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面上不显,内心深处却是自卑的,就像明明是学渣却偏偏有一个学霸男友,还是校草级的。
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学校公告栏上的最后一页和第一页的成绩,触目惊心,遥不可及。
大多数兽人都喜欢亚兽,玳觉得沈漱流也是应该找个亚兽的,那个很中意沈漱流的亚兽阿云就很不错。
长得又好看,手也巧,很会煮肉汤,而且能记住好多草药的名字和用法,祭司阿齐也很喜欢他,还教他祭祀语,大家都说阿云会是下一任的部落祭司。
玳之前衷心觉得阿云和沈漱流很配,也很不明白沈漱流为什么会挑战他。
但现在,他却莫名有些未知的恐慌,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抓不住,快失去了一样。
像是心里空了一块。
–
又是狩猎三队出去狩猎,今天的猎物难抓了点,就回得晚了些,恰好碰上采集队回来。
阿云也在今天的采集队,一眼就看到了冷淡寡言却气势逼人的银狼兽人流,而他的伴侣玳很意外的不在他身旁。
他眼睛一亮,把藤筐里特意包好的橙鸟蛋拿出来,故作自然的凑上去,面色桃红的把绿色的包裹递给他。
阿云说了什么,沈漱流面色缓和了一点,把东西接了过来,阿云含嗔带笑的,扭扭捏捏地跑了。
沈漱流看着手里那包东西,别人看不出来,玳作为他这么多天的身边人,一眼就看出,他眼底带着一抹笑。
和以前对他一样的温柔的笑。
玳愣在了原地。
他放个猎物的功夫,阿云和流就……
拳头不自觉的攥紧,青筋都爆了出来。
玳劝自己别多想。
结契的兽人会永远对伴侣一心一意,除了丧偶,不可能……
不可能的。
沈漱流看见了他,却没发现他攥紧的手,语气很温和地说,“玳,我们今晚在广场吃吧,时间有点晚了来不及做饭……”
“我先回去放点东西,你在广场等我好不好?”
“……好。”
阿云送的东西没有半点解释,反而急匆匆的回去放好。
……也不叫他阿玳了。
玳看着沈漱流很快消失的身影,神色不明。
第21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直到晚饭过后,洗漱完,上了床,沈漱流也没有一点解释的意思,那包阿云给的东西也不知所踪。
沈漱流之前多了什么东西都会直接送给他,不管是狩猎或去森林时遇到的漂亮小花还是石头,亦或是什么好吃的果子,就算是祈说的什么有趣八卦也会讲给他听,逗他笑。
而现在,亲昵的动作没有了,说的话也少了,今天又……
黑暗中,玳清晰地感知到沈漱流平缓的气息,明明在他的身旁,却觉得离得好远。
玳侧着身子看他,突然很想伸手过去握住他。
“怎么了?”沈漱流突然出声,吓了玳一跳,却发现自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还握得很用力。
可沈漱流没有一点回握他的意思。
玳顿了下,慢慢地收回手。
沈漱流侧头静静地看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侧过身松松地抱着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低声哄道,“不早了,睡吧。”
声音又轻又柔,就像以前一样。
玳窝在他怀里,几乎想落泪。
他慢慢伸手环上沈漱流的脖子,头抵在他胸膛,忽然说道,“我们做吧。”
“怎么,你不怕我了?”沈漱流像是很诧异,顿了一顿才轻轻笑着回他,却还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乖,不做了,睡觉吧……”
玳一下子心就凉了半截,脑子里有个声音叫他别问了,再问下去两个人都难堪。
可他还是想问个答案。
玳闭了闭眼,竭力稳住心神,开口却是哽咽:“……为什么不做?”
你之前明明那么想的,现在为什么就不做了?
“哭了?”沈漱流慌了一瞬,把人压身下查看,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红着眼眶被看到了。
沈漱流一下子心就软了,温言软语又亲又哄,“对不起,是我错了,阿玳……”
“阿玳”一出,玳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心里一阵酸涩,睁着银色的眼睛看着沈漱流,紧抿着唇不说话,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掉。
委屈。
就是很委屈。
明明说对我好的,现在却这样。
就委屈死了……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阿玳……”沈漱流温柔地舔去他眼角的泪,轻轻地啄吻他的眼睫。
而后温柔又强势地撬开他的唇,虔诚又霸道地吻他,用力地吸着他的舌,舔他的上颚。
玳身体动情地微微颤抖,沈漱流却渐渐失了分寸,像狼一样的,吻得又凶又狠。
舌上咬破了皮,铁锈味在口中蔓延,玳被吻得头昏脑涨却没推开他。
沈漱流察觉到他的力不从心,主动慢了下来,用牙齿轻轻咬着他红肿的下唇,像是含着一颗樱桃。
玳喘着气,偏过头去不看他,手上依然紧紧地环着沈漱流的脖子。
“……我们做吧,你不想吗?”
说着,玳闭了闭眼,笔直修长的腿主动勾住他的腰。
明晃晃的邀请。
沈漱流下.面也应得很,直直戳着玳的腰,却没动。
“阿玳,你是不是在想今天那个亚兽的事?”
玳一动不动。
“ta……”沈漱流刚开口想继续说,就胸口一痛,接着一声沉闷,是后背与大地拥抱的声音。
沈漱流有点愣,他这是——被媳妇儿踹下床了?!
抬头一看,始作俑者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浑身带刺,蓄势待发,像是要干架。
他的小白.熊长本事了。
沈漱流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漫不经心地舔了舔犬牙。
“阿玳,我本来想君子一回,跟你解释完了再让你决定做不做的,但现在嘛……”
沈漱流看准时机,快准狠三两下制服他,一个巧劲箍住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呵,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
……
“我说了我喜欢你的,可阿玳居然怀疑我和其他人有染,你说,阿玳该不该罚?”
“……该、该!”
“我和那个亚兽什么也没有,清清白白。”沈漱流冷笑一声,“倒是我的阿玳,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人家那么熟了,还专门掏了橙鸟蛋,让我给他补身体,好生小崽子……”
“你说,我要不要把他关起来,天天这样弄他,……”沈漱流故意压低了嗓音,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低语,蓝色的瞳孔却在黑暗里反射出暗光,危险又变态。
玳被弄得意识涣散,恍惚间却听他在耳边恶魔般低语,“等他什么时候怀上崽子了,再什么时候放出来……你说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
玳一瞬间瞳孔放大,使劲地摇着头想要拒绝,却被堵住他未出口的话,然后又是一阵意识混沌。
…………
……
–
第二天玳醒的时候,沈漱流那东西还在他身体里,半软着,吓得他动都不敢动。
沈漱流闭着眼睛,却是醒着的。
把人往怀里搂了搂,“醒了?”声音是早上睡醒自然的沙哑,低低地,很是性感。
玳长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喉咙又干又痛,空气甫一进去就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几乎哭了一夜,嗓子都哑成这样也很正常,玳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也又痛又肿。
身上的斑斑点点都不必说,玉色的肌肤根本掩不住那一片,大腿.根和锁骨简直是重灾区。
沈漱流昨天晚上实在疯得很,疯批又狠,像是要把半个月没吃上的肉一次给补全了。
玳边咳,身体边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磨蹭中,沈漱流那东西居然在他身体里慢慢变应了。
玳吓得快哭了,生怕沈漱流觉得不够又来一次。
沈漱流还没那么qin兽,爱怜地亲了亲他肩胛上的咬痕,“我给你泡杯蜂蜜水。”
把东西抽出来,再给玳盖上一张麻纤维织的毯子遮一遮身上的痕迹,来压一压自己蠢蠢欲动的兽.古欠。
摸了摸他的头,“乖乖等我回来。”
玳乖乖地点了点头。
在沈漱流去泡蜂蜜水的时间里,玳才有空想一想这段时间的事,从结契到宣格花再到昨天……
玳灵光一闪,发现自己又被骗了,他又中了沈漱流的圈套。
难怪他一直觉得怪怪的,哪里都有种违和感。
玳又羞又恼,不但被沈漱流骗了,昨天晚上还被站着那样……那样……
玳自欺欺人地用胳膊挡住自己的满脸羞红,却遮不住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
简单的说,沈漱流做的,就是柔情政策加欲擒故纵。
俗话说,不管什么事,只要坚持二十一天就养成习惯,更何况是宠一个人,入侵到他的方方面面呢?
玳已经习惯了沈漱流的温柔和触碰,再有理有据地——因为被拒绝了而突然疏远,玳肯定会不适应,心里肯定会产生落差感,而原本只是朦胧的好感也会越发明显。
而这时,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亚兽阿云因为上次沈漱流和玳去祭司阿齐那里时,对玳的态度不是很好,心里内疚一直想找机会道歉。
昨天他恰好遇到一窝珍贵少见的橙鸟蛋,兴冲冲地捡了想送给玳,但阿云本人比较别扭,不好意思直接给他。刚好一回来就看见沈漱流自己一个人,就干脆给了他——反正他们是伴侣,给谁都一样嘛!
阿云可没想到玳恰好那个时候就看了过来,还脑补了这么大的误会。
本来想拒绝的沈漱流余光看见玳,脑瓜子一转,哎,就顺势收下了。
沈漱流本来是想逗一逗自家小白.熊,让他有点危机意识,早点开窍的,而且看他暗暗吃醋的样子也实在有趣得很。
但沈漱流没想到,这一逗他家阿玳反应会这么大,不仅哭了,还会主动,甚至还懂踹他下床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沈漱流被自己老婆浑身是刺的样子刺激到了,直接就有了反应,然后就……
嗯,大家都懂。
玳就是听到他那种时候还提别人,一时急了醋得厉害,哪里想到后来沈漱流居然弄得他那么狠……
别问,问就是后悔。
鬼知道沈漱流就喜欢这种又冷又凶的?
用现代的话,就是他喵的整一变态。
第22章 此处无声胜有声
沈漱流一回来,就看到自家小白.熊一脸恍然大悟悔不当初的样子,心里一动,觉得有点可爱。
——不,是巨他喵可爱。
沈漱流挑了挑眉,戏谑道,“阿玳小朋友这是想明白了?”
“……”玳偏过头,不去看他。
哟,还生闷气了。
沈漱流低低的笑了笑,做到床边,轻声哄他,“别气了,对身体不好,来喝杯蜂蜜水润润嗓子。”
玳沉默地挣扎了两秒,还是在沈漱流的扶持下,乖乖喝了蜂蜜水。
沈漱流的温柔与体贴果然无处不到,蜂蜜水是温的,还加了一点酸果花干,来增加美感和解腻。
“不生气了?嗯?”
“我本来……也没生气的……”蜂蜜水还是有点用的,玳喝了之后小声一点,勉勉强强还是能说话的。
“好好好,阿玳没生气。”沈漱流放好杯子,“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嗯。”
沈漱流掀开被子,把手里干净圆滑的木塞子塞在他后面,防止还没来得及吸收的东西流出来。
——这也是兽人与现代男性不同之一,现代同性做完之后不及时清理,东西留在体内会感染和生病,但兽人不会,甚至对于承受方来说,夜.生活留下的东西还对身体有好处。
但过度的夜.生活同样不可取,太伤筋动骨了。
玳不自觉紧了紧后面,头埋在沈漱流怀里,脸红的发烫。
沈漱流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却难得没调侃他,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从腿窝下穿过,一把把他打横抱起,放到隔间的浴室里。
这是沈漱流在结契后特意挖的小隔间,还请人做了一个足够两人的大木桶,专门用来处理现在这种不方便的情况。
嗯,也可以说是阿玳专用的:)
刚刚沈漱流去了那么久,不只是让玳胡思乱想捋清情况的,他不但弄了蜂蜜水,还烧了一锅热水,细心地调了水温。
清理这种事还挺羞耻的,玳不想让沈漱流来,还没开口,沈漱流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亲了亲他的额头,体贴道,“我先去做早饭,洗好了叫我。”
“嗯。”
确认沈漱流真的走了,玳才忍着羞耻,一手扶着浴桶慢慢蹲下,一手拿过干净的兽皮沾上温水,顿了又顿,强迫自己慢慢伸向后面。
他后面合不住,玳能感觉到有东西从他身体深处缓缓流出来,又被那个小木塞子堵住。
但是沈漱流刚刚拔出来的时候没及时堵住,在他去弄洗澡水的时间里,还是流了一点出来,而且昨天晚上弄得又疯,也有一些搞到了外面,他的大腿.根,小腹,后腰,甚至手上都有点黏黏糊糊的……
玳越洗脸越红,偏偏身体被折腾的不像样子,哪哪都酸痛,迟钝了不少,越想快越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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