味涌上心头。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些词,似乎都不足以同她匹敌。
“此人姓甚名,谁可查出来了?”
任箫吟站在原处看了她几眼,紧接着便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回大人,此人是钱老爷家的小妾,本是侍女上位,前不久刚刚有身孕。”
任箫吟点点头,转身对边上的人吩咐道:“把她捞上来。”
边上的那些奴仆杂役,不禁大惊失色,这么个光是看看就要令人作呕的东西,若是亲自触碰,岂不是回家睡觉都日日梦魇缠身?
但是没办法,就是再怎么不情愿,主子的命令还得办。
“对了。”
任箫吟突然又在后头接了一句。
“仔细点她的孩子。”
任箫吟的那双眼睛正透过在尸体面前忙碌的众人,准确无误地洒落在那个婴儿身上。
好不容易一群人顶着恶心,将尸体拉了上来,拖放在离任箫吟几米处的地方,至于那个被“特别关爱”的婴儿,也静静的躺在母亲身边。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那个圆润的县令又凑了上来。
任箫吟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吩咐道:
“找”。
找?找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个县令都不免愣了一下。
“她的皮”
此话一出,一半的人,瞬间有一种解放之感,争先恐后的离开这个恶臭的地方。
甚至是那个一直奉承的县令,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起去寻找“她的皮”
不过还没走多远,就被任箫吟的人拦了下来。
“大人,您最好还是不要擅自走动。”
“是是。”
都是当官的,但是就跟人分高矮胖瘦一样,这做官的人也不同。
人家可以上朝议事,可以住宿京城,可以深受帝王信赖。
但他一个九品芝麻官,在自己管辖的这边小县城里面耀武扬威就罢了,真正放了这么一尊大佛在这他可不敢造次。
等一下,好像是两个。
“胡县令”
“诶,大人,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退路被拦,胡县令只好又屁颠屁颠的滚了回来。
任箫吟拉过胡县令肥大的绣袖袍,指着那具尸体对他说道:
“劳烦胡县令将那婴孩报过来给本官看看。”
胡县令瞬间石化。
“这……”
也太过恶心了。
“胡县令还是快些吧,等下太傅大人来了,恐怕就没法站这好好说话了。”
任箫吟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顾太傅?!
胡县令整个人直接裂开。
不过几秒钟后,他就接过边上人地递上来的帕子,视死如归的走过去,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又抱着那婴儿回来了。
任箫吟:“……”
太傅大人果然威名在外。
“大人您当心”
纵然是任箫吟亲自要求的,但是他边上的侍仆还是将捧着婴儿浑身颤抖的胡县令,拦在在了两三步之外。
“无妨”
任箫吟近距离盯着那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摊肉泥的婴儿几眼,随后走过胡县令身旁。
胡县令如释负重的将那婴儿交给了别人。
任箫吟一路走到尸体旁边,先是站着看了个全身,紧接这边直接蹲下来上手。
“咳咳!”
先前站的远,被风刮去了不少臭味,再加上已经有些时日,那股尸臭味儿并不是很明显。
现在就放到跟前,那股冲天的臭味扑面而来,一瞬间冲的他差点吐出来。
不过这味道似乎太过重了。
“大人!”
边上马上有人递上来手帕,扶住了他的身形。
“大人,您若是想要做什么还是让属下们来吧,切不可让此等污秽之物冲撞了您!”
“不用,你……”
任箫吟说着声音突然淡了下去,紧接着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嘱咐道:
“你去盯着太傅大人那边。”
“……是”
任箫吟平稳住自己呼吸,用帕子捂着口鼻,继续在尸体上翻动着。
这画面场景对于别的人来说,就像是大夏天的棉衣一样,让人奇怪。
尚书大人的长相无疑是很受姑娘欢迎的,双眼细长而满含春水,整个人放那就是一个温润儒雅。
如圭如璋,令闻令望。
他那一双手也是细长白皙,因为整个人偏瘦的原因,连带着那双手都结骨分明,看上去好像只要轻轻一握就能碎掉。
而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的人,正在拨弄着尸体。
在场的所有人觉得自己的视觉受损。
上一秒还看着尚书大人,温润似水,仿佛没有任何杀伤力。
下一秒就看见他手下的尸体血肉模糊,甚至是因为拨弄有些肉都结块在一起,还不免扒出几只支蛆出来。
煞风景,实在是煞风景。
任箫吟却不是很在意自己手下这滩“烂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认认真真的检查着,不一会儿,他那双好看的手上就已经染满了血渍。
任箫吟也不是没见过尸体。
只不过是后来没机会了。
过了小一会儿,任箫吟才终于站起身来,盯着自己那一只血红色还在往下滴血的手。
还没等别人做出什么反应,他又抬脚向河边上走去。
胡县令满脸欲哭无泪,但是也只能跟上。
任箫吟仔细观察着之前尸体被捞上来的地方,因为是被冲下来的,它在水里面横冲直撞卡在了边上,连带着河边的草都被她压弯了一小部分。
任箫吟蹲下身去,将手伸进河里,秋天的水更冰冷,只是比不上之前冬天那般刺骨。
水流渐渐地冲过他的手,泛起了一阵阵小涟漪。
钱家庄在中游,她为什么会飘到这来?
任箫吟往河上游看去,那里一望无际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单调的树。
手上的血渍不一会儿就被冲了干净,那一点点红色,很快被河水稀释,裹挟着继续向下流去。
任箫吟还是没有说话,以至于,边上的人都猜不透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胡县令一点一点的凑上去,两只手交叠握在胸前,强拉出一个笑容说道:“大人您看,在这呆着也够久了,天气转凉,在外头恐会伤了大人的身子,要不咱们回府上去歇息?在议事?”
天杀的到底谁想呆在这个地方?
任箫吟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
只不过这个答案简直就是给胡县令当头一棒。
任箫吟说的不是“好”或者是“容后再议”
而是非常决绝的下命令,不容反抗。
“就地扎营,哪也不去”
他带来的人应下之后,便开始准备。
这八个字差点没把胡县令弄死。
上司还在这里,无论如何他也没法走了。
胡县令仰天长叹一声,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伤。
但随后他又开始害怕起来。
连任尚书都这么可怕,那另一个人还得了。
 
 
毋令子
 
 
时间过得飞快,还没探究出什么进展,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之前得了任箫吟的吩咐,原本准备好的客舍旅店,通通不要,可惜那里头放的软床棉榻,全都没有用上,一群人只能在河边扎营。
至于之前任箫吟要找的皮,纵然这村子在怎么小,可河堤却是绵延无绝,几个时辰都没有什么新发现。
“主子,太傅大人是午时到的,但属下没有见到他的人,只看见顾府的侍卫在大街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帐子里的人早就被屏蔽出去了。
危这才敢出现。
任箫吟坐在凳子上,身上披着一件棉白色的外袍,按理说那种质地应该是十分暖和的,只是看他被卷在里面没精神的样子,恐怕又让人怀疑,这人的身体究竟差到什么地步?
“他没打算往这边来吗?”
任箫吟不相信。
就算不是为了案子。
他人在这边,太傅大人肯定会过来呛他几句。
再说了顾停玄也不是那种会放在手上的案子不管的人。
“王四李三现在怎么样了?”
凉风透进来,任箫吟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这两个目击证人的作用可谓是十分大。
可是到底是乡间田野自由自在生活的农户,哪里见过非正常死亡的人?
纵使两个大男人也吓得不轻,大白天的窝在家里,嘴里不停念叨着“有鬼”。
就这副样子,别说是他们想问话,就是家人想要安慰他们,也都没法靠近。
任箫吟等不了多久,当即就从京城中调派了太医,叫他去帮开导开导。
危:“应当是恢复差不多了,方才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要酒了”
“了”字刚刚落下,危边上就又闪过一道人影,速度快到让人不敢相信。
张:“主子,太傅大人像是往这边来了”
任箫吟并不惊奇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行迹,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一手建立的,四宿阁。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宿。
总共二十八主宿,七十二次宿。
同级之间不分高低贵贱。
他们只需要打探情报,把该保护的人保护好,就足够了。
四宿阁没有阁主,因为他们只知道,只需要听命任箫吟和任林晏。
因此,除了近身的几个人,其余的大部分都漂流在外面,甚至是十年半个月,都不一定会回来一次。
但是人不回来,消息却不会断。
这些在外的人,就是每一个网点,久而久之,他就织成了一张遍布天下的大网。
“不用管他,把人叫来”
任箫吟只是觉得麻烦,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抬起头来恢复如常。
“是”
一瞬间,他面前的两个人都消失了。
下一次帐子内在有动静,就是王四李三唯唯诺诺走了进来。
他们一辈子没见过什么高官大族,就连接触到的当官的人,也只是胡县令那样那样的芝麻官,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人?
再加上之前给他们受的惊吓不轻,进去了也只会将手都哆嗦嗦的握在身前,弓着身子低着头,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紧接着就慌慌张张的低了回去。
“不必这么慌张,本官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有温润淡雅的声音传来,无疑是安抚了王四和李三,两个人磕磕绊绊许久,终于敢抬头看一眼任箫吟。
好看,一点都不凶。
这是他们两个人在看见这位传说中的“大人”唯一的印象,其他的凭他们的脑子再也想不出什么来了。
“大……大人,您想问什么问题,就……就问吧!”
王四看的最清楚,也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任箫吟点点头,将手往左边伸过去,示意他们两个人坐下,随后另一只手又拿起毛笔候着。
王四李三又一次刷新了对任箫吟的印象。
两个人没有之前进来适合那么维诺了,紧挨着对方坐了下来。
任箫吟:“这条河的上游是什么你知道吗?”
王四:“上游都是些荒山老林,没有人居住,我们这些人也没去过”。
任箫吟:“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王四想了半天:“特别可怕,她的大眼睛还瞪着我”。
任箫吟:“你们为什么回来晚了?又是为什么去河边?”
这回是李三先抢答的:“我们俩是出去做生意的,正好也能补贴补贴家用,至于为什么去河边,是因为老王他说撞到什么东西,染了一手黏糊糊的,为了不被他媳妇骂,就去河边洗洗。”
任箫吟有些奇怪他语句的用词:“黏糊糊的?”
王四:“好像是撞到个树干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又湿又黏,还特别难闻。”
任箫吟:“那对于他,对于钱老爷,你们有什么印象?”
这一下子像是打开了两个人的话闸,这回是彻底的不再拘束。
“就钱老爷身上天天穿着绣着大金币的衣服,整日在村口晃,好像没谁不知道他没有钱似的!”
“就是就是,天天拿这个臭钱肥的跟个猪似的,也不知道他神气什么。”
“要我说他们一家子除了钱夫人没一个好东西,他老娘天天鼻子都快到天上去了,看那些通房还以为自己抱了个好大腿,一天天的左扭右扭,迟早有一天把自己给扭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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