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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总和本座作对[穿书]——问尘九日

时间:2022-04-07 19:36:53  作者:问尘九日
  江逐风只犹豫了片刻,便坐在榻上盘腿入定,而后小心翼翼地替他运起气来。
  虚空之中的沈春眠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冰凉,而后混沌的虚空瞬时间便流动了起来,他抬头望向了这囚困着自己神识的那方狭小天地。
  头顶的灰雾散去,退出了一片辽阔的星空,而后身边的景象也徐徐变换,幻化成了一片冰原。
  接着,在那无边无际的冰原之上,又出现了一间透着灯光的毛毡小屋,沈春眠下意识地便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小屋上牌匾题字道:非常居。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有人在吗?”沈春眠敲了敲那紧闭的屋门,却始终无人来应。
  反正困在这方天地里也无处可去,沈春眠干脆就不厌其烦地敲起了门,随后又干脆百无聊赖地哼起了“小兔子乖乖”的曲调。
  他的演技算是在及格线之上,可这歌喉却着实不怎么样。
  沈春眠口中的小调融进那深沉的夜色之中,继而又冰冻破碎在这遥远广阔的冰原之上。
  那屋内之人想必是被他念得烦了,这才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也不比屋外暖和多少,矮几边上有一个人披着雪狼皮的男人背对着他而坐,只是看背影,沈春眠便认出了他是谁。
  那头银白色的长卷发,除了那个人,也再没有旁人了。
  “江逐风,做什么装神弄鬼的?”沈春眠轻笑一声,而后几步上前,伸手要碰他的后背。
  那人却忽然转过身,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照着橘金色的灯花,沈春眠看了许久的灰白,一时竟觉得这人眼里琥珀金色的光像是这苍白雪原上唯一的一抹异彩。
  他心里还记挂着自己在江逐风面前失控的事,方才是哭爽快了,可如今想起来,却不由得觉得有几分没脸,因此便收回手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就是有点难受,人只要一生病,总会有点多愁善感的……”
  还不等他说完,面前那人便开口问:“你是何人?”
  “我?”沈春眠怔了怔,指了指自己的脸,“沈春眠啊,方才我们不是才见过面吗?”
  “沈春眠?”那人目光中似有些许疑惑,只是不怎么外露,“我记着他,离恨教教主,九百多年前已经被我杀死了,你与他长得不一样,是同名吗?”
  他这一番话,叫沈春眠当下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混乱了:“九百多年前?”
  原著中江逐风在斩杀了反派之后,便与沈温如袒露心意,两人约定要互勉共进,当一对神仙眷侣,只是在这之后不久,江逐风便不小心误杀了怀楚怀长老,也正是沈温如的师尊。
  紧接着江逐风便踏上了漫漫追妻路,终于在行将飞升之前挽回了沈温如,两人在青云派前那棵梨花树下的和解,便是这部小说的结局。
  在此期间,原著中的时间跨度也不过才百年而已,若按原著中所描写的,江逐风应该早就飞升了才对,怎么还会被困在在人间近千年?
  “此地已百年无人踏足,”江逐风问他,“你从何处来?为何来?又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姓?”
  沈春眠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便只好道:“说不清楚,我看见这有间屋子,我便来了。”
  江逐风缓缓起身,不徐不疾地给他倒了杯热茶,沈春眠顺势接过,但却没有喝。
  “你的问题我也答了,”沈春眠看向他道,“那我也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
  “你又为何会在这里?沈温如呢?为什么不回青云派?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江逐风放下手中用旧的茶盏,并不嫌弃他问题太多,只是有些恍惚道:“忘了,我向着北方一直走、一直走,便来到了这里。”
  这是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紧接着,他下句话便是:“沈温如么,他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沈春眠没忍住站起身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你疯了?”
  “杀就杀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唇边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弧度,那不像是在笑,也不像是旁的什么。
  他顿了顿,随后又道:“至于青云派,你脚下踩着的便是——这屋里屋外的地底下,埋的都是青云派长老与弟子的头骨。”
  一瞬间,沈春眠只觉得遍体生寒,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江逐风……你怎么会?”
  “再要最后一条命,”江逐风提灯走向他,启唇道,“想必我就要飞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课实在太多了朋友们,我会尽量早点更新的。
 
 
第32章 
  沈春眠悄没声息地催动内力, 可身后那道看似脆弱的屋门竟纹丝不动,他下意识便想从身上找到一个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
  但很快沈春眠便发现,如今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天杀的本命剑自己活了、跑了, 顺带还拐走了他的凤凰翎羽。
  因此眼下他的内力忽然失效,身上竟连一件趁手的武器也找不到。
  “你走的并非杀戮道,”沈春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江逐风化境九层的修为欺压上来, 他的神识本能地开始颤栗,“杀人……又怎么能够飞升呢?”
  昏黄的火光在江逐风脸上明灭,他稍一俯身, 手中捧起散落在沈春眠肩头的一缕长发, 他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怎么不能呢?这就是’天道‘。”
  “还差十载就要一千年了,”他口中呢喃道,“整整一千年啊,凡人历经十几世,也不过近千年的时光,可他们至少还会生老病死,还能投胎转世。”
  他不像是在对沈春眠说话,倒像是在孤独了太久之后, 情难自抑的自言自语。
  沈春眠被困在他投射的阴影之下, 一动不敢动, 也一动不能动,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而后斟词酌句道:“你冷静点, 哪有杀人便能飞升成神的好事, 你指定是让人给骗了。”
  江逐风垂眸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里灰蒙蒙的,像是只剩下了无边的落寞,他忽然没头没尾地反问道:“好事?”
  “可能在你们眼里算是好事吧,”江逐风俯身埋首在他脖颈之间,像是在感受着他的体温,过了好半晌,他忽然又道,“你能杀了我吗?”
  沈春眠:……
  怎么又来了?
  说话间,他便从腰际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刃,而后将那缠着布的手柄交到了他的手中:“你若要不了我的命,我便要杀了你。”
  沈春眠低头看向那只短刃,缠在刀柄的白布已被经年累月的血污染出了一抹暗色,也不知道它曾经夺去过多少人的性命。
  两次被他递刀,沈春眠心里实在觉得无语,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之中,他竟然从江逐风的威压中挣脱了出来,他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你够了啊江逐风!”
  “你整天要死要活的我管不了你,但别在我面前犯贱,你不能找别人来杀你吗?我他妈连鸡都没杀过,你让我杀你?”
  江逐风像是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一时竟被他给说愣住了。
  沈春眠趁机一把将他推开,口中还骂骂咧咧道:“你杀了谁我管不着你,但我多无辜啊,我就是看你这有间屋子,还点着灯,我他妈就过来串个门,你还非要搞的你死我活,算我倒霉摊上你们这些人,我不干了,你放我出去行不行?”
  说着他弯腰捡起一只扫把,接着便要破开屋里那唯一的一面小窗,谁知就在此时,他身后的江逐风竟一把扣住他的腰,将他重重拥入怀中。
  “不行,”江逐风沉声道,随后又轻而易举地按下他的手腕,颠三倒四地说道,“我好冷,你得在这里陪我。”
  沈春眠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江逐风的确是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可惜他心头那点怒意过去,身体便又被这江逐风压得死死的,连根指头都动弹不得了。
  “小江,”沈春眠尝试着用上了对待孩子的口吻,“你将我按的这样紧,弄得我都喘不上来气了,那我还怎么好好陪你呢?”
  紧贴在他身后的江逐风又变回了哑巴,过了好半晌才又没头没尾道:“我不要杀你了,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沈春眠被他折磨的都要没脾气了,于是便只好循循善诱道:“好了,我答应留在这里陪你,你能不能先松松手?”
  江逐风却反问道:“不用你答应,你都是要陪我的,我为何要松手?”
  “你再抱紧些,”沈春眠艰难开口道,“我就要被你憋死了。”
  江逐风这才缓缓松开了他,大概是怕他反悔离去,因此又迅速扣住了他的手掌,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不变扭吗你?”沈春眠无奈道,“这么大了还要这么手拉手,白活九百多年了你。”
  “我怕你跑了。”江逐风并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妥,只是用那样纯粹又灼烫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沈春眠瞧。
  沈春眠被他看的脸热,因此便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手好烫,”江逐风忽然道,“比常人要烫得多。”
  “你……”沈春眠立即收回手,眼神躲闪,有些语无伦次道,“喜欢烫你就去烤火,怕冷就烧个炉子,不要这样黏黏糊糊地跟着我,像个什么样子。”
  江逐风像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鬼使神差地将另一只手探入他襟口,沈春眠顿时便炸了毛,将他一把推到边上去:“江逐风!”
  江逐风却用一种有些茫然的目光看向了他,诚然问:“那里不能碰吗?”
  “那我要碰你那玩意你乐意吗?问的什么鬼问题,”沈春眠紧张兮兮地退开几步,坐到了他对面的毯子上,“少给我装傻,活了九百多年也不意味着你可以随便羞辱人。”
  江逐风的目光稍稍一动,若无其事地询问他道:“你要碰吗?我可以…..”
  沈春眠简直想堵住他的嘴:“可以什么可以!”
  “我并没有在羞辱你,”他看起来很认真,不像是在撒谎,“我只想暖暖手。”
  他说的可怜极了,与方才那咄咄逼人压制着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又偏生他长了这样一副令沈春眠无可奈何的样貌,因此即便从他口中听见那些骇然的故事,沈春眠也对他恨不起来。
  “和你这人说不清楚,反正我不想碰你,也不想你来碰我。”说完沈春眠便忽然起身,要去生起壁炉里的火。
  可江逐风却以为他又要跑,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去哪?”
  “你答应我,要留下来的。”他说。
  沈春眠被他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在瞧见他那双晶亮的琥珀色瞳仁之后,被激上来的火气顿时又消了下去:“我没要走,外头冰天雪地的,连个鬼影也没有,我能去哪啊?”
  江逐风这回倒是颇为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冷么?”沈春眠轻声解释道,“我就想生点火。”
  江逐风一副听懂了的模样,顺从地点点头道:“好。”
  沈春眠晃了晃被他扣住的那只手,而后示意道:“松手啊,你不松手我怎么生火?”
  江逐风也不说话,只是看向了他另一只手,他不发一语,但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你不是还有另外一只吗?
  沈春眠见甩不开他,因此便只好用另一只手艰难地点起了堆叠在壁炉中的碳火。
  不知是因为他对引火术的使用还不大熟练的缘故,还是因为另一只手还被江逐风牵在手中,他有些不大适应,沈春眠一连点了几次,这才将那壁炉彻底点燃。
  阴暗的小屋顿时被那壁炉照映得明亮起来,两人在壁炉边上站了会儿,可江逐风的手上却丝毫不见暖意,他依然下意识地向沈春眠身上贴去:“怎么办?那炉火对我没用。”
  不等他开口,便听江逐风又道:“仙界也这样冷吗?”
  他的语调极轻,引得沈春眠又设身处地地想了想他的处境,原著中的江逐风从来克制而内敛,冷漠而自持,他心怀苍生,一心向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他走上了这么一条绝路?
  “看在你也算是替我解过毒的份上……”沈春眠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便捧起他的两只手,往里头哈了几口热气,“这样会好点吗?”
  江逐风牢牢地盯住了他的眼,摇摇头道:“还是冷。”
  沈春眠便只好拉着他在壁炉边上落了座,而后又将那两只冰凉的手塞进了自己怀里:“这样呢?”
  “还不够。”
  沈春眠一挑眉:“你不要得寸进尺,江逐风。”
  江逐风并不理会他的斥责,只是往下一躺,将头枕在沈春眠腿上,而后又抬眼从下往上看他,不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道:“你可以吻我吗?”
  “什么?”沈春眠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看着江逐风那么大一个人,却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一般枕在他腿上,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他的指尖,一时有些混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江逐风话音刚落,却忽然不由分说地将他往下一拉,而后反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在他唇上蹭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我就想靠近你。”
  这并非是’天道‘予以他的情绪,这种感觉与他第一眼瞧见沈温如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
  相似是心跳和靠近他的欲望,不同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心跳与欲望都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自己的。
  而在这渺远的千年岁月之中,除了’天道‘刻意赋予给他的,他从未如此真实地体会过这种情感,江逐风很害怕这样的感觉只会是转瞬即逝的一点幻觉。
  因此他再次抱住了沈春眠,而后者也鬼迷心窍的,一时竟没有再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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