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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患者(近代现代)——月昼

时间:2022-04-08 11:12:19  作者:月昼
  那边隐约传来Luna的声音,似乎帮忙取来了什么东西,言颂应了一声,问我:“闻路明的那个学生,你查过吗?”
  夏奕?我摇摇头,“没有。”
  当时言颂骂我没出息,说人家都准备结婚了还上赶着去丢人,我向他解释了来龙去脉,没想到他会记在心上。
  “说你蠢你是真的蠢。”他冷哼一声,“你对付我的那些心眼呢?被狗吃了?”
  我莫名又挨训,不解地问:“怎么了……”
  言颂声音里满是不屑:“那个姓夏的学生,父亲早亡母亲改嫁,继父对他不管不问,怎么可能逼他辍学结婚?闻路明倒也真敢信。”
  “可是……”我想辩解什么,但言颂既然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是真的,最后我只好替闻路明说:“夏奕撒谎是他不对,但他是闻老师的学生,闻老师选择相信他也情有可原……”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这些烂账。”言颂不耐烦地打断我,“你听好言乔,我管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是我除了父母之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跟我闹脾气也好,耍小性子也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别以为自己拿捏了我,你那点手段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不允许你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夏奕的事闻路明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他想怎么处理我不管,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你给我老老实实治病,再敢出什么差错,我绝不饶你。”
  “等等,哥。”我有点急了,“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言颂显然已经没耐心再跟我废话下去,“我是商人不是黑社.会,你不用这么一惊一乍。他想读书我送他去读,但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好了,就这样吧。”
  “哥,”我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闻路明推门进来,我对上他的目光,想了想问:“闻老师,夏奕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和我不同,他语气很平静,“我联系过他的家人。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轻信他,才会发生那些事。”
  所以夏奕真的骗了闻路明吗?
  比起这个,闻路明那么容易相信他更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还想问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闻路明看出我的犹豫,主动说:“我已经让他退出了我的实验室,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他了。”
  只是不见面吗……
  “言乔,”闻路明握了握我的肩,“事情发生在他毕业之后,他在校期间没有犯过什么错。我不能用私事阻碍他未来的学业,我只能约束自己,对不起。”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培养一个学生不容易,作为老师,闻路明心里一定不会好受,何况他们之间……
  我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下去。可越是这样,一些想法越在我心里萦绕不去,我握紧拳头,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闻路明看出我脸色不好,问:“怎么了言乔?”
  “闻老师……”我抬头看向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夏奕?”
  ——在每一个他陪伴你度过的深夜,在同意他结婚的那一天,在与他接吻的那一刻,有没有过,哪怕一瞬间的心动?
  我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闻路明没有说话。
  我的目光渐渐暗淡,垂下眼帘说:“我知道了。”
  “没有。”
  闻路明忽然的声音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重新抬头,见他认真看着我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但最后的回答都是没有。”
  “但是你们穿情侣装……”我的声音不自觉泄露出难过。
  闻路明皱了皱眉,“情侣装?”
  “去开阳观求签那一天。”我提醒他。
  闻路明沉思很久,才一边回忆一边缓缓地说:“那天他说自己车坏了,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他上山去求签,刚好外公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顺便去求一枚平安符。见面之前我一直在实验室,并不知道他那天穿什么,后来也没注意。对不起言乔,我没有过情侣装的概念。”
  看闻路明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这个年纪一心醉心于学术的教授,确实可能不知道什么情侣装。
  但我还是高兴不起来。夏奕没房子住闻路明把自己家给他住,夏奕车坏了闻路明给他当司机,夏奕可能要没书读闻路明和他结婚帮他解决问题,在闻路明心里,这个学生总归是不一样的。
  最后我转移话题问:“……外公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了些。只不过人老了,有些问题难免的。”闻路明微微叹气,“许漾的死一直是他一块心病,后来他总说是自己害了许漾,一条年轻的生命换一个垂暮的老人不值得。”
  “别这么说。”我没想到话题会牵扯到这里,低头说,“许漾他……就是一个很单纯很天真的人,无论那天是谁,他都会去救的。”
  闻路明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落寞,轻轻笑了笑说:“难怪你那么喜欢他。”
  不好受的人忽然变成两个,我感到抱歉,张了张口:“我……”
  “没事。”闻路明轻声打断。
  “对不起我……我努力过,我忘不了。”
  我曾经试图忘记,后来经过这么多年才终于明白,有些痕迹终将伴随人的一生,那不是勋章也不是伤痛,只是某段岁月存在过的证明,无论怎么努力,它都将在记忆长河中永存。
  “那就不要忘。”闻路明蹲下来,很轻地捧起我的脸颊,动作和声音一样温柔,“你和他在一起七年,但要和我在一起七十年。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不惜自揭痛处也要让我安心。我握住他的手,轻声问:“我还有七十年吗?”
  闻路明愣了愣,很久才说:“有。一定有。”
  其实无所谓了。
  七十年没有,七年总会有。我从来没有许过长命百岁的愿望,大概上天认定我不是惜命的人,于是一个劲地折腾我。
  现在开始许愿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复查令我身心俱疲,回家后我连猫都没有管就直接回了卧室,闻路明下午还有工作,不得不回去一趟实验室,临走前他叮嘱我如果他回来晚,让我自己乖乖按时吃药。
  “知道了。”我说。
  “微波炉里有粥,吃之前记得热一下。不许喝凉水。”他又说。
  我只好保证:“我都记住了。你放心。”
  他走后我想,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会不会太累……或许我应该请一位护工。
  但我又不想家里出现其他人……
  正想着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闻路明忘了带什么东西去而复返,下床去开门,没想到外面会是夏奕。
  他脸色很难看,甚至有些憔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到之前他在门里我在门外的场景,生出一种不该有的同情,打开门说:“进来吧。”
  夏奕沉默地进来,走到沙发坐下,我因为懒得动没有给他倒水,只问:“有事吗?”
  他抬头看着我,目光里的憎恶藏都藏不住,“闻老师要辞职了,你知道吗?”
 
 
第73章 
  我不知道……
  “他的事业正在上升期,手上的实验完成有可能会影响整个学术界,他为什么要突然辞职?”夏奕咄咄逼人地质问我,“还不是因为你?你伤他的心不够,现在又要来破坏他的事业,你非要把他从天上拉进泥潭才甘心吗?”
  “他没对我说过……”我精神困倦,身体也不太舒服,面对夏奕的逼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夏奕冷笑一声,“他当然不会对你说,你多无辜啊,你多可怜啊,所有人都把你捧在手里,一点委屈都不让你受,你怎么可能在乎别人的付出?”
  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我皱了皱眉,胃里一阵翻涌。“……你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我和闻路明怎么样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不欠你的,就算骂我也轮不到你。”
  “我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但我就是不甘心!”夏奕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去做过体检,我和闻老师的匹配度超过80%,但他对我的信息素无动于衷,就连易感期都不肯碰我,凭什么?凭你先来吗?”
  匹配度……?我不太理解alpha和omega之间的这种东西。
  看着面前愤怒到快要失去理智的人,我疲惫地叹了口气,问:“你问我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问闻路明?”
  听到这句话,夏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愣在原地,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害怕破坏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所以只能来找我撒气。”我可笑于这种小心思,摇了摇头说,“我对闻路明低声下气是我愿意,不代表随便谁的气我都得受着。你回去吧,辞职的事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会问的。至于别的,和你没关系,不用你操心。”
  说完我回到卧室,关门落锁,不再管外面的夏奕。
  话虽然这么说,但莫名被他找上门来一通逼问,我还是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挨到吃药的时间才爬起来忍着头晕和恶心喝下一大杯温水,吞掉闻路明帮我分好放在桌上的一把药片。
  吃完药基本也就饱了,我没有再吃东西,想等闻路明回来一起吃宵夜。
  他今天很晚才到家,我抱着贝儿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忽然感到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睁眼看见闻路明微微弯着腰,目光像月光一样沉静。
  “怎么不去床上睡?”他轻声问。
  “在等你。”我顺势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吃饭了吗?”
  “还没有。”他说,“最近事情多,忙过这几天就好了。”
  我想起夏奕的话,猜想可能是因为辞职交接才这么忙,便问:“听说你要辞职了,是真的吗?”
  “听谁说的?”闻路明皱了下眉,随后安抚地捏捏我的脸,“只是工作变动,不算辞职,别多想。”
  他越说别多想,越证实了夏奕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因为我吗?”我坐起来问。
  闻路明蹲下,拢着我的双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抬头看着我说:“言乔,生病是大事,你哥说的没错,应该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治疗,这样才有更大治愈的可能。”
  “可是……”
  我想说什么,被他轻声打断:“人的一生本来就要有所取舍,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何况出国我也能继续工作,刚好那边有一所大学联系过我,待遇很不错,教学任务也比较轻松,我能有更多时间陪你。等你病好了,想回来我们还可以回来。”
  他说得滴水不漏,我想不到理由再反驳,最后只好低着头说:“我听你的。”
  闻路明露出微笑,“要是觉得亏欠我,就乖乖配合治疗,早点好起来。”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儿,你别这么跟我说话。”
  闻路明笑意更深,“病人要哄的。”
  我到底还是沾了生病的光,几个月来想也不敢想的温柔体贴又回到闻路明身上,有时我甚至觉得惶恐,半夜睡着也要起来看一眼他还在不在。
  我变得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黏他。
  晚上睡觉前,闻路明照例自己先洗澡,然后帮我放好水。
  我上身的伤口不能沾水,只能披着一块大毛巾,坐在浴缸边缘简单清洗,闻路明站在我身后帮我吹头发,说我头发又长长了,越来越不好吹。
  “还不是你说好看我才舍不得剪。”我用脚拍了一下水面,溅起一片水花,“不愿意帮我吹我自己吹。”
  闻路明轻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吹完我转过身来,用自己湿哒哒的脚踢了踢闻路明的裤腿,问:“要是我化疗掉头发变成光头怎么办?”
  他无奈蹲下,拿过浴巾把我裹起来,说:“不会掉光的。”
  “稀稀拉拉更难看。”我说。
  闻路明抬起头,“只是比现在的言乔难看一些,但比世界上其他所有人都要好看。”
  他镜片上沾了一滴小小的水珠,我俯身凑近,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呼吸不自觉乱了一拍。再靠近一点,鼻尖碰到鼻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开始变热。
  我的脚尖抵着闻路明的腹肌,磨蹭着往下,不轻不重地踩在某个已经开始变化的部位。
  他皱了皱眉,目光变得晦涩,挣扎很久还是握住了我的脚踝,说:“不许胡闹……”
  “为什么?”我问。
  “刚做完手术,伤口没好,身体也吃不消。”
  他竟然还认真地回答我。我脚趾故意抓了一下,说:“但是你好像……”
  “言乔。”闻路明出声警告。
  我把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说:“夏奕说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有八十多,八十是什么概念,是很配的意思吗?但是他还说,你在易感期的时候都没有碰他。闻老师,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忍?”
  说话的时候我感受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久违的信息素冲破他的腺体,萦绕在我鼻尖。
  “第一次的时候……”我继续轻声说,“你说你信息素紊乱,控制不住自己,是不是骗我的?”
  闻路明温热的吐息拂在我裸露的皮肤上,过了很久,他低低地说:“没有骗你。信息素不会让我失控,但是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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