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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自救指南[快穿]——苏苏苏语

时间:2022-04-07 19:34:21  作者:苏苏苏语
  这两个傀儡后来被温师兄要走了,作为给山下百姓送药的工具,这才免了师尊的一通骂。
  沈海遥不敢相信,“你骗我,我不可能是这种会偷懒的人。”
  他说得笃定,心里却心虚极了。
  他脱了外面的长衫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又说:“骗子!”
  褚鹤闷头笑了一会儿,起身吹熄了蜡烛。
  *
  清晨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
  酸涩的眼睛眨了又眨,眼前的世界才重新恢复清晰。
  床上的人慢吞吞起身,昏睡太久的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他熟悉了好一会儿,才手脚僵硬地走到铜镜前。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模糊的影子也跟着摸了摸脸。
  “世子,世子!不要再睡懒觉了!误了大典可怎么办呀!”女孩在门外用力锤门,嗓门大得堪比集市上扯着嗓子喊叫的大爷。
  屋内的人迟疑着打开门,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向上扯了扯嘴角。
  眼睛里却是流下了一滴眼泪。
  “岁岁……”
  粗心的岁岁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公子的不对劲,她“哎哟”一声,赶紧把世子推到椅子上,手忙脚乱地帮他束发,“我的世子耶!全府上下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呢!侯爷和夫人一早就起来了。”
  她碎碎念着:“今天可是宁王殿下的登基大典,您要是误了时辰,看殿下,哦不对,现在是陛下了,看陛下怎么收拾您!”
  尹修瑾毕竟只是一个小世子,他与大臣们站在一侧,仰头看着这位新的九五之尊祭拜祖先,随后接过皇帝的玉玺,成为这个王朝的又一位皇帝。
  他眼神飘了飘,又去看站在最前方的淮王。
  尹修瑾收回视线,垂下眼睛时,眼角又划过了一滴眼泪。
  真好,他们都还活着……
  *
  大典结束后,尹修瑾陪同父亲在宫中多待了一段时间。
  据说毓宏、不,皇帝有意将禁军大统领的位置暂交父亲掌管。
  聂海身体仍未完全康复,但禁军守卫片刻不能松懈。皇帝属意尹侯爷,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尹家久不入朝,与朝中大臣素无往来;另一方面,尹侯爷虽不会功夫,但若论起运筹帷幄、掌控大局,他绝不输任何人。
  只是皇帝太忙了,他和父亲等待许久都没等来人。
  尹修瑾闲不住,跟父亲告了辞,自己在宫中瞎闲逛。
  路过后宫某处花园时,他看到一群小太监抬着一个人匆匆走过。
  那人大约已经去世多时,他的身体被一块破烂的白布覆盖着,只有左手无力地耷在外面。
  那只手看上去,莫名有些眼熟。
  尹修瑾停在原地,多看了几眼。
  身旁认识他的小太监见状说道:“前两天后宫里闹了病,死了几个小太监,陛下大典事物繁忙,人手不够,一直拖到现在才来处理。污了世子的眼了,奴才替他们给您赔罪。”
  尹修瑾不在意这些,笑了笑,说:“无妨。”
  他没什么目的地,便顺着方才那个太监离去的路线乱走。
  没走出几步,他在一旁的花丛中看到个东西。
  尹修瑾弯腰捡起。
  一枚破旧的、早已看不出颜色的香囊。
  他松开抽绳看了看,里面是一团糊在一起的、变了质的黄色膏体。
  方才同他搭话的小太监一直跟在他身后,此刻又弯着腰,低声说道:“世子,污秽之物交由奴才处置便是了,小心脏了您的手。”
  尹修瑾回头看了看他,这才想起,此人哪是什么小太监,他是原先宁亲王府的副总管。
  他温和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那人,转身离去了。
  *
  回到府里后,尹修瑾休养了一段时间。
  他昏睡了太久,醒来之后又被一大段记忆困扰着,过了许久都觉得身体还是不听使唤。
  这几天里,他将那个人留给他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阿瑾: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海遥。
  这段时间借用了你的身体,可能有些言行不符合你们这个年代的习惯,如果日后有人问起,只能麻烦你想个办法糊弄过去啦!
  毓宏救回来了,只要好生调理,不会留下病根的。
  毓玚也没事,他们都还好。
  阿瑾,尹侯爷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印象。他说,坐上皇位的人,总是会变的。也许以后你会发现,毓宏和毓玚也不再是你想象中的模样。但不管怎么说,你要记住,谁都不值得你为了他去伤害自己,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关于毓玚,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之前我曾劝他留在京城,但你知道的,待在你身边时,这位殿下是控制不住他的那份心意的。你不必太有压力,若你还有接受爱情的勇气,当然可以考虑他;如果你不想,也没有人能强迫你。
  阿瑾,记住,不管做什么事情,让自己心安、让自己快乐,这才最重要。
  有机会我会回去看你的,希望那时你一切都好。】
  *
  尹修瑾趴在卧房的桌子上,眼睛因为在昏暗烛光下看了太久字而略显酸痛。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小心收好沈海遥留给他的信。
  这些日子以来,他借着养病的名义闷在屋里谁也不见,也有躲着毓玚的念头。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人。
  他的心里总是愧疚的,如果上辈子的自己能勇敢一些、果断一些,也许毓玚就不会死。这辈子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他却总是惦记着上辈子的错误。
  毓玚一直是真心待他的,可自己却……
  听父亲说,前些日子毓玚向皇上申请,去百安山守皇陵。他确实听从了沈海遥的提议,没有再提回云南的事,只是,大概是因为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也不愿意再在京城多待。
  算一算,明日便是毓玚启程的日子了。
  到底还是没能赶在毓玚离开之前见上一面,他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尹修瑾暗自摇头叹息,罢了,这一世即便没有毓琛,只怕他与毓玚也是有缘无分的。
  入夜,尹修瑾准备休息了,却听见门外传来焦急脚步声。
  他不等来人敲门,自己先去开了门,果然看见岁岁一脸古怪地向这里跑来。
  尹修瑾莞尔,“岁岁,你这幅样子,父亲看到又要数落你了。”
  “管那么多呢!”岁岁说,“世子,十六、不是,淮王殿下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尹修瑾心里一抖,不自在地低下头,自言自语道:“他、他来做什么?”
  岁岁却以为这话是在同她说,回答道:“那位殿下的心思谁知道啊!”
  毓玚今夜竟是骑马前来。
  他远远看到尹修瑾,下了马,步行向他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尹修瑾心上一般。
  尹修瑾背过身去,语无伦次地说:“岁岁,那个,你、你,你去休息吧!”
  岁岁乐得偷懒,蹦蹦跳跳离开了。
  尹修瑾听着身后脚步声渐近,心乱如麻。再一回头,那人已来到他身后。
  *
  “我明日便要出发去皇陵了。”
  毓玚此番前来,是想询问阿瑾何时才能回来。这几日他越想越心慌,对“阿瑾被夺舍”的想法也更加怀疑,他想着,自己明日便要走了,怎么也要在走之前,把这事弄个清楚。
  尹修瑾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脑海里便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上辈子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毓玚、毓玚就那样倒在地上,脸色青灰,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喉部的伤口狰狞,血迹几乎污染了他整件衣服……
  他回过头去,眼中掉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水。
  “毓玚……”尹修瑾的声音颤抖着,手脚似乎都不受控制了。他踉跄着走到毓玚面前,伸出手指,剥开他的衣领。
  那人常年在外暴晒,掩盖在衣领下面的皮肤与脖颈间有条清晰明显的分界线。
  尹修瑾用手指在那里摸了又摸,再三确认那处平整光滑,没有半个伤口。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张开双手抱住毓玚,滚烫的泪水全都滴进他的领口。
  “你没事,你没事……”他重复着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
  毓玚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阿瑾回过头来的那一刻确认了一件事。
  阿瑾回来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尹修瑾隐隐觉得身上有了冷意时,终于回过神来。他松开毓玚,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心问道:“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
  毓玚略过先前心中的种种猜忌,说:“我明日就要出发了,一直忙到刚才,就想着,怎么也得跟你道个别。”
  尹修瑾稍稍抬起头,应了一声,“那你,诸事小心——啊!”
  话还没说完,只看到毓玚两步迈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尹修瑾惊得一声低呼,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
  他推开了毓玚,在那人试图用舌尖缠住他的时候。
  那道可怖的伤口随着这一世重生而消失不见,但伤痛的记忆永远地留在了他心里。这几日,每每吃饭喝水,他都觉得无比痛苦。
  这痛苦不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内心无法遗忘的记忆。
  毓玚怔愣片刻,窘迫地说:“对不起,我……会错意了。我以为,我还以为……”
  尹修瑾本想解释,可这样的话如何说得出口?他纠结的模样看在毓玚眼里,又成为了默认。
  毓玚摇摇头,苦笑着说:“阿瑾,你若没有这个意思,那便算了,是我想多了。我今日来,本意只是想与你告别。但就这样离开,我又心有不甘。以前你同……在一起,我想着,他若真心待你,也不失为良伴,没想到……我本以为没了旁人,我便有机会,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毓玚心中苦涩,却也不想强求,“既然如此,那便……”
  尹修瑾轻声打断他,“毓玚,我不能同你在一起,并非因为别的……”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水意。
  “毓玚,我对不起你……”
  *
  毓玚像听天方夜谭一般,听完了尹修瑾的这段描述。
  “我……我对不起你……”尹修瑾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我原本,我明明应该可以救你的……”
  毓玚心里乱糟糟的,思绪乱飞却找不到起点,怎么都无法捋顺。
  他按了按心口,手掌下面的心脏跳动得如此剧烈,可现在阿瑾却对他说,他死过一次,他们都死过一次。
  尹修瑾见他神色阴沉,心里更加料定他不会原谅自己。他擦干眼泪,躬身行了一个礼,说:“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府吧。”
  毓玚根本回不过神来,他还沉浸在这番话语的震撼中,只是听到尹修瑾的话,条件反射地应了。
  出了房门才觉得不对,可待他回过头,阿瑾已经关上了门。
  门内,尹修瑾呆坐了一会儿,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乱七八糟的梦做了无数个。
  醒来的时候,又是被岁岁的大嗓门吵醒的。
  “世子,世子!大事不好啦!!!”
  尹修瑾头脑昏沉地爬起来开了门,问道:“又怎么了?”
  岁岁痛心疾首,急得直跺脚,“还不是王爷!他!他在咱们府门口站了一晚上呀!”
  “什么?!”尹修瑾立刻惊醒,“那你怎么不早叫我?!”
  岁岁苦不堪言:“他不让呀!”
  尹修瑾急急披了衣服出门。
  果然如岁岁所说,毓玚就站在尹侯府门前,正抬头看着天上。
  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轻声叫了一句“阿瑾”。
  “你……你昨晚没回去么?”尹修瑾问道。
  “我走到一半,才想明白一些事情,就又回来了。”毓玚说,“但我估计你已经睡了,便在这里等你。”
  夜间寒冷,毓玚的领口昨晚被尹修瑾的泪水打湿,经过一整晚的寒风,如今变成了一块明显的水渍,干巴巴地贴在那里。
  毓玚挥手招退岁岁,却也忘了卧房才是说话的地方,两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外面,仿佛天地之间再无其他人。
  “阿瑾,我有些话想说。昨晚发生了太多事情,一时之间没有想通。”许久之后,毓玚开口说道,“现在我马上又要走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回来。但这些话,离开之前,我们还是要说清楚。”
  尹修瑾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他。
  毓玚说:“诚然,如你所说,如果上辈子真的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可能会怪你、会怨你,当然也有可能全然不在意——毕竟你从不曾真的想要害我,一切只是阴差阳错。但是,这些又与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几乎一夜未睡,但眼睛依然黑亮,他说的话依然那样清晰真挚,“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重新活一次,我甚至会怀疑,你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但这重要吗?”
  毓玚摇摇头,“对我来说,对现在这一刻来说,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现在,你还活着,我也还活着,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现在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了。”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靠得离尹修瑾更近一些,但还是和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的手动了动,大概是想握着那人的手腕,但到底还是放了回去。
  他就这么看着尹修瑾,语气半是苦涩半是自嘲,“阿瑾,从前我不懂得争取,也不够勇敢。现在,我终于有了告诉你的勇气,但又不得不离开……阿瑾,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的心里便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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