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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总和本座作对[穿书]——问尘九日

时间:2022-04-07 19:36:53  作者:问尘九日
  沈春眠冷着脸不愿理他。
  两人就这样并肩往前走了片刻, 沈春眠不明目的, 江逐风也不问他的去处。
  “你现在很烫, ”江逐风忽然开口道,“比一般人要烫。”
  沈春眠一皱眉:“废话,本座是火灵根,你是冰灵根,你觉得我烫,本座还觉着你冷呢。”
  身上衣裳的料子再好,也必然会磨蹭到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红肿与伤口,因此每走一步,沈春眠便愈痛恨江逐风一分。
  “你既觉得本座烫手,就识相点起开,不要再跟着本座了。”
  可即便是他这样说,江逐风也依然无动于衷。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热毒的后遗症,沈春眠总觉得现在胃里有些犯恶心,头脑又有些发晕,因此便打算折回到销骨苑去再睡一觉。
  不论他往那个方向去,江逐风都紧紧地跟着他,正当他行将踏入那刚修缮好的寝殿之际,忽听江逐风又问:“你不像沈春眠,你是谁?”
  不等沈春眠回答,江逐风便继续道:“沈春眠即使重活一世,也不可能性情大变到你这样,就算他演技甚佳,也不能做到将自己寻常举动的个中细节,也全都改变。”
  他是这世上最恨沈春眠的人,因此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原来的那个沈春眠即便是死了一千一万次,也不可能会让这一教人改邪归正,不去四处烧杀抢掠,而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种地。
  沈春眠懒得用心搭理他,随口便道:“对,我的确不是原来的离恨教主……”
  他此话刚出,便听自己方才所说的话被凭空扭曲成了一串奇怪的音节,而江逐风也用一种奇怪而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原来的沈春眠,”沈春眠再次尝试道,“我也不属于这个破世界。”
  在他发出第一个音节时,那说出口的话便徒然变调,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嗡嗡声。
  江逐风听不清他的话,可他看懂了他的唇语,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了沈春眠,紧接着,他那琥珀色的瞳孔忽然亮了起来:“破世界?你不属于这里?”
  他失控地将沈春眠按在了墙上,口中喃喃自语道:“难怪你不能受’天道‘的控制,难怪你昨夜说你的名姓……可你究竟是怎么来的?”
  江逐风的呼吸贴的极近,薄唇几乎要抵向他的鼻尖。
  “我警告你,”沈春眠推了他一把,“别动手动脚的,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说,”江逐风按住他的手腕,逼问道,“你可以任意出入这个’世界‘,是不是?那进出口又在何处?”
  沈春眠别开了目光,低声道:“我倒也想知道,出口在何处。”
  他本来就精神不济,眼下又被他这样粗暴对待,横在心里的那根承重梁倏然断裂,这一月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情绪便顿时倾泻而出。
  几乎没有任何征兆,沈春眠倏地一把抓住了江逐风的衣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不得自由吗?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成为这个角色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吗?如果我有的选,我宁愿死在现实世界里,也不愿来这里受这种罪!”
  从那句“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开始,沈春眠再后头的话,落在江逐风的耳朵里,便都成了那恼人的嗡嗡声。
  “凭什么他的错就要我来承担?”沈春眠红着眼道,“凭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我来哄,我很累了,我也不喜欢这里……”
  他极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刻,从前在剧组里,就算是累极了,也不过在被窝里偷偷抹一把眼泪,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我宁愿当一辈子的十八线,”说出这句话时,沈春眠的声音已隐约带了点哭腔,“也不愿意在这里当什么狗屁教主!”
  “你听明白了没有,江逐风?听明白了就给我滚,你他妈好好和沈温如在一起不行吗?你要是非要解恨,等时间到了不如就一剑给我个痛快,你以为谁愿意陪你们玩?”
  说着他便软身滑跪下去,江逐风下意识伸手要抓住他,却被沈春眠一掌拍开:“滚开,算我求求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行不行?”
  江逐风罕见地没有再纠缠他,转身出门时却瞧见几个打扮怪异的男宠偷偷摸摸地往这里过来了。
  江逐风往那寝殿里看了一眼,到底没吭声。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是最能感同身受不过了,可既验证了眼前的沈春眠不是他恨之入骨的离恨教主,他心中的恨意徒然落了空。
  江逐风觉得自己的整颗心忽然变得更加空荡了起来。
  一个人活着,如果连恨意也没有了,那他该如何度过余下这漫长而又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人生呢?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长廊后。
  “你真瞧见教主回来了?咱们都在这守株待兔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方才都听见他声了。”
  “那江逐风走了没有,他可真行,一整日都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教主,害得咱们这些人是半点近身的机会也没有。”
  “我刚刚好像听见教主让他滚来着,要是我没听错的话,想是咱们教主已经厌弃他了吧?”
  “那想必就是了,咱们教主从来喜新厌旧,这新鲜劲一下去,自然就发觉他的可恶之处了。”
  两人在外头交头接耳了好半晌,才终于做贼似的往沈春眠的寝殿方向摸了过去。
  “你先出声还是我先出声?”那特意将头发染成银白色的美人扭头问后头那位一身腱子肉的男宠,“快点,事关咱们以后的幸福生活,你难道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种地吗?”
  后头那人一听说“种地”两个字,不由得便打了个冷颤:“你修为比我高,你先吱声。”
  “我与你这样铁的关系,如今机会难得,肯定要将此等好事先让给你的,而且你这新练的一身腱子肉如此魁梧,一看就很禁打、很扛揍,还是你先说吧。”
  “你别欺负人啊,这一身难看的腱子肉可都是我磕丹药磕出来的,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壳子,说不定我力气还没你大呢,不然掰个手腕试试?”
  这两人推脱来推脱去,终于还是那新染了白发的美人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他为了这一头白发,折腾了一整个上午,若是他父母还在,想必要将他按在地上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靠在寝殿门口,虔诚地一合手掌,“三清祖师、如来佛祖,看在信男牺牲这样大的份上,请您几位保佑我此番能让教主回心转意……”
  “行了,别念叨了,一会儿教主都睡下了,咱们若是那时候再去扰他,只怕明日便要被丢去后山喂灵兽了。”
  “阿弥陀佛,”他又轻声呢喃了一句,而后朝着寝殿里刻意粗声粗气地开口道,“教主,您睡下了吗?”
  为着讨得沈春眠的欢心,他练了半年的温柔腔调,如今一时要改换成魁梧的沧桑男音,听起来便有些变扭,有些刻意。
  里面的人没应声。
  “教主,我是舒月啊,”他小心翼翼地贴在那殿门上,“今日我来的迟,站在后头,您都没瞧见我的新发色,等我再去多晒几日太阳,想必这模样也不会比那江逐风逊色几分——教主,您要先看看我的头发吗?”
  他这话音落了片刻,也依然不见里头有人说话。
  后头那一身腱子肉的肌肉美人拍了拍甘舒月的肩:“欸,你说咱们教主不会又出去了吧?”
  “不可能,我耳力好着呢,绝不会听错的,”甘舒月还不死心,继续将脑袋往那寝殿里头探,“好歹试试看,总不能叫咱们白白牺牲了这一回。”
  说完他又回头低声道:“要不要进去瞧瞧?教主要是人还在的话,最差也就是给我们几脚,或者让咱俩滚,不可能一句话也不说的。”
  两人犹豫了片刻,这才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推门走了进去。
  “呀!”走在前头的甘舒月在瞧见自己不小心踢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后,忽然短促地惊叫了一声:“教主怎么睡在地上了?连张毯子也不盖,这儿哪能睡人呢?”
  后头那人一拍他后脑勺,紧张道:“你傻了吗,咱们教主有床不睡,怎么会故意在地上睡?这想必是出了意外昏过去了,还不快去通知左右护法!”
 
 
第31章 
  销骨苑内, 尚未走远的江逐风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动静,犹豫片刻后,复又折了回来。
  江逐风到的时候, 那两位男宠已经找来了左右两位护法, 符乐挤在前头问:“怎么了这是?教主方才不好好好的吗?”
  紧接着他又扭过头,凶神恶煞地看向了那两名男宠以及刚折回殿内的江逐风,当然,主要还是瞪江逐风, 他冷声骂道:“是不是让你们给害的?这好端端的,教主怎么会忽然昏过去?”
  两名男宠纷纷摇头。
  “我们就算是有贼心,那也没贼胆啊, 况且我们一个才刚引气入门, 一个筑基二层,教主就算是动动手指,我们也就没命了,哪有那样大的本事能害了教主呢?”
  那一身腱子肉的男宠躲在他身后,附和道:“就是就是。”
  符乐的目光缓缓挪动,最后停留在江逐风身上:“那就只有你了——从实招来!”
  “符乐,”绿玉抬头想让符乐来搭把手,“吵吵嚷嚷的做什么?教主还躺在地上呢。”
  符乐这才想起了地上的沈春眠, 可绿玉大概是嫌他烦, 轻道一声“冒犯了”, 便将倒在地上的沈春眠拦腰抱起, 而后不慌不急地将他送回了榻上。
  躲在白发美人身后那位肌肉美人轻轻一戳他的后腰,嘀嘀咕咕道:“左护法真是好身手, 我方才连着扒拉了教主两下, 结果都没能扒拉动。”
  “人都到元婴七层了, 与你能一样吗?你就是个空长了一身腱子肉的空壳……”
  绿玉淡淡然扫了两人一眼:“教主需要静养,二位公子还请出去说话。”
  两人也不敢多留,一前一后地便到殿门前去蹲着了,他们宁愿在这销骨苑里蹲上一整日,也不乐意再回后山去种地。
  绿玉用仙器探测了一遍沈春眠身上的灵脉,而后皱眉道:“灵脉不畅,想是教主身上热毒未消,这才发了热。”
  符乐连忙问:“那我去找些退热的丹药来?库房里还存着一些性凉的灵植,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不必去寻那些,”绿玉道,“教主如今已是半仙之身,一般的灵植丹药对他已经不管用了,至少也得是仙品之上的灵材丹药才行。”
  符乐以为她的意思是如今教中库房空虚,花不起这笔银子,因此立刻便道:“我的小金库里还存了不少银子,要什么灵植配药,我咬咬牙也不是不能买下来。”
  绿玉轻轻摇头:“银子的问题尚可以解决,库房中不是还有两车白霜龙叶吗?只是我要的那几味灵材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教中的白霜龙叶算是一味,可其他几株灵植,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符乐一捏拳头:“可总不能就这样看着教主……今夜我去灵市上碰碰运气。”
  绿玉点了点头,而后转过头去看江逐风,冷淡地问他:“你是冰灵根?”
  江逐风稍一迟疑,而后轻轻一点头。
  “今夜你先替教主运一运真气,试试能不能将他唤醒,人若能醒过来,再用灵药好生调理着,也不是不能好,”绿玉垂眸看向沈春眠,低声道,“不过教主是洞虚之体,按理说不该因为这点残存的热毒便昏迷不醒的。”
  符乐立时便阴阳怪气道:“谁知道是不是叫人给毒害了,今夜那位江公子若要待在这里一宿,你可得找人时时盯着些。”
  江逐风却像是听不到似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春眠的身上。
  沈春眠若是出了事,那他就连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一点希冀也要破灭了。那只命运之笔依然会将他拉回到“正轨”之上,而他也仍然会避无可避地走上一条众叛亲离的道路。
  和这些空有壳子的角色们一起。
  符乐赶着要去灵市,在匆匆瞪过江逐风一眼后,他便离开了。
  而留下来的绿玉觑了江逐风一眼,随后又悄没生息地在沈春眠的身上落下了一道咒,如若沈春眠遭遇攻击,她会立即知晓。
  “我就在殿外守夜,”绿玉的态度依旧冷漠而疏离,“教主若有动静,烦请江公子提醒一声,有劳了。”
  “嗯。”
  起身离去的绿玉将殿门虚掩合上,这偌大的寝殿里顿时便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江逐风坐在床榻边上,静静地盯着沈春眠的那张睡脸,只见那人似乎睡得极沉,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的像是已经没了呼吸。
  “沈春眠?”江逐风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而后便匆忙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沈春眠的胸膛之上,在听见他缓慢的心跳声在耳边逐渐清晰起来之后,江逐风这才放松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沈春眠正陷落在一方虚空之中。
  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也能听见其他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声音,可他就是醒不过来。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有意识的死亡,被困在这动弹不得的躯体之中,无法对身边人做出任何的回应,可意识却还清清楚楚地存在着。
  沈春眠听见绿玉离开的声音,紧接着,他感觉到江逐风忽然靠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似乎是在听他的心跳声。
  再然后,江逐风又像是不经意地蹭过了他的手心,下一刻,他便更进一步,直接扣住了他的手掌。
  被困在虚空中的沈春眠悚然一惊。
  他虽然不能动,可他的感觉还在,掌心里忽然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的后背上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随后,江逐风又将另一只手掌覆在了沈春眠的额上,不出他所料,沈春眠果然全身都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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