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往沙发上坐,“我要赚钱嘛。”
“你缺钱?我给你的不够多?”祁越语气严厉,“用得着你打黑拳?”
“哎呀,哥你干嘛呀,我去那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事的。”
祁安开始打马虎眼,到处转移话题,可是祁越早就看穿了他,“你的心思最好收一收,别弄得人尽皆知。”
“放心,人家不知道我是你弟弟。”
祁越觉得简直是鸡同鸭讲。
“祁安,没有回应的爱是没有意义的。”祁越把东西放在桌上,转头对祁安说,“你坐会儿。”
祁安埋头不说话,祁越的话在他心里扎了根,手从兜里拿出来,上头还缠着绷带,眼睛朝地上看,揉了揉眼皮,看着白色的透着血色的绷带发呆。
祁越进了次卧找井俏,床上的人还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垂着,像排小扇子,祁越伸出手在井俏眼底碰了一下,刚刚还睡着的人此刻颤着睫毛悠悠转醒。
“先生?”井俏睁开眼,眼里溢满惊喜,“先生回来啦!”
“嗯……”
祁越被井俏抱了个满怀,手挂在半空,最终还是环在了井俏的腰上。
“俏俏,你太瘦了,多吃点。”
“嗯。”井俏点头,头发在祁越脖子上蹭,“好,那要先生跟我一起吃。”
祁越对他越好,他就越想撒娇,整个人都要缩在祁越怀里,两条手臂从衣服里钻进去搂紧祁越,祁越忍了这么久,小腹瞬间起了火,仍旧是咬着牙制止了他。
“别乱动……”
“为什么?”井俏不明白,为什么祁越总是这样,明明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但是更亲密的好像就不行,“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跟我……做?”
井俏的眼神直白又纯情,他并不觉得问这种问题有什么羞耻,他就是想知道,因为能感觉得出来,祁越也是喜欢他的。
“你身体还没好。”祁越蒙住井俏的眼睛,看着挺翘鼻尖下面的红润的嘴唇,“怕你后悔。”
井俏想把祁越的手拉开,但是覆上去后又后悔了,就没动,“我身体已经好了,真的。”
“而且,我不会后悔的,俏俏想要先生的全部。”
他大概知道祁越在担心什么,他眼前漆黑,祁越的手很热,眨动的睫毛在祁越掌心上下刮挠,祁越觉得有点痒,井俏把他的手拉下,在脸上蹭了蹭,随后又在他手心亲吻,“想要……想要的……”
祁越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你害不害臊啊?”
“不害臊,我偏要。”说着就要去亲祁越,祁越摁着他的肩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有人在外面,你确定?”
“啊?谁……谁啊?”
“我弟弟。”
“先生还有弟弟吗?”
“嗯,你洗漱一下,出来吧。”
祁安一个人待在客厅打游戏,井俏出来的时候看着他的侧脸,受了伤却还是挡不住精致的轮廓,又觉得他很熟悉像在哪儿见过。
“操,又他妈输了。”祁安把手机摔在沙发上,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井俏,先是眯了眯眼睛,然后慢慢睁大,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你……你谁啊?”
“我……”井俏无措地朝祁越望,祁越还没说话,祁安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声音老大。
“哥,这不会是我嫂子吧?”
“啊!”井俏的脸瞬间红透了,祁越拿过桌子上带回家的一堆东西,拿出一些吃的给井俏,井俏听话地接过,安安静静地吃起来。
“哥!你真是,偷偷摸摸找了个老婆也不说,我还以为你要打光棍到七老八十呢。”
祁越:“……”
手机响了,祁安以为是自己的,抓紧拿过手机看,结果屏幕还是暗的,眼神里有些不明显的失落,祁越拿过自己的手机,对井俏说,“我接个电话,你自己吃。”
“好……”
祁安围着井俏转了一圈,趴在他旁边,八卦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井俏刚咬了口面包,他把面包咽下去才说,“井俏……”
“多大啊?”
“22岁。”
“啊!”祁安啊了一声,惊道,“你比我还小呢,我天,我哥老牛吃嫩草啊。”
“没有没有,先生不老。”井俏着急地反驳。
祁安越看他越眼熟,“你是不是那天咖啡店那个?”
井俏疑惑地看着祁安,“你……”
“不记得我?我那天穿裙子的。”
“啊……是你……”
原来那天那个是先生的弟弟。
“嘿,你这人看上去还不错。”祁安笑起来眯着眼睛,有种恶劣感,“我哥年纪大,不过他人特别好,你俩好好的,他会特别疼你的。”
“真的……吗?”井俏点点头,向他保证,“我也会对先生特别特别好的。”
“嗯,他能谈恋爱我很高兴。”
祁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用得着你高兴?”
祁安:“……”
“好了好了。”祁安没话找话,“我走了啊。”
“去哪?”
祁安楞了会才说,“俱乐部,有点事。”
“我送你……”
“哎不用不用,哥,我自己去就行,你别操心我,多关心关心我的小嫂子,拜拜。”
祁安生怕他哥跟上来,逃跑一样出了门。
“先生……”
“俏俏,不吃了?”
“一起吃。”
“好。”祁越在他边上坐下,跟他说,“俏俏,我得出个差。”
井俏东西也不吃了,转过身问他,“又……要出差吗?什么时候?”
“下午。”
井俏心里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不能阻止先生忙工作,他朝祁越笑笑,“嗯,那我一会帮你收拾东西。”
“你……”祁越摸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可……可以吗?”
“嗯,你可以去那玩玩。”
虽然井俏很想去,但是不行,他明天要上班,店里就他和如如姐,要是他不去了,如如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对不起,先生,我……我去不了。”
“没事。”祁越帮他把嘴角地面包屑擦了,“等我回来。”
“那先生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说。”
井俏把自己的上半身凑过去,嘴巴贴着祁越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
分开的时候脸都是红的,眼睛也不敢看祁越,欲盖弥彰地拿起刚刚吃过的面包继续吃。
“俏俏……”
“先生,这面包真好吃,你哪儿买的呀?”井俏开始转移话题。
“我答应你。”
祁越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既然井俏喜欢他,而他也是,那么喜欢这种事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以?
21
祁越没说出差几天,井俏也没有问,他觉得老是问这个会影响祁越工作,也会显得自己很不体谅人。
更何况现在基本每晚都会和祁越打电话,这对来他说已经很好了,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起码他觉得祁越越来越在乎他了。
“俏俏。”冯宁如看着井俏白里透红的脸,伸手捏了一把,“你最近心情很好啊?是不是胖了?”
“啊?还好啊。”井俏笑得很腼腆,“没有胖吧。”
冯宁如跟他开玩笑,“胖点才好,你以前太瘦了,我都不好意思使唤你做事。”
“如如姐,我都能做的,你别不好意思。”
“那当然了,你可是我员工。”
俩人聊了一会,店里的铃铛响了,有个男人走进来,低着头打电话,井俏看了一眼,那人抬起头说了一句,“一杯冰美式。”
“好……”
听到井俏的声音,他把头抬了起来,随后在看到井俏的脸后愣住了。
“您好,35块。”
井俏觉得对面这个男人长了一张还算可以的相貌,但是感觉不太好相处的样子,眼底有种阴郁,他见人没反应,又说了一遍,“35块,先生。”
“俏俏。”男人喊他的名字,言语里带着暧昧和戏谑。
井俏心脏骤停,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非常浓重的熟悉感,心悸反应强烈,他疑惑地看着男人,好半天才问了一句,“您……认识我吗?”
男人嗤笑了声,“玩什么把戏呢。”
井俏没懂他这话的意思,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应该是认识他的,但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男人用手机扫码付了钱,冯宁如做好咖啡给他打包带走,男人临走之前又看了井俏几眼,井俏的神情懵懂又无辜,好像真不认识他似的。
“俏俏,你怎么了?”
井俏回过神来,朝冯宁如摇了摇头,“没事如如姐。”
心里还一直想着刚刚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熟悉又陌生。
祁越不在的日子,井俏的生活刻板无趣,每天都是下班以后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洗澡睡觉,唯一让他感到开心的事就是能够和祁越打电话,祁越非常忙。
所以他一般都会先发条短信,然后祁越要是忙完了就会直接给他打过来。
今天也是,井俏洗了澡,穿着干净的睡衣,头发也不吹,抱着手机坐在床上,给祁越发短信。
“先生,晚上好,还在忙吗?”
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其实他很想把自己工作的琐事告诉祁越。
但是怕祁越嫌烦,就比如今天他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那人好像认识他。
但是他又不敢说,也不是很想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估计关系也不好,不然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井俏出神的功夫,手机响了,井俏着急忙慌地拿起来看,竟然是视频,这还是祁越出差这段时间第一次给他打视频,他紧张地用手指滑了好几次才接通。
视频接通后,屏幕里先出现的是祁越穿着衬衫的胸口,还有一截深色的领带以及线条优越的下巴,那边应该是在调整手机的位置,离屏幕很近,井俏的心不自觉地加速起来,声音绵绵的,“先生,你今天忙完了吗?”
祁越调好位置往后移,露出了整张脸,眼底有些明显的疲惫,“嗯,刚结束。”
“今天好早。”井俏喃喃地说,声音里透着担心,“还不到九点呢,先生是不是很累,早点休息吧。”
祁越很轻地笑了笑,调侃道,“这就赶我走了?”
“没!没有……”井俏举着手机的手抬高了一点,看着屏幕里的祁越把领带扯开,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隐约可见皮肤的颜色,他抿着唇,小声地说,“没有赶先生,俏俏担心你,怕你累。”
“没有很累,不用担心我。”祁越手指穿过头发往后捋,露着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深邃,“你呢,刚洗完澡吗?”
“嗯,我没事做,就早早洗澡上床了。”
井俏觉得自己和祁越比,像是一条咸鱼,瞬间不好意思起来,他摸了摸自己还湿润的头发,把下巴磕在膝盖上。
“俏俏,下次洗完澡要吹头发,不然会感冒。”
“好,知道啦。”
一时间俩人都没有再说话,井俏看着祁越的脖子,和上面凸起的喉结,他不禁吞了口口水,“先生……想、想亲你。”
后面那句「亲你」说得特别小声,含糊不清的,祁越没听见,“什么?我没听清。”
井俏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先生,我想亲你。”
说完耳朵就红了,半张脸埋在臂弯,就一双眼睛看着祁越眨,抓着手机的指尖都白了,所有的行为、语言都在告诉祁越,他很想他。
祁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沉,“亲哪里?”
井俏闻言稍微顿住了,然后仔细地想了想,最后认真地看着屏幕里的祁越说,“喉结……”
“俏俏,是不是觉得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了?”
井俏不理解,“怎么会?先生在我身边的话就更好了,我会……更大胆一些的。”
“先生,你答应我的,你回来……要、要跟我……那个的……”
祁越的呼吸声都变重了,他微微凑近了屏幕,井俏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皱着的眉头和干燥的唇。
“哪个?”
“就是……就是……”井俏感觉自己脑子都烧起来了,脚趾在被子里蜷缩起来,床单都被他抓皱了,艰难地从喉咙口吐出了「做爱」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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