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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盲小天师被邪祟忽悠瘸了(穿越重生)——莘泽

时间:2022-04-06 07:32:52  作者:莘泽
  *
  皇宫
  “陛下,醒酒汤来了。”
  软榻之上靠坐着的是被人从宴会上扶下的宁朔帝。年过四十岁的宁朔帝宁泓,犯有头痛病,此时他撑着头将掌事太监递来的醒酒汤打掉,“都滚。”
  掌事太监很识趣的让人收拾了地上的残渣,退了出去。
  宁泓撑着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了一双迷蒙的双眼,“回来。”
  掌事太监赶忙折返,“陛下。”
  宁泓垂眸问出声,“那孩子还在废宫?”
  掌事太监瞬间就明白过来宁泓问的是谁,他垂首:“是。”
  宁泓摩挲着手上戴着的翠玉扳指,“你知道朕为什么杀了雍朝一众皇族却独独留下那个孩子吗?”
  掌事太监将头垂的更低。
  “雍盛这辈子干的最对的一件事大约就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宁朔帝捏起手指,在半空中晃了晃,“顾盼生姿,艳美动人。”
  宁朔帝说着的时候,脑子里始终挥不去的便是对方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
  “小猫的爪子太利了,去把人给朕调/教好,一个月后,送进宫里来。”
  *
  “哥哥你快来,它好像开花了。”喻白洲蹲在院中花前,俯身轻嗅。
  今日阳光正好,光从头顶打在他的发上。
  院中白衣人手边是一簇刚刚绽开的小白花,随风摇曳,像是一吹就散。
  然而再美的花,此刻在雍钰的眼中,都不如喻白洲面容灿烂,笑颜如花的模样。
  雍钰迈步走出,眼中,那人的身子在光中,渐渐的变的模糊。
  “小白。”雍钰皱紧了眉头,快步朝着人走了两步。
  喻白洲听见身后仿佛颤抖的轻唤,有些估疑的直起腰,“哥哥?”
  “别走!”雍钰扑上前伸手去抓,手指却是擦过对方雪白的料子,随后抓了个空。
  那明明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如风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就如身前盛开着脆弱的花朵,散了。
  就像是他的人,来了走了,像是从未留下半点痕迹。
  雍钰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屋。
  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只莹白的玉笛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雍钰快步走上前,手指在上面一点一点的拂过。
  一滴眼泪从眼角坠落,落地无声。
  “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掌事太监带着人闯入屋内,将人按倒在地上。
  “呦,这怎么还有这么个好东西?”掌事太监走上前,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玉笛拿起。
  雍钰伸手去夺,“你把它还给我!”
  “这么宝贝这东西?”掌事太监摩挲着玉笛的质感,嗤笑了一声,“这东西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玉笛将雍钰的下巴挑起,“还真是一个美人,也难怪陛下会看上你。”
  掌事太监直起腰身,玉笛从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不!”
  掌事太监看着雍钰挣开束缚将碎片宝贝似的握在手中,鄙夷的笑出声,“侍候好了陛下,别说一支小小的玉笛,或许还能让你过上以前人上人的生活……”
  碎片将手掌划破,血顺着手掌滴落而下,浑然不觉。
  雍钰到底是红着眼,将掌事太监按在地上,握着拳头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脸上挥下。
  等一众人把人拉开的时候,掌事太监已被打的满脸都是血。
  “你竟然打我!好,好得很。”
  掌事太监摇摇晃晃的被扶起身,指着雍钰大骂出声,“还不快把他给我带去宜春楼,让妈妈好好的教教人规矩,别一个月后,让他伤了陛下!”
  宜春楼
  宜春楼的妈妈居高临下的捏起了被人压跪在身前的人,“听好了,从今往后,雍朝的太子已死,你叫夙钰,只是我宜春楼献进宫中的奴,明白吗?”
  跪在地上的雍钰将攥紧的手慢慢的松开,垂下了眉眼,“奴……夙钰见过妈妈。”
  “进了我这楼里,你就是下等是女支”妈妈向后退了一步挥手让压着他的人散开,“脱/:;吧。”
  半晌,跪在地上的人慢慢抬起头,扯开了身上系着的衣服带子……
  *
  一个月后,皇宫
  “踏进这里,一念生,一念死。”妈妈看着殿门被人拉开,偏头看向了身侧立着,着了一身碧衣薄衫姿容艳美的人,“侍候好陛下,自有你想不尽的荣华富贵。记好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夙钰微垂了眸子,轻笑了一声,“奴只是宜春楼的人。”
  一个月的教导,似乎让曾经锋芒毕露的野猫收起了利爪,变得乖巧,妈妈将视线移开,出了声,“进去吧,别让陛下久等。”
  寝宫之内,熏香缭绕。
  宁泓执了酒杯靠在软榻上。
  夙钰进了门,跪在对方面前,冲着人俯身跪拜,“奴夙钰见过陛下。”
  宁泓微微垂眸,“知道朕这一次找你来所谓何事吗?”
  夙钰头枕着手,出声道:“侍寝。”
  “宜春楼的妈妈果然好手段。”宁泓看着眼前这个与除夕夜性子截然相反的人,纯畔的笑意更深。
  跪在眼前之人,低如尘埃,碧衣薄衫将人身姿勾勒。
  宁泓坐起身,“你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
  夙钰:“奴出身宜春楼,自是明白的。”
  宁泓摇晃着站起身,走到夙钰跟前,“给朕抬起头来。”
  夙钰刚直起腰身,就被宁泓粗砺的指尖捏住了下巴。
  力道之重,迫使他只能抬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雍朝太子无双风姿,果真不假。”感受着手指下皮肤发烫,宁泓眸色渐深,“来时喝了什么?”
  夙钰一笑,笑的暧/。 昧,“既是来侍候陛下,自是喝了点助兴的东西。”
  “真是s啊。”美人在前,宁泓心痒难耐。
  他将人一把拉起,伸手搂上了对方纤薄的腰身,手指将对方身上的薄衫勾掉,“以后,在朕这儿,还是什么都不\/穿为好。”
  夙钰殷红的唇轻勾, “奴自是都听陛下的。”
  内衫的扣子被人勾掉,夙钰握住了对方的手,“陛下,可以去屋里。”
  看着宁泓有些不悦的面色,夙钰凑到对方的耳边轻笑出声,“陛下想怎么玩,都依您。”
  宁泓面色瞬间愉悦,他伸手一把将人抱起,掀开帐幔将人丢入床帷内。
  他扯下一旁放着的带子拉过对方纤细的足裸绑上。
  夙钰蹙眉,“陛下?”
  “不是说随朕怎么玩吗?”宁泓又扯了另一根缎带将他的手腕绑上,将人拉近,“除夕夜美人那一刀可是让朕躺了几天,只是绑上手脚不影响。”
  夙钰笑意更深,“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泓急不可耐的将对方衣衫撕扯,俯身上前。
  下一刻,宁泓的身子蓦然一僵。
  宁泓瞪大眼睛撑着身子低下头去,“你……”
  近在咫尺带笑的眼睛毫无笑意,只剩下满眼冰封冷意。
  夙钰将人揣下床,宁泓倒在床下,胸口一片濡湿,已是死不瞑目。
  夙钰慢条斯理的坐起身,被绑的双手之上赫然托着一个心脏。
  “真是脏啊。”
  赤着的脚从宁泓的尸体上跨过,踩踏在艳红色的名贵地毯上,他一手托着心脏,一只手将摆放在寝宫内的帝王佩剑拔出。
  剑身上倒映出他的面容。
  衣衫散乱不堪,面上杀欲甚重到近乎狰狞。
  宜春楼的妈妈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曾经矜贵,风光霁月的太子已死,现如今的他就是个要下地狱的疯子。
  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听见动静前来查看的宫女尖叫出声,“杀……杀人了……”
  “陛下死了……”
  夙钰冷笑了一声,握着手中的长剑迈步走出。
  “哥哥,我其实能看见鬼。”
  “那我若成了鬼,你是不是就能看见我?”
  “我不要。”
  “可我想……想让你看见我。”
  人死入轮回,前尘不记。
  小白,若你当真从百年之后来,我愿踏尸山,踩血水,怨化厉鬼,再不入轮回。
  曾经,我是护万民的太子。
  现在,我要杀了这些人,踏出一条通往你身边的路。
 
 
第54章 吃醋
  白帝城位于中州, 始建于宁朝皇都之外,是当年灵虚子找寻的一处钟灵毓秀之地。后灵虚子境界攀升,白帝城壮大, 白帝城于百年前将整个城从地面抬升, 形成了一个悬空于半空中的仙境之地。
  城中灵气浓郁与北川城截然不同。
  灵虚子已百年不曾收徒, 喻白洲被灵虚子带回之时,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在人入住了曾经仙君白夜居住过的霜华苑后。
  霜华苑百年未住人,显得有些萧瑟衰败, 可院中栽种着的巨大榕树,气根垂落, 繁盛茂密,生气盎然的。
  此时, 喻白洲站在屋内拢着身上的衣衫,偏过头看着院中榕树,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识海中那棵初雪消融,渐渐抽枝的榕树。
  他能想象的到, 等它枝繁叶茂之时,一定与院中那棵树一模一样。
  巧合吗?
  喻白洲抽回神思,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你……你确定哥哥喜欢这种的?你不会又是在坑我吧。”
  铜镜中倒映出的人,褪掉了以往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保守白衣, 换成了一件开到胸口的内衫, 腰系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红色束带,外罩了一件月白色绣银的薄衫。
  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发放下散落在肩头,挽了一根简单的莹白簪子,整个人看上去, 就像是个惹人采撷的娇花。
  空气之中的冷意沁入皮肤,让喻白洲耳廓都泛着一层红色,“会不会……太露了?”
  命魂懒洋洋的斜靠在屋内的榕树上,笑道:“等哥哥来了,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喻白洲立在屋内,攥紧了衣服,“我知道我挺笨的……不如你能讨哥哥欢心,我能感觉到哥哥在你的面前,其实比跟我在一起时更自在。”
  喻白洲咬唇,“算了……我还是换回来吧。”
  “一个人的改变并不是随口说说的。”命魂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你之所以成为不了我,是因为有些事需要亲身经历了才会改变。”
  喻白洲猛地顿住脚步,识海内命魂自嘲的一笑,“有时候我倒是羡慕现如今的你。”
  一无所知,才会纯白如纸。
  喻白洲张张嘴,刚想再说什么,屋子里突然阴气浮动,熟悉的气息悄然而至。
  命魂勾起唇,“哥哥来了,好好把握~”
  “欸……”喻白洲一句话没说完,手臂就被突然出现的人给一把拉住。他转过头,正对上夙钰那一双染了慌乱且复杂情绪的眸子,“哥哥?你……”
  喻白洲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对方按进了怀中。
  感受着放在腰上逐渐收紧的手,喻白洲不确定的轻唤出声,“哥哥?”
  夙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之间,“小白,让我抱会。”
  低缓的声音拂过耳畔,喻白洲将手慢慢的放在对方的脊背上,吐出的声色中带着温柔笑意,“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夙钰闭上眼,“只是想你了。”
  想立刻见到你。
  喻白洲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
  他倒是第一次在夙钰的面上看见些许慌乱神色,就连对方的身体都带着些许轻微颤抖,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屋内静谧,只有烛火灼燃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身上穿的什么?”夙钰摩挲着着掌下轻薄的一层衣服料子,眯起了一双眼。
  喻白洲红了一张脸,从他怀里退出来,“你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去换……”
  “回来。”夙钰将欲从身前偷溜的人给捞了回来。一低头看到的就是对方露在外面的精致锁骨,再向下就是深v的领口以及……
  “喻白洲!”夙钰手指勾过对方身上松松垮垮的腰带,“你穿成这样,是打算见谁?”
  喻白洲捞住自己腰带不让对方扯散,他咬紧唇,不敢直视对方眼睛,“是见……”
  夙钰捏起喻白洲的下巴, “说,我保证不杀他。”
  “疼……”喻白洲听着夙钰有些生气的声音,眼眶泛红,“没有别人,是给哥哥看的。”
  夙钰手指一僵,慢慢松开手指。
  喻白洲觉得自己有点难堪的低下头,“我……我以为哥哥喜欢这样的……”
  夙钰挑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喻白洲委屈巴巴的仰头看向对方的眼睛,“这样……是不是可以让你多喜欢我一点。”
  夙钰俯身碰了碰喻白洲的唇,“明明是你不喜欢我。”
  喻白洲红着脸急忙反驳出声,“怎么会!”
  夙钰轻笑了一声将人打横抱起,抱着人坐在床榻上,“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喻白洲眨了眨眼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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