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歌用下巴点了点沈昭雪拿着的宣纸。
沈昭雪又看了宣纸上的画一眼。
大半夜的,他去哪里给他找羊啊……
“陛下为什么想要羊啊?”沈昭雪将宣纸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撑头看他。
帝云歌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这才道了句,“朕的羊被他们杀了,他们杀了它后还将它甩在朕的脸上。”
“朕想要羊……”帝云歌转头看他,话语里满是哀伤。
沈昭雪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可大半夜的,他去哪里找羊给帝云歌啊?
于是,沈昭雪凑过去,“臣是羊啊。”
帝云歌愣了愣,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后这才摇了摇头,“羊没有红眼睛,你应该是兔子,朕要羊,朕不要兔子。”
闻言,沈昭雪施了个法,将眼睛便回了黑色。
他扬着头,给帝云歌看,“那现在呢?臣是羊,不信,陛下认真看看。”
帝云歌看了他一会,随后皱了皱眉,“你上来,朕认真看看。”
沈昭雪依言爬上了床。
帝云歌披着被褥看了他好一会后,这才摇摇头道,“你不是羊,你是狼,大灰狼,朕不要看见你。”
沈昭雪笑了笑,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睛道,“披着羊皮的狼也是羊啊。”
帝云歌看着他的眉眼,狠狠的皱了皱鼻子,然后伸脚踢他,“不是羊,是狼。”
“是羊。”沈昭雪抓着他的脚。
“臣是羊,陛下喜欢的羊。”沈昭雪将他的脚塞回了被褥里。
帝云歌红着脸,较真道,“不是。”
“是。”
“不是。”
“是。”
……
说到最后,沈昭雪叹了口气。
帝云歌都烧糊涂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又何必和帝云歌较真呢?
“臣真的是羊,要不,陛下咬咬看?”沈昭雪凑过去将手臂伸过去让他咬。
帝云歌迟疑了一会,摇摇头,不咬。
“不会死的,陛下放心咬。”沈昭雪知道他在怕什么。
闻言,帝云歌虽然迟疑,但还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一口咬下。
怕伤到羊,帝云歌咬得极轻。
沈昭雪垂眸,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怎样?”
帝云歌松口,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羊。”
“陛下咬得太轻了,这样察觉不出来,应该咬得深一点。”
闻言,帝云歌点了点头,然后又按着刚刚咬的地方咬了下去。
这次咬得格外的深,以至于帝云歌的牙是什么走向,沈昭雪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见自己咬的地方流了血,帝云歌马上就慌了,他红着眼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臣是羊吗?”沈昭雪瞧见他眼眶红了,心疼的拉过他的头,就着他的眉眼亲了亲。
被沈昭雪吻着闭了眼,帝云歌这才犹豫的道了一句,“是羊。”
松开了人,沈昭雪还发现他红着眼,便心疼的拉过人,喊着他又咬了另外一个地方以来证明自己不疼。
刚开始帝云歌还有些犹豫,但后面发现沈昭雪是真的不疼后,便仰着头咬了沈昭雪一处又一处。
沈昭雪疼得不敢吱声,只能任由他咬遍了自己。
咬着咬着,帝云歌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沈昭雪被他压着也不敢动,只得赶忙从一旁拉了被子来给他盖上,不然一会人又病着了。
拉上被子后,沈昭雪也有了些睡意。
于是便抱着帝云歌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烧退了。
帝云歌醒得格外的早,一起身,他便瞧见沈昭雪满身咬痕的睡在他的身旁,而且看样子还没睡醒。
帝云歌下意识便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后。
帝云歌在心里怒骂了句,不守夫道!趁着他生病就出去鬼混!
第122章 谁咬的臣?是陛下您咬的
“起开!”帝云歌黑着脸用脚踢了踢沈昭雪,“给朕滚下去!”
沈昭雪正睡得迷糊,他不想起来,就一把拽住了帝云歌的脚,闭眼柔声道了一句,“臣很累,陛下陪臣睡一会。”
帝云歌闻言,更是暴怒,直接把沈昭雪推下床榻。
谁知沈昭雪死死的抱着他的脚,这一推,不仅沈昭雪下去,帝云歌也跟着下去了。
沈昭雪被他撞得闷哼一声。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帝云歌的发顶,疲惫的道了句,“陛下这么早就来投怀送抱?”
“谁投怀送抱?”帝云歌挣扎着要起来。
却没想到沈昭雪长手一捞,一把将他拉住抱在了怀里。
“臣好累,陛下就别动了好不好?”
帝云歌闻言,愣了愣,不再动,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
但两人躺在地上睡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帝云歌伸了伸脚,将床边的被子给勾下来。
“让朕下来,朕一直压着你,你也睡得不安生。”帝云歌弯着身子拉过脚上的被褥。
却没想到,被子刚盖好。
沈昭雪便轻嗯了声,然后把帝云歌压在下面。
“你做什么?”帝云歌一双凤眼睁得老大。
“陛下不是要下来吗?臣现在让陛下下来,陛下却问臣,臣在做什么。”沈昭雪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勾起。
“朕说的不是这个下来。”帝云歌推了推他,“你起来。”
沈昭雪睁开了眼,四眼相对。
帝云歌的喉结滚动了下,他转过头去,柔声道了句,“睡吧。”
沈昭雪拉了拉被角,等被角把帝云歌和他包裹住后,这才从帝云歌身上下来,然后抱着他,蹭了蹭他的发顶,这才又闭眼睡过去。
帝云歌被他抱在怀里,他凑过去嗅沈昭雪身上的青草香后,这才抬起头来看沈昭雪的眼皮。
刚刚帝云歌同他对视,这才发现他的双眼满是血丝。
帝云歌瞧了一会,便将头埋在沈昭雪的脖颈处沉沉的睡过去。
睡着睡着,他蹭了蹭沈昭雪,却被沈昭雪揉了揉发顶。
帝云歌这才醒了过来,他睁着眼,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沈昭雪撑头笑了笑,眼中的血丝已经褪了下去。
“那你在做什么?”帝云歌说着便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想到刚刚爬到一半,便疼得嘶了声。
他赶忙低头看去,只见两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绑成麻花,而麻花的末端被沈昭雪用一个红色的发带紧紧的捆住。
瞧见帝云歌疑惑的看着他,沈昭雪笑了笑,然后撑着头,玩弄起了他们束在一起的辫子。
“陛下喜欢吗?”
“……”帝云歌拳头紧握。
“既然已经结发为夫夫,陛下一个人结不好,应该要臣也来结一个才好。”沈昭雪说着便抽开下面的红发带。
见他抽开丝带,帝云歌这才冷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刚爬起来没一会便突然想起什么,然后转过头来,面色怪异的看着沈昭雪。
“你身上。”帝云歌皱了皱眉,一脸的嫌弃。
“啊?”沈昭雪疑惑的低头,见到身上的咬痕后,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掀开了衣裳,给帝云歌看,“怎么了?”
见他满身咬痕,帝云歌气得眉心直跳,直接唤了灵剑便准备砍他。
知道他误会,沈昭雪一把抓住了他的灵剑。
“陛下怎么不问问是谁咬的?”沈昭雪想抽剑,却被帝云歌按着砍伤了手掌。
“朕需要问吗?”帝云歌挑了挑眉。
沈昭雪点了点头,将手上被砍出的血抹在了帝云歌的唇上。
“要是陛下咬的,陛下该怎么说?”
帝云歌闻言冷哼一声,“朕可没有晚上乱咬人的习惯。”
“陛下这是想赖账?抽梅不认人?”沈昭雪伸手捏住帝云歌的下巴。
却被帝云歌冷着眼,往臂上划了一剑,“少跟朕贫嘴。”
“不贫嘴贫哪里?”沈昭雪说着便往帝云歌裆处看去。
帝云歌被他瞧得直炸毛,一挥剑就又准备砍他。
沈昭雪长手一捞将人抱在了怀里,然后用灵力幻出了一面铜镜来给他瞧。
“陛下,您张嘴比对比对,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您咬的?”沈昭雪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铜镜。
“朕不看。”帝云歌气恼的甩了甩抱着他的沈昭雪。
“所以陛下这是承认昨天咬了臣吗?臣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麻烦陛下张一下嘴。”沈昭雪将头放在帝云歌的肩上。
怕他不同意,沈昭雪直接上手。
他将捏着帝云歌下巴的手往上移了移,按住帝云歌的腮帮子,另外一个手伸着便要探进去。
“唔……”帝云歌被他搅着舌,流出了涎水。
沈昭雪眯了眯眼睛,伸舌过去舔了舔他滴落的口水。
“陛下看清楚了吗?谁咬的臣?是陛下您咬的。”沈昭雪抽出帝云歌手中的灵剑,然后将人一把甩在了床上。
帝云歌被他甩在床上,凤眼微抬,便想起身打他,却被沈昭雪按着手压了下来。
“你干什么?”帝云歌气得直拿脚踹他。
沈昭雪看着他的眉眼,喉结滚动,凑近他耳边道了句,“陛下想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
沈昭雪按着人,半弯着腰拿起了床下的被褥,他刚刚拿起,便被帝云歌一脚踹下去,他刚想起身,却被帝云歌两脚踩在后脊上。
“谁给你的胆子搅朕的舌?”帝云歌说着一把拽起了沈昭雪的头发。
沈昭雪不说话,帝云歌踢了他一脚,然后准备起身下床。
却被爬起来的沈昭雪一把拉住,拎着人又甩上了床。
“朕要起来!”帝云歌瞪着一双凤眸,作势便要爬起来,却被沈昭雪按在了床榻上。
沈昭雪将脚边的被褥扔在他身上,闻言,他抬眼看了一眼帝云歌,然后一把拽下他的亵裤。
“放开朕!”帝云歌挣扎个不停。
沈昭雪看了他一眼,喉结滚动,拿出了一盒药。
“昨天您发了高烧,神智不清,臣也不敢贸然脱您的亵裤看看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现在烧已经退了,那就让臣帮您上药。”沈昭雪说得诚恳。
帝云歌面色发红,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123章 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因为用了许久,白瓷上覆了些污秽,沈昭雪拿着白瓷,采皂荚便出去洗白瓷。
白瓷瓶口稍窄,沈昭雪拿皂荚沾一指,伸进去也只能涂到一点瓶壁。
“恩。”帝云歌红着眼尾,低声喘着气,呢喃了一句,“痒。”
说着,帝云歌便自己晃动了瓶身,好让瓶子洗得更干净些。
沈昭雪看得口干舌燥,但还是忍住心里的邪念,将帝云歌按住,又继续给他上药。
“昭雪……”帝云歌喊了他一声,话语上挑,柔软至极。
沈昭雪停了上药的手,抬头看他,却被帝云歌抓住手指。
帝云歌的手掌有一层薄茧,他抓着沈昭雪的指节时,轻轻擦过,薄茧刮过骨节,让沈昭雪指节酥酥麻麻的。
连带着心也变得有些酥麻了起来。
“朕好痒。”帝云歌眸中含水。
不安分的动了动瓶身,沈昭雪的指节被瓷左摇右摆的刮过,紧致的瓶口捂着他的指不松开。
沈昭雪的黑眸暗了暗,沉着声音道,“别动。”
帝云歌却不依不饶,昭雪,昭雪的喊了他一声又一声。
沈昭雪喉结滚动,抽回了自己的手。
“陛下如果只是要想惩罚臣,到此就应该收手。如果不是,陛下继续。”
闻言帝云歌果然乖乖不动。
见他不动,沈昭雪垂下眼帘,忍住那种冲动,继续帮他上药。
尽管疼得指尖颤抖,但沈昭雪还是忍着帮他上完了药。
待上完药,沈昭雪意味深长的看了帝云歌一眼,“陛下真是精通各种折磨人的刑罚。”
“明知受了伤,臣不会动您,还来百般挑逗臣,就不怕臣忍不住,让陛下您伤势加重吗?”
沈昭雪沉着声,帮他穿好亵裤,拉过被褥将帝云歌整个人裹住。
“陛下就不怕臣日后来寻仇吗?”沈昭雪附身吻了吻帝云歌的鼻尖。
红润的鼻尖渗着小水珠,被沈昭雪这么一吻,更是又红了几分。
“你敢来寻仇,朕就把你扔去喂狗。”帝云歌红着眼尾瞪他。
“陛下老是说喂狗,但最后,不都喂到了这里?”沈昭雪用手点了点帝云歌脐下三寸的地方。
被他点到那里,帝云歌一下子炸了毛,又想伸脚去踹他。
却没想到沈昭雪早有准备,未等帝云歌将脚伸出来,一把按住了被褥,“高烧才退,陛下还是不要伸脚出来的好,不然又发烧咬臣一身,届时又不承认,拿着灵剑便开始砍臣。”
被他重提这件事,帝云歌又气又没理,只得转过头去不看他。
见帝云歌转过头,沈昭雪拿手蹭了蹭他眉,这才转身去灭火。
前些阵子下过雪,地上便堆了些被压折的红梅。
沈昭雪走时没注意,便一脚踩在了红梅上,幸好有人拉住,这才得以立住身子。
“谢谢。”沈昭雪赶忙道谢,一抬头,却发现是白知许。
“好久不见。”白知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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